《凤穿残汉 黑柳丁 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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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残汉 黑柳丁 最新更新-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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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权?”段娥眉诧异地追问道,“沮司空不是一直深受陛下赏识吗?”
  
      “深受赏识又如何?架不住功高震主。”于吉撸着山羊须摇头晃脑道,“陛下远征公孙瓒之时,让沮授留守邺城。却不曾想,沮授暗中收买军心,令一些冀州将士只知有沮氏而不知有袁氏。如此这般陛下又怎敢将兵权继续交由沮授掌控。”
  
      于吉的解释让段娥眉不由联想到了蔡吉。蔡吉领兵远征幽州的时候也将东莱任给了郭嘉和太史慈。可蔡吉从没有因此而认为郭嘉、太史慈功高震主,更没有疏远二人。不仅是郭嘉、太史慈,蔡吉还将辽东委任给了庞统与张辽。
  
      倘若蔡吉像袁绍那般对部下百般猜忌又会怎样呢?
  
      段娥眉摇了摇头甩去了这个念头。在她看来以蔡吉的性格与胸襟才不会去嫉妒自己的下属。倘若蔡吉真是这等小鸡肚肠之人,也不可能以女子的身份成为一方诸侯。太史慈、郭嘉、庞统、张辽等文士武将也不会在其麾下效命。想到这儿,段娥眉不禁有些为沮授感到不值,又跟着问道,“沮司空交权了?”
  
      “还能怎样?其实沮授一介文士还好处置。幽州的麴义才难对付……”于吉说到这儿,忽然意思到自己今天有些多嘴了,于是赶紧咳嗽了一下,故作深沉地登上了自个儿的马车。
  
      不过段娥眉却将于吉的后半段话牢记在了心里。因为邺城所发生的种种事件都显示出,蔡吉当初的预言正逐步实现。而段娥眉来邺城的一大任务就是替蔡吉解救、招揽那些被袁绍猜忌、迫害的文臣武将。
  
      由于沮授的配合,分权一事并没有给袁绍南下讨伐曹操的计划造成任何困扰。仅一个月的时间,袁绍帐下的兵马便已超过了十万之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来自冀、并、青、幽四州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地朝邺城汇聚。
  
      一轮圆月之下,太行山旁一队约莫五百余人的骑兵,正披星戴月着自北方往邺城方向赶路。迎着微弱的银白色光芒,急促的马蹄在平坦的官道上撩起了一阵尘埃,昭示着赶路者急切的心情。
  
      “父亲,前方就是白皮关。急赶了五天的路马儿都累了,不若今夜就先在白皮关过夜吧。”一员年轻的小将拍马上前向为首的中年武将提议道。但见这员小将身着马铠,战盔下的面容还未脱稚气。倘若被段娥眉瞧见一定会说,“这不是麴家小哥嘛。”
  
      没错,眼前这员小将正是麴义的儿子麴演。至于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中年武将自然就是袁绍麾下的大将麴义是也。话说袁绍在消灭公孙瓒班师回邺城之后,麴义便率部转战幽、并两州的交界地区讨伐张燕的黑山军。就在麴义略有所成之时,从南方传来了袁绍称帝的消息。不久之后,一张征北将军的委任状,连带南下讨伐曹操的诏令。于是麴义只得暂时搁下
  
      对黑山军的攻略,转而率部南下与袁绍会师。然而麴义没想到,一路上袁绍竟连续下发十二道诏书,急招他南下邺城。而且一道比一道加急。不得已之下,麴义只好领着儿子带上一干亲信马不停蹄地先行赶往邺城。
  
      由于是日夜兼程的缘故,人与马都已极其疲倦。想到还有两三天的路程就能到邺城,麴义便向儿子点了点头。
  
      麴演眼见父亲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当即一甩马鞭向身后的同僚大声宣布道,“弟兄们,加紧赶路。大帅答应了,进了白皮关就歇息。”
  
      麴演的话语犹如一剂兴奋剂,令一干骑兵顿时打起了精神,就连他们胯下的马儿也好像有了灵性一般长嘶一声,撒开马蹄加紧狂奔。如此这般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前方出现了一座燃着点点火把的漆黑雄关。
  
      兴奋的麴演一马当先冲到关下,朝着城头上的守军大声嚷道,“吾等乃麴家军奉命赶往邺城。尔等快快开门”
  
      听闻麴演的喊声,城头上的守军打着火把探头问道,“可有凭据?”
  
      麴家军在幽州纵横一方,出入关隘从未有人问麴演讨要过凭据。这会儿被白皮关守军挡在门外,年轻的麴演不禁有些不耐烦起来。不过想到白皮关东靠小五台山,西连官帽山,山势险峻,关隘狭窄,为历代兵家据险争地,系并、代、云、朔之交通要冲,素称太原忻定出入门户,麴演终究还是没有当场发作。
  
      不多时,麴义也已然带着部下赶了过来。但见其从怀中取出令牌冲着城上的守军喊道:“吾是麴义,此乃令牌。”
  
      城上守军闻言随即放下了一只竹篮,将麴义的令牌收了上去。不多时关隘厚实的大门便嘎然而开,麴义见状便领着儿子以及一干部将拍马鱼贯而入。可是一进关隘之后,麴义就明显感到的情况的异样。但见此时的白皮关内灯火通明,似乎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人来访。不仅如此,白皮关的主城门虽开,可曲壁的城门却是紧闭着的。
  
