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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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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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然,耳边突然有了声响,这声音高亢、犹如孩童又像女子的尖细,扎得我听觉快失灵了,猛地睁开眼,眼前面如白玉却没有一点生气,不像人的花公公的脸“嗖”的放大在我视线里。     
  我脱口而出,“鬼啊!”这一惊一诈的,他也被我喊得顿时失了神,踉跄两下,晃了晃身,他慌什么,估计这孩子平日得势也没干什么好事。     
  “下去,下去,小花子,领颜……儿去学些事情。”吼吼,老大生气咯,听着这别致的称呼,我忍俊不禁,单烙的杏仁色泽,艳丽,却是隐隐透露出笑意,不像昨日那样恶劣的眼,不耐般挥手谴退我们。     
  花公公摆出一脸沉痛和欲哭的委屈样,行了礼,默默退出书房。我不规范地学着福了福身,行了礼,撒开脚丫子飞奔出这无聊的破屋子,倏然察觉到背后有道审视的目光追随我,狐疑地扭过头,发现单烙依旧如同之前那样低首看奏章。     
  兴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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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公公扭捏地捧着一本绝对能砸死我的蓝皮册子,重重塞进我怀里,“给您……给您……全给您……”他的语气还真古怪,也不说清楚这本东西是什么玩意,难不成是牛津字典?我粗略地翻看,内宫志?什么呀?里面写的都是些什么呀。     
  “这是……?”我双手托着沉沉的书,牙缝里迸出气问着。     
  “哎哟,您坏死了。奴才不依啦……”花公公苍白骇人的面上浮现出两抹娇羞的红晕,还止不住般拍打我的肩膀。     
  原本就扛重物的我被他这么使劲“关照”,下盘不稳,就快要站不住了,想着,便“咚”一声,直挺挺地坐在石板上。我愤怒地甩开大册子,窜起三尺高,“你找抽啊?”我任他扶着我,怒火冲天地戳他脑门,有什么可这么激动么,无厘头太监。     
  “颜卿郡主,这内宫志是记录历代皇帝临幸妃嫔的纪录,里面必须清楚记载时间、地点,以确保我朝龙子凤孙的血脉高贵正统。”     
  这意思是……我要变态地观察皇帝临幸妃子的过程并进行记录么?     
  原来皇帝才是全天下最大的八卦话题人物啊,甚至连私生活都有狗仔队备立在案,还有何“性趣”可言,宫闱外太监宫女满地等候,想到这阵仗就颇让我头皮发起麻来。     
  “以后啊……就由颜卿郡主您记这个了啊,当日被行幸的嫔妃那也会拨一个宫女双重纪录的,以徒日后寻迹,奴才提醒您啊,要跪在离龙床三丈外,等候二个时辰后,唤‘该起了’,若皇上未起再过两个时辰后唤,三次后无论如何也要催圣上回宫了。圣上不管是招幸或是行幸,定然每每都不留人在寝宫,且也绝不在别处歇息……呐,圣上除了皇后的熙徵宫是必然要去的,其他就按喜好所至了……”     
  我望着他没有喉结的脖,只有鼻子里呼呼作响,心中作叹,幸好我是假太监啊,否则就要受阉割的快感,变成他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了。     
  耳及最后一句,我随口问,“不是该翻牌子么?”     
  “什……么……什么是翻牌子?”     
  “就是把所有嫔妃的名字写在上头,让皇帝翻啊,翻到哪个就找哪个。”我口吃半天,还是没好意思说出“临幸”,这不是赤裸裸地对女性侮辱么。以前看的古装剧不都让个太监托着银盘子,由皇帝御手翻牌么。”     
  我把大概说予花公公听,他大喜,虽然单烙的嫔妃跟“后宫三千”还差得远,但着实女人也不少,皇帝小子或许连有些人的名儿都说不出,那些女子又苦无机会见到烙。时间久了,便造成后宫妃子怨气冲天,甚至还有大臣不满将怒意全撒在花公公这些奴才头上,哎,太监难为啊。     
  不过,按照“我的法子”不就等于是我们这些近身太监可以控制皇帝的性生活么?从表面上看,是由那小子的意愿决定,其实名牌放置、准备工作、运送妃子、掌握时间、档案记录等具体环节上都可以钻空子、做手脚。     
  嘿嘿,我要翻身农奴得解放了。     
  我不禁有些飘飘然,难道明朝后的“临幸制度”是由我传播出去的么,我忽略跪在一旁对着老天一直激动嚷着的花公公,“圣恩浩大……我朝必然……”     
  那股子透体生凉的感觉逼近,花公公打破我的沉思,递送上文房四宝,我顿时傻了眼。他说,“郡主,请您执笔方才您说的妙方,奴才立刻去呈上。”     
  花公公见我迟迟不动笔,又小声地催促,实则因为我自知毛笔字不能见人,写出来比狗爬都不如,怎敢下手辱了颜面。咱长在红旗下,寒窗苦读16年的孩子居然到了这成半个文盲,愧对父老乡亲啊,无面目见手把手教我的语文老师啊……     
  想毕,只得低头佯装认真翻看纪录。     
