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 未离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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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 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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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释雨乘机怕怕地往端木泓怀里蹭:“泓,你看她。”
  浅浅很不给面子地一把推开林释雨,先一步占了端木泓怀里的位置,趾高气扬地鄙视她:“不好意思,有人了。”
  端木泓轻刮了下浅浅的小鼻子,宠溺地笑笑,继续看书。
  墨墨走过二爷身边,白了她一眼,凉凉道:“白痴。”
  二爷跳脚,一不小心踩到了林释雨的手,林释雨哀叫一声,吓醒了睡午觉的凯特,窝在它身边的皎皎一个激灵,撞到了从它身边经过的飞天,红色的丝缎从飞天手中滚落,轱辘轱辘地铺展开来,金色的凤凰图案瞬间闪耀了所有人的眼。
  ——————…
  又十日,一道圣旨,诏告天下,大景王朝将迁都洛阳,从此东都洛阳将成为大景的京城。
  “端木果然够男人。”二爷竖起大拇指,如是说。
  我把手中曲洛捎来的信递给二爷,信中详细叙述了敬帝决定迁都的过程,我在想,端木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了这个打算的。
  皇家禅寺的主持连夜赶到皇城,连同太傅大人一同上奏,内容关乎大景国运,大概意思就是,他们夜观天象,发现帝王星星光暗淡,被污浊之气缠绕。随后,不祥事件频繁发生,南湖一夜干涸,北山惊现天书巨石,种种皆是人力难以解释的惶惶,最后,群臣尚属敬帝,迁都之事,迫在眉睫。
  随后,皇家禅寺的主持再次现身,言之,据他测算,紫气东来,东都洛阳有帝王之气环绕。于是迁都洛阳,水到渠成。又言之凿凿,有天南星闪耀,驱散帝王星之浊气,于是自然地牵扯到即将与敬帝成婚的南诏大公主,在一片欢呼声中,大景帝王与南诏皇子达成协议,将半年后的婚期提前了五个月。
  “白,我反正,端木真会编故事。”编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胡闹。”我不自觉地皱眉,并不认可端木渊的做法,虽然她真的算计的很好。
  “我觉得洛阳不错。”端木泓明显地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没力气瞪他,叹了口气窝进软塌。其实讨厌的是,端木渊一个人把事都做了,都不给我玩的机会。他算得多好,他永远是被动的一方,充分地利用了他的臣民们的信仰,为他的私心买单。迁都是群臣请愿,提前婚期是万民所向,结果到最后,他依旧是贤明的的确,无形地还巩固了民心,这种一箭数雕的做法难道也是端木家的遗传?!
  二爷捏着雪宣,一手挠头:“为什么我哥会帮他?”她哥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与其让她相信金曲洛会对端木渊好,不如让她相信明天端木泓会向林释雨求婚。
  端木泓轻笑出声:“私心作祟。”他和他站在一样的高度,所以他很清楚他的想法。
  “那么大的皇城要怎么搬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她以前送出去的那些财宝也能跟着回来,她不介意顺回来。
  端木泓眯眼看着我,狡黠地笑:“洛阳行宫只有皇城的一半大小。”
  “所以呢?”二爷比较担心她的财宝会不会有人免费帮她运回来。
  我不爽地想掐死端木渊,洛阳行宫只有皇城的一半大,扩建也需要时间,况且他愿不愿意扩建还是伪命题。同时意味着,端木渊的后宫只会迁来一班,好吧,我相信那一半绝对都是精英,但是,本着玩死一个少一个的原则,我真的觉得挤挤没什么不好,反正我还是住我的白宫,挤不到我,而且,有没有一半,也是个伪命题。
  “姐姐,我看中捞月别苑了,你送给我好不好?”端木泓笑得很讨好,他就不信他提了,她会不送,趁着他父皇不在,他先讨个住所,以后天天赖在这里。
  “好——,送——。”
  “切。”二爷瞪一眼端木泓,笑一笑就搞了套别苑,她也去卖笑好了。
  我数着窗上的格子,感概:“真无聊。”
  二爷嘴角抽筋地不搭理我,端木泓当没听见。
  ————……
  端木渊不意外独孤兰会来找他,他都做好了对付独孤辽的准备。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独孤兰带着贴身侍女跪在殿下,没有妆点的容颜显得分外憔悴。
  “平身。”端木渊难得正视独孤兰,不是他想看,而是独孤兰身上披着的那件夜幕让他不得不看,不太好的记忆回放,端木渊在心底暗骂一声‘该死的’。
  独孤兰被南儿扶着款款起身,期间还很虚弱地倾了下身子。
  “娘娘。”南儿惊呼一声,是惺惺作态也只是真的担心。
  独孤兰责怪地按了按南儿的手,垂首站着,等待着殿上的帝王道一声关心。只不过,独孤兰为此准备好的大段的表白全都白费,从最开始,她就误会了。而殿上的端木渊直接忽视了那一小段的不和谐,他只是在纠结那件‘夜幕’,碍眼地想毁了。
  独孤兰等了半晌,一个音节都没听到。贝齿咬住下唇咬到泛白,独孤兰提起勇气正视她爱着的男人,她赌他对她有情,她赌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端木渊的确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一个。
