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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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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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
  “君儿,你要不要找个酒楼休息下?”司墨昭揉了揉太阳穴,颇有些为难的意味,她走了这么久,莫非不累?后面跟随的侍卫皆是叫苦不迭的表情,他是不累,但作为主子不好做。
  “嗯?”君遥挑眉看了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也好,我想喝点茶,尝尝延州的特有的食物。”
  话音未落,裂缺霹雳,雷鸣声阵阵,天空中白光不住的闪过,撕破了整个天幕,她不禁有些愕然,明明前一刻还是那般清朗的天气,无端端的下起了暴雨。
  “君儿,快走!”司墨昭解下身上的外衫,为她遮去突如其来的暴雨,很是狼狈的揽着她朝前方的建筑冲去。
  云香楼是比照帝京最出名的落日楼而建的,它是延州首屈一指的酒楼,此刻尽管不是用饭之时,因着外面猛然落下的骤雨,酒楼之中的客人仍是不少,逗留在大堂中,怨一声老天,等待着这场雨的停下。
  整座楼分为两层,一层是大堂,二层是雅座,每个雅座用屏风隔开,保证了极好的私密性,能够上二楼的皆是达官贵人,豪富巨贾,名士才子,不少雅座是靠窗而坐,可以瞧见延州独有的风景,格外的受到追捧。
  而且,雅座中间空出一块平地,专门有女子唱曲儿,老者说书,或是议论风雅,这是大堂没有的。
  二楼的雅座,临窗最合宜的位置,隔着屏风的若隐若现人影,显然是已经有人占了。
  君遥手执一杯茶,临窗而坐,看一眼窗外的情景,又百无聊赖的望向大堂,那里都是避雨的人,各种的口音,还有帝京少见的北狄人,煞是热闹。
  一块小巧的点心放在她的碟子中,司墨昭微微一笑:“你尝尝这酥饼,是延州才有的点心。”
  君遥拈起一块尝了,有股奶味,却不是牛奶的味道,有着几分腥膻,只是酥饼不知又用了什么材料,竟是融合了腥膻味,回味无穷。
  “里面的材料是马奶吧?”君遥同样笑着问。
  “原来你吃出来了?”司墨昭倒是有些意外,马奶是北疆才有的,帝京基本上是不会有人喝的。
  “我又不是没见识的。”
  “说的是,这家酒楼是白家的,我要去见一见他,等下我让人把这里有名的菜色给你送来。”
  白家?君遥反应一下子慢了半拍,总算是想到了,白家不就是白楚歌的地盘嘛!
  “好,我再尝尝其他的点心。”
  司墨昭随后离开了位子,独留下君遥一人。
  忽然,楼下大堂一阵喧闹,夹杂着几分趾高气昂的话语,她再次转头朝大堂瞧去,却见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在一群奴仆的簇拥下走上二楼,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少年大约十五六岁,一副傲慢任性的模样,俊美的脸上是蛮横,但凡谁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旁边的奴仆会骂骂咧咧的推搡对方,这样子便是被宠坏的纨绔子弟。
  君遥觉着他非常的熟悉,细细想了想,不由得哑然失笑,他的做派,不正是从前她在做东朝四恶之首时的风格么?居然在延州的小小少年身上看到了?
  “你,把这里的位子让出来。”她低头喝了一口茶,耳边传来一人的声音。甚是粗俗无礼。
  “我,为什么要让出来?这位子是我先来的,自然是由我坐,先来后到的顺序不懂?”
  她嗤笑一声,抬眸玩味的说道:“你家主人是天王老子不成?”
  “你……”奴仆被她一阵抢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毕竟他家小主子的确身份不凡,可是上面还有着鼎北侯呢,哪能太过嚣张?自称自己是延州最大的?
  “哟,本少爷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位小美人啊!既然小美人不肯让位子,那么本少年坐你身边怎样?啧啧,小美人似乎不是延州的人吧?这肌肤,看着就是细皮嫩肉的,哪会是延州那些泼妇拥有的?就是不清楚摸上去的手感如何。”
  “……”
  君遥无语望天,有没有搞错?
  她一生调戏美人无数,今天反过来被人给调戏了?
  风水轮流转,报应不爽?
  这少年的调调,明摆着是学习她的,记得这话的模板是她先有的,他不过是改了改而已。
  “怎么了?小美人为什么不回答本少年?莫不是看不起本少爷?要不跟本少爷回府,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君遥这回是想喷笑出声,天哪,这话和她曾经的几乎一模一样,她更可以确定他是在模仿自己!这曾经是她最爱用来调戏美人的一句。
  压抑住心底的笑意,君遥扬了扬眉,面上浮起一抹轻佻的笑。
  “哦?要我跟你回府?恐怕不行,这样吧,如果你回去做我的第十房男妾,我会考虑考虑的,跟着我不会让美人儿你受苦的。”
  要比境界,要比水平,要比能力,显然没有人能及得上她,现在顶多是重操旧业嘛。
  她是谁?她是风君遥,东朝四恶之首,名声在外的流氓恶霸,喜好调戏美人,她曾经说要把天下美人一网打尽,少年这点道行,和她流氓界的开山鼻祖相比,明显是不够看的。
  原本凑在一旁看热闹的人顿时傻眼了,他们应该是认识这少年的,对他的花花公子作风是极其了解的,所以少年上楼时他们基本上是有多远躲多远,连带着自家的女儿、妹子、妻子,生怕被少年调戏了。
  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啊……所有人不禁感慨,更有甚者热泪盈眶,原来世间还有不怕他的人呐,而且敢于反过来调戏他?着实是勇气可嘉!
