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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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错深宫:代罪囚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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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怔地站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和太皇太后并不在一条船上,可为何这一次,我却与她一样,并没有怀疑青大人。安府的那一次,元承灏为何不能理解为是青大人经历得多,一听箭上有毒而做出的本能反应呢?
  我实在不理解。
  他转身坐了,淡声道:“朕有怀疑的理由就能怀疑任何人。朕已经派杨成风押他过刑政局,会有人让他说实施的。”
  大吃了一惊,他想严刑逼供!
  太皇太后被他气得浑身*了起来。
  他依旧不改口,只道:“皇祖母也不必紧张,倘若他真的是无辜的,朕也不会滥杀好人。”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他就是要杀也他?
  太皇太后猛地转了身,扶着丝衣姑姑的手出去,一面道:“哀家去找杨成风!”
  杨将军,会听太皇太后的么?
  回头,见他微微阖了双眸,我上前,轻声道:“皇上为何要杀青大人?”我不在乎话问得有多直白,我只是不想拐着弯和他说话。
  他没有睁眼,只笑着:“朕没有要杀他。”
  “可皇上并不是要查,否则为何不带来问话,而直接要杨将军押往刑政局提审?”
  “放肆。”他轻轻吐字,“他何时还买通了你?”
  摇着头,我和青大人本没有关系的。我只是不希望他冤枉一个好人,青大人忠于太皇太后,他如此,不就是跟太皇太后对着干么?还是,他根本就是想和太皇太后作对?
  “皇上。”常公公过来,小声问:“景王问奴才,何时可以接侯爷回去?”
  我这才想起元非锦还在他房内的事情来,阿誻闻声出来,开口道:“回皇上,小王爷身子虚弱,此刻又昏睡过去了。是找人抬他出去,还是……”她朝我看了一眼,见我的脸色不好,她也显得有些担忧。
  元承灏想了想,放轻了声音道:“谁也别吵他,让他睡会儿。”
  “是。”阿蛮和常公公入内伺候了,独留我和他在外头。
   隋太医从里头出来,见他还坐在桌边,忙小声劝道:“皇上进去歇会儿,臣……”他似乎才想起元非锦还睡在他床上的事情来。
  我忙道:“让皇上过本宫房里休息。”说着,伸手去扶他。
  他倒是没有拒绝,起了身,道:“隋华元,你不必跟了,在这里守着侯爷。”
  隋太医忙道:“臣让苏衍过来守着侯爷,臣还是陪皇上过去。”
  他提了起来,我倒是忘了,今日还不曾见过苏太医。元承灏亦是发现了,皱眉问:“苏衍去了哪里了”
  “回皇上,昨儿贤妃娘娘腹痛,苏衍过去问诊了。”
  我想起来了,那时候在皇后宫里,贤妃说身子不适先走了的。腹痛……是孩子有异么?
  元承灏回了身,隋太医忙又言:“皇上放心,贤妃娘娘没事,是为皇上失踪的事情受了惊,休息几日便无碍了。”
  他这才点了头:“还是让苏衍守在贤妃房里,朕没事,你就待在此处吧。”语毕,也不再看他,只抬步出去。
  扶他穿过长廊,拐弯的时候,隐约似乎听得有铃铛的声音传来。回头,瞧见棠婕妤携了宫女的手行至元承灏的房门前。
  拐了弯,便看不见了,我却想着等她进去却不见元承灏时的表情来。
  才想着,见景王迎面而来。
  “六叔还是先回去,朕让他在朕房内再歇会儿,没什么大碍,你也放心。”他淡淡地说着。
   景王忙道:“有皇上这句话,臣自然放心。只是不知,关于陵王的那道圣旨,什么时候下?”
  呵,他真是迫不及待。
  元承灏笑道:“自然等回宫。今日,朕还得多谢谢六叔的深明大义。”
  景王跟着笑了:“臣只是就事论事,也没什么别的。臣不要替非锦谢恩。”
  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元承灏只说赏,可还没赏呢。侧脸,看着边上的男子,他的神色依旧平常,想来,他定是听懂了的。
  果然,他轻笑一声道:“朕方才仔细斟酌了一番,非锦还小,此事可以再缓两年。”
  闻言,景王的脸色骤然一变,忙跟上我们的脚步,开口道:“皇上不是说他可以独当一面了么?”
  “哦,朕是这么说过,只是如今他受了重伤,朕以为当务之急,还是让他先养好身子再说。”他的话语平静,眸中的笑意不减。
  他与景王的话并不露骨,而我却恍然大悟,我终于知道景王进他房间的时候他与他说的话是何意了,难怪蛀会帮他说话。
  呵,谁不说元承灏狡猾?陵王一倒,他的封地各位王爷都看着,他方才话里的意思,不分明是要给元非锦的么?元非锦又是景王的儿子,他这个父王自然是想为元非锦考虑的。封地给元非锦,不还是给他景王一样么?
