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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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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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般人来说,过于频繁的激情生活对于生命是有害的,人将会因此而精力衰弱,甚至早亡。中国人这种观念非常强,而且不少作家都将这种纵欲而亡的观念表现于作品之中,然而这种观念似乎并不适用于生命力旺盛的作家和艺术家,因为他们的生活实践证明的是与之相反。
  也许一般人认为,作家、艺术家放纵的性生活是过度的,甚至于是令人吃惊地过于频繁了,但是他们自己则认为这是最适合他们的频度。他们是自己身体的持有者,他们比一般人更了解、也更清楚自己的肉体需要和对于自己合适的频率。从文学艺术史上看,才华横溢的作家、艺术家过早夭亡的例子并不算太少,但他们的早夭大多是由于其他的原因,因纵欲而身亡的人绝无仅有。从他们的生活经历上看,如果说充满激情和欲望的肉体生活没能使他们长寿的话,至少也没有使他们折寿。西姆农、毕加索、雨果、乔治·桑、歌德、伊丽莎白·泰勒都可以作为例证。
  乔治·西姆农生于1903年,死于1989年,终年86岁。
  帕布罗·毕加索生于1881年,死于1973年,终年92岁。
  维克多·雨果生于1802年,死于1885年,终年83岁。
  乔治·桑生于1804年,卒于1876年,终年72岁。
  约翰·沃尔弗干格·歌德生于1749年,死于1832年,终年83岁。
  伊丽莎白·泰勒生于1932年,至今依然健在,前不久刚刚度过她的75岁生日。
  西姆农一生女性伴侣超过一万,但却既没有影响他的写作,也没有损害他的健康,他一生创作中长篇小说四百多部,活了86岁。
  毕加索从早年出入巴塞罗那的妓院起,生活中就没有断过女人,除了我们已知的七位先后与他长时间一起生活的妻子和情妇之外,还有一连串无名艳丽女人,都被毕加索均匀地分配到个人私生活的各个欢乐时辰。此外,他是一位有着超凡魅力的画家,无数女人都崇拜他,她们常常排起长队等待他的恩宠。毕加索对此总是作出积极的反应,他总是来者不拒,在作画之余见缝插针,对这些被他儿子保罗称之为“爸爸的娼妓”的女人统统笑纳。由于女人常常排队,毕加索总觉得时间不够用。
  维克多·雨果早熟好色,风流成性。在他的一生中,只要是鲜嫩结实的肉体他都感兴趣。女模特、女作家、女冒险家、青楼女子、社交界女王、沙龙女主人、女佣人都是他寻欢作乐的对象。他甚至有能力同时周旋在三个女人之间,并抽空完成他的诗作。
  歌德一生都爱女人,离不开女人,七十多岁时还想要征服19岁的少女,82岁时还在给女人写情诗。歌德借用作品《浮士德》中主人公浮士德之口对他的一生作了总结:“我耽于享受,一面扑灭情欲,一面用享受来把情欲哺育。”
  伊丽莎白·泰勒是位生命力极为旺盛的女人。除了拍电影之外,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与她喜欢的男人做爱。她非常容易喜欢上男人,以至于她多任丈夫的其中一任尼基挖苦她说:“每个人都可能有机会和伊丽莎白·泰勒睡觉。根据她目前的速度,每个人都可以轮上的。”
  用我们常人的生活标准来衡量,作家、艺术家狂热的纵欲令人吃惊,他们的好色令人难以置信。可对他们来说,激情生活是他们生活的最有机的组成部分,他们需要的是随心所欲。
   。。

三  身体的狂欢与创造(3)
雨果认为,激情生活使他变得生机勃勃、精力充沛,他把纵欲看做是有益于健康的事,所以他在男欢女爱方面十分放肆。对于雨果来说,世界上最容易做的事就是与女人做爱。他曾经对布尔迪说:“讲话使我费力;作一次讲演等于我做爱三次。”沉思片刻之后,他又更正说:“甚至是四次!”女人在他的生活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女人不仅能给他带来肉体的欢乐,还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让他写出无数行美妙的诗和大量的佳作。雨果写出的作品可真不少,如《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海上劳工》、《笃尔克玛》、《克洛德格》、《笑面人》、《国王取乐》、《玛丽·都铎》、《吕克莱斯·波基亚》、《一个死囚的末日》、《安日洛》、《玛丽蓉·德·洛尔墨》、《克伦威尔》等。
  雨果特别迷恋感官生活,远远地窥视女人令他感到兴奇,但爱榻上的男欢女爱更使他感到心旷神怡。当他的爱妻阿黛尔不能满足他强烈的肉欲要求时,他就开始去想别的女人,并逐渐变成了“发狂的摘葡萄者”。不过他并不喜欢维特式的爱情,纯洁而无希望。他渴望得到的是实际的感官上的收获。
