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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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太"无良(端木未亚- 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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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弥漫。
  君遥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清新的泥土气息,宁静而温暖的感受充斥在心头,从这些来看,这位巫祝绝不是那种不堪的人。
  经过几天的调养,在大量珍贵药材的辅助下,以及拓跋元对大夫的胁迫,他无奈用上了极为凶险的方法,勉强能让她看到人,可呈现在她面前的不过是模模糊糊的人影罢了。
  “吱呀”一声,竹门被打开,走出黑发的中年人,然而他的两鬓已经染上了霜白,面容沧桑,却依稀能看到精致的轮廓,想必他年轻时定是个俊朗的美男子,他的黑眸淡然悠远,在里面瞧见的是静谧安然。
  与世无争,淡泊致远,尽管看不清他真正的模样,这却是君遥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似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转过身对上他们的目光,君遥只觉得身处于那样的眼眸下,自己像是被温暖的泉水所包围,周身是暖洋洋的舒适,柔和的眼神,纯粹干净的气质,她不得不怀疑,他真的是个神棍么?
  他不像是巫祝,反倒像是个居于山林,旷意达远,自由自在的高洁隐士。
  “王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拜访我这个闲人?”
  他自然是明白这位新任的北狄王是有多厌恶他,认为他是妖言惑众,喜欢装神弄鬼,不爱踏入这里一步。
  “你以为本王乐意来?”平平淡淡的语调,听在拓跋元耳朵里,就是觉着说不出的刺耳,仿佛是他在嘲讽自己一般。
  “哦?看来王上是有事相求了?”他没有介意拓跋元恶劣的语气,继续问道。
  不管拓跋元有多讨厌眼前这人,但毕竟他有求于人,不能用高姿态来对待对方,他放缓了口气,道:“是,本王有事相求。”
  “那就请王上说出来听听吧!我总是北狄的巫祝,为王上分忧是我的职责。”
  拓跋元深吸一口气,他让开身体,露出了后面的君遥,中年男子眼光顿时凝住了,他似乎是见到了多不可思议的事,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波澜不惊。
  所以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个眼神,拓跋元是没看见,君遥视线模糊,压根看不到他的表情。
  “她,身中一种从未听过的剧毒,加之寒气入侵,两者交加下身体相当虚弱,而且因为这个原因,她失去了所有的内力,同时双目失明,我想知道有什么方法能够治好她?”
  巫祝的视线落在君遥身上,若有所思,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下来,在拓跋元准备要忍无可忍时,他终于开口:“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君遥伸出了手,温热的手指搭上了她的手腕,指腹处有薄薄的老茧,不是非常厚。
  “离殇么?寒气在你体内成为寒毒,和离殇相互牵制,虽然不会立刻死亡,但会一点点消弱你的力量,直至力量枯竭而死。”
  他收回手,轻而易举的诊断出了君遥所中的毒,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离殇失传已久,如果不是尹若飞的手札上有记载,她根本不知道,可这个男子,仅仅是凭借脉象,就能看出她的问题。
  莫非他真的知道解决的方法?他会比尹若飞更厉害么?
  “至于你的失明,看上去是淤血的缘故,但真实的原因,依然和离殇以及寒毒脱不了关系,解除了这两种毒,你才能完全恢复。”
  “那么,解决方法?”君遥的食指敲了敲桌子,问道。
  巫祝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明明被宣告死刑的是她,可她比起另外两人更为的冷静沉着,或者说这是家族的通病?少年老成?
  “当然有!尽管离殇失传许久,很少有人知道,哪怕知道它也不清楚如何解除它,起码还是有人会清楚的。”
  “我要的是答案,不是在这里和你绕弯子!”
  她想尽快解毒,然后回到微之身边,因为她不能想象,接下来他会做出什么,他可以为她和魔域为敌,可以为她折磨自己的兄弟,也有可能会为她血洗天下。
  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不该染上太多的鲜血,他该是高贵优雅,笑看风卷云舒,如青鸾一般翱翔于九霄之上,如皎洁的月光一般迷离朦胧。
  “好,我也开门见山的告诉你!唯一能解毒的东西是孔雀泪,它能解天下万毒,无论是普通的剧毒或是早就失传的毒,都抵不上孔雀泪!而孔雀泪,据说北朝皇室藏了一颗,你该去北朝。”
  巫祝眸子望向远方,正是北朝所在的位置,他重新又转过头,道:“不过孔雀泪不是那么好求的,是他们的皇室之宝,由墨家的祖先传下来的。”
  “不妨去试试。”拓跋元笑了笑:“墨北影不会是见死不救的人,即使他已经娶了太子妃。”
  君遥怔了怔,她差点忘记了他半个月前刚刚大婚,迎娶花家嫡女为太子妃,十里红妆,天下皆知,那时她和微之恰好回到延州,知晓这个消息,默契的不再提起。
  “你可以等几天,我有个朋友与北朝皇室有交情,如果他能陪你一起去北朝,我想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巫祝挑了挑眉,花白的两鬓掩不住他的英气,此刻的他看起来像是恶作剧的少年郎,不像是将近五十的中年人。
  “朋友?”君遥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是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相信他会很乐意帮助你的!”
