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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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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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惊得回转,“你说什么?”     
  “母后说,那是你们神女说‘再见’的意思。”说起他的母后那冰疙瘩露出不同一般的表情,甚至是深情。     
  落花,四零八落,散了一地。     
  我抬眉,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这个痴情的人,“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记住了。”言毕,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忍心再看背后那堕入泥间彷徨悲凉的孤影,这份憔悴任我这眼拙之人也瞧出来了。     
  桃花冢,总是红艳遍野……     
  我匆匆跑回自己房里,气喘吁吁,来不及喝上一口茶水,就摊开雀华国主给我的东西。我发现玩世不恭的自己居然也会有些因为紧张、期待等等情绪止不住地颤抖,这封信里会写的什么呢,我握住银白色的手机,咬下唇,胭脂味袭上,抽出那封应该有些年份却依旧如新的信,某人日日捂在胸口的关系吧,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怪不得,他们看不懂,原来全是英语呵,费了好大的劲才翻译过来,目及末行,泪如泉涌,这是怎的女子,爱恨嗔痴,往昔飞扬,辞藻揉碎了情涤,捏成了迢迢捷径,领我走进她的故事……     
  我的心还是在一夜之间被震撼了,雀华国主——岳眠若与他的母后莫莫的禁忌之恋扰得一夜辗转梦里面,莫莫感天动地的眉眼间依然存着留恋,我的手心空有温度,却无法触摸她的气息、她的体温。这个白色的女子终于消失于幻境,乍然惊醒,泪早已浸透了衣襟,还未曾见过这个同是穿越的倾城女子就已告别,而这一别竟是一辈子。     
  唯有手机上仅存的电量维持离去女子的巧笑嫣然,“嘀嘀”声电量不足的警报声响了一会,屏幕转而陷入黑暗,指腹触及它,我释然微笑,归于枕旁,不再流连。     
  只要我记得一切就好,在心里知道就好,这是一个悲伤的秘密。是的。不能与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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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踏出门,已有人执落花在手间,拾起一地凌乱。     
  我抬眉,不语。     
  这个冰冷的男子在未大亮的天色中,轮廓愈显模糊。掠过他的身边,微微一个颦首,雀华国主平平淡淡地唤了句,“神女。”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句并不响亮的话语预示着未来不离不弃、生死相随的守卫。     
  雀华国主岳眠若静候在我门外只为通报一声他有要事急需处理,完后便来找我,我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些曾说保护我的人儿都哪去了。柳、如花,一切成茫。     
  那个麻烦皇帝来召见我了,在这露水未尽的四、五月交界。     
  原本还有些忧郁懑烦的我无意听到那该死的男人说出那些话时,潜伏在身体里的不淑女因子瞬间又爆发了。     
  “皇上,您不会有些喜欢那个杜家三小姐吧?”女子温温润润却略带嘲意地问着。或许偷听别人说话是稍微有些不道德,但是那个被议论的主角不就是我么,我揉揉有点发痒的鼻子,凑进门边,俯身竖耳倾听。     
  “可笑!朕打死也不会喜欢她那样的女子……她,也能叫女子么?”单烙可恶的声音懒洋洋地抛出,随后只闻娇柔的轻笑声不断。     
  孰可忍,孰不可忍!     
  我一脚踹开了门,虽然还是胆小了点,没敢造成多大轰动,屋内果然是烙和云茴湘携手笑谈。眼尖地看到,烙手上系着几环赤色细绳,见了我投来炙热的目光,雾眼微眯美得不可方物。     
  那又怎样,长得好看那又怎样,虽心中气愤难平却仍假装平静走上前反手给了他之前的话语一闷棍,“颜儿来迟了,方才还真是不巧呢,有只公狗挡了颜儿的道,奴才们说是此牲畜不喜欢我这样的女子,可笑,他不喜欢我,难不成我会看得上他么?就算是白送我,我还烦他那股子酸骚劲!”     