  于是,一位妖艳漂亮的女演员朱丽叶·德露埃进入了他的生活。雨果对她的首次印象是“肌肤雪白、眼睛乌黑、胴体丰润、生气勃勃、光艳动人”。朱丽叶曾是一位画家的模特儿,并曾委身过许多情人,她从画家情人詹姆斯·普拉迪埃和富豪阿托尔·德米道夫亲王那里学得了不少男欢女爱的秘密。这位有着诱人的胴体、坚挺高耸乳房的美女,在一个被雨果称之为“神圣的夜晚”向雨果奉献了她令人销魂的柔情蜜意。朱丽叶向这位才华横溢,既能领略欢情、又能给人快乐的男人表现了肉体的巨大魅力,向这位自20岁结婚起只在夫妻爱榻上过夜的男人揭示了温柔犹如诗歌、激烈犹如鏖战的爱的艺术。
  朱丽叶的爱使雨果欣喜若狂,雨果忘情地向这位迷人精倾诉着他的爱:“我的情人,我的天使!没有什么比你口中飘出的歌声更令人陶醉,如果不是从那里获得亲吻。永远不要忘记,这些话是在你床上写的。当时你躺在我的怀里,一丝不挂,煞是可爱,为我唱着我的歌。”爱妻被他抛在脑后。
  这样,雨果不仅有贞洁的爱妻阿黛尔,也有了对他情意绵绵的绝代佳丽朱丽叶。妻子的贞洁使他舒心,朱丽叶的火一样的爱令他陶醉,但雨果仍然感到不满足,他又去追求金发女郎莱奥妮·多奈,这位“怯生生的小鸽子”成了他的新欢。雨果一面与她偷欢,一面不断地施展他的魅力,用最迷人的话语来迷惑她:“虽然想你叫人感到愉快,可是我更喜欢触摸你,跟你说话,把你搂在我的膝头上,抚摸你的全身,让你在我的抚摸下燃烧,看到你在我的亲吻下脸色变白,又发红,看到你在我的拥抱中微颤……这才是生活!充实的、圆满的、真正的生活,这才是太阳的光辉,这才是天堂的光辉……”
  雨果频频与莱奥妮幽会,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所顾忌,简直忘乎所以,终于,当他在圣洛克小胡同的一套房间里与秘密情人进行“罪恶的幽会”时,旺多姆区的警察分局长依法打开了房间,雨果和莱奥妮被当场捉奸。莱奥妮受到了严厉的惩罚,和妓女、淫妇们一起被囚禁在圣拉扎尔监狱。
  对这次桃色丑闻雨果并不在乎,他并没有付出沉重的代价,也不从中吸取任何教训。在他看来,别人怎么看他根本不重要,他只关心自己的享乐。他不仅不加收敛,反而变得有点儿饥不择食,仿佛任何鲜嫩的肉体都对他有无限的吸引力。只要能使他感受到肉体的销魂魅力的女人他都接纳,无论是情场上的冒险女郎、侠女、交际花,还是青楼新手、沙龙女主人,他都来者不拒。
  他给所谓的“文学家专妓”写便条约会:
  “什么时候我们共度天堂之夜?您愿在星期一吗?星期二行吗?星期三呢?您惧怕在星期五吗?我等不及了!维克多·雨果。”
  

三  身体的狂欢与创造(4)
他给巴黎最美的女人艾丽丝·奥齐写情诗:“在这夕阳无限好的时光/满天云霞耀眼辉煌/柏拉图想见赤裸的爱神出碧波/而我呢,则愿看见艾丽丝卧躺在床上。”他把她变成自己热烈而温柔的情妇。
  雨果对于充满激情的感官生活的需要令人难以想象,无论外部世界发生什么样的变化,都不能把他从这种兴趣上转移。即使是法兰西1848年的革命也没能让雨果暂时对这种生活丧失兴趣。2月23日,骚乱发生了。他勇猛无畏,跑进了协和广场,军队对着人们开枪射击,打死了不少人。雨果混进了人群,在人群中间,雨果竟然还有时间和心情去欣赏一位头戴绿色丝绒帽、美艳动人的女郎高高掀起裙子,露出两条雪白、性感的大腿的情景。
  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寻花问柳对于雨果都依然具有不衰的魅力。骚乱发生的那天晚上,雨果在回家之前首先去了他的爱神艾丽丝·奥齐那里,与她共进晚餐。看着雨果眼中的光芒,她即刻明白了雨果在想什么,她对他的欲望了如指掌。维克多·雨果在他的《见闻录》里,用了整整一页的篇幅,热情地描写了与她在一起的神魂颠倒的场景。
  雨果的爱仿佛就像神的爱一样是无限的,广赐于人的。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上门求爱,他都不会拒绝。
  女戏子若斯菲娜·法维尔,上流社会贵妇罗歇·德·热内特夫人,因偷窃而判刑的女人埃莱埃·高辛,女作家路易丝·高兰,情火炽烈的神秘女人纳塔丽·勒努,女冒险家洛尔·台丝泼莱,法兰西喜剧院的著名女演员西尔瓦尼·普勒茜,华龙男爵夫人和她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高等妓女埃斯泰·吉芒,都从天才的作家雨果那儿获得了激情的回应。雨果一点儿也不认为这是罪过,他认为这是顺应本性的生命实践,并写诗为自己辩解:
  难道恋爱能自主?两人相悦为什么?
  你询问流水吧,询问风儿的吹拂,
  夜扑灯火的飞蛾。
  熟透的葡萄上阳光照射,
  询问一切在歌唱、呼吸、期待、絮语的造物!
  询问一切四月里欢闹的深鸟窝。
  狂热的心叫道:“我自己怎么知道呢,我?”
  雨果的爱也无法离身,他走到哪里便把爱情带到哪里。由于政治原因,他曾经流亡国外。但流亡并没能让他过上苦行僧似的禁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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