      所谓的曲壁就是后世瓮城的雏形,即一种依附于城门,与城墙连为一体的附属建筑,多呈半圆形,少数呈方形或矩形。当敌人攻入瓮城时,如将主城门和瓮城门关闭,守军即可对敌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久经沙场的麴义见此情形立马就嗅出了空气中异样的气氛,然而还未等他示意儿子和部下退出关隘,身后的主城门便突然被关了起来。紧接着城墙上骤然冒出了一群满弓上弦的弓箭手,至于箭头所指的方向自然就是被围困在曲壁之中的麴义等人。而为首的武将赫然就是袁绍麾下的部将蒋渠义。
  
      眼见熟人以这种方式露面,麴义不禁大声喝道,“蒋渠义汝这是何意?”
  
      可蒋渠义却拔出长剑指着麴义的鼻
  
      子大骂道,“好个麴义竟敢领兵南下谋逆”
  
      麴演一听对方竟指责己方谋逆,不由剑眉一挑,纵马上前反驳道,“胡扯吾父是奉陛下之命南下。何来谋逆之说”
  
      “哼,陛下从未下令让汝父子南下。汝父子不用多做狡辩”蒋渠义说罢也不等麴义父子解释,便大手一挥冲着弓箭手下令道,“放箭”
  
      银白色的箭雨顿时劈头盖脑的地向底下的麴家军袭来。好在麴义早已意识到自己受骗上当,纵马一跃挥枪为儿子当下了飞来的箭矢,但其左臂还是中了一枚流矢。与此同时训练有素的麴家亲卫也迅速将麴家父子聚拢在的中央,以期用血肉之躯为主公挡下箭矢。然而蒋渠义等人那是早有准备,加之曲壁本就是为实现瓮中捉鳖而设计的。面对一轮又一轮的齐射只一盏茶的功夫麴家父子的周围便堆满了尸首,鲜血更是汇聚成了一洼洼红色的血池。
  
      附带王粲的《英雄记》:
  
      麴义——袁绍讨公孙瓒,先令麴义领精兵八百、强弩千张,以为前登。瓒轻其兵少,纵骑腾之。义兵伏楯下,一时同发,瓒军大败。麴义后恃功而骄恣,绍乃杀之。
  
      偶可没冤枉本初大叔哟~~~。。。
  
      
    迎着漫天的飞矢,麴家的亲卫用随身携带的圆盾以及马匹结成临时堡垒,将麴家父子围在了中央。但无论是护卫者,还是被护卫者,心里都清楚,堡垒正在逐渐被箭矢剥离,全军覆没只是时间问题。眼见一路带来的亲随转眼间血流成河,身边的父亲又受了伤,年轻的麴演不禁虎目圆睁,恨不得立即就长出翅膀飞上城头将蒋义渠砍翻在地。可麴义却一把拉住儿子,沉声告诫道,“演儿莫冲动今日之事定是袁绍下的陷阱,欲致吾父子于死地。待会儿不管发生何事,汝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城去”
  
      “父亲何出此言。孩儿这就护着父亲逃出白皮关,回头点兵找袁绍那厮算账”麴演言罢,反手紧抓麴义,起身就要往城门方向挪动。
  
      然而麴义却扳开了儿子的双手,摇头道,“袁绍需用为父的头颅来收编麴家军,故以今日的态势,蒋义渠不见为父的尸首不会善罢甘休。演儿,汝可利用此契机,劫持蒋义渠逃出城去。”
  
      面对麴义沉着的吩咐,热泪盈眶的麴演紧攥着父亲的衣袖不放手道,“不父亲不走,孩儿也不走要死一块儿死”
  
      哪知麴义立马板起脸冲儿子大声一喝,“混帐男儿流血不流泪。汝枉若死在此,谁去回大营报信。难道坐视袁绍吞并吾麴家军?”
  
      且就在麴家父子争执不下之时,白皮关的城内骤然冒起了冲天烈火。橙红色的火光将原本漆黑的天际照得一片透亮,在城头上引起了一阵恐慌。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蒋义渠见此情形,不由回头怒斥道,“来人城中何处起火?”
  
      蒋义渠的话音刚落,便有一小卒冲上城楼禀报道,“启禀将军,有贼人在城内粮仓、马厩等地放火。”
  
      蒋义渠耳听竟是粮仓、马厩被烧,脸色刷地一下就铁青了下来,继而指着身旁部将的鼻子暴跳如雷道,“废物那还不赶快灭火”
  
      部将被蒋义渠如此一喝,立马缩了缩脑袋,却还是不忘向其提醒道,“将军,底下这伙人怎么办?”
  
      蒋义渠扫了一眼城下仅剩百十余人的麴义等人,随口下令道,“麴义已插翅难逃。救火要紧。”
  
      部将听闻蒋义渠如此表态,自然是恭声称喏,带上一票人马下楼救火去了。不过蒋义渠嘴上虽说麴义插翅难逃,可心里却隐隐有所担忧。于是生怕节外生枝的他,立马扭头向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下令道,“朱林,下去送麴家父子一程。”
  
      “喏。”
  
      那名叫朱林的汉子得令后,当即率领早已等候多时的五百刀斧手涌入曲壁将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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