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蒙古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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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帝国-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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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王爷,我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哥怀着不安的心情望着拖雷,苍白的脸上闪着泪光,泣道:“半夜时分,侍女听到也遂皇太后大帐出事的喊声,叫醒了我,我急忙赶过去,太后大帐落了架,侍卫们乱成一团,找人找不到,我命令侍卫将大帐围毡一块块抬起,也遂皇太后被一根柱子压住身体,我哭叫着唤也没有唤醒她,天黑又下着雨,无奈我才命人将太后抬到我的帐中,并命人去通知也速干太妃和监国王爷。也遂皇太后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没有一点反映,谈不上说什么,也速干太妃也在场,监国是知道的……”

  拖雷从木哥的话中没有听出什么露洞,可事关重大,依然不肯放弃,他对额布汗帐内的这个女人印象不深,只有那天木哥夺过察合台手中的酒杯时,才略有印象。拖雷盯着木哥,直觉地使他感到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心里可能藏了秘密,便循循善诱地道:“木哥皇太妃,不要急,你好好回忆一下,也遂皇太后抬到你的帐中,可有什么异样的表示,或有什么东西想交给别人?”

  木哥已明白这个表面和气地四爷,正如也遂皇太后估计的那样,是想通过太后的死夺走先大汗的遗诏,想到这她心中不由一阵发冷,表面佯作不知情的样子,说道:“四王爷,太后死前是被人抬到我的大帐,当时就一点知觉也没有了,也遂皇太后身边人都清楚,至于老太后的东西,你可以向她身边的人要,也可去我帐中搜,我可不敢收留死人的东西……”

  “你可以走了!”拖雷没问出结果,准备放弃。

  “带回来!”就在木哥要迈出大帐门槛儿时,拖雷转变了念头,这个女人不能让她活着,一旦她与二哥察合台走到一起,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一个危险的人物……他猛地拔出刀,用刀尖指着木哥的脸,吼道:“不,你没有说实话,有人看见你从也遂皇太后的手中取走了一块羊皮纸,这虽是件小事,但你为何不如实讲?” 

  木哥吃惊地望着拖雷,脸吓得纸一样白,心里如揣了兔子一样咚咚直跳,嘴张了张,摇摇头,想反驳又未反驳。

  “你这个狐狸精,为什么不言语?”

  “四王爷的话让臣妾吃惊,什么一张羊皮纸?我根本没见过一张羊皮纸……”

  “你以为不说,本王就会放过你吗?”

  “为什么不放过我,我没做过什么事呀?”木哥故作困惑地说。

  “带走,让她讲实话!”拖雷对侍卫命令道。

  “四王爷,你有什么证据怀疑臣妾呢?” 

  “带走!”

  一个大帐中,木哥被绑在行刑柱上,她哭号着,侍卫们用皮鞭没头没脑地抽打着她,她终于无声无息地昏迷过去……

  东方开始发白,可细雨没有停,拖雷仔细搜查了木哥的大帐,连犄角旮旯也没放过,该审的使女也审过了,仍一无所获……拖雷疲倦地坐在木哥大帐的红木椅子上,想着如何处理木哥这个人。忙哥撒儿过来禀报:“王爷,木哥昏死过去了,什么也没招,也许我们多虑了,她什么也不知道,天已亮了,我们回去吧,人放了算了。”

  “不行!”拖雷转着眼珠,摇摇头,道:“《传位诏书》没有找到,宁可错杀,也不能留下活口,把她拉得远远地挖个坑埋了,叫人做干净点儿!”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回  待价沽叔侄结联盟  势孤单汗选一边倒(1)
帐外雨下着,铁木格昨夜喝多了酒,后半夜才回府,早上起来,眼窝发青,人也像瘦了许多。他盘腿坐在榻上,端着碗喝着浓茶,心里盘算着察合台酒桌上的那番话。眼下窝阔台虽死,但先大汗诏书犹在,也遂哈敦有按大汗遗诏推举贵由为大汗的想法。这几句话分量很重,如果也遂哈敦中立,拖雷当上大汗不会有太大的异议。可真的也遂公布了先大汗《传位诏书》,诸王、诺颜就会抛弃拖雷,贵由十有*要登上汗位。这种变数,使他有些心神不定,在改朝换代之际,如何能不栽跟头,他不能不考虑清楚。

  外面一阵脚步声,门帘撩开,王傅撒吉思顶着笠帽进来,他身材不高,可是铁木格受封的大千户之一,也是他的首席智囊人物。撒吉思进帐后,摘了满是雨水的雨笠,向铁木格略施了一礼,脸色紧张地道:“王爷,出事了!也遂皇太后的大帐,半夜三更被人割断绳索,狂风掀倒大帐,人已砸死在帐篷内。”

  “也遂死了……死了!”铁木格惊愕地张着嘴,瞪着眼,半天才回过神来。大概太突然了,他转了下发硬的脖子,忽然大彻大悟,用手拍着大腿,大声叫道:“妙!妙!风吹大帐……老四真有种,这回一切解决,再无障碍,怕该摘下假面具,公开抢夺大汗宝座了!”

  “王爷一点拨,臣下全明白了。”撒吉思装作糊涂,道,“听说老四在也遂皇太后大帐大翻一气,怕没少弄到珍宝!”

