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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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的征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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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来东京对靖国神社进行参拜。

  我虽然对此事并不十分看重,但是永尾既然说了我也只得陪他去了。我们向永尾二叔打了招呼,便走出门去。

  我们很快的来到了位于东京市中心的靖国神社。靖国神社建于1869年8月6日(明治2年6月29日),原称“东京招魂社”,以纪念在明治维新时期日本内战戊辰战争中为恢复明治天皇权力而牺牲的军人。 

  在1879年(明治12年),东京招魂社改名为靖国神社;“靖国”来自左传僖公二十三年“吾以靖国也”,意为使国家安定。靖国神社在明治维新后一直是供奉为国捐躯的皇军军人。

  神社的布局与遍布尔日本各地的大小神社没有本质的不同,唯独正门高达二十三米的高大“鸟居”是其它神社难以比拟的;遍及各处的明治等天皇“御笔”和皇室的*徽记,在显露出靖国神社的特殊地位。

  我们来到了神社的入口处,那座与众不同的高达二十三米的高大“鸟居”映入了眼帘。永尾示意我要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然後再行個禮,因为打從穿過鳥居開始就算是神的領域。

  我们穿过鸟居,踏上了一直延伸到神社本殿的参道。永尾一再的提醒我千万不要走到参道的中间去,因为参道的中间是留给神走的,参拜的人要是走过去了就是对神的大不敬。那么,无论你要向神祈愿什么都是不会灵验的了。

  来到参道的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个亭子,永尾称它作手水舍,是用来让参拜的人洗手漱口的地方。永尾拉着我走向手水舍,他对我说進入拜殿之前,必須先在此處清淨身心才能夠開始參拜。这是十分重要的环节,我必须一点儿不差的照着他的样子一起做。

  我低声说:“难怪我父亲不喜欢,还真是够麻烦的。”

  永尾赶忙说:“你这家伙快住嘴吧,怎么可以说如此不敬的话呢。咱们现在只是需要洗脸、漱口已经是非常简单了。真正虔诚的信徒们会先跑到瀑布下面泡個七天七夜的。”

  我心想:“到瀑布下面泡個七天七夜,那就不用参拜了。不冻僵也饿的晕了。”

  我们来到手水舍前,永尾再次的嘱咐了我一遍。然后,他低頭進入手水舍中用右手捏握住柄拿起杓子舀水,然後轉動杓子的柄,把水倒一點出來在左手上用以清洗左手。再將杓子換到左手,同樣地轉動杓子的柄,把水倒一點出來在右手上用以清洗右手。再將杓子換到右手,同樣轉動杓子的柄,把水倒一點出來用左手掌心接住,再將左手掌心中的水送入口中靜靜地稍微漱一下口,漱完口後再淨境地吐到地上。最後兩手一起抓住杓柄將杓子立起來,用杓子中剩下的水順著柄流下同時稍微清洗杓子。再將杓子以杓口朝下的方式放回原來的地方。

  我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学着永尾的样子做完了所谓清净身心。又随他走到拜殿前,將手邊的枺鞣胖迷谀_邊後,向拜殿行一禮。

  登上拜殿的台階、走近賽銭箱,丟完香油錢後,永尾退下一步,拉著鈴鐺的繩索搖一兩下,這個動作的意義是告知神明我们前來參拜了。搖完鈴鐺之後,對著拜殿內深深的鞠躬兩下。

  將手掌舉至胸口前,雙手張開到與肩膀同寬拍手兩下,不要用些奇怪的姿勢拍手,雙手手掌張平、五指併攏、右手稍微在前與左手擊拍。并告知我要同他一样,不要用些奇怪的姿勢拍手。

  拍完手后永尾便合掌低头开始了他的许愿。良久之后他放下了雙手,接著再深深的鞠躬一次,并且示意我倒退著離開拜殿後才能轉身離去。

  离开拜殿后永尾再次不厌其烦的告诫我不要走到参道中间去。穿越鳥居後,他仍然不忘拉着我轉回身面對神社的方向,再鞠躬一次才算离去。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来到这里参拜。因为后来这里多了一些我觉得不值得尊重的家伙。

  永尾拜过了神社后像变了个人似地心情是非常之好,他确信自己已经得到了神灵的庇佑,最起码他大哥是铁定会庇佑他的,他认为自己现在去应试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第7节
第7节

  应试的这天终于来到了,我和永尾一大早就到了试场。看着络绎不绝来参加应试的人群,我们的心里又不禁有些紧张。

  “七十九号考生,你的名字和籍贯?”

  “嗨,我叫:山上 明,大坂人士。”

  “你为什么来报考士官学院?”