  一口气说完,单烙、云茴湘脸上均是青了一青,明知我的话与有所指,但又不好发作,看得我心里叫一个快意恩仇啊。     
  单烙长长的头发顺着肩膀随意系于一起,垂在臂弯处,杏眼微微上挑,脸色不太好看,挣开了被茴湘双手裹住的腕,淡淡地站了起来,行于我面前,落坐在身旁。     
  我倒也不客气,瞥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她,径自倒了杯香茗,牛嚼牡丹般灌肠了事。     
  “颜儿,在早朝前召你过来为的是一事。”那云茴湘也一步一摇轻点地地走至烙方向,我瞧得寒毛直竖,这样叫窈窕淑女,我还不若一辈子别当了吧,跟冤鬼缠身似的,“咳咳……今早雀华使者将镇国之宝赠与我朝,到时你别失了礼节才是。”     
  我盯看那“冤魂”,呃,不是,是云茴湘,兀自想着坏念头,待单烙不耐地咳嗽两声才把我远游的心思拽了回来,我搔搔头,“啊,颜儿知道了。”知道?知道什么呀?不就双手接一接不就好了么?瞎忙活。嘴上应的好听,心里实在一句没听进去。     
  见他没在说下去的意思,我捉了块茶几上的水晶芙蓉糕,尝尽了拍拍残屑,起身行礼欲走。这孩子忒无聊了吧,从前让我每夜欣赏活春宫,现下又上演鹣鲽情深这一出,心中有些微涩,身在异乡为异客,我终于品到了倍感孤独的滋味,好像一直以来我都是不断从别人的世界里离开,一个人走……     
  “颜儿”,他再次从她的温暖里挣出,从背后抓住我的手腕,回首看他,他的眸总浮现出困惑、探究等一些我不明了的情绪。“你怎会知道雀华国母的歌与诗?”他的皮肤真好,陶艺圣手也未必能揉出如斯平滑光泽的颜色,那罂粟般销魂的唇微启,迷煞众生的风景,惑了我的眼,于是那些错落的画面在我脑海里反复出场。     
  云茴湘垂于身侧,怨毒地望着我。     
  这好笑的局面,谁是谁的呢,弄得那么复杂。我从容地抽出被捉紧的手,我原不知,他握得那么牢,恰好又望见他手上那串红色细绳,好像月老的红线呵。谁和谁的红线紧牵,谁和谁的缘分就此错牵。     
  我和这个帝王,终不成结局。想毕,我淡淡一笑,“因为,我是神女啊。”     
  我宁愿永看不懂那些光怪陆离的神色,可以无须周旋在感情旋涡里。我,不想,不能知道。遂,坚定地转身、离开,迈出有些沉闷的地方,深吸口气,还是外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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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     
  我扯扯袖子、瞄瞄前面大叔的腰带、暗自讥笑那个又胖又矮的侍卫,不安分的东瞄瞄西碰碰。上回来这大殿还是第一次进宫时候了,狼狈的没时间细细观察这传说中权利巅峰的地方,精致是精致,美足矣,只是个人觉得如果能把龙椅漆成大红色会更恐怖,这样才符合皇帝天子的形象,改日一定要跟内阁大臣提提,然后单烙那张郁闷的脸要再次出世了。我暗自臆想,偷偷自娱自乐。     
  官员们见我一女儿家上了殿居然没有很诧异,他们着各色官服、配饰漠然伫立,虽都小小声议论,但我看到他们的眼神有意无意瞟到我这,其中带有各样情绪的注目礼。偶然与谁眼眸相交,对方忙不迭尴尬转身。我玩此游戏,乐此不疲。     
  随着几下绵长似回音的宣报声,殿堂上众人有默契的扑通扑通全数跪下,我傻傻立了下,见这阵式,立马也双膝触地,继续悄悄的雷达扫视周围情况,宽大繁琐的宫服勒得我浑身不自在,至于把那腰捆似麻花么,又不是那身后背抱枕、随时行房的民族,切。我微微扭了下疼痛的腰,认命地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通报。     
  这该死的皇宫怕不是一般的大,跪了半天不见单烙的人影,白白让一干人等待得花儿都谢了,原来这就叫威严,我甚觉可笑地撇嘴。终于,众卿家得到平身的恩准。当我已经直立,四周密集的人头还在慢动作般缓缓起。     
  我直直看向龙椅的方向,因晨花公公给我安排的位置离那尊贵之位不怎么远,我可以清晰看见单烙,甚至他的表情也尽数落在眼中。嬉笑怒骂的烙已不见,邪魅勾人魂魄的旖旎早就失在这偌大的皇宫宫殿。     
  他,那么近,那么远。     
  似曾相识,却有陌生如斯。     
  我怎现在才记忆起这个男人是操纵苍生的神,其实一直都不愿意承认而已。单烙似乎觉察到我那道不怎么含蓄的眼神,对我眨了两下眼睛,杏仁色的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华,转瞬即逝。     
  我不敢再看他,反而有些反常的老实,将头死死垂下,盯着光滑可印照出自己模样的石板,兀自端详。他的笑颜却无声地埋在我心里,徘徊不去。直至旁边的胖老头低声叫着我,我刷地抬头,怎了?     
  花公公好笑地看我如梦初醒的脸,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颜卿卿主,请您到殿前来,雀华使者要将镇国之宝赠与天泽吾朝。”     
  我只好假假地带着一脸笑容,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只好略显虚伪木讷地走上前去,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簌簌有声,撩起不少人的目光。那么瞩目的情况下,还是有些紧张。     
  雀华使者与我站在离龙椅下的阶梯交接处,黑衣锦服的使者袍子上锈着栩栩如生的赤红朱雀,啸傲于天,仅红黑两色并处于衣上,色彩骤现落差,耀得人闪了眼。使者见了我走上前,敬意无比地跪下身来,双手高举过头顶,“神女,吾白林代表雀华国向您献上镇国之宝——游龙雀华阵,请神女笑纳。”     
  一时间,殿里掐媚讨好声不绝于耳。随后,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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