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小地主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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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小地主 下-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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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少监,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人不成。”韩瑞愁眉苦脸道:“小肚鸡肠我也认了,但是不至于那样不堪吧。”
    “呵呵,知道你不是。”阎立本尴尬笑了,带着几分歉意说道:“所以,我才要打听清楚,好给你澄清事实啊。”
    “那么,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客气,应该的。”阎立本满面诚挚的笑容。
    几十岁的人了,脸皮还是那么厚,也是难得,韩瑞心中腹诽,嘴角泛出了神秘的笑容,轻轻说道:“其实,也非常简单,无非是诱之以利罢了。”
    “利?”阎立本惊讶,皱眉道:“你拿钱财贿赂他们?”
    韩瑞很是无奈,怎么自己在阎立本心中的形象,总是那么低下,难道就不能伟光正一些,阎立本好像也意识到了,讪笑说道:“哈哈,肯定不会,都说了,他们颇有君子傲骨,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金山银海摆在面前……他们真没拿你的钱财?”
    “没有。”韩瑞气闷应声,叹气说道:“阎少监,这个利,不仅是财利而已,还包括名利。”
    “名利……”阎立本仔细寻思,不得其解,皱眉问道:“什么意思,不要卖关子了。”
    韩瑞轻笑说道:“这些日子,我在中校署,处理事务之余,想拿些土木工程,营造法式之类的书籍翻阅,却发现没有……”
    “这是自然,这些大多数是口述耳听,代代相传的秘术。”阎立本笑道,此外,还有,传男不传女,传嫡不传庶,等等规矩。
    “嗯,这样敝帚自珍,迟早会断了手艺。”韩瑞悲天悯人道:“千百年来的战乱,不知道毁了多少绝技,飞行三日不下的木鸢,可以连发的诸葛弩,不动自行的木牛流马……只存于史书之中,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制造了,想必再过千百年,后人见不到实物,心中肯定会猜测,这些物事只不过是古人臆想,当不得真。”
    阎立本深以为然,却听韩瑞继续说道:“我时常在想,若是这些技术,留下文字,图谱,那是多么令人振奋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阎立本试问,口干舌燥,心跳如鼓。
    “没有什么意思。”韩瑞淡笑说道:“这话有些扯远了,就是觉得,我身为中校令,居然不通工艺,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请求三个佐丞帮忙,编造一本营造书籍,出版刊印,以后就是中校署的传家宝了。”





    第二卷 长安行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头痛
     更新时间:2011…7…18 23:52:55 本章字数:4784

    第三百七十七章 头痛
    着书立言,那可是千古文人梦想,古往今来,莫不是如此,君不见后世什么名人之类的,找枪手写了几篇狗屁文章,就堂而皇之的出书立传,附庸风雅,相对,还是古代的知识分子,脸皮不够厚,很有自知之明,最多是在心里想想,不敢付诸实施,免得沦为笑柄。
    然而,韩瑞巧舌如簧,随意鼓动,三个佐丞就忍受不了这种诱惑,就是迟疑了几秒钟,立即点头答应,心花怒放,兴致勃勃,甘之如饴的开始整理收集资料,不要说衙门了,甚至连家门,也没有回去。
    就是他们的家人,找到将作监,托人向阎立本求情,才有刚才的言语,不过听到韩瑞的解释,阎立本恍然大悟,勉强按捺心动的感觉,犹豫说道:“这样做,怕有不妥。”
    “能有什么不妥?”韩瑞说道:“时间仓促,我让他们编着个简单点的,舟船制造流程,兵械打造技术,宅第建筑的基本方法,等等,抽取其中具有代表性,又没有多少技术含量的工艺,汇成了图谱,印刷几百上千本,分给作坊里的匠人学徒,让他们学习研究,岂不是比他们自己摸索更快。”
    阎立本心中狂震,脸上掠过一抹红潮,有几分激动说道:“那么书册图谱的署名……”
    “他们编辑的,自然留他们的名字。”韩瑞毫不在意,轻笑道:“如果,哪个巧匠,愿意献出自己的独门绝技,那么也可以标明出来,说不定几百年后,随着图册的流传,被人供奉为祖师爷呢。”
    鲁班就是很好的例子,技艺名满天下,后世匠师,不管手艺是不是一脉相承得来,都视之为开山鼻祖,如果那些匠人学徒,是在书本传承手艺的,就好比文人书生在书里汲取知识,将孔子、孟子等人奉为先贤的道理差不多,也会将三个佐丞奉为恩师之流,要是再过千百年,其他手艺传承断了,就剩下这本图谱传下,那么称之为祖师爷,也不是没有可能。
    难怪,三个家伙心甘情愿的为韩瑞驱使,原来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有点淡淡的妒嫉,阎立本喃声说道:“真是便宜他们了。”
    韩瑞轻声道:“这算什么,可惜时机不成熟,不然,编攥本百科全书……”
    “什么?”阎立德没听清楚。
    韩瑞微笑道:“若是有机会,将天下园林建筑、陶瓷舟船、丝绸锦绢、丹青笔墨,造纸印刷,耕田播种,镏金镀银……这些工艺全部汇集起来,编着成书,阎少监觉得如何?”
