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婢不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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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婢不受宠-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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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下脚步,我微微的喘着气,胸口的疼痛,让我如此的难受。
  跪倒在地上,晗若依然靠在我的怀里。
  我笑了笑,一种无奈,酸楚的笑意。
  多年前,除了带着欲望的夜晚,\她何时这般宁静的在我怀里?或许是我,何时让她这般安静的在我怀里。
  呼出一口气,我闻见了嘴角鼻翼间的血腥,苦笑的想,不知道我死后,谁会好心的将我们安葬,如同夫妻一样的安葬。
  我站起身,收紧自己的手臂……对,我不该在这里,我该找个地方,找个会有人发现我们,或安静得,没人发现我们的地方。
  喉咙的干湿,让我咳嗽了几声,我清楚的看见,血液从我的嘴里流出,一滴血滴落到了晗若的脸颊,我伸手想为她擦拭干净,可早已湿润的脸庞,怎么也 不能让我擦干一片天地,此时的我们,真的有些像亡命的鸳鸯。
  残缺的破庙,荒芜的四周,我想,这里或许是我们该安息的地方,至少我还想要神的庇佑,让我在另一个世界找到她,让她知道我会在那河桥上等她。
  庙子里,我看不清供奉的是什么神仙,但从不相信鬼神的我,此时真的虔诚的在祈祷,虔诚的却是来世。
  我终究还是欠晗若太多,这一世我终究没有机会在归还给她,如果真的有来世,那么我倾尽所有的一切,来换她幸福的一笑。
  我的心,突然有些酸楚的嘲笑自己,当有的时候我不去好好珍惜,却在死后,我却在乞求来世。
  来世?多么虚无,多么美好的词语,可此时在我看来,却只是我想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个希望而已,其实我现在的心里却满是遗憾和后悔。
  让晗若躺在我的怀里,我靠在供桌旁,身心全是疲惫,其实我现在还有些感谢姥姥,如果不是她,我怎么能让晗若在身边,让我们一起离去?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沉重的疲惫,让我的头,变得昏沉,脑子里时不时的蹦出一些我想遗忘但却深深在我记忆里的回忆,我的爹娘,我儿时的笑声,和我这一生的仇恨,和我的残酷。
  胸口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但此时的我,已经没有感觉,只剩下深深的睡意,我把晗若紧紧的搂着,紧的希望,来生也这样……我的意思模糊,但我在意识消失的时候,我祈求的依然还是没有希望的来世……
  阳光如此的亮人,如此的温暖,夏日里嘈杂的虫儿,漫天的叫着。
  我微微的蹙眉,难道另一个人们编排出的地府也是吵闹的地方。
  我睁开眼,阳光刺得我难受,我此时才知道,原来地府并非是漫天的黑暗和刺鼻的血腥。
  我转过头,诧异的看见晗若静静的躺在我的旁边,嘴角挂着我熟悉的笑意,我的心激动了起来,原来我的祈求和希望真的变成了事实,地府里,她真的在我身边?!
  收紧手臂,嘴角挂上释怀的笑意,但晗若发上残留的水珠,让我一时间,晃了神。
  难道昨夜的地府也下了雨?
  我拍拍头,发觉它疼痛的有些难受,我把视线四周转动着,我突然笑了出来。
  原来我还活着,原来我还在庙子里。
  我站起身,头依然是昏眩,但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我没有死,我没有死在那酒香中,我居然还活着。
  我转过头,想看看庙子里的主人,我现在长看清楚,原来在蜘蛛网,和残破的装饰下,供奉着的是月老,掌管人间姻缘的月老。
  可此时此景,让我看来,他只是个笑话,他只是乱牵红线,乱点鸳鸯的糊涂老头。
  “你给我姻缘,却不给我幸福。”我伸手,声音全是指责。
  为什么走到了现在,我还要依然活着?我身上的血液还是流动着?
  月老的神像,依然高高的在上,依然带着笑的温柔的笑容,让我全是厌恶。
  如果他当真的想让我幸福,在将姻缘绳子,栓到我和晗若手上时,为什么不送上祝福?
  我掀倒了供桌,身上的不适仿佛在慢慢的减缓……我的身体没事?难道这又是姥姥的另一个骗局?
  我苦笑,往后则月老拼命的摇头。
  我移动自己的步子,我到处的想找寻东西,想让自己离去的东西,想结束自己的东西。
  我找的着急,我找的凌乱,但我的脚却在此时被什么绊住,我重重的摔倒在地,翻过身,我看见的却是晗若。
  我的心,在这么一瞬间平静了下来,我伸手,爱怜的抚摸上晗若的脸。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告诉我,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我问得苦涩,问得自己都觉得痴傻。
  我何时像此时这么的狼狈?
  我让自己平躺在地上,眼睛移动不动的望着月老的神像。
  我突然笑了,一种如同天真,没有杂念的笑了,我认为或许冥冥中,月老还真给了我们祝福,我还在,晗若不也还在?她不是静静的躺在我的身边吗?她脸上不是还挂着笑意吗?