  半晌后,花公公也不说什么了,静静收起笔墨,就一付“你也是文盲啊”的了然表情对着我,那怜悯的眼神……靠……     
  “对了,郡主,圣上吩咐了,您得每日在志上写不少于五百字的记录。”     
  什么,还命题作文呢?想培训我成为黄色小说家呢,我就让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发誓我一丁点都不动怒,大迈腿走出屋子,太监的衣服下摆就是敞啊,比不得那些纱纱裙子的,步及高坎时,我出人意表地扭头,果然,花公公那幸灾乐祸的奸笑全数暴露在我的眼里。     
  咱不气,咱哼着小曲,“赤条条地来,赤条条地去,不带走一片云彩,哦哦哦……一只小鸟,掉下来,掉下来……”     
  哈,你花公公还能不气成酱瓜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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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翘着二郎腿,肆意搅和着捣在笔筒里的浆糊,顺便还往里边加了点石灰料,将好好的毛笔上端都涂抹上自制固体胶。     
  风干后,只有尾端的毛软软的,因为着力面积小了,就像钢笔般好用了,虽然不耐磨损,写不了几个字又要蘸取墨汁,但总比500个字要写500多张纸好啊。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原本一张纸可以写许多字的,胖头陀凑近一看,说,“郡主您的画好漂亮啊,黑黑一大块,是画雾气么?”     
  虚伪!还乱拍马屁!我的脸无奈地垮下来,天知道我是在写字,难道真的连个字型都没了么?     
  但是我没有气馁,没有放弃,凭着蟑螂的毅力,一张纸一个字,塞得下的话再加个标点,然后内务院里经常出现我家了胖、瘦头陀搬纸的身影,后来他们运得多了,索性将全部纸卷成捆状,像屎壳郎一样滚回我的屋子……     
  花公公这回看我的眼神里还多点看二百五那意思,不过是看我后面两个,我这个当“头儿的”顿时感觉汗颜无比,即使这些丢人的举动都是我指使的。我知道不能寄希望于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家伙,枉费我学富五车,竟要烂在腹中……     
  终于让我研究出“拯救”毛笔的方法,埋头在皇帝的书房里,还私自亵玩捣鼓墨宝,他拥有天下的财富,应该不会在意这些小小凡物的,宽慰着自己,继续写我的《内宫志》。     
  昨日皇帝小儿去哪了,好像是“拢香阁”还是“群虹楼”?     
  一个月前的我,还傻傻的、乖乖地跪在远远的,顶多和小宫女做个鬼脸、打个眼色,也不敢造次。     
  可是自从了我纂写了“有名的”后宫恩宠制度,我的世界就转变成彩色的啦!所有后宫的人都以我马首是瞻,而且因文武百臣的拥护,咱才没被皇帝活活掐死,大概情况是这样的,我安排了他每日的行程,排得那叫一个满满的,完全没把他当个人,将其种马性质发挥到了极致。     
  咱不是为了公平么?咱不是为了永不落空么?咱不是为了天泽王朝后续有人么?我冒着被眼神杀死的危险,多用心良苦啊,来嘛来嘛,整我嘛,看你几乎都走不动的样儿,应该也是没力气整我了吧?活该吧,辛苦了十多天也没见你下个崽下来,莫不是有问题吧?都是他平日“清心寡欲”的下场,引起不少唯恐天泽无后、皇帝断袖之癖的舆论与猜疑,我的著作一发散,振臂一呼,早有粉丝哭着喊着拉着我裤腿喊,“好!棒!才女!”我欣然接受以及觉得是实质名归。     
  想起当日自己在内阁正气凌然,忧国忧民的姿态我就暗爽一把,感谢你们,电视荧幕里据理力争做表范的前辈们。     
  咳咳,说起那《后宫恩宠制度》主要内容是这样子的:“凡夫人进御之义,从后而下十五日遍……其九嫔已下,皆二人而御,十八人为九夕。九嫔各人为一夕,九人为九夕。后当二夕,为十五夕、十六夕。明十五日则后御,十六日则后复御……凡九嫔以下,女御以上,未满五十者,悉皆进御。”余夕九日以圣上御牌为准……(摘自《春秋传》,并改之,实在是懒了)     
  其实我还是觉得自己挺有人性的,还给他初一十五吸取天地之精华恢复一下,所以我总是可以坦然迎视他那阴戾的控诉眼神,每次精神相抗败下阵来的绝对是我,实在抵受不了他那探究的眸,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我一般,那种扒光的感觉让我心里一阵恐慌。     
  我这辈子真的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美到这种程度。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而望幸焉,这样美的人独独直直盯着我,那灼热的感觉让我心惊,单烙自然是习惯了居高临下,我,恐慌而逃,那眼睛里有太多我读不懂的东西。     
  当太监最乐的事情莫过于后宫妃子都巴结我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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