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猎人与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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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狐--猎人与幽游-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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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杀了人了!居然,杀了那么多……讨厌的感觉,讨厌杀人的!”这是幽月发自心底的懊恼,魔界植物的血腥,有些超过她的想像了。
   “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没什么好遗憾,也不能手下留情。杀人总有第一次,以后习惯就好了!”库洛洛的安慰,听起来更像某种教唆,自然无法说服心理还算正常的幽月。
   发现自己尊敬的团长居然被忽视了,派克诺妲连忙开口补充:“你没杀错!他们杀的人也多得很,有被杀的心理准备的!而且,他们死了,也能让无辜的人少死几个。”越走越近的她,似乎想拍拍幽月的头,也不知是打算略做安慰,还是想读取些什么。
   但清楚这个孩子的危险性和不安定性,考虑她可能还有精神方面的影响能力,库洛洛不认为派克诺妲能安然无恙的读取什么,反而……可能会被当做侵略者,危害自身的安全,于是立刻制止了她。
   不过谁也没料到的是,随着派克诺妲的接近,幽月抬起了头,一脸警觉的后退了一步。   
   “恩,怎么了?”最早发现这一反应自然是库洛洛,他立刻吩咐派克诺妲退开一点,“放心吧,她没想伤害你。”
   “……知道了!”已经恢复了平常心态的幽月,没有说出自己对思想被窥视的担忧,她自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看向了处于旅团监控下的,还算平安的窟卢塔族的三人——
   他们眼中有着担忧,也有着关心,但是,却也有着一种恐惧与不信……果然,那些魔界植物,也吓着他们了。
   看来,自己如果想找个平静的落脚地,这里肯定是不行的了。
   能猜测到幽月的顾忌和感受,库洛洛笑了:“我邀请你加入我们,怎么样?大家都是异端的!”
   “真不害怕?”幽月撇了撇嘴,露出一脸的怀疑。
   “切,这种小场面,有什么好怕的!”没等库洛洛开口,觉得无聊的窝金不耐烦的开口。
   “我们可是无恶不作的幻影旅团!”信长哈哈大笑。
   “无法完全掌握自己能力的小孩子,没什么可怕的!”飞坦淡淡地接了一句。
   “很可爱……”只盯着窟卢塔人的富兰克林突然插进来的话,很令人吓一跳。
   “责怪你的人是伪善的。你是为了救他们,那么,软弱无能的他们,有什么资格要求杀戮没有血腥。”玛琪的神情和声音仍是冷冷的,但语中含义、偏向和立场还是很明确。
   “以上,都是表示欢迎加入我们旅团。”派克诺妲温和且友善地笑着做了总结。
   “……我好像还没答应吧?”幽月有些头痛了。
   “你会答应的,天下之大,又有多少地方能让我们容身?世界容不下我们,所以我们只能团结,用我们的嚣张,证实我们的存在……”库洛洛的视线透向了远方,“为了庆祝新成员加入,大家会愿意放过这些胆小的目击者。你觉得怎么样?这可是第一次!”他扫了一眼窟卢塔族在场的三人,以及毁灭了大半的村庄,最后才将视线放在了幽月身上。
   这令幽月微微一惊,但想到以团长的能力,猜不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才奇怪,也就释然了:“我不想杀人,也讨厌杀人,而且,我还不知道你们有些什么规则,而且——”
   “你只需要和派克诺妲一样做些辅助工作,一线战斗人员已经够多了!团里没什么太多规则,除了旅团生存优先,行动时严格遵循合理安排,以及团员之间不得争斗等有限的几条,暂时我还没考虑增加大家的约束。”
   团长哄小孩子的画面大概相当有震撼力,幽月都能看得见其他团员有些眼睛发直了,立刻喊暂定:“好的,好的!那么,我叫幽月,欢迎指教了!”
   “库洛洛·;鲁西鲁,你也可以叫我团长。”库洛洛笑着和幽月握了握手,“至于其他团员,等没外人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互相介绍吧!”示意富兰克林放开窟卢塔族唯一在场的三人组,他牵着陷入短暂恍惚中的幽月,领着大家准备离开了。
   但是——
   有个鼓足了勇气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幻影旅团是A级犯罪集团,幽月……你真想好了吗?他们,杀人、抢劫,不是好人的!”
   这令所有人都回转了身,看了过去。而幽月回转头的同时,却只是沉默地看着说话的酷拉皮卡的老爸——那眼中有担忧、痛楚、关心……但是,这些是不够的!不足以让自己留下,不足以得到平静……如果梦想注定破碎,如果,安宁注定褪色,那么,一开始就不需要这些。
   “听这个意思,你是想死了!”飞坦不客气地开了口,眼神锐利得令对方感觉如同刀割。
   “啊,有架打也不错,希望不会让我失望!”窝金已经在松活筋骨了。
   不过库洛洛没有允诺团员们动手,他只是朝幽月无辜地笑了笑:“好像是他们不想放过我们了,怎么办?”
