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滑落。
前头是迂回长廊,她抬脚走上长长的阶梯,好容易走上来,人还没站稳,耳畔忽然呼啸而过一阵暖风,下一刻,纤细瘦弱的腰肢陡然落入一双温热的大手中。
“啊--”她本能的呼喊出声,却听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吹气。
本来被雨滴打湿的脸颊,也跟着温暖起来。
“是我!”他低声抱怨着:“怎么每次都吓到,难道是我给你的记忆不够深刻?”温热的唇角,有意无意的在她耳垂轻轻触碰,言黎月的脸立马红到耳根,歪着脑袋不停的躲避着他的逗弄。镬
“你怎么又来了?谁叫你来的?”他的再度出现,却并不让人讨厌,相反的,还让她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满足。
“你的意思是不希望我来?”柳毅尘黑眸一紧,紧紧盯着她,忽的一笑,手也跟着松开:“那我走了。”说着,就真的大步流星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唉--”冷不丁身后的温热撤去,让言黎月的心没来由的没了着落,人也不自觉的开口:“你要去哪儿?”
挺拔的身影顿了顿,却并不回头,只粗着嗓子,“你不是不希望我来吗?”
“我哪有说不想你来。”言黎月急急开口,完全没意识到她已经掉进圈套里。
“那就是说你也想见我?”柳毅尘忽然转身,又返回来,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的问。
“呃--”言黎月语塞,她应该说想还是不想呢?
“想不想?”柳毅尘又重复一遍,急切的想得到答案。
言黎月有些别扭的别开头,不敢看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半晌,才喏喏道:“不知道。”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差点听不到。
可是柳毅尘听到了,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你别走啊。”言黎月急了,脱口而出,哪知柳毅尘这下却是停都不待停的,就好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急的她都快哭了。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没有谈过恋爱,她一直以为,除了工作,自己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情绪而受影响,可是,有些感觉来了,真的是拦都拦不住。
“好,要走尽管走好了。”她恼羞成怒的低吼:“走了就别再来。”她不知道,这句话多么像怄气的小媳妇。
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突然想通了,男人突然停下来,又折回来,走到她跟前,还不待她反应,就长臂一伸,人也跟着贴过去。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他几不可闻的叹息,语气中是深深的无奈。
言黎月瞪大眼睛,他说想她,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就那么呆呆站着,竟然忘记推开他,就任由他抱着。
回廊外头雨滴滴嗒嗒,顺着回廊顶上落下,落在草丛中,地面上,溅起滴滴水珠,沾湿二人的衣摆,偶尔有几片树叶承受不住雨滴的重量,洋洋洒洒落了下来。还是夏伏的天,几只蛐蛐躲在丛中欢快的叫着,似是演奏美妙的乐曲。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推开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直视她道:“若是我要你和我一起去苗疆,你可愿意放下一切随我去?”
“你要回去?”言黎月忙问。
柳毅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轻笑道:“就算现在不回去,以后也是要回去的。你可愿意和我一起回去?”
“我--”言黎月被问的发懵,嘴巴也有点不随心了,只张口说道:“我嫁人了。”这古代人不就最在乎这个吗?
“我不介意。”谁知他想都不想的回答。
“我--”言黎月还想再说什么,却在听到他那句不在意后,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好像随时都可能跳出来。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吗?她痴痴的想,原来真的可以让心跳都加速了。
可是,一码归一码。
的确,她并不想呆在轩王府或者皇宫里,但是也不代表她想跟他去苗疆,这个世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就算对他--柳毅尘的感觉特别些,也并不代表她就要和他在一起。更何况,她尊崇的是一夫一妻制的唯一爱情,怎么能忍受这古代的N女侍一夫的规矩?更何况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勾心斗角的争宠,就像她在轩王府,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还是天天被人揪小辫子。越想越害怕,这不是她想过的生活。所以,对她来说,宗政旻轩不行,柳毅尘也不行,就算动心也不行。
想到这,她忙退后几步,低声说了句“对不起”便仓皇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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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教验尸引起的战争(一)
言黎月是逃回房间的。
她靠在门上,不住的用手抚着胸口。
恍恍惚惚的,衣服沾了雨水,黏黏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又找了衣服换上,瞧着雪儿已经熟睡,桌子上还放着早已凉透了的饭菜,早没了胃口,悄声上了床,躺下,却是翻来覆去一夜无眠。肋
第二日一早,言黎月还未完全清醒,宗政炎已经在外厅等着她了。
她头痛欲裂,觉得自己真的快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心情不好,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满腔怒气都发到了宗政炎身上。
“一大清早的,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她语气极为不善。
宗政炎“呀”了一声,道:“你脸色这么差,可是昨晚没睡好?”脑筋一转道:“不会是昨晚去做什么坏事了吧?”拿出她说他的话来,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言黎月淡淡瞥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冷笑话’没什么兴趣。
她迅速的收拾妥当,随手拿起粥,一饮而尽。
“好了,走吧!”
