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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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下- 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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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指出画中错误,让小公子修改呢。”
    “画中错误?”陶卓然惊愕,低头看画,一时之间,却不知道韩瑞话中所指。
    “你胡说,画中有错,谢先生肯定告诉我的。”陶杰怒目而视,对于韩瑞的感观,已经从无视上升到厌恶的地步了,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杰儿,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能自满。”陶卓然训了句,捋须道:“这位小哥,小孙年少无知,画中自有不足之处,还望指正。”
    “不敢,不敢。”韩瑞笑了笑,也明白陶卓然心中,也有可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故nòng玄虚,当下伸手,指着画中陶母发鬃,淡然说道:“此处,不应该戴有金钏。”
    “为什么不能……”陶杰下意识的反驳。
    韩瑞微笑不语,陶卓然却恍然大悟,目光掠过一抹赞许,由衷叹道:“小哥真是观察入微呀!”
    “旁观者清罢了。”轮到韩瑞谦虚起来。

    第二卷 长安行 第五百三十五章 受宠若惊
    “金钏怎么了?”陶杰依然没有反应过来。
    陶卓然捋须,教训道:“当时,先祖家贫,先祖母只得剪发换钱,置办酒菜,哪还有金钏好戴,如有金钏,就径直可去市上换钱,何必剪头发。”
    要是画功笔力不足,还可以用年少,技术浅陋来推托,但是这种常识xìng的错误,就没有任何借口了。陶杰明悟,羞赧低头,xiǎo声道:“是孙儿疏忽,没有考虑清楚,只想画上金钏,会好看一些……阿翁,把画给我,再重新画过……”
    一把手,夺过画卷,陶杰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这孩子,máomáo躁躁的。”陶卓然责怪了句,转头笑道:“倒是让客人见笑了。”
    “xiǎo公子也是心急,想在陶公的寿宴上献礼而已。”韩瑞笑道。
    应对得体,让陶卓然很是满意,毕竟是最宠爱的孙子,自己骂了还心疼,况且别人指责,尽管表面上微笑称是,恐怕心里恨死了。
    这种低级错误,韩瑞自然不会触犯,又说了不少好话,很是顺耳,陶卓然心中愉快之余,也对韩瑞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前来拜访虞世南的好友,韩瑞穿着并不张扬,一身普通的青衫,十分低调,也难怪进来之初,陶卓然会将其当成仆役之流,可是会谈片刻,发现韩瑞的方行举止,不但没有仆役低声下气的气息,反而应对如流,见识不凡,立即明白,自己恐怕误会了。
    扯了几句,陶卓然笑道:“扬州,年青的时候,老夫也曾经去过,住了一段日子,不知xiǎo哥住在何处,说不定,就是我当年居住的地方。”
    “就在城东……”韩瑞微笑,说了钱绪家的地址,不信陶卓然会识破。
    “哦,听说过,当时老夫住城南,一个朋友家中……”陶卓然笑了笑,眼睛掠过一抹明了之意,城东……那可是富贵人家集居之地,看来,这人的出身,果真不是寻常百姓。
    就待继续挖掘有用信息之时,一个仆役请示之后,走了进来,恭敬说道:“家主,王先生到访。”
    “这么快就到了。”陶卓然似有几分欣喜,站了起来,朝韩瑞解释似的说道:“多年的知jiāo好友,住在县南郊外,也有几分路程,本来以为会晚些才到的,没想却是提前来了……”
    韩瑞自然陪同起身,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王先生……莫不是琅琊王氏……”
    “没错。”目光带着点儿赞许,陶卓然笑道:“若是xiǎo哥无事,不妨同我前去相迎。”
    韩瑞微笑,没有拒绝,陶卓然含笑点头,轻步走了出去。
    庭院之中,听到王家来人了,陶家上下出迎,就是一些客人,也不请自来,带着景仰的心情,迎接王家一行,一时之间,却是将庭院挤满,围得水泄不通,韩瑞识趣,退步在角落,冷眼旁观。
    与陶卓然谈笑自若,亲切jiāo谈的,是个银发白须的老者,旁边是几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看了两眼,韩瑞就直接略过,在人群中仔细观察,没有发现想找的人,心中泛出莫名滋味,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在院中xiǎo叙几句,陶卓然自然迎客人到厅中,一帮客人,自觉有资格的,自然随行而进,其余之人,也就纷纷散去。
    没有亮明身份,韩瑞很有自知之明,没去凑这个热闹,随大流,退出庭院,在陶家宅第闲走,反正今日宴会,宾客云集,宅院之中的每个角落,都有仆役伺候,奉来果瓜糕点酒水,不虞受到冷落。
    漫不经心走到后园,栏杆旁边的xiǎo池塘之前,韩瑞低头,望着青碧的池水,几尾银白sè的xiǎo鱼儿,在水中自在畅游,卷起了阵阵bō澜,一圈圈涟漪,慢慢的扩散,一bō接着一bō,没有平息的时候。
    韩瑞看得仔细,其实已经神游物外,心中在想事情,却刻意抑制不去深思,浑浑噩噩,mímí糊糊,待清醒过来,一看左右,却已经是日落时分,酒宴就要开始。
    适时,一个仆役走来,笑容满面道:“公子,开宴了,请去厅中,入席就坐。”
    韩瑞欣然前往,来到厅中,才发现,这里是上席,尽管只是陪敬末尾,却看得出来,陶卓然对于送信而来的韩瑞,印象深刻,特意jiāo待安排。对此,韩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还是向正与旁人叙谈的陶卓然轻轻行礼,入席盘坐。
    客厅十分宽敞,席案分成两排,容纳将近四十个客人绰绰有余,而且中央的位置,还空出大片空间,供伎乐表演。四面墙壁,悬挂轻薄的纱帘,点燃了灯烛,营造出一种mí离朦胧的氛围,韩瑞坐于二排末尾位置,旁边是个年约三十岁,颇为健谈的青年文人,以为他是陶家的亲戚之类,却是颇为客气热情。
    “xiǎo兄弟,来一杯。”
    韩瑞自然不会拒绝,举盏与之xiǎo酌,宴席之上,尽管宴会还未正式开始,但是美酒杯盏已经奉了上来,客人执怀对饮,窃窃sī语,谈笑风生,倒也热闹。
    闲聊片刻,青年文人的脸上,忽然lù出神秘之sè,身体凑近,xiǎo声问道:“xiǎo兄弟,听说今晚谢公子要拂琴献艺,为陶老爷子祝寿,是否真有此事?”
