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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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 殇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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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在青楼时那么自信,我说,“我会帮你。”     
  语落,如花死灰般的眼重新有了点神采,捉着我的手,眼中盛满了感激,在这之后我和她却再也不知能说什么了。有些时候,人不需要安慰,只是想得到同样不幸的人或者是承诺。如花待了一上午,午后方静静离去。     
  临走如花那别有生意的一眼,看得我心生恐惧,有些惶惶不安。明明是相同的人,可是陌生的眼神模糊了我的双眸,让我分辨不清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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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儿姐姐做鬼,颜儿姐姐做鬼……”单蓦像只无尾熊紧紧攀住我的身体,撒娇般高声呼朋引伴,双手不老实地摸索这棵无奈翻白眼的“尤加利亚树”。白玉般鼻梁高高拱起轻纱,我一巴掌挥开那双肆意的小爪子,扯下遮眼布,灿如星辰的眸,纯粹,净透。他荡漾起一抹天真的笑容,暖和的能量让阳光都羞愧地低头。     
  陪着蓦西王爷这个大孩子出来躲猫猫,太监宫女闹成一气,不分大小,没有规矩,有些人掩在花树后漏出衣角不自知,还有远远跑至高处的亭子里气喘吁吁的,甚至爬上树杈兀自偷笑不已的人也不在少数。     
  我拎起裙角淌过溪流,闻花香晒太阳,跑这样远做什么呢,这不就有天然水流屏障堵着么。可让我意外的是,这臭小子竟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小溪对面的我抓住,要不是脑后长了眼睛,要不就是作弊了,否则哪能简单地越过障碍,那么直直向我伸出手呢?     
  我嗤笑一记。     
  单蓦直截了当地说,“颜儿妹妹,我捉住你了。”一字一句,不若往昔的痴缠,反而多了一丝诡异。     
  我又是心里生起莫名惶恐,今天是怎了,为何总会有森森的感觉,如花是这样,单蓦又是这样,明明是冬去春暖的季节啊。     
  才一恍惚间,我被结结实实地蒙上了眼睛,视野一片漆黑,唯剩下执拗的光线透进纱内,我扯着底下的长摆,系成一个结,免得一会人没捉到,反而摔得难看,双腿重获了自由,我才慢吞吞地开始适应黑暗,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边出声威胁,“哈,我来捉咯,捉不住的话,大伙一顿胖揍哦。”言下之意,最好快点出来个自觉的,省下了我受累的功夫。     
  我以小步行走,耳边一有说话嬉笑声我就迈出箭步,伸长双手去捞,可大半天没有成功,那群兔崽子顽劣地笑,还有不怕死的还挑衅地叫,“郡主,来呀来呀。”看看,看看,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不是,是恃宠而骄。     
  原本热闹而嘈杂的花园里,忽然奇异地安静下来,我心里暗暗发懵,他们不会躲得太有技术性一狠心全跑了,留下我一个人躲猫猫吧。     
  “碰”一下,我痛呼一声,有些坚硬的东西撞得我往后退了几步,难不成是撞到树来着,我哀怨揉揉发酸的鼻子,咒骂着,“没良心的兔崽子,见主子跟大树死磕,也不晓得提醒我注意一下,没人性……”当我说完了,周身依旧静谧地可怕。     
  我皱眉,树会动么,我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伸出一指戳戳“罪魁祸树”,我发觉这棵树居然还有温度,我大喜过望,一把扑住,呐喊一声,“捉住咯!”随即得意地搂住跟前的傻大个,故意装出猥琐的声音坏坏地说,“让大爷摸下,让大爷猜猜到底是哪个?”     
  我的指尖滑上这张脸,很细腻的触感,按身材来说,定然是个男人吧,难道是哪个小太监么?这皮肤,这丝滑感受,比女人的更优质呢,我不禁小小的心生嫉妒,以指描绘他的眉型,密密的,却不扎手,似乎满狭长的,几乎入鬓,我继续往下探索,鼻梁高高的,薄薄的鼻翼,好想满好捏的样子,自然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我立即下手,捏住“战利品”的鼻子。     
  顿时,周身起了抽气声。还以为全哑巴了呢,我愈发安心地调侃:“笑一笑,大爷听听是哪个?”     
  四周一片静默。     
  “不笑么?那大爷给你笑一个先。”我不放弃研究工作,再次抚上他的唇,勾勒起嘴唇的形状,厚薄适中,这回还真有些疑惑了,我周遭不记得有这样一号人物,就光以触摸来说,我能够一语判定此人相貌应是极好的,除了单蓦还能是谁呢?     
  但这个人身上散发又不是单蓦常伴的青草香与阳光的味道。会是谁呢,我嘟嘴靠近那人,抓起他的衣衫一角,好奇地嗅了起来,是一股淡淡的燃香味,薄荷香中掺了一些檀香的优雅味道,侵袭入鼻。     
  我的手指先被扯了过去,接着整个手就被对方包入掌心,我的心一紧张,另外空出的一只手猛地撩开轻纱,赫然看见眼前的人是他!     
