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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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个皇帝做老公(全本)-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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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卑职等,遵命。”

    群臣看着奚青璧托在手心的御玺,深深躬身低头。

    “十殿下,就有劳你带领群臣,前去迎接太子爷归来,臣将在城门外,恭迎太子爷凯旋而归!”

    “是。”

    宫锦山低声答应了几句,他是为数不多安然无恙的皇子,在场的十几位皇子,如今寥寥就剩下了五六人而已。

    这些皇子,不是太过年幼,就是没有资格参与到皇位之争中,再就是和他一样,左右逢源,并未表明立场的皇子。

    “请十殿下向太子爷回禀,臣要安排太子爷的即位事宜大典,不能出城五十里,迎接太子爷归来,请太子爷恕罪。”

    “右相的话,我一定带到,请右相放心,我等一定会将太子爷恭迎回来。”

    “十殿下,此事就交给十殿下去安排,有劳十殿下。”

    “为国效力,乃是我等臣子本分,太子爷立下不世战功荣归,我能亲自安排此事,恭迎太子爷归来,是我的荣幸。”

    奚青璧微微点头,萧索地道:“退朝!”

    群臣躬身退下,有几个人留了下来,静默地站在奚青璧的身后。

    “你们去我府中吧,宁邦,诸事都安排下去吧。”

    “是,父亲大人。”

    几个人同时躬身退了下去,将奚青璧一个人留在大殿之中,那个孤寂而悲伤的身影,让奚宁邦心头发堵,快步远离。

    宫擎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然而在此事时,他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去忙碌太多的事情。

    奚青璧飞身,快速从宫苑中掠过,不过短短的时间,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寝宫的门口。没有用任何人通禀,闪电般推开寝宫的门,扑了进去到了龙榻之前。

    黄色的帐幔,因为他动作的迅捷飘摆起来,露出里面宫擎天静静躺在龙榻上的身影。

    沉静而安然,瘦弱的脸庞晦暗无光,再没有刚才在家金銮殿上的那一抹红润。静的可怕,没有一丝的声音,就连呼吸的声音也没有。

    泪,从奚青璧的脸上肆意地流下,双膝跪在龙榻之前,短暂的灿烂,终归于凋零,一世的尊荣,离去时一国至尊的身边,甚至没有一个儿女和嫔妃陪伴,孤寂而凄凉。

    唯一赶到的人,是宫擎天的臣子,视为心腹的奚青璧,他一个人久久长跪不起,送宫擎天最后一程。

    “相爷,请相爷节哀,皇上遗言,让相爷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得超过一炷香。其后,相爷就该去安排皇上身后的事情,皇上言道,有相爷在,他可以安心的离去。”

    低沉轻柔的声音,在奚青璧的身后响起,侍候宫擎天的太监大总管,沉重地叹息,泪也止不住地从脸上滑落。

    “皇上,还有,何遗言留下?”

    奚青璧的声音在颤抖,断断续续地问出这句话,仰起头,热泪滚滚从他脸上不断落下,打湿了地面。

    “没有,皇上就留下这两句话,皇上,没有回到寝宫就大行而去了。”

    总管泣不成声。

    奚青璧扭头,看到旁边点燃的一炷香,即将燃尽,他回头躬身向龙榻之上的宫擎天行三拜九叩大礼后起身,拭去脸上的泪痕。

    “相爷,请您洗漱净面。”

    总管亲手将浸透了井水的丝巾,双手呈上。

    奚青璧接过,捂住脸,良久才把冰凉的丝巾从脸上拿开,再用冷水净面擦拭干净。

    回身,优雅冷漠的脸,恢复波澜不惊的淡定和沉稳。

    “你跟随皇上已经有多年,这里该如何处置,我早已经吩咐过,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总管跪在奚青璧的面前,低头恭敬地道:“是,奴才一切遵从相爷的吩咐,请相爷放心。”

    奚青璧转身,衣袂飘摇,走出死寂的寝宫。

第1卷 第275节: 113    建安流血日   【2】

    一日之间,建安城安静下来,宫擎天亲自临朝听政,让奚青璧代替他宣读圣旨,亲口将储君之位的人选,定为那位即将带着一身光环和荣耀归来的太子爷。

    因谋逆,图谋不轨,谋害太子之事,有七位皇子先后被送入宗正寺幽禁,家属看管拘禁。

    朝臣因为此事被牵连者,多达数十人之多,就在宫擎天临朝听政的当天,宫锦文回到建安城的前一日,血染建安。

    数十位大臣,连同一些在建安外,其他地方的大臣,被推到午门之外全家抄斩,祸灭九族。一日之间,血,染红了午门外的街道,长久的血腥气息,在空气中飘荡,久久不能散去。

    被下入牢狱之中的大臣和家属,还有数百人之多。

    清洗,最后一波的清洗,奚青璧的命令,冷酷地传达了下去。

    他要在宫锦文归来之前,肃清朝野所有不安定的因素,让宫锦文继位后不必为这些事情忧心烦恼。

    “太子爷,不,如今臣该称呼您皇上才是,就让臣的手,染满鲜血,用鲜血和白骨,铸就臣的骂名,为您扫平道路,亲手带你登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吧!”