  “……”这回轮到少年无语了,他想不到这世间还有敢调戏他的人?一时间亦和他的奴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不得不气愤的瞪着君遥。
  许是火气有些压下去了,少年咬牙切齿,每句话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的:“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敢对我这般说话?”
  “你是谁我不知道,至于我是谁,听好了!”
  君遥放下手中的茶杯,宛然一笑,道:“美人儿你这么喜欢学我,连我都不认识?实在是令我好生伤心啊,人家的心全因你碎了!”
  声泪俱佳的每说一句,周遭的人身子不停的颤抖一遍,他们猛然间感到好冷啊!
  少年的脸色却是变了,逐渐变成了震惊,接着是不可置信,然后是敬仰。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君遥是也!”



  第一百二十九章

  四周一瞬间变得安静无比,连原来的议论声都消失不见,众人全是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少年的眼眸中透出的已经是景仰,而是仿佛看到神祗一般的狂热,恨不得下一秒扑到她跟前,请她带自己修道成仙!
  没错,他激动,灰常的激动!他最敬慕的对象此刻就坐在他的面前,怎能不令他心潮澎湃,无法自已?
  “你真的是风君遥?东朝四恶之首的风君遥?”
  “你觉得还有人敢冒认我的名号么?”君遥挑了挑眉,一股子邪气弥漫于她的周身,此刻的她活脱脱的一个纨绔子弟,那少年先前的举止与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她伸出手挑起少年的下巴,笑得邪肆嚣张:“莫不是美人你要和我回去,做我的第十房男妾不成?”
  少年素来调戏人惯了,加之君遥的道行岂是他可以比的?竟是一瞬间红了脸颊,延州少见的奇观就此上演,围观的人皆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有没有搞错?延州最肆意妄为的冷家少爷脸红了?
  “我很敬佩你!你是我一直学习的对象!”
  少年面色涨红,这回不是害羞的,是慷慨激昂的,他眼眸灼灼的盯着君遥,眼中流露的是崇敬。
  “恶霸流氓也有人学?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你为什么要学我?”
  “肆无忌惮,为非作歹,不学无术,实乃真性情也!”
  君遥语塞,这年头纨绔骄纵,浪荡二世祖,还能称得上是真性情?
  她忍不住朝窗外翻了个白眼,她是见识到了,帝京他们是别人又惧又不屑的,到了这里居然成为别人追捧的对象?
  “风小姐是何时来延州的?不知道下榻在哪里?若是没有住的地方,可以去我府上!我定会一日三炷香的供奉风小姐!”
  这更厉害了!一日三炷香?要不要再立个长生牌?她还没有死,用得着说的如此惊悚?
  “冷熙,本世子的世子妃自然有住的地方,怎么?你又在动什么主意了?”
  司墨昭原本是和白楚歌在商议事情,却见酒楼里的所有人全部朝二楼的雅座蜂拥而去,那位子不正是君儿坐着的地方?
  当他赶到这里,只听到冷熙说的这样一句话,当下反驳出声。
  缓步走至君遥身边,他斜睨对方一眼,冷熙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先是惊讶,后是惊恐,接着是震惊,最后是畏缩。
  各种表情在他脸上走马换灯似的走了一遍,又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色彩斑斓,终于定格在谄媚:“世子在这里?怎么没人告诉我?风小姐是世子妃?怪我消息不通,居然这个都不知道?”
  不仅仅是他,其他旁观的百姓亦是大吃一惊,东朝四恶之首这个名号已经有够惊人的,加上世子妃的头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显然,他们也不知情,不只是少年一人而已。
  不过司墨昭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他说风君遥是世间最贤良淑德的女子,他们同样会硬着头皮应和,这位主可不好惹,能废了自家兄弟的人,能是他们惹得起?
  何况对他们来说,不管掌权的人是谁,只要他可以令百姓安居乐业,手段、性格、经历又算得上什么?鼎北侯掌权和世子掌权,谁做得好谁自然更受欢迎?再说,平头小老百姓的,哪里会惹上大人物?
  “她不是风小姐,是司夫人,明白吗?”
  “是,冷熙知道了。”
  少年很不解,为什么世子要用那种警惕的眼神瞧着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似乎……似乎是他和他有夺妻之恨的感觉。
  “喂喂,别吓到人家小孩子呀!”白楚歌懒懒的从人群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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