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说了那么一大套,让人以为我是在说别人的风谅话,于是不得不重申一下,我刚刚受过骗,此番言论完全是自我批评和检讨。希望谁都不要来步我的后尘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市井随笔'论赏花的境界
南汇的桃花又盛开了,成千上万株桃树一起绽放,周围再夹杂着油菜花,远远望去着实地一片生机盎然,叫人禁不住赞叹好一个花花世界。其实这景象我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遗憾的是那时节纵然开得再鲜艳妩媚也只有孤芳自赏的份,最多有如我这样的花痴把修剪下来的带着花雹的枝条插到花瓶中好歹让它把花开完,也算是尽我一片痴情。如今却大不一样了,91年以来家乡南汇年年都举办桃花节,前来赏花的游人一批连着一批,都快要踏破门槛了。如此甚好,总算不枉桃花们热烈地盛开一场了。
可这世事偏总不能够十全十美,比如人一旦被捧红了之后从此便多了许多麻烦事尴尬事了,这花也如同人一样,红了也自有红了的尴尬处,这从何说起呢?那还得从赏花的方式说起。
陶渊明教导我们赏花要“远观而不可亵玩”,不过那是对于莲花的,对桃花,远观倒也不必,大可凑到眼前细细欣赏,闻其清香,观其色泽,从中品出美来。但亵玩自然是不可的。更何况桃花是极其娇嫩的,往往连轻轻一碰都禁不起,更何况玩弄了。这道理其实人人皆知,不知道当代人又是如何来赏花的呢?我不免要从桃花节中观察一番了。
首先我相信前来踏青赏花者都是有一颗爱美之心的,然而爱之于每个人的表现却是千差万别的,及至真正到了和那艳丽的桃花面对面的时候,许多人就不免由于激动过度而做出许多冲动的事情来。我曾见有漂亮的女孩折下桃枝盘成环状,再插上油菜花做成一个花环戴在头上,让我想起严蕊的“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然美则美矣,却不禁令吾等惜花人看了倍感心痛,这样的美丽实在未免有些残忍。然而惹祸的却总还是诗词,许多游人为了和桃花有个更亲密地接触,亲身演绎一番“人面桃花相映红”,留下这浪漫美丽的一瞬,她们会把一枝最鲜艳夺目的桃花攀折到面前,然后朝着照相机现一个动人的微笑,随着咔嚓一声,笑颜是永驻了,然后一松手,桃枝涮地弹了回去,岂知这一刹那又是花落知多少呢?不过这还算是很温柔的,还有更可爱的场面呢!也不知是谁家的小顽皮们想出来的,竟然爬上了树,做起孙猴子来。可是毕竟不是猴子出身,树虽不高,蹬了半天也只能爬一截半截的,但那哗哗哗几下早不知埋葬了多少好花了。面对这等顽皮的小孩,恐怕也只有心疼的份了。此外,我还曾听闻有惯于施脂粉的女孩们说听说古代的胭脂有以桃花制之,于是面对眼前这色彩鲜艳的桃花,不免生出一个美妙的主意来,何不亲手一试?闻之我赶忙想,是否还有林黛玉气质的美女触景生情想采摘几朵桃花来体验“葬花”呢?诸如此类种种实不敢多想,
同是赏花而来,竟有如此多的花样。这里面恐怕是有不少学问的吧。我想可以引入境界的观点来分析了。有人赏花是悦其容貌,慕其芬芳,遂起占有之心。于是采之摘之,用来装饰自己;有人赏花是附庸风雅,实际上半天也赏不出一点明赏来。于是把花当成消遣的玩物,采一朵扔一朵。也有人赏花时满怀敬爱疼惜之情,观赏它如同观赏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和爱护,生怕猥亵了她,此谓之惜花。
我以为赏花的至高至美的境界应当就是惜花。惜就会爱护,虽然没有去占有它,但这种疼惜之情却早已包含了从心底深处的挚爱,这便是赏花的最大快乐最大收获,这种快乐是无法通过占有而得到的。好花之于男人便如同女人,需要细心呵护,精心照料,好花于女人便如同什么呢?这却要问女子了,我是一个须眉,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那也必定是珍贵而值得悉心照料的东西了。
桃花节是一场赏花人的盛会,我也更希望它也是一场惜花人的盛会,美丽的桃花只有在它自己的世界里才最美丽最动人,把它摘离了树枝,无论截到头上,还是拈到手里,它非但不能装扮你,反而让你失去了做一个惜花人的资格。多可惜啊!还请您手下留情,做一位爱美敬美的惜花人吧。
是穷途?是末路?——红学研究现状一蔽
最近读了两篇奇文,都与红楼有关,一篇发表在红学的权威杂志《红楼梦学刊》上,另一篇发表在网上一个著名的红楼论坛。
说它奇,其实并不奇在文章本身,两篇文章都有理有据,思路清晰,两位作者似乎也都通今博古,文中引经据典处不少。奇就奇在视角。与之前读到的其它红学研究文章不同,这两位既不研究大观园里的帅哥也不研究大观园里的美女,更不研究仕途经济勾心斗角宫闱密事曹家兴衰。按理说这不是坏事,找个新鲜的话题给红学研究一缕新鲜空气是件大好事,可这两位的视角也太奇了点,一位研究贾府餐桌上为什么没有鱼,为什么贾家人都不爱吃鱼,一位研究贾家老小的上茅房问题。当然,贾府的茅房不能叫茅房,至少也得叫厕所,于是这位就研究贾府为什么不见有厕所,难道贾家老小都是在野外方便的?文章由此而入,深入发析了贾府的如厕文化,深奥不已,读得我等浅薄之辈头晕眼花。