宗政炎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的豪迈举动,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你”
“怎么了?”言黎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是女人吗?”宗政炎好半天才把整句话说出来。
言黎月不知他吃惊的原因,以为是说的验尸,皱眉看着他:“我是男是女,和验尸有关吗?”说着,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扭头看着还傻站在那里的宗政炎,语气更为不好:“你站在那做什么?不学了?”镬
“去哪儿?”被她叫回神来的宗政炎还是没搞清楚状况。
言黎月懒得看他,没好气的说道:“你想在我房间里学验尸吗?”她自问,没这个癖好。
宗政炎吞了吞口水,后知后觉的看出她心情不好来了,也不敢多话,只跟在她后头。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言黎月一向自我调节的能力很好,本来也只是睡眠不足引起的情绪不佳,眼下被这湿润的空气感染着,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两人在御花园西北角的一个小亭子坐定。
这里就是上次言黎月碰到柳毅尘的地方,有池有山,如世外桃源般的,打从第一次来就情不自禁的迷住了,所以,当宗政炎要她教他的时候,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就是这里。
她素来对法医这个职业敬畏有嘉,存不的一点马虎,更何况宗政炎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她不自觉的更加专注。
“关于自杀与他杀这一点大体就是这些,你听明白了吗?”一上午的时间过去,言黎月最后总结性的发言。
宗政炎听的认真,冷不丁听言黎月问话,想了想,规规矩矩问道:“那如果都是伤在前身呢?你说的他杀一般都是从后头趁人不备,那如果是出其不意的从前面出剑呢,那应该怎么区分?”
言黎月拖着下巴,认真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若都是在前头,那区别方法就更加简单了。”她拔下头上的簪子,递给宗政炎,“你想象这是一把短剑,现在比划一下,若是让你自杀,你会怎么做?”
宗政炎接过来,没有丝毫玩笑之意,右手握着簪子,对着小腹就刺过去,随即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若是自杀,大多数人都会是右手拿刀,所以伤口会偏右些。”
言黎月赞许的点头,补充道:“不只是这样。”言黎月真的是很好的老师,她没有直接把情境说完,而是循循善诱着让他自己思考:“你想,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那她手上的力道会怎样?”
“当然会用尽全力。”宗政炎想都没想的就回到。
“我懂了,所以说,自杀之后的伤口会是先深后浅,因为一心寻思,最开始必定是用尽全力,而他杀的则恰恰相反,因为犯案者根本不能一下子确保刺下去的位置。”
“对,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伤口的方向会比较杂,而且是垂直捅下的,不会像自杀那样的向下勾着。”
宗政炎茅塞顿开,原来有这么多的讲究,若不是她说,自己根本就不会去注意那些细节。
“你太厉害了。”他不禁竖起大拇指,对她的钦佩更上一层。
言黎月不习惯被人这样露骨的夸赞,不由的红了脸,微微别过头,假装看着池子里的金鱼。
“你害羞了?”宗政炎玩心大起,坐了几个时辰,身子都麻了。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戏谑起言黎月来。
言黎月脸更红了,似是要滴出血来。她这个人就是不怕人欺负,就怕人夸奖,一受夸奖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连手脚都觉得没地儿放了。
不想表现过于明显,她对着宗政炎耸耸肩,若无其事的说道:“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觉得热。”说着,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簪子之后,非常不客气的说道:“你不会是打算把我的东西占为己有吧?”
顺着她的目光,宗政炎这才主意到她的发簪还在自己手里,嘿嘿一笑,走上前去,顺手给她别在发间。
言黎月得意一笑,伸手又往里捅了捅,免得不小心丢了。
这本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看在有心者眼里,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只听一个气愤的女声响起:“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唉,一个接一个的坏人出现,黎月快要应接不暇了……大家不要拍我----跑了。稍后还有一更,若是晚上回来收藏好,那就加更,么么大家,出去玩鸟~)
正文 教验尸引起的战争(二)
言黎月闻声望去,只见一抹俏丽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的花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