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 未离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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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 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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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齿落在他锁骨的时候,他的身体明显颤了下,我不留情地咬,烙下印记直到尝到丝丝腥甜。
  锁骨间的刺痛蔓延到心脏,他狠狠地喘息,欲望翻腾入眼眸聚集了所剩不多的理智,在她耳边呢喃,语调破碎:“可以?”
  我停了动作,玩死人不偿命,也是种恶趣味:“不可以。”
  胸前震动,他在我耳边低笑:“是我不可以,还是这里不可以?”
  手掌丈量脊椎,他的唇齿碾磨我的耳垂。身体总比我们诚实,筋骨在指下颤抖,我蹭蹭他的脖颈,也享受他的撩拨。
  “都不可以。”
  “可是我想要你。”
  手掌轻抵在他躯膛上,我睨着他的眉眼,好笑他这种话也能说得一本正经。属于他的深紫色铺展成一天一地,鼻尖轻擦,我也奇怪为何那么容易就相信他,很自觉地就将那些绯闻当成了笑话一场,他从来都不缺女人,却也真正荒废了四年后宫,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事,但是无论是子嗣稀少,还是后位空悬,他都让他的臣子识相地闭嘴,天下甘心地臣服,他其实也任性,在某些方面,任性地像个孩子。
  “你的房间,在哪里?”是她先玩火,不能怪他的无法自制他可以无视他的后宫,却不能无视她的一点微笑,他隐忍了四年,却不想在这一刻多一秒的等候,想要她,是身体需要,也是情之所动心之所向。
  我抵抗,笑闹着避开他的吻,逗着他玩真的很有趣。
  “快说。”他低吼,也诱哄,他没太多理智和耐心了。
  “西边,那处殿宇。”
  端木渊不打商量地将心爱的人儿抱起,大步朝西殿走去伊人在怀,压根忘了自己的初衷,他那被藏匿了四年的儿子——墨墨。
  ——————
  西殿外的祁水楼廊,飞天做完早课,换了一身简洁的藕色衣裙,大方的剪裁承托着飞天高挑的身材,暗色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肢,细致的绣花缀在袖口领口,淡然的高雅。
  一列宫婢双双走来,微笑垂首向飞天问安,唤她‘飞天姑姑’。
  飞天姿态娴雅地拦住宫婢们的去路,和声轻语:“今日免了,需要时,我自会唤你们,都先回去用早膳吧。”
  宫婢们没有异议地行了退礼,持着手中的物件,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只是相对于她们的主子眄起,更奇怪那个抱着剑,站在廊下的男子。
  “那是什么人?”
  “我觉得是蜡像啦,动都不动的。”
  “哪有那么逼真的,是人啦。”
  “就是,主子干嘛要在那摆一尊蜡像!”
  “驱鬼?”
  “镇宅?”
  “我看是辟邪啦,那张死气沉沉的脸,是人是鬼看了都想绕道。”
  “嘻嘻,我看也是。”
  “哪有,我觉得蛮俊的。”
  “嘻嘻,那你问主子讨了他。”
  “姐姐欺负人家,我没那个意思。”
  “哈哈,脸红了。”
  “哈哈哈哈哈——”
  ——————
  再送走一批宫婢,飞天长舒一口气,揉揉一点僵硬的脸颊,暗里一遍一遍地诅咒端木渊,她才不管他是大景帝王还是她主子的谁谁谁,她只烦躁他来的不是时候。大清早是她最忙的时候,还给她添乱,两个人锁房间里,她不想也知道在做什么。死男人,臭男人,一来就抢占她主子,回头让他两个儿子闹死他。
  又一对宫婢走过,俯身向她见礼,飞天瞬间调整好表情回礼 ,她能怎么办,她现在是白宫总管,忘川弱水主上的第一侍女,怎么说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如今到哪里,她都必须注意形象,形象啊,形象,累死她了。
  宫婢们多是十七八岁的女子,看着突兀出现的陌生男子,都免不了闲谈几句。嬉笑声飘入飞天的耳鼓,一对大大的白眼抛给她看不见的某人。心里更不爽地诅咒端木渊被她主子踹出宫门,自己来就算了拖带一个他也不嫌累得慌,他不累她看着也烦,烦,烦死她了。
  鹤羽百年不变的面瘫,这是他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他不想也不觉得有改的必要。鹤羽看着女子的背影,有那么一会的愣神,他第一次看她穿裙子,第一次看她挽起发髻,第一次见她和颜悦色,记忆里的她多是凶巴巴的,一身黑衣,眼神犀利,看谁都是斜对角。四年,他感觉过得很快,快得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再见她,他却感觉如果他再不表白自己的心意,就真的来不及了。
  “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杵着。”干嘛非要站她身后,害她浑身不舒服。
  鹤羽看着她转回的脸,没有表情地突然表白,他感觉最喜欢与时间地点无关:“飞天,我想娶你,你要不要嫁给我。”他问她却也像陈诉。
  飞天蓦地睁大双眼,反应过来后,直接甩给鹤羽一句:“不要。”哪有人这么说话的她一点也不感觉开心,反而生气地想揍他,那种语气,怎么听怎么勉强,她又不是嫁不出去,要他施舍。十指相扣,飞天想起耻辱的旧事,贝齿咬白下唇,有些事真的不是不在意就不存在的。其实也会有自卑的时候。
  鹤羽难得地皱眉,她不要,不要嫁给他,为什么?他觉得他们很适合啊!