  “什么珍宝,老四还少了珍宝,这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王爷是说,他另有所图?”

  “那当然,他是想夺得先机,毁了先大汗的《传位诏书》,省得有人用诏书要挟他。”

  撒吉思故意拍着脑袋瓜子,说道:“原来里面有这样的机关。”

  “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奴才还听说拖雷厚葬了也遂哈敦府的一个侍女,却秘密处死了木哥太妃。”

  “一个厚葬,一个处死,看来这里面也有学问。”

  撒吉思鼓着金鱼眼睛道:“昨天王爷被察合台拉去饮酒,臣来了几趟,二王爷都说了些什么,是不是让王爷辅佐他当大汗?”

  “不,察合台劝本王举荐贵由!”铁木格摇摇头。

  “他请王爷喝酒就是为了贵由?”

  “他说老三已死,可先帝《传位诏书》还在,说也遂已经有话让他支持贵由当大汗。”

  “可给王爷开了什么条件?”

  “老二是个呆子,根本没谈这个,只说事后不会忘了本王。”

  撒吉思眨了眨金鱼眼睛,舔了舔嘴唇,说:“空头支票,二王爷是真个不懂,还是假装糊涂?”

  “他不*,咱们待价而沽,况且这回也遂一死,《传位诏书》怕已经被老四毁了,察合台想依靠也遂宣诏的梦也做到头了。”

  撒吉思忧心地道:“察合台请王爷喝酒的事,好像监国已经知道了。”

  “老营内到处是他的人,怎能会不知道,他昨天派人来过?”

  “是的,他让阿布格来过。”

  “一定惊了,”铁木格低头沉思一会又道,“也遂虽死,可这件事没完,他自己摆不转,一会定来求教本王帮忙。”

  “处理也遂太后的后事?”

  “当然,这件事想藏也藏不住,没人给他兜底,他也难过这一关。”

  “那王爷也不能便宜了他,价码也该水涨船高了!”

  铁木格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是本王肚中的蛔虫,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二人正在说话,侍卫进来报告:“王爷,拖雷四王爷在外求见。”

  “王爷说得真准,看来老四撑不住,冒雨来求您了!”撒吉思拍拍大腿,面露喜色,恭维着又道, “可也遂这件事是潭浑水,王爷不能不加点保险。”

  “放心吧,他的小算盘瞒不过我,想让我帮他洗清身,可我得看他的表现!”

  “奴才去请他进来!”撒吉思返身要走。

  “不!”铁木格摇摇头,制止住撒吉思。随即站起,从衣架上取了石青夹袍,戴上凉帽,对撒吉思道:“人家毕竟是监国,我这个老叔也不值钱了,还是我去迎他进来。”

  拖雷穿着身上缀着紫色油衣,足蹬水靴,头戴雨笠,脸色略感疲惫,细长的眼睛布着血丝,见铁木格走出大帐,忙退后一步躬身施礼道:“侄儿拜望老叔,何敢劳大驾出迎。”

  “贵客!贵客!!”铁木格满是胡茬的脸堆满笑容,边走边笑呵呵地道,“监国今非昔比,头上电光紫气,又逢雨天,老叔何能呆在帐里不出来!”

  “老叔,别拿我当傻瓜卖了,听说老叔要举荐贵由当大汗了,还拿侄儿取笑。”

  “是有这事,监国的意思是让我转而支持你。”

  “不,眼下小侄得避祸了,否则贵由当上大汗,第一个就得拿我开刀。侄儿不能不识大体,现在还占着位子,这次来见老叔,是商量辞去监国一事的。”

  “外面有雨,有话进帐再说,我让人准备了酒宴,咱们喝几杯!”铁木格知道拖雷言不由衷,笑着拉着拖雷一起回到大帐,拖雷脱去油衣,里面露出明黄带宝石的袍子,二人分宾主落座。铁木格命令设宴,一阵丝乐之声响起,一队身穿绿衣的蒙古女子如一群鸿雁列阵而来,翩然起舞。为首的红袍歌女唱道:

  我们的姑娘有美色,

  乘上可汗的毡车,

  驾起褐色的骆驼,

  送去坐后妃的宝座。

  哳——哳……

  拖雷见这些女子衣着艳丽,模样也长得水灵,一边观舞一边笑着对铁木格道:“有这些美女伴着,老叔,好艳福吗!”

  铁木格哈哈狂笑道:“监国正如日在天,刚才尚有隐居山林之念,老叔年近六旬,还能干什么大事呢。享受一天是一天,不过是修修殿宇,种种花草,养鹰,打猎,听漂亮的女孩唱歌跳舞解闷罢了!”

  “老叔这话对侄儿的心思,监国这挑子我是不挑了,改日就回阿尔泰封地去隐居,好给人家腾地方。”

  铁木格讥讽道:“当隐夫子,老叔能隐,可你隐不了!”

  “为什么,隐不了?”

  铁木格明知拖雷在做戏,故作伤感地道:“你真的隐了,不怕前脚去,后脚就灾星临门!”

  “叔叔说得也是,侄儿还真担心这事,进亦难退亦难呀,连学老叔修宫殿、种花、养鹰、打猎,人家都不给机会,生死之际,老叔你这贵由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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