不过,头晕归头晕,眼花归眼花,读完我还是不禁在想,这年头,红学就是研究贾家上下吃喝拉撒的吗?循着这个好奇我继续在网上找,发现新奇的话题还不少,也绝不止吃喝拉撒,有研究床弟之事的,有研究大观园风水的。。。等等。拜托,大观园里的可都是清静女儿,再加个宝玉也是只懂得怜花惜草的,哪能和这档子事挨在一起,就算凤姐贾涟,人家也不过私下干干,哪伦得上为此著书立传了。于是我不得不佩服当代“红学家”深刻而又细致并且独到的眼光。
如果说这些大多只是面像大众的三级图书不足道也,那么作为红学权威的《红楼梦学刊》又是怎样一种状况呢?我细搜了近年来的各期的文章目录,除了偶有几篇像《贾府食无鱼》这样奇特的文章外倒没啥不伦不类的,只是它给人的却也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一片深沉。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说不清楚的话题,曹家兴衰,版本考证,脂批提示,批刘心武,后40回猜想,与西方某名著对比等等。能感觉到,不仅写这些东西是体力活,连看这些东西都让我累得够怆。这哪像是在谈论一门艺术,分明是在做一些技术分析。所谓的红学研究也纯粹成了一件技术活。抄抄文献,查查史书,中间加一些逻辑推理和判断得出个什么结论来就算是一篇学术文章了。这于这些所谓研究者,我不禁想到了红楼梦十二支曲里的引子“开辟鸿蒙,谁为情种”,这些红学家也应该问一问自己,想想自己是不是情种,如果不是,那就不用研究红楼了,因为根本就不是这块料,红楼的作者是情种,红楼里写的是情种,您若算不得是情种,您又岂能读懂,如若还执意要装腔作势地去研究,那真要把红学引入歧误了,到头来误了已也误了人。到了阴间曹公也不会饶了你的。
周汝昌说得好啊:“借玉通灵存翰墨,为芹辛苦见平生”。人家周老是借了玉方通了灵,这才是读懂红楼的人说出的话,周老不愧是红楼梦中人啊,当今的这些“红学家”们,你们可通灵了没有?若没有,那就小心别一头钻进死胡同找不着北了。
现代人:孤独,你玩不起
大千世界,各有所好。有人玩刺激,有人玩惊险,有人玩放纵,有人玩无聊,也有人玩深沉玩高雅,也有人玩时尚玩潮流。这中间有人玩的不错,玩出了不少花样,有的人玩不出花样,有的人玩腻了一样再玩一样,有的人一样都还没入门。可是,你别以为现代人的生活真的这样丰富多彩想玩啥就能玩啥。有一样,现代人已经玩不起,那就是“孤独”!甚至可以说,我们玩这或玩那,最终都只是为了躲避“孤独”!
现代文明确实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方便而有效的躲避“孤独”的方式。坐在家里无所事事,你可以看一部电影或电视剧,大半天时间就被悄悄地打发走了,或者你还可以上网找不认识的帅哥美女聊天,两个无聊的人碰到了一起就不无聊了。实在找不着人陪还可以一个人打游戏,现代的网络游戏可以轻易让人到达废寝忘食的境界。总之,现代文明让我们习惯性地毫不费力地远离了孤独和寂寞。
李白云:“古来圣贤皆寂寞”,这话很有道理,但我以为还不确切,“寂寞”总是被动的,也是怀有某种不甘的,而“孤独”可以是主动的,圣人大多有意选择孤独的生活方式,但他们却并不寂寞。因此,李白尚不足以成为圣贤,他也害怕孤独害怕寂寞害怕被冷落,但比起绝大多数的世人,他已经脱俗了。
孤独,应当是一个很高的境界。圣贤、先哲,都选择孤独,并在孤独中求索世上的真理。在他们,孤独是一股能够赋予思想和灵感的力量。他们在孤独中思潮澎湃,心绪飞扬,然而同样的孤独却让世人不堪忍受。所以无疑,孤独是需要用非凡的智慧来驾驭的。那么,到底需要多少智慧才能驾驭孤独?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回为智慧无法量化更无法丈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代人想要驾驭孤独需要比古人有更大的智慧。因为如前所述,现代社会帮助我们逃离孤独的方式太多了。
不仅如此,其实对于现代人,面对孤独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有意逃避。因为我们整天都在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孤独。倒不是因为我们不能温饱,也不是因为我们精力过于旺盛不工作会闷得发慌。而是因为我们永不能满足。叔本华说人有欲不能而满足便痛苦,满足了又变成无聊而再次痛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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