  “我要不惜一切为帝国效力,誓死为天皇陛下效忠。”

  “恩,很好。”

  不知是考官的要求不高,还是参拜神社真的起来作用。我们的应试进行的出奇的顺利。

  没过几天录取的通知就到来了,我和永尾都被士官学院录取了。

  “万岁,天皇万岁。”我高兴得大家。

  而永尾则是双手合什低声念叨着:“感谢神明,感谢大哥。”

  “大家都把杯子举起来呀,干杯!”永尾二叔十分的高兴,他特地停业一天为我和永尾举办了一个庆祝会。

  “好,干杯。”我们欢呼着。

  “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因为我们永尾家族又出现了一名大日本皇军的军官。将来他也一定能成为一位为帝国立下战功,为永尾家族带来无上荣誉的大英雄的。”永尾二叔兴奋的说。

  听到这话我都跟着永尾君一起激动了起来。我心想:“永尾这家伙可真幸运啊,刚才的那番话要说从我父亲嘴里说出来的该有多好啊!”

  永尾二叔又对我说:“山上君,你也要加油啊。你的父亲大人现在一定在为你感到骄傲和自豪呢!”

  我点了点头,心说:“这怎么可能呢。我父亲现在是绝不会为我感到半点儿骄傲与自豪的,他一定是在骂我是个不孝子,并且说着一些永远也不许我再踏入家门之类的绝情话。”

  永尾笑嘻嘻的说:“要是高桥小姐也来参加咱们的庆祝会就好了。”

  永尾的话立时又使我想起了高桥美香。我心想:“美香小姐会为我感到高兴吗?算了,也人家早已把我忘了。”虽然如是想着,但是那天情景还是不断的从我脑子里涌了出来。

  一个宁静的夜晚……

  一位迷人的姑娘……

  一片美丽的樱花……

  一幅陶醉的画卷……

  我和永尾怀揣着热情与向往走进了士官学院的大门。和我们同时走入大门和我们有着一样热情与向往的还有许许多多的年轻人。大家遇到了面彼此报以微笑,或是一句问候。

  可是,刚入学一天永尾君就开始后悔了。

  “永尾贤二,出列。”教官怒吼着。

  “嗨。”永尾应声。

  “啪啪。”教官打了永尾两记既响亮又沉重的耳光。永尾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一些手印。

  “以后不准在队列说话,清楚了吗?”教官吼叫道。

  “嗨。”永尾应声。

  “永尾贤二,出列。”教官怒吼着。

  “嗨。”永尾应声。

  “啪啪。”又是几记耳光。永尾的脸上又多了一些手印。

  “以后不准东张西望。”教官狂吼着。

  “嗨。”永尾只能应声。

  这就是永尾君在进入士官学院的第一天第一节课上的遭遇。而遭遇这些的不光他自己,是我们所有一起来的年轻人。

  在这里,野蛮残忍是规则而不是事故。可以说他们是想在现代训练出一个远古意义上斯巴达克式战团。

  教官们都是一些粗暴、凶残的野兽。他们有意识地强化着我们的国家民族荣誉感,叨念着中日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成功,鼓励着我们向那些英勇战斗以身殉国勇士学习。以卓越的战功为自己和家人赢得无上荣耀。

  然而,当我们开始第一次训练时,所有夸耀、鼓舞云消雾散。一群可能全世界最凶蛮的教官,对交到他们手上的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抽耳光、拳打脚踢,使学员们俯首称臣。教官团本身的纪律实施也是一样。一名高级军官当众打下级军官的耳光就像家常便饭。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是要把人变凶狠,使其变成一名真正的大日本“皇军”。

  训练的方式是非人的,以至于许多人在训练结束后都庆幸自已又活着挺了下来。

  以游泳训练为例,教官把我们像捉鱼的鱼鹰子似地,用绳子绑起来,突然从船上推到水池里,呛得没有呼吸了,才拉上来缓口气,然后又被推到水里。

  非人的训练曰复一曰的继续着,原本该有的假期也被不知道的原因取消了。这样的境遇使人产生绝望。绝望会使人变得凶狠残忍,每个人眼前都充满了杀气。而这正是教官们想要见到的。用他们的话讲:就是这样,已经很像是真正的大日本军人了。但是还不够,要让敌人见到你们时像见到了魔鬼一样。

  1937年  7月    曰本   东京都

  两年的时光不能说是很短,但对于我来说这两年麻木的跟两天没有多大区别。

  日以继夜的非人的训练,反反复复的耳光、拳打脚踢。使人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生活、忘却了自己的一切。

  我们处在了一个几乎是全封闭的环境里,唯一与外界保持联系的就是信件。可是,我在两年里给家里写的所有信件均未得到任何的回信。我知道这一定是严厉的父亲不准家里的任何人给我写信。而且他还会在看过我的信后,怒吼着把它撕碎。

  我只能从由里子给我来的信中了解到自己家里的近况。她给我来的信的内容十分的单调,除了我家和她家的近况外,就全部是一些略带肉麻的对我思念的话语。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她:你也老大不小了,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咱们小时候的那些事都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切莫太当真了。邻居们说的那些关于咱们的话也都是些玩笑话罢了。你应该出去找个男朋友,然后结婚生子,过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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