    阎立本眼神复杂,有些佩服,又有些感叹,良久,低声道:“难怪兄长常说你才智异于常人,还真是敢想啊。”
    “空想而已。”韩瑞笑了笑,无奈说道:“没有朝廷的支持,三五十年的积累,很难办到,注定是海市蜃楼,可望可不可及。”
    “这可是留名青史,功在千秋的大事,时间再长,也可以接受。”阎立本突然站了起来,来回度步,激动说道:“符节,你写个折子,阐述此事,我帮你递呈陛下。”
    “没用的。”韩瑞轻叹,有些不忍心打击阎立本。
    “为何?”
    还能为什么,轻视呗,现在,已经不是西汉那时,农田种得好,就可以当官的时代了,韩瑞苦笑说道:“阎少监,你觉得,朝中大臣,会同意为了区区的‘贱技’劳师动众?”
    阎立本愕然,随之脸上尽是挫败的神色,的确,不可能。
    “若是阎少监有心,不妨从现在开始,慢慢的积累,相信以后,总有人会完成这个宏伟的目标。”韩瑞劝慰道:“或许,那是千百年以后的事情,但是基石却是现在造就的,所谓前人栽树,后人遮荫,就像我们现在感恩先贤,后人也会感激我们现在的积累。”
    阎立本沉吟了片刻,沮丧的神色消失,神情振奋说道:“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把监内官吏匠师招集起来,大家齐心合力……”
    “铛,铛,铛~~”
    不等阎立本说出自己的打算,皇城方向,突然传来阵阵洪钟的声音,可谓是震耳欲聋,传送百里,回音不绝。
    韩瑞是个小年青,在长安城居住不久,而且对于古代礼制,不怎么熟悉,自然不清楚,钟声的含义,阎立本却是不同,听到钟声,脸色突变,惊颤道:“出大事了。”
    “大事,什么大事。”韩瑞不明所以。
    “符节,快……皇城……”
    阎立本没空解释,一把拉住韩瑞,直接奔向门外,将作监中的官员,也是急切的神色,匆匆忙忙的,出了监门,连车马也不坐了,疾步小跑向皇城奔去。
    只是朱雀大街之隔,一千多步的直线距离,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城门,守门的军卫也明白事情重大,更加不敢怠慢,仔细认真检查官员的身份,这才放行通过。
    进了皇城,还是不得停步,喘了口气,韩瑞悄声问道:“阎少监,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钟声九响,那是召集群臣的信号,好多年没有响过了。”阎立本脸上也是茫然不解之色,低声道:“上次,是贞观四年,大破突厥的捷报传来……现在,难道是大军平了吐谷浑,不至于那么快吧。”
    韩瑞也觉得不可能,望了眼前方,高耸入云的禁宫,突然想到,难道是……
    一边猜测,一边疾行,不久之后,来到太极殿前,承天门之前,这里已经聚集了两三千文武官员,或是面无表情,沉默不语,或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一而足。
    就在这时,只听吱呀的声音,承天大门中开,出来了个寺人,见到他的着装打扮,众人心头大震,反应灵敏之人,立时明白怎么回事。
    额头绑着白布,身穿麻衣的寺人,眼睛红红的,滴盈泪水,嚎啕的叫道:“陛下口谕,上皇殡天,文武百官,进宫祭奠……”
    “上皇……”
    一阵沉默,那些白苍苍的老者,老泪纵横,悲伤痛泣,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其他官员,纷纷效仿,低头默哀。
    算下时间,直到现在已经已经有九年了,而今离世,或许也是种解脱,韩瑞低头,莫名感慨轻叹,看来有个好儿子,也不见得是福呀。
    在寺人的引领下,文武官员,慢慢的向禁宫走去,来到太安宫,垂拱殿前,李唐皇室的主要成员,全部在场,除了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之外,连能刚学会走路的三岁小儿都来了,一律披麻戴孝,伏跪殿下,哭哭啼啼,悲戚落泪。
    不过,这些应该是普通的皇室成员,长孙皇后、永嘉公主、李承乾之类的,嫔妃,皇子,公主、驸马,不见人影,应该是在殿里守丧,毕竟就算是宗室,也有亲疏之分,自然之理。
    旁边,文武百官非常自觉,列队到寺人的手中,接过白布条,系在手腕上,然后在礼官的指引下,按照级别大小,或是在草坪,或是在走廊,跽坐悼念。
    当然,像长孙无忌、房玄龄之流,早就在李世民的召唤下,直接进到垂拱殿中,商量李渊的身后之事,普通百姓逝世,少不了隆重厚葬,更加不用说皇帝,即使是前任皇帝驾崩,那个场面,用铺天盖地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过了许久,满面肃穆的房玄龄走了出来,摊开手中锦帛,沉声诵道:“上皇遗诏,既殡之后,皇帝宜于别所视军国大事,其服轻重,悉从汉制,以日易月,园陵制度,务从俭约。”
    众人称诺,礼拜,随之,房玄龄继续公布,群臣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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