  “皇上。”声音柔软,隐隐含着些怨气。独孤兰攀上他的眉眼,也感觉整个过程似一条漫漫长路,她走得艰难,也想终点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
  端木渊淡淡地扫过独孤兰的脸,她是能让他记住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倒不是因为独孤兰的美貌,客观来说,独孤兰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之所以记住,是独孤兰长得像她的父亲独孤辽。一眼,端木渊至少确定这个女人苦瓜哦,双眼肿肿的,脸色苍白憔悴,我见犹怜的样子。眉心浅皱,端木渊发现他似乎只对那个女人的眼泪无所适从。
  “皇上,臣妾——”独孤兰欲言又止,水雾迷蒙了视线。
  端木渊不动神色地看,确定以及肯定如果独孤兰再不说正事,他就不浪费时间了,他要筹备婚礼,他现在很忙,没时间看女人哭。
  独孤兰不懂地凝着殿上的男子,为什么那么冷淡,为什么让她感觉自己也像在唱一出独角戏,不该的,他那么宠爱浅白,她从来都知道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为什么这样冷淡,吝啬地不愿意给她一句关心。她依然坚信,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如果不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出火海,如果不爱不会将这件‘夜幕’赠予她,如果不爱,独孤兰再也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地哽咽出声,双手遮住眼睑,已经泪流满面。
  她爱他,那么爱他,无怨无悔地随他一路走来,始终相信地墨墨维持他们的爱情,他想要天下,她也尽自己的一份力,请求自己顽固的爹爹帮助他,他一统天下,她也不哭不闹地接受他更多的女人。她不是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像倾城耐不住寂寞,可是为什么一个南诏公主便轻易取代了她的位置,为什么她的付出没有得到回报,为什么她不能站在他身边。独孤兰低低抽泣,为什么不是她。
  端木渊免疫地准备走人,刚动一下,便被某人似笑非笑的凤眼给压回座位上。靠进椅背,端木渊越过独孤兰,很想用眼神把金曲洛冻死。
  习惯跳过通报乱闯的金大少爷放肆地天下难得,他心情不错地看着捂着脸哭泣的独孤兰,睨一眼端木渊,暧昧地笑。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金曲洛懒懒地喊,给端木渊蛮子地鞠了个十五度的躬。展开他鹤舞乾坤的衣袍,双臂横胸,很大爷地往里面闯。
  独孤兰闻言,迅速抹干眼泪,胡乱地行了个礼:“臣妾告退。”
  金曲洛拦住欲离开的独孤兰,递了块丝绢过去:“怎么微臣刚到,娘娘就要走莫不是不待见臣下。”
  独孤兰踟躇地看着眼前的丝绢,上好的丝料,绣着精致的牡丹花,怎么看都不像是男人身上会出现的东西。
  “贤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哭得这般伤心。”金曲洛作势要为独孤兰拭泪,被一边的南儿迅速拦下。
  “大胆。”南儿娇喝,寻常人家的女子都不可被男子这样碰触,何况她家主子还是大景的贤妃,南儿怒瞪着金曲洛,她才不管他是什么官。
  “南儿。”独孤兰拉着南儿后退一步,该有修养的微笑:“南儿不不懂事,还请太傅大人莫要见怪。”
  “哪里。”金曲洛笑得和善,收起丝绢,款款走向坐于殿上的端木渊,眼中尽是戏谑。
  独孤兰走是不是不走也不是地杵着身姿娉婷地不失一国皇妃的娴雅,她垂首,眼角偷瞄着金曲洛,看他一步一步踏上,最后站定在那个男人身边。
  “皇上,微臣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金曲洛笑出媚人的弧度,言语娇憨。
  端木渊冷冷地看着金曲洛,知道就快滚。
  “皇上,最近国事繁重,皇上的脸色似乎差了些,要不要传御医来看看。”修长漂亮的手自然地放在一国之君的肩膀上,他很满意听见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用。”端木渊看了眼搭在肩上的手,警告意味明显。
  金曲洛一脸担心地凑近端木渊,挨着他缓缓坐下,姿态亲呢如情人:“皇上怎么总是这样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呢,如果皇上有个三长两短,那岂不是都是微臣的过错了。”他就是要诅咒端木渊,又刺激独孤兰。
  独孤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和他。
  “太傅担心的太多了。”端木渊冷冷启音,却也配合地任金曲洛的手在他身上造次。
  “哪有,应该的。”金曲洛娇笑,比女子妖娆。
  独孤兰看着他和他的互动,螓首轻摇,幅度越来越大。不会的,不可能的,可是眼前的事实打击着她本就薄弱的信任。眼泪漫出眼角,心痛欲裂。
  金曲洛偎近端木渊:“皇上做了什么,惹得贤妃娘娘如此伤心?”
  端木渊赏了独孤兰一眼,淡道:“不知道。”
  独孤兰后退一步,踉跄着跌坐在地,为什么会是这样。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变得可笑,连眼泪都可笑,为什么是他,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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