  可元承灏此刻却又反悔了,叫景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略快了脚步,笑言:“朕明年行了冠礼,也当跟皇叔们学习学习政事的,这一次,倒不如让朕历练了。六叔以为呢?”回头,看了景王一眼。
  景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站着。
  元承灏的步子没有停下,身后的景王的那一句“皇上真的长大了”,他的确是长大了,也知道开始收权了。他想陵王的封地空着,将那大权直接握于自己的手中。没有什么,能比自己还可靠。
  回了房,扶他*躺了。
  这里的温度一直还好,只他自昨夜开始身上一直不曾暖过。喊了宫女添了几个暖炉进来,他也不开口,只靠着垫子闭目养神。
  好几次动了唇,终究什么都没有说,低叹着,还是让他休息。
  这次冬猎会持续三天,皇上的事情如今了了,围场又开始热闹起来。有些事,过了就过,谁都不会在意,或者说,谁都知道明哲保身这个道理。
  众人都只道是陵王的人伤了他,他倒是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围场了。
  宫女送了午膳进来,他未醒,我也没叫他,只自己匆匆吃了点过一侧的软榻睡了。不躺着还好,一躺下,睡意很快便上来了,人果然不是铁打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隐约似乎听见房内有说话的声音,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身上裘貉顺势滑下去,一怔,我睡的时候并不曾盖上什么东西。
  元承灏……
  床已经空了,我一惊,忙跳下软榻,有声音自外间传来。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声,是杨将军的声音:“皇上,太皇太后让钱公公一传话,末将没有见。”
  元承灏没有说话,杨将军又言:“皇上,此事,末将也以为不妥。青大人跟着太皇太后十多年了,太皇太后不会看错他。”
  他讥讽一笑:“师父在说是朕看错了他?”
   “末将不敢。”
  他起了身:“给朕看着他,直到他认罪为止。”这一句话,森然无味,听得让人觉得骇然。
  杨将军出去了,他转身的时候看见我,神色并不见起伏,只上前道:“昨夜你也不曾睡,此刻过床上去睡会儿,朕还有些事要做。”
  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见桌上不知何时已经摆上了砚台,笔也已经准备好。而那原本该放宣纸的地方,此刻却是放着明黄色的绸缎。
  他还说回宫再拟旨的,我没想到这么快。
  上前拉住他的手:“皇上为什么?”
  他低头看着我,却没有甩开我的手。我握得他越发紧了,见他的脸色沉了下去。可,那却并不是要动怒的样子,却象是,哀伤。
  “皇上……”
  略一摇头,他大步入内。我跟着他进去,见他窗沿坐了,半晌,才伸手入怀,我看清楚了,是那辛王府的令牌!没想到,他竟会带在身上。
  片刻,才听他开口:“十六年前,青绝曾收税官过云滇郡,随着他回京,另有消息传来,朕的祖母病逝,朕的娘亲殉葬!”这些话,每一字他都是咬着牙说出来。
  我惊愕得不知所以,脱口道:“皇上怎知是青大人?”那时候,他也还只是个孩子不是么?
  猛地握紧掌心中的令牌,他阖了双目:“那一晚,朕留他在乾元宫的时候,他看见这令牌的神色,朕看见他那表情就可以断定,那时候去的,就是他!”
  这,才是他想杀了青大人的原因!他怀疑青大人杀了他的至亲。
  他说,不会放过他们。
  陵王、青大人,还有谁?如果真的是青大人动的手,那么下令之人又是谁?握着他的手*着,他大约知道是谁下的令,所以连用这样的理由赐死他都不行,非得冤枉他!
  是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
  抬起眸华,他似是承受不住哀伤,略低了头,长如扇的睫毛不住地抖动着。
  “所以皇上根本知道青大人没有谋反,是么?”那一夜,他是真的救了他。
  “朕知道又如何?朕还知道他杀死朕的亲人,也不能说出来!”
  害怕地抱住他:“那皇上杀了他还打算杀太皇太后么?”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的身子止不住地*,说不清在害怕什么,就是害怕。
  他的身子有些僵硬,我想这件事,他不会没有想过。可是他今日,没打算告诉太皇太后他要杀青大人的实情,是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对太皇太后下手,是么?
  “太皇太后养育皇上十六年,皇上下不了这个手,臣妾明白。臣妾亦是明白恩怨如果可以勾销,这个世界便也不会有你仇我恨了。十六年前不管青大人做过什么,他都是奉命行事。这十六年来,他保护皇上,也是出于真心的。”心跳得飞快,我不知道我这番话会不会惹怒了他,可是说了出来,我心里竟然好受了很多。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朕想知道你至底站在哪一边!”
  “臣妾自然站在皇上这一边!”我答得毫不迟疑。
  “骗朕!”他抬手狠狠地将我推开,我收势不住跌倒在地上,掌心擦过地面,传来火辣辣的疼,可是眼泪没有流出来。
  回头看着他:“我娘就是宫老爹害死的!我是宫府的私生女,他不认我,当丫鬟养了十五的。为了替姐姐入宫,才不得以认了我这个女儿。我恨他,一直恨他!他是杀我娘的凶手,可我该杀了他么?十五年来,他一直待我很好,不管怎么恨,那些好也是永远记在心里抹不去的!”
  他猛地起了身,大步过来,狠狠地扼住我的下颚,冰冷着声音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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