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宿--网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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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宿--网王-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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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月的眼睛太过干净也太过通透,仿佛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什么都进不了他的心。以至于他焦躁的想要让他属于自己染上色彩。
  闻言,诧异的光芒自碎月眼中一闪而逝,随即。淡淡的微笑如落入湖中的石子,泛起一圈圈涟漪,干净而纯粹。
  眉眼梢间,氤氲了暖暖的笑意,仿佛晨光中轻轻摇曳的桔梗。
  “你不会。”柔和的语气,却是斩钉截铁的信任。
  “去!”亚久津淬了一口,挫败的放开对碎月的禁锢。
  无奈的某人选择了妥协,跟从了碎月的步伐。去碎月家里上药。
  许久,在抵达碎月的门前时。
  亚久津的神情显得复杂莫测,指着碎月的房子问道,“你住这里?”
  “啊。”碎月点点头,打开门,“请进。”
  亚久津站在门口,默立半晌。
  肩头耸动,最后忍不住依着墙闷声低笑起来。碎月被亚久津的反应弄的诧异莫名。
  “你知不知道,隔壁是谁家?”许久,亚久津终于笑够了,问道。

  接触,咫尺间的距离

  “你知不知道,隔壁是谁家?”暗金色的眼瞳带了隐晦的笑意,郁郁的华彩渗透其中,亚久津压低了嗓音问道。
  闻言,碎月的眼神有了瞬间的迷惘。随即想起春野婆婆上次搬走的时说最近会有新房客搬来。毫不掩饰的惊讶溢在眼里,碎月没想到会这么巧,隔壁的新邻居竟然就是亚久津。
  于是,碎月童鞋一向微笑的表情很难得的囧了下来。
  碎月的本意是想让亚久津来自己家里擦药,以免带着一身伤痕污迹的回去使得家人担心。但是,依照现在的情形,碎月的一番心意几乎是算是白费了。
  亚久津靠在墙头,沉默的看着面前少年郁闷的皱起眉头,难得囧然沮丧的表情,心情莫名的有些愉悦。
  “喂,”亚久津低低的出声唤道。
  “……啊?”神游天外的碎月被唤回思绪,碎月几乎可以预想到魔王童鞋将要甩手离开的画面。
  “让开,”亚久津踱步走了进来,看着杵在门口怔愣的碎月。弯下腰,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耳边,低沉沙哑的嗓音带了隐约暗哑的笑意,“你挡在门口让我怎么进去?”
  “哦……啊……抱歉。”碎月赶忙侧身让开,顺手递上室内拖鞋。白皙的脸蛋不知道是因为尴尬还是其他而晕染上一抹淡淡的霞色。映着温暖的灯光,显得动人无比。
  薄薄的烟水雾气冉冉升起,淡淡的茶水香气弥漫。细碎的花瓣在热茶的萦绕下缓缓舒展开娇美的身姿。古朴而毫无繁复装饰的茶杯握在手心,粗陋的杯身带了摩挲的真切手感。
  啜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管流下,温温的,暖暖的。
  闲适温暖的感觉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脏。一如少年平和的浅笑,直接熨暖至心底最深的地方。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药箱。”放下茶杯,碎月对亚久津歉意一笑,起身走进房间。
  亚久津不置可否,坐在木制矮椅上,犀利的眸光扫过室内。
  屋内的结构很简单,一室一厅的小居室。内里的陈设一目了然,除却了一些常用的家具外,再无其他累赘的器物占据这并不宽敞的空间。
  但是,很显然,这里居住的主人是个懂得生活的人。在一些细小而不容易被人注意的方面,布置考虑的非常细致周到。
  每个木椅子上都放置着浅咖啡色的布艺软垫,隔绝了木椅传来的淡淡凉意。原先纯白单调的墙壁被米色的墙纸替代了,淡淡的色调衬着晕黄迷离的灯光,氤氲出温暖的气息。桌上斜铺着一方淡蓝色格子桌布,中央剔透的高脚瓶内插着一朵含苞欲放的白兰。
  亚久津拿了起来,惊讶的发现它并非是真正折摘下的花朵。
  碎月拿了药箱走了出来,看见亚久津正拿着那朵兰花审视。
  “那个是绢花,”温文的笑挂在腮边,碎月将药箱搁在桌子上。“从手工店买的。制作的吧。”
  “为什么不用真花?”亚久津将花插回瓶子里,转过身,犀利的眼神落在少年身上。带了探究的意味。
  碎月微笑着在亚久津面前坐下,慢条斯理的打开药箱盒。淡淡的语调,“折断的花,从它离开根茎的那一刻起,便失去了生命的依托。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凋零老去。明知结果,却因为个人的私欲而毁掉,那才是真实的残酷。”
  幽暗的光自暗金的眸底一闪而逝,亚久津的表情带了微微的凝重。
  将纱布,棉签,药膏……一一放置在桌上。拧开药水罐,刺鼻的气味喷薄而出。盈着浅浅的笑,碎月直直的看着亚久津。浅茶色的一弯眸子内水波粼粼,泛着细碎的暖光。无辜而纯粹。
  碎月童鞋眼神的意思很是简单明了,概括来说就是三个字——脱衣服。
  亚久津的眼皮微不可察的跳了一下。凶狠的瞪了少年一眼。碎月假装自己没看见,忙活着拆开新备的纱布。
