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乱 未离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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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乱 未离妖精-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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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室的纷乱,莫子萱衣衫凌乱,满面潮红,虚弱地瘫软在床中,扶风奋力地压住她扭捏的四肢,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娇弱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里回荡,莫子忧无力地跨下双肩,踉跄着向后退。正撞上追赶而来的落尘寰,落尘寰瞥见床上的莫子萱,眼中寒光乍现。
  “怎么回事?”
  门外的丫鬟慌忙跪下,抽噎道:“楼主息怒。”
  扶风招来两个丫鬟帮忙压住莫子萱,抽空回复
  “禀楼主,莫姑娘。”扶风喘了口气,继续道;“莫姑娘中的是‘色种’,无药可解,除非——”
  扶风没有,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个怎么回事。莫子忧闻言,一掌劈碎了一展琉璃屏风。落尘寰矗立一旁,迅速在脑中过滤所有的可能性。
  “哥——,哥——”莫子萱媚眼如丝,水瞳朦上一层妖媚的色彩,溢出唇瓣的软语,痛苦难耐。
  莫子忧看一眼莫子萱,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莫子忧还是莫子忧。扯住落尘寰的衣袖,莫子忧眼无焦距地前行。
  “落,我有话对你。”
  思绪被打断,落尘寰盯着莫子忧的侧脸,一言不发。
  两人一前一后踏出厢房,遣退了院子里的下人。苍茫的夜色下,相对而立。莫子忧心中只剩一人,除了自己是个男人都能救她,只是,他知道,能给她幸福的只有眼前的男人。落尘寰知道莫子忧要和自己什么,相处多年,那份默契,那份懂得,人生难得一知己。
  莫子忧袖中的手紧紧攥着,心乱,他很清楚只要他求他,他会答应。可是心底有一抹影,模糊地看不见脸。
  落尘寰在等,等莫子忧出口。落尘寰只是等,什么也不想。他知道他不能想,想了,他便会后悔。
  莫子忧眼中是坚定,但坚定后面,是倾塌的华厦。
  落尘寰懂,莫子萱对自己的情谊,的确非他不可。
  “落,救她。”
  莫子忧眼神空洞。
  “好。”
  落尘寰转身,尾音寂寥。
  惦记着眼前的娇颜孱弱,三个人的青梅竹马。她的清纯的笑颜,是他们杀戮满身,报仇雪恨后,唯一的安慰。不想她失了那样的笑,不想看她不幸福。莫子忧舍不得,落尘寰放不下。
  丫鬟撤出厢房,带上了厢房的门。扶风看一眼站在院中的莫子忧,笑得清冷。
  厢房内的烛火瞬地暗了,莫子忧惊醒,心里像被掏空般地疼痛着。娇咛浅唱,亘古的旋律似有似无地飘出。莫子忧猛地转身,逃也似得离开。他该的了,他也答应了,可是什么东西压着心脏,疼得他无法呼吸。
  待莫子忧离开,隐在暗处的扶风慢慢走出来。懒懒地看一眼黑灯瞎火的厢房,好笑地走开,她要去找弱柳八卦。
  ——————————
  渊王府冥宫
  鬼域暗红色的纸笺经白玄绎的手,递给了红帐内的端木渊。
  下一刻,未着寸缕的女子飞了出来,顺着玉阶一滚到底。
  白玄绎皱眉,手掌一扬,一群面无表情的女侍鱼贯而入,将玉阶下的女人拖了下去。玉阶下的血迹被女侍迅速擦拭干净。至于那女人的死活,没有人关心。
  红帐被大力撩起,端木渊身披月白单衣,墨发松散。手中的暗红纸笺化成粉末,自指缝中遗落。
  白玄绎只知道,王爷在生气。至于气什么,白玄绎不想猜,这个男人的心思谁又知道。他只想听从他的命令,帮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事,呆在他身边。
  “玄绎。”
  “属下在。”
  “阎火死了,鬼域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白玄绎抬头,视线所及,昂扬的身躯孤傲直立,高远得无法触摸。
  “王爷的意思?”
  “赶在天下楼见鬼域之前撤出我们的势力。”
  白玄绎领命退下,他,从不怀疑他的命令。
  50 色种 三
  我想我有病,冷淡加荷尔蒙失调。凌晨的时候,药力终于退散,我脱力地躺在潭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空。这日子,折腾的厉害,刺春药杀,要不要再刺激一点!就这残破的灵魂,虚弱的身子,还需要这么对付,直接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都不带哼哼的,方便快捷,还省时间。
  身边的火堆烧的正旺,温暖地驱散着凌晨的薄凉。慕容傲盘腿坐在一边凝神调息,隔一段时间睁开眼,往火堆中加些树枝。
  我躺着,就像具死尸。我想起前世那个她躺在太平间里的样子,孤零零的一张宽不足半米的床,洁白的刺眼的床单从头到脚将她掩盖。他立在床前盯着床单发呆。我站在他身后斜依着门框百无聊赖地剃指甲。他伸手缓慢地揭开床单,我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其实她死得很安逸。他的朋友进来想带他走,他站着不动,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他的朋友过来拉他,扯动中撞上了床铺,他眼神阴冷地将那人推开,视线移回她的脸,平静无痕。
  我走过去,抱抱他,靠在他肩上笑得放肆。他环抱住我,手臂的力道是要将我捏碎的狠历,他‘我们结婚吧’,字字带血。
  记忆里,他的名字,叫离。
  “离。”姓什么来着,不记得了,只是一直唤他‘离’。
  “你刚刚什么?”