  “飞天。”
  “滚开。”碍眼!
  鹤羽不懂,他真的不懂,他以为她会乐意,我思你不愿意嫁给他。
  ————…
  端木泓很有精神地一大早就和白墨染呛上了,他觉得他的这个弟弟很好玩。
  白墨染站在床上,展开手脚,让宫婢伺候着穿衣。小脸不爽地臭着,瞪着坐在一边与他对瞪的端木泓,为什么他今天起来看见的不是他娘亲,而是这个阴魂不散的哥哥。白墨染有了严重的危机感,自从这个哥哥来后,十二个时辰不到,他的待遇已经呈直线下降了,不行,他要去找娘亲,他要当着端木泓的面,让他娘亲给他一个早安吻。
  “你三岁了?”端木泓眯眸,挑起话头。
  “恩啊。”白墨染迫不及待淡淡下床穿鞋,没空打理某生物。
  “还需要别人伺候你穿衣洗漱。”端木泓语气嘲弄,忘了自己也是养尊处优。
  他喜欢,他娘亲都没说什么,轮不到一外人插嘴,白墨染小脸一别,听不见,看不见。
  “她以前也常常哄我睡。”
  白墨染瞬间瞪向端木泓,他当然知道那个‘她’是谁。
  “哥哥,娘亲一般都抱着墨墨睡。”
  “是吗?”他轻笑,直接带过:“我十岁时就遇见她了。”
  白墨染甜甜的笑:“墨墨一直和娘亲生活在一起。”一句话,能气死一大群。
  “可是,我比你先遇见她。”眉眼如画,他就是不喜欢白墨染的那份理所当然。
  白墨染皱眉,这个,不能怪他啊。甩甩小手,白墨染小嘴一撅,他才不烦,他要去找他娘亲。
  绯色衣衫的宫婢款款走入,看一眼端木泓,拦住向外冲的白墨染,轻声道:“小主子万安,飞天姑姑让奴婢禀告小主子,今日不必去西殿用早膳了。”
  “为什么,我要见我娘亲。”白墨染哭丧了笑脸,他美好的一天啊。
  “主上在会客。”粉衣宫婢说完,福身退下:“奴婢告退。”
  白墨染跺跺脚,转脸找现成的发泄对象,端木泓。
  端木泓敛眉,会客?
  144 爱人的诗
  端木泓看见鹤羽的一瞬,便知道来者何人。鹤羽朝他点头,称呼他‘皇子殿下’,作为他父皇的第一侍卫,鹤羽甚至不需要向他下跪,总局的有点讽刺。望着紧闭的西殿宫门,耳边是墨墨不依不饶的纠缠,其实很想将某只呱噪的动物扔进池子里,可是,他不会这么做,会惹她生气的事他都不会做,他当金曲洛是苍蝇,当白墨染是蚊子。
  他来了,比他预料的快得多,但是,也并不觉得,他是为了他来的。或许也有他的一部分原因,但是,他很清楚,再清楚不过,借口理由再多都是幌子,那个男人,那个强大到自己难以超越的男人,都是为了她只为她而来,放下整个家国天下,欺骗整个朝野后宫,赶来洛阳,制造一场遇见。
  他和她相差十岁,而自己和她只差八岁,怎么看,都是自己离他更近些,然而,她可以接受他比她大十岁,却不能接受自己比她小八岁。一如他先墨墨一步遇见她一样,都是无可奈何的事,与时间无关,与碾碎也没有关系,他不甘也枉然。
  那个男人,即使是他的父皇,他也觉得他无耻,无耻地霸占了他们所希冀的美好,他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让人嫉妒到发疯的最好。可是他也清楚明白,那个男人能做到的,自己不一定能做得到。他能站在现在的位置,不是巧合而是注定,是他多年的隐忍和耐心积累成的理所当然,甚至于即使没有她的帮助,他也可以登上那个高位,他强大的让人反感。
  端木泓轻轻叹息,垂首看着白墨染在飞天怀里撒娇。她始终将他当成一个孩子,比白墨染差不了多少。只是,更加厌恶白墨染了,他是她唯一的儿子,还那么笑,可以在她的保护下任性妄为,可以被她搂抱在坏,可以肆意亲吻她的眼角脸颊。而他,已经失去了这种资格,因为他已经一十四岁,因为他不是她的儿子。窒息的感觉一点一点压迫心脏,总觉得自己是最无可奈何的一个。
  “不嘛,墨墨要见娘亲。”白墨染两眼泪汪汪地扮可怜。
  “小主子,主子在会客。”飞天有耐心的重复,第几遍了。
  “娘亲在见谁啦?”讨厌,霸占他和他娘亲的早膳时间。
  “客人。”
  “客人是谁啦。”他就是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主子的朋友。”她总不能说是主子的男人吧。
  “什么朋友啊,哪来的朋友啊?”
  “天知道。”飞天翻对白眼,将问题送给老天爷。
  白墨染一咬牙,提高一个音调:“不要嘛,墨墨要见娘亲。”
  飞天看着天默哀自己卡带的上午时光,又绕回来了,她家小主子,除了这几句还能憋出什么!
  白墨染不以为意地继续,不得到他想要的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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