  明显的无功而返。亚久津压低了嗓门恶声恶气说道,“我自己来。”
  碎月也不反驳解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伤口都在背部吧。”
  大魔王亚久津童鞋顿时哑火了。确实,那些混混都不敢正面迎击以打架强悍凶狠而出名的亚久津,于是,都干些背后偷袭的勾当。所以大部分的伤都落在亚久津背上。
  晕黄的灯光映照下,少年坚硬冷酷的面部线条蓦然显得柔和不少。“不要命令我!”亚久津的语气透着强烈的不满,却已经开始解开外套的扣子。
  碎月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手中的棉签沾醮好药水。
  亚久津的外套连着衬衣被随意的卷成一团,扔在一旁,精壮修长的身体露了出来。
  匀称健硕的身躯,毫无一丝多余的赘肉。宁静而平和的气氛在空气里弥漫开来,似乎连夏夜的风也停滞几分。
  两人都沉默着,清浅的呼吸在狭小的房内响起,显得异常清晰。
  亚久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和机油的混杂气味,随着习习的晚风拂过,沁入心脾。并不难闻的气味,相反,带着一种常年经历积淀下的暗色深沉。
  就这样保持着咫尺之间的距离,对方身上的气息令心蓦然间无比安定。
  默然的看着亚久津背上触目惊心的青紫淤痕,碎月拿着棉签的手微微一顿。复而若无其事的继续起来,只是动作越加的轻柔。
  刺鼻的药水混着药膏的气味扑鼻而来,轻轻涂抹在伤口上,灼痛了裂开的肌肤。亚久津眉头都不皱一下。
  微偏过头,亚久津沉默的看着正细心为自己擦药的碎月。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对上碎月的侧脸。少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灯光打下,映出一圈淡淡的美丽剪影。微微垂下的眸子,仿佛一湾被水草掩住的清池,微风荡起,水光潋滟。
  夜风撩动额前的栗色发丝,少年清镌淡然的脸在朦胧的灯光中越发的清晰起来。
  碎月的影像渐渐镌刻在心里。模糊而清晰。
  终于上完了药,碎月拿着绷带,绕着亚久津的腰间,一圈圈的缠绕。
  鼻息肺部,全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仿佛亲昵拥抱的姿势,咫尺间便可触及的距离,却在日后长久的岁月纠缠中,走了漫长坎坷的路,始终,走不到心……
  “……喂。”紧抿着唇,亚久津蓦然出声。金属倾轧而过的嗓音,略略的有些低沉,混杂了几许不羁的沙哑,仿佛细腻的砂纸一般反复摩挲着脆弱心脏。
  心中一悸,碎月抬起眼,秋水一般的潋。
  ——“喂,你叫什么?”
  眉眼不自觉的微微弯起,一个微笑,缓缓在平凡的面颊上绽开,挟着漫天温柔飘洒的柳絮,少年温润的嗓音脉脉传来,直抵至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我是碎月。”
  * * *
  上好药,亚久津站起身,拿起随意放在旁边的外套就要披上,却被一只手阻止了。
  一件折叠的整齐的外套递了过来,很是眼熟。
  对上亚久津疑惑的眼神,碎月微微一笑,“上次的事情……你的……”
  没错,这件衣服便是亚久津救下泷荻之月时扔给他遮蔽的外套。
  扯开了叠的整齐的外套,拎着衣领,亚久津拧眉看着手中被熨烫的服服帖帖,散发着清新香气的衣服。那淡淡好闻的气味和碎月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
  挑了挑凶恶的眉,看了正站在一边盈盈微笑的碎月,亚久津刚毅的脸上是难得显露出的无奈。
  他心里清楚,他拿面前这个笑的如沐春风的少年毫无办法。不,与其说是毫无办法倒不如说是被吃的死死的。碎月几乎是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的制住了他……
  于是,以凶狠著称的大魔王童鞋觉得灰常的挫败。
  披上沾染了少年身上淡雅气息的外套,古怪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琢磨不定的心绪翻涌着,亚久津觉得异常的烦躁。不耐的情绪翻涌在眸底,暗金的眼瞳席卷着漆黑的漩涡。
  临出门,亚久津蓦然转过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映着屋前明亮的灯光,有种说不出的俊逸。 “喂,记住,以后有事找我,我罩你。”仍旧是恶狠狠的语气,却带了嘱咐的关切意味。
  碎月微微一愣,随即,笑意缓缓在唇边漾开。“……好。”
  目送着那挺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外,碎月轻轻的关上门。
  “啊!”碎月转回屋内,惊讶的发现魔王童鞋的又一件外套被遗忘在自己家里了——亚久津换下的那件外套忘记带走了……(= =:疑惑?魔王童鞋乃确定乃不是故意滴?……乃素不素故意折腾俺家月崽……)
  囧……
  ——于是,碎月童鞋又得给魔王大人洗外套了。

  番外,卡文下的脑残

  【 8一8一口一口吃掉的故事】
  碎月将亚久津的外套放进盆里,倒上温度适中的水。这时,房间内MSN信息的滴滴声响了起来。
  将衣服完全的浸泡在温水中,碎月站起身,随意找了块布,不急不徐的擦干手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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