  我闭上眼,全当没听见。
  慕容少爷讨厌被漠视,很不要脸地蹭过来。
  “我确定你刚才有话。”
  所以呢
  “白菡萏。”
  叫魂那
  “你‘离’。”
  耳朵那么好使,怎么不去做雷达。
  温热的手指抚上手腕,我睁开眼看慕容傲像看怪物。慕容傲坐在我旁边,右手托着我的手腕,中指和食指按在脉搏上,良久,慕容傲收手。
  “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靠,这和你把脉有什么关系。我闭上眼。
  “闲着没事,割了放血。”
  鬼才信
  “我很小的时候,很多人都笑着告诉我,我的父亲很爱我的母亲。我很骄傲,因为我有一对人人称赞的父母,父亲总是一手抱着我,一手牵着母亲去给奶奶请安。那时,我很顽皮,总是气得母亲追着我打,可是母亲从来都下不了重手,父亲从来只是笑着看,摸摸我的头。”
  “我记得我八岁那年春节,一家人等着父亲回来团圆。母亲拉着我的手在大厅门口等,那天风很大很冷,我想父亲快些回来,我可以躲他怀里。父亲回来了,抱着一个男孩,牵着一个女人,他怀里再没有我的位置。”
  “父亲娶了那个女人,神兵山庄多了一个二夫人和一个二少爷。山庄里的人依然对着我笑,我只是觉得父亲来看我和母亲的时日越来越少。我问母亲为什么,母亲笑笑父亲忙。父亲的确忙,他忙着宠那个女人,他忙着弥补他的儿子。”
  “有一天,那个男孩与人口角,出手将对方打伤。父亲很生气,父亲动手打了他,罚他跪了一夜祠堂。我却似乎懂了。其实父亲和母亲从来只是相敬如宾,父亲爱着的一直是那个女人,只是那女人出身低,长辈们不同意。其实,母亲很久以前就知道父亲与那个女人的事,只是母亲爱着父亲,所以容忍父亲的不爱。”
  “我没想过父亲是这样的人,为了那个女人他假装与母亲恩爱,那么多年他也不嫌累。为了那个孩子的将来,他甚至有意送我离开。到处都是谎言,欺骗,虚伪。没一处干净的。”
  我抬起眼皮,懒懒地瞥了眼慕容傲。
  “完了。”
  慕容傲点头
  “了那么多,你口不渴?”
  慕容傲诧异地看着我,摇头。
  他的过去吗,也挺狗血的。我无力地勾勾唇角。
  “你喜欢莫子萱。”都不带疑问的,直接肯定。
  慕容傲没点头也没摇头
  “的确,没一处是干净的。”
  慕容愣愣地看着我,突然笑了。我丢对白眼过去,腹诽‘白痴’。这男人是假的吧,神兵山庄的少主哎,在商场上让二爷吃瘪的男人哎,让姐姐我没事就想砍两刀的男人哎。看来,都过不了感情这一关,劣根性啊,劣根性。难怪那什么专家过,男人那个了,思维能力倒退百分之三十。
  “她只是让我带你走。”
  “你真伟大。”
  “我不知道你被下了药。”
  “给你立个碑。”
  “我没想杀你。”
  “怕脏了你的手吧。”
  “你——”慕容小朋友抽抽鼻子,明眸一眨,星星点点闪烁其中,无辜啊,委屈啊。我再一句,人家保准哭给我看,都tm做戏的高手。
  “你继续,我先睡会,想杀我赶紧的,过了这村就没这人了啊。”
  我眼睛一闭,腿都不用蹬,挺尸。
  我睡得很浅或者我压根就没睡,一方面是身上的衣服湿得很,一方面是我防备着慕容傲。即使我知道他不会杀我,但我心里不懂,我招谁惹谁了。
  慕容傲抱我的时候,我都懒得抬眼。他的动作很轻,把我放他怀里靠着,就再没有其他动作。他怀里很暖,和落尘寰一样的暖。我只是闭着眼靠着,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我们俩也算同命相连,都给人当棋子了。想来想去,终究是那杯茶出了问题。只是事情连起来,莫子萱压根就不是盘菜。鬼域的刺杀,算是给那丫头捡了个大便宜,呵,谁都不是傻子啊!
  东方吐白,月牙垂落。
  慕容傲浇灭篝火,抱我上马。我很自觉地靠慕容傲怀里,怎么舒服怎么靠,偶尔翻下眼皮,表示我还没死。慕容傲没脾气地给我做靠垫,洁癖的才能一点都没发挥出来。
  白马在树林里走得很慢,一步一个脚印地就差没刻上去了。
  我随手摘一片头顶的树叶,看一眼,扔了。
  “知道我中的是什么吗?”
  “色种。”
  慕容的气息浅浅地掠过耳廓,有点痒。
  色种噢,猜对了。江湖上消失了那么久的色种,貌似药王谷里还有存货那。相传这药很奇怪,服下之后并不会立刻发作,就像种子一样,要等到开花结果,潜伏期结束,才会令人疯狂,丧失理智。
  “你最好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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