  他眼中划过狡黠的光芒,他们始终是要见面的,父女俩分隔已久,他这个做皇叔的得做做好事不是?
  他是羽墨的皇叔,只是论起年龄来他还要比羽墨小个两岁,偏偏是他的叔叔,每每想起总觉得诡异,当年的宫倾他是历历在目,若非他和柳一在关键之时把羽墨给救出来,恐怕现在的他就是黄土一座了。
  风世元夫妇能够忠诚于羽墨,将君遥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大,中间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
  但是,羽墨始终是她的父亲,他们一定要相认的,不过究竟什么时候相认,怎么样相认就和他无关了,他承认自己是打算看好戏的!
  不过……
  他眸中闪过深思,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大手操纵着一切,例如离殇,这药早在百年前失传,为何会突然出现?步步紧逼,一环扣一环,他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他必须得找出这个人,这个隐藏于一切之后的人!
  “你暂时不用急,等他到了便可出发。”
  巫祝决定立刻飞鸽传书给诸葛羽墨,那人为了自家的女儿,总该会来的吧?
  帝京,吴道阁。
  “太子殿下,有飞鸽传书。”柳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沙哑的男声轻咳几下,放下了原本束起的帐幔。
  “是何人的飞鸽传书?”他复又问道。
  柳一取下鸽子腿上的小小纸条,先是看了一眼署名,然后递到帐幔后,道:“是王爷传来的书信。”
  “皇叔啊……”诸葛羽墨拖长了语调,带上了几分不解,他一向在北狄做那些个装神弄鬼的勾当,老喜欢愚弄他人,前一代北狄王愣是被他和第一天晓耍的团团转。
  他怎么突然传来书信?平日里他可是连写信都不愿的。
  劲瘦有力的手指身处,接过了纸条,慢慢阅览起来。
  由于黑色的帐幔挡着,柳一看不清此时的主子是什么表情,只是一瞬间感到屋子内的空气凝滞起来,隐约间多了些压迫,一如他曾经见到太子殿下第一面时收到的冲击。
  “太子殿下,怎么了?”他终是忍不住询问,似乎纸条的内容很不简单。
  诸葛羽墨猛地闭上眼睛,随后沉声说道:“准备准备,启程去北狄,我要尽快赶到那里!”
  “嗯?王爷在北狄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皇叔,是遥儿!她,中了离殇!”
  自从宫变之后,柳一很少听到自家主子会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心头再度升起阵阵不安:“太子殿下,离殇失传有百年,这毒药是怎么来的?是谁要害小主子?实在可恶!”
  离殇,此毒据说无解,那么小主子岂不是……
  “离殇,有法子可解!世人不知,孔雀泪是它的克星。”
  “孔雀泪……真的存在?”他有些匪夷所思。
  诸葛羽墨轻轻应了,掀开了黑色的帐幔踱步而出,答道:“孔雀泪是北朝皇室的宝贝,从他们的祖先流传下来有数百年,只是世人不知道而已。”
  墨家的人藏着掖着,唯有亲近的人才清楚,皇叔是从何而知的他不打算探究,那个人消息渠道诡异,以前就是这样,所以他会知晓是意料中的事。
  他和北辰擎都清楚这一事实,皇叔来书信恐怕是希望自己陪同遥儿去北朝,孔雀泪是什么东西?墨彦流怎会轻易给出?但是,如果他能出现,墨彦流指不定就会拱手相送,皇叔算盘打得真好!
  他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最好是越乱越好!
  “既是如此,我会立即派人准备,有条小道可以不通过延州直接去北狄,估计六天的时间便足够。”
  “是挺快的,柳一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啊。”
  低低的叹息声回荡在黑漆漆的屋子内,东宫总管到吴道阁的总管事,他不离不弃,忠心可鉴。
  “能为殿下分忧是柳一的荣幸,如无意外,今日下午就可以出发。”
  点点头,羽墨太子明白自己即将和自己的孩子见面,只怕皇叔还抱着希望来场父女相认的痛哭流泪的场面?真是恶趣味!
  “陛下,陛下!”内侍总管疑惑的看着眼前的帝王,陛下最近一段时间总是无缘无故发愣,应该说自从上次宫外回来,他时不时的会望着某一处出神,连上朝亦是,百官们看不到,可自己看的一清二楚。
  “有事?”北辰擎抬眸,属于帝王的威压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赶紧低下头询问:“不知陛下今晚去哪位娘娘那里?”
  “朕近日政务繁忙,暂时不去了,你无须再来禀报。”
  “是,陛下。”内侍总管深深的埋下头,恭敬地行了个礼。
  北辰擎一直在想那日的青色身影,如此的熟悉,却偏偏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可以肯定,他们一定见过,绝不是素未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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