    韩瑞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青年文人,真把自己当成陶家的亲戚了,以为自己知道内幕消息。
    “这个……我却是不曾听说。”韩瑞诚实摇头,带着几分好奇,轻声问道:“听兄台之意,这位谢公子,琴技肯定非比寻常。”
    这下子,轮到青年文人惊愕起来,十分奇怪道:“xiǎo兄弟,难道就没有听说过谢公子的声名?”
    看到青年文人lù出,你是火星人的神态,韩瑞啼笑皆非,解释道:“这位兄台,在下是扬州人士,近日才来到越州,不曾听说谢公子之名,望请指教。”
    “原来如此。”青年文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兴致勃勃道:“江都扬州,那可是个好地方呀,山清水秀,胜景如林,特别是人杰地灵……”
    果然健谈,韩瑞脑袋冒出黑线,不得不打断,提醒说道:“咳,说到人杰地灵,却是不及越州人才辈出,单是大王xiǎo王二人,就让人望尘莫及……”
    听到韩瑞提到王羲之父子,青年文人深以为然,心中愉快,补充道:“还有会稽东山的谢安谢丞相,安石不出,将如苍生何……”
    “是是是,差点忘了。”韩瑞点头,猜测道:“那个谢公子,莫不是谢丞相之后?”
    “虽不中,却也不远。”青年文人笑道:“是义子,不过,很得谢家的器重,视若亲子。”
    韩瑞微微点头,也不觉得奇怪,在古代收养子,认义子的情况,并不罕见,是延续家族,维护兴旺的一种常用手段。
    未成为谢家义子之前,那位谢公子是何来历,什么身份,属于隐sī机密,除了谢家人,或者与谢家亲近的人之外,青年文人并不清楚,只是知道,这个谢公子,琴技非凡,不过平日深居简出,很少当众弹奏,现在可能在宴会上献艺,自然倍受关注。
    “既然少有弹奏,你们又如何知道,他的琴技出众。”习惯xìng的,韩瑞提出了质疑。
    “越州达官贵人,名士大儒皆有耳闻,难道还会欺骗我们不成。”青年文人说道,眼睛lù出了期待之意。
    韩瑞一笑,也没有纠缠此事,与青年文人说了些扬州的风景名胜,宴会也开始了,众人举杯齐敬寿星陶卓然,一番热闹之后,也坐了下来,欣赏歌舞,觥筹jiāo错,宴席上充满了欢声笑语,非常热闹。
    过了良久,宴会进半,厅中表演的舞姬悄无声息的退下,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过了片刻,宴厅中央位置,依然空dàngdàng的,才有人想到,上个节目结束,怎么没人上台表演?
    正觉奇怪,在厅侧房间,纱幔之后,有人捏指缓缓拨动琴弦。
    剎时,曼妙的琴声,犹如天籁纶音,幽悠响起,好像流水,浅浅细细的溢了出来。
    初时琴音宛似空山鸟语,幽谷鸣泉,引得树梢上的彩雀亦吱啾争鸣相合,忽而琴声低转,像煞风生院竹,雨打芭蕉,紧凑的直叩人心,惊走飞鸟,一忽儿,琴音回折,恰似珠走yù盘,lù滴牡丹,予人喜税祥和之感。
    这阵细碎的声音,虽是轻悄的若有若无,几近不可听闻,却又恁般清晰绵延,源源不绝地传出,彷佛要渗入人心一般,充盈在倾注的众人耳中,引人入胜,沉醉其中。
    悄然无声,一袭白裙身影出现在厅中,开始的时候,众人浑然未觉,痴醉于弦乐之中,忽然琴声倏停再起,犹如平地炸响一声焦雷,众人惊醒,才看到厅中的曼妙身影。
    琴声音韵铿锵似铁,如同急风骤雨,雷电jiāo加,千军酣战,万马奔腾,充满壮烈凛然,越拨越急,越奏越紧,使得旁人闻之血脉贲张,只想长啸而起,宣泄jīdàng的情绪。
    悠然,琴音又缓,奔腾的音乐变成袭卷海面的和风,祥和而又无所不在,轻灵而又飘逸的掠向大地,琴音在飘,悠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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