    奚青璧遥望建安城外,轻声自语了一句。

    一日一夜,从早朝后,建安城就被禁严,实际上建安城被禁严已经不是今日,只是今日建安城不得出入,街道也禁严。抓捕和缉拿,杀戮从上午一直延续到夜色降临。

    就连那些刽子手们,也因为杀人太多手发软,望着血色的长安街,不由得一阵阵的恶心。

    很久以后,有人称这个日子,为建安流血日,那一日一夜的哀嚎和哭泣,从不曾断绝过。

    历史上,为此给奚青璧留下了浓重的一笔,称呼他为“冷血相爷”,有人以为,这乃是奚青璧忠君爱国,大忠的表现。也有人以为,这是从奚青璧做旦夕国宰相二十多年来,唯一的败笔。

    从那一日后,朝臣们,皇子们,提起奚青璧的名字,无不从内心敬畏,甚至不敢直呼其名。

    血,铸就了奚青璧的铁腕冷酷,被称为旦夕国有史以来杀人最多,最冷酷无情嗜血的宰相。

    深夜,奚宁邦满脸倦色,走进府邸远远就看到后花园的父亲书房中的灯,仍然明亮。

    他迈步走进院落,有人躬身施礼:“大少爷,相爷吩咐,你回去即刻去见相爷。”

    奚宁邦走进书房,看到奚青璧正半躺在床榻之上,靠在被褥只上闭目养神,满脸的倦意难以遮掩,还有那深深隐藏的悲伤。

    他近在咫尺,静默地躺在床榻之上,却令奚宁邦感觉很遥远,孤寂的只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爹。”

    奚宁邦走到床榻之前躬身施礼,轻柔地坐在床榻之前,伸手为奚青璧揉捏肩头。

    “宁邦,你歇息一会吧。”

    “爹,儿子不累。”

    “等皇上回来即位,我父子也可以轻松一些,明日,你去带着此物见主子,亲手将此物呈上吧。”

    奚青璧反手,御玺托在奚青璧的手中。

    “是,儿子遵命。”

    “主子回来,立即举行登基大典,大典过后三日,再为皇上发丧。”

    “是,一切遵从爹的安排,请爹放心,都已经准备妥当,再忙碌几日,等一切安定下来,爹您就可以好好休息几日。”

    “不是几日。”

    奚青璧淡笑:“宁邦,你想过以后要走什么路吗?”

    “儿子,一切遵从爹的吩咐。”

    “从明日起,你不必再遵从为父的吩咐,而是要遵从皇上的旨意。宁邦,为父感觉很累,很累……”

    “爹,等明日过后,主子定然会明白我父子的心,一切儿子会遵从皇上的旨意,若是皇上猜忌之心太重,儿子就辞官在爹的膝下尽孝,陪爹您去周游四海。”

    “我奚家,有一个好女儿,若不是香儿,为父不知道太子即位后,会是一位什么样的君主。受尽凌辱欺压二十年,装傻二十年,那样的日子,主子心中有疑虑是很正常的。也幸好,有香儿在,否则我父子,唯有远离此地,才能避祸了。”

    “爹,儿子还是有些担心。”

    “一切,听天由命吧,为父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赐,便都还给皇上也是应该的。”

    奚青璧疲惫地闭上眼睛,良久没有说话。

    书房之中一片静默,奚宁邦低声道:“皇上已经到了百里之外,停下休息,明日正午就可以到建安城五十里之外。”

    “宁邦,少说话多做事,一切遵从皇上的吩咐,按照皇上的心意行事,低调些,莫要张扬。”

    “是,儿子明白。”

    “远儿,他回来之后,让他推病辞官吧。”

    “是,爹。”

    “你去吧。”

    奚宁邦躬身,退出书房,回眸凝望良久,空荡荡的书房之中,只有父亲一个人孤独的身影,躺在灯光下,没有丝毫的声息。

    奚家,该急流勇退了吗?

    奚宁邦遥望夜空,在心中问了一句,他刚在盛年,身居高位,之前皇上下旨又一次提升了他的官职,如今他是奚青璧的助手。在朝臣们的眼中,他就是未来奚青璧的接班人,未来旦夕国的右相。

    但是,他从不曾骄傲过,暴露过那样的想法。

    纵然有,他也会深深地埋藏在心中,因为他明白,旦夕国要变天了,而未来的皇上,不再是那位令他敬重的老人,和父亲有着深厚情谊的皇上。

    新君,是奚家的女婿,或许,这是最令奚家欣慰的一件事。

    然而他不敢肯定,那位令他有些看不透的新君,是否会因为奚留香是奚家的女儿,就会对奚家留情。

    未来朝堂的格局,一瞬间因为新君的归来,晦暗不明起来。

    自古,朝堂的争斗,皇权,就是无情的,他忧心忡忡地久久矗立在月光下,任凭初冬的寒风,寒透了他的身体。

    甚至,他不敢肯定,未来旦夕国的皇后,就一定是他那位古灵精怪的妹妹奚留香。

    “皇上,你会如何做?”

    奚宁邦对夜空低声问了一句,迈步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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