  我站起身,再次将晗若抱紧自己的怀里。
  我对来世是多么的没有希望,我对来世是多么的不敢奢望,但却一直渴望着,可此刻晗若就在我的神百年,不管有着言语,不管有着动作,就这样在我身边,我们不依然在这一世在一起?
  我对自己的想法赶到了一丝丝的意外和不妥,似乎这不像正常人才有的感觉和想法,难道我内心那一个洞,这般的大,这般的空虚,就连让她入土为安都不愿意,只要她在我的身边?
  也罢,既然在这里我没有死,越来是不是想我就用此生来偿还她的债?就用此生挽留她在我的身边,既然我都还在,我是不是应该单纯天真的相信,她也许,大概也能再次睁开眼睛,再次说出言语?
  收紧手臂,望着当头的烈日,我知道这里我不该留下,虽然姥姥涂抹的药,在他的身上有了作用,他的皮肤变得白皙自然,但我知道这样的天气,强留下她,也只会让她难堪,也只会让自己的任性还来他再一次的痛苦。
  “我们走极寒的地方,我们在那里做一个家。”我想让自己的语调变得温柔,但说出来的却是沙哑的伤心……我真的太没用……
  漫天的风雪,刺骨的寒风,脚下的轻柔。
  我居然还是来了,还是到这寒冷的地方,放下晗若……我还是傻傻的想在这世偿还着什么,不问她是否愿意?!
  在这里我分不清天地,只知道成片成片的白雪连接着我的视线。
  我把晗若放在雪堆里,她的脸上依然是那抹绯红,依然是那抹浅笑,我讨厌她脸上那不变的笑意,虽然很美,但对于我来说只是讥讽,讥讽我们这一世没有的情分,讥讽我为这一世莫名的执着。
  我用枯木,做了一个木屋,木屋里只有一张简陋得只能扑上兽皮的床,和一块大大的冰块,那冰块上躺着的是晗若。
  我从不在木屋子里生火,也不在木屋子里点燃光亮,我害怕那一丝丝的温暖,破坏的是我这一世向往的美好和补偿。
  这里荒芜得看不见半点人烟也时常找不到半点食物的地方,我的作息时间就像村野的山夫,日出而醒,日落而息。
  只是我没有农作也没有耕耘,我只是在这木屋子里,喃喃自语……不,是说给晗若的语言,是说给晗若,她或许听不见,又或许能听见的语言。
  我对她讲了很多,很多,讲我小时候,怎么躲过仇人的追杀,讲我十几岁就怎么创下塞北的传奇,讲我怎么怎么的过去,但我却不敢提起我和她的一切,或许是我愧疚得不敢提起,或许是我没有勇气提起,因为正如她讲的,我们何时相爱过?
  对,我们从未相爱过,当她的心里有我的时候,我的心里没有她,当我想爱她的时候,她的心早已冷却只剩下冷漠。
  我常常站在木屋外,望着那漫天的白雪想:“晗若我们当真的想爱过吗?”
  而我的答案只是也许,或许我们在某一分钟,某一段时间,在彼此的心里都有着对方。
  那早已泛黄得没有颜色的荷包不是证明吗?
  在屋外升起火,橘黄的颜色在这里显得缥缈和虚弱,时间在这浑浑噩噩的天地里,慢慢的划过。
  我对晗若说的话语,或许早已重复了好几百次,该说的,该描述的,我都说了出来,但她只是一个听众,永远不会有意见的听众。
  呼出一口气息,在这冰冷的天气,它变成圈圈白雾。
  我冷冷的站在门边,望着晗若,我的心却在此刻想咆哮,在这里几千个的日子里,除了我的自言自语,我的独角戏分,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自己的奇迹,没有等到这一世的偿还,因为单纯的想法,终究还是被现实打败,我的想法终究成了妄想,月老庙子里,那不符现实的想法,我终究还是被自己消灭,晗若怎可能醒来,怎可能和我在这一世,再续前缘?
  我不知道我在这上面呆了多久的时间,我不知道我还要继续着什么?但我清醒的依然还是这一世的偿还和爱恋,因为来世对我而言,没有筹码了……
  收拾好了一切,我准备带她离开这里,这里寂寞的语言,寂寞的动作,我不该在继续,我早就该停止这样的荒唐和这样的落寞。
  “若儿,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我嘴角挂上笑意,但心里却是嘲笑,因为这一句话我说得太多太多,可我们的家在哪里?我们共同回忆的地方那个在哪里?那残破的苍冥山庄?
  对,那是我们的家,那是我们有共同回忆的家,不管它是否残缺,但那是我们共同生活,共同……在一起的地方。
  我一路走得着急,走得心慌,我害怕被冰冻得僵硬的晗若,会在路上融化,我害怕那一路的人们对她的指指点点。
  我想苍冥山庄应该还在,我想煜祌一定会想办法留下它……果然,那曾经雄伟得让人惊叹的山庄,现在如同废墟一样的,矗立在塞北。
  “我们回家了。”我重重呼出一口气,有些沉重的抽开大门,我的心,还是有一丝抽痛,因为我曾经用血液和热情换来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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