  单烙来了。     
  他说,“我来了。”     
  我仰起头。     
  天泽国的春天潮湿而温暖,犹如纠缠暧昧的的情愫,冗长的阳光印耀在单烙迷惑魅人的杏眸里,我第一次看得那么清楚他眼中的情绪缭绕。     
  在仓促间,我对他微笑,这一笑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略显呆板僵硬的表情缓和了下来,不再傻傻停在原地,单烙自信地拾起一抹笑意,那样高傲却美好地面容,杏色的眼不知不觉就叫人深陷。     
  谁都没提及昨日的忧伤,单烙一手抓住我,很轻地在我耳边道:“我,捉住你了。”我突然感觉耳根子发热,下意识地往后退。近处水面上,红的,黄的,白的,粉的蝴蝶儿像是刚刚醒了过来,五颜六色装点了整个花园。     
  单烙烙款款说着,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我没有掩饰的喜爱,可我依旧怀疑,这会不会是另一场错觉呢。     
  “烙哥哥,你要做鬼,你要做鬼,你被颜儿妹妹捉到了……”     
  单蓦忽然从灌木丛中探出脑袋,乐得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硬生生挤在我和单烙之间,笑得纯洁无暇。当初玩得不亦乐乎的太监宫女,个个耷拉着脑袋,如果地上有洞的话,我可以保证他们都会前赴后继地跳到里面去,以免看到花公公一脸想吃人的表情。     
  花公公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他终于忍不住了,话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蓦西王爷,尊卑有序,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同情地瞄了眼颤抖的花公公,跟白痴说道理有用么,难道他也傻了么。我们是知道皇帝不能乱了规矩,单蓦怎么会知道呢?     
  可这回,小弱居然听懂了,还状似认真思索地揉捏着手指,绞麻花似的,过了一会,他竖起食指在太阳穴开始做打圈运动,嘴里犹记得词,“各滴各滴……”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单蓦这小弱真是作出了我跟他曾经讲过的故事中——聪明的一休思考姿势。我抚额叹息,我是不是把他弄更傻了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瞪大,提议道,“蓦儿捉,你们躲,好不好,好不好嘛?”单蓦扁着嘴那可怜模样,搅乱我坚定不从的信念,他每回都能善于利用我的心软,说他傻他有时一点都不傻。     
  “好。”单烙竟先我一步答应了单蓦,只是抬眉轻笑,而他笑意传达的对象却是我。虽然两手已分开,但他注视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单烙今天是怎么了。     
  “不要太拘泥小节了。”他转头又向陪侍在旁的花公公交代几句,花公公虽有些不大乐意,可主子都这么说了,他还是识趣地不再做声。     
  单蓦再次被蒙上眼,很可爱地转了一个大圈,嚷了句,“蓦儿要来咯。”我赶紧三步并两步,兴冲冲地找个好位置猫起身子,瞥了一眼之前玩闹的什么高兴的宫女太监们,他们都不若之前自在,拘谨的、规矩地躲在角落。是不是因为皇帝的驾到让他们心生胆怯,他平日里是这么威严的人么,我应该知道才是,自己也曾经见识过大殿上的单烙,我再次提醒自己,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帝王。     
  我刚藏匿于桃花树后,一抹明黄也跟着快步躲了进来,定睛一看,又是单烙。还算繁茂的树下撑起了我们的空间,粉色的花瓣弥漫着三月芳菲的气息。再次,单烙不容我置喙地捉住我的手,他总是那么霸道,不管别人的想法,他勾引般咬着我的耳垂,温热的呼吸散在我的脖颈,“嘘……”他比了比噤声的手势。我脸一红,不敢作声,还是往后退了退,以保持安全距离。     
  脚步声渐进,我猜测是单蓦走近了,正欲起身再觅安全之所。单烙眼明手快地拉住我,我皱眉不解地瞪着他,他不语,俯下头,诱人的唇就这样精准地印上我的,单手楼着我的腰肢,不让我有逃离的机会,另外一手还扣住我的后脑往上托,霸道地整个覆住,吞下我脱口欲出的抗议。     
  我睁着眼,看见他近在咫尺的脸,还有桃花树上随风吹下几瓣红艳,飘飘荡荡地闲散落下,单烙也不再侵略般地深吻,辗转以舌尖温柔描绘我的唇形,极至怜惜。他那张完美引人遐思的面容如此近的贴着我的脸,长长睫毛却不卷,散成一片扇型阴影。他口中的薄荷味道细细密密侵入我的感官,清清爽爽,并不让人抗拒,他的舌时而狡猾轻点在我的舌尖,时而深入舔舐上颚,撩拨我的,似乎希望得到回应。     
  我觉得这样的感觉很熟悉,似乎很久以前杜颜的身体就那么对单烙的亲吻不陌生,脑海里又上演了一出不属于我的记忆,杜颜与单烙相拥在一起,青涩地吻着,我不解,试着伸出舌,身体像是有了自行的支配意识,熟练地在单烙舌心画起小小的八字,吻得倒是有模有样。他轻哼一声,辗转吮吸,缠绵款款。像是一场势均力敌较劲,到最后,谁都不愿意先分开。     
  蝶儿驻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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