   微一沉吟,幽月平静地说道:“……没有坏人,就没有好人,谁又能定谁的罪。这个灰色的世界,纯粹的恶,也比虚伪的善要干净。模糊了界限的正义、善恶,每人心中都有不同的定义,我不想做无谓的讨论……所以,你们好好保重了!”
   能看得见窟卢塔族三人组的内疚、失望及歉意,但幽月并不放在心上,略做安慰地笑了笑:“人我已经看见了,相信活着的你们不会让他陷入仇恨……经历得少了,会没那么成熟,但是,能幸福就好的。”
   “希望……以后能看见毫不畏惧的你们!不再躲藏,堂堂出现在世人面前,你们能勇敢地展现窟卢塔族风采。恩,可能的话,四年后的猎人测试,希望能见到自信、快乐的他。”
   知道自己说的话有部分像是哑谜,对方不一定明白,但幽月无意多说,示意团长继续领路了的同时,暗自庆幸化解了一场危机。
   虽然,不知道团长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虽然,不清楚有多少窟卢塔族人死了旅团手中……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其他的,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了。
   从窟卢塔族几近成为废墟的村庄出来,沉默的团长只是一直走着,却有效的使得身后的团员们惶恐、自责、反省起来——战斗型的几个,纷纷表示以后不“贪玩”了,派克诺妲表示以后会更注意情报分析,玛琪也强调会对没大脑的几个加强教育……总之,整个旅团应该是吸取教训,更上一层楼了。
   “现在我们去哪里?干什么呢?”开口询问的是问心无愧的幽月。眼看库洛洛在遇见自己的地方停了下来,半晌却没说话,没其他团员的顾虑的她,也不介意可能打断团长的思考了。
   “现在啊,当然是打劫。先离开的黑帮份子手中有批保存好的绯红之眼,我们当然不能白白错过。得给他们一个小教训和警告。”库洛洛不假思索地做出了回答,“投靠黑帮的达科斯虽然死了……但是,十老头还在!之前,他们一直借助街区议会施压,想吞并我们,利用我们的能力。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威逼利诱的……虽然达科斯自己经不住诱惑,可这梁子我们就结下了。过几年,我们还得找个好机会,和他们认真玩玩!”
   “哈哈,真令人期待!”窝金又开始兴奋得摩拳擦掌,猛拍信长的肩膀,“伙计,你的刀可要记得磨锋利点!”
   信长瞪了他一眼:“谁像你毛毛糙糙的,我的准备工作一向充分!”
   “那么,是现在去追那些黑帮分子吗?”玛琪微微沉吟片刻,“他们没走多远,我还能清楚感觉到我特意留下的线。”
   “不急,多给他们一点希望,最后再毁掉……容易让人记忆深刻!”库洛洛不以为然,“现在先来加强团员感情吧,你们可以互相做做介绍!”他朝面露无奈和茫然的幽月笑了笑,示意她看向后方的其他团员。
   耳朵里面听着飞坦、信长、富兰克林、派克诺妲、玛琪、窝金的个性化介绍、发言,表情很乖巧、友善的幽月,心却飘到了老远的地方——
   “那么,我是几号!”心中有种复杂的预感,幽月为了求证而郑重进行了询问。
   “8号,怎么了?不喜欢?”库洛洛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担心小姑娘闹情绪,“要不换一个,12号、13号?”
   “……不,不用了,8号就8号,钱财多多,容易发财!”幽月连忙打马虎眼,但是心情更为复杂了——
   8号啊,被席巴杀死,由侠客取代……这应该是注定的命运吧!
   那么,也就这样吧,让未来的命运不脱离这个轨道吧!
   即使席巴没有出现,侠客没有出现,我也会找到你们的!
   在旅团还韬光养晦,没开始黑吃黑,未和十老头完全敌对,没有和整个黑道开战之前,在自己还没熟悉这个世界,还没有把握独自生存,还未基本掌握自己的能力之前……就把旅团暂且当做落脚的地方吧!
   或许之后离去时,会有些可惜,或许……也会有些遗憾,不过,始终不认为自己属于黑暗,更害怕……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会唤醒属于妲己的血腥记忆……
   所以,我必须要寻找光明、创造光明!
   所以,还有一年多吧!
   我会珍惜在这里的日子,希望,我们旅途顺利、合作愉快了,幻影旅团!
   而那之后,我们尽量互相不认识的好!
   如果是敌人,也就是单纯的敌人了。纯粹的能力、利益的结合,或许有些欣赏的成分……但是,应该不存在谁留手不留手吧!
   毕竟,为了这个旅团,你连自己都可以舍弃的!又有谁不能舍弃……
   好奇一个人,怎么能友善却又残忍;好奇,怎么能那么轻松摆出多幅面孔……或许你们有自己的苦衷,或许你们的生长环境注定了这种性格,但是,连自己的生命也不在乎,陶醉在死亡的黑暗旋律中,这样的你,或者你们,我终究是有些忌惮、有着隔阂的!
   蜘蛛的手脚,即使或许彼此之间有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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