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脸色阴沉,横了奚留香一眼:“提醒你香儿,那凤印可是用上好的和田美玉所雕刻,值钱的很,旦夕国只有一颗,你确定你真的不要吗?好吧,我不勉强你,或许有人明白价值愿意要。”
宫锦文忽然邪魅一笑,伸手就要从奚留香的怀中取走凤印。
一眨眼的功夫,凤印在奚留香的怀中消失,她用纯洁无辜的目光看着宫锦文:“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看到了没有?”
奚鱼和奚灵同时摇头,剪青站在角落中望天,主子们的事儿,他最好就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嘻嘻,你想给你早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要给我的。不可能你给我……”
奚留香一边给宫锦文耍嘴皮子,一边讨好地为宫锦文按摩肩头和后背。
宫锦文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来人,把最近几个月的奏折,都搬到这里来给朕看。”
“是,皇上。”
剪青出了寝宫吩咐人将奏折都抬到寝宫来。
本来皇上处理国事,看奏折应该是到御书房去,不过,这话他不说,谁敢说什么。
不多时,奏折堆满了寝宫的各个角落。
奚留香瞠目结舌地看着到处堆积的奏折:“剪青,你不是把旦夕国从开国以来的奏折,都给搬了过来吧?”
“启禀娘娘,这只是最近三个月的奏折,再三个月之前,奴才都没有拿过来。”
“当皇帝,不是个好干的活啊!”
奚留香摇头长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宫锦文。
“香儿,别太无聊了,从此刻起,你就帮着朕一起看奏折,批阅奏折吧。你先带着奚鱼和奚灵整理一下,这些奏折,不能让其他人动。”
“我懂,皇上我还记得,旦夕国后宫女人是不能干政的,那啥,臣妾有良好的美德,就不耽误皇上您处理国事,批阅奏折了,告退。”
第1卷 第285节:118 我能不干政吗【2】
奚留香踮起脚尖就想溜,开玩笑,这么多的奏折,就是查数也够她查两天的,就别说整理了。何况,旦夕国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她有大好的借口溜走,还可以保有她未来旦夕国皇后的美德。
“站住,香儿,你忍心看我一个人被累死,你就走。”
“皇上,臣妾不能违背旦夕国的规矩不是,后宫不得干政。”
“规矩就是,朕的旨意你不得违背!”
奚留香撇嘴:“大妖孽,你敢不用皇上的身份来压我吗?”
“朕不能用皇上的身份压你吗?那朕用朕的身体压你,你走吧,晚上和你算账!”
邪魅的笑意在宫锦文的唇角翘起,幽深的墨曈翻涌黑色暖流,奚留香的脚被钉在地上,一步也挪不动。
“朕没有让你干政,只是让你为朕整理奏折,当然,整理期间你偷窥几眼,朕不会治罪于你的。”
奚留香唇角抽搐,这算是皇上的恩典吗?
她向宫锦文翻了个白眼,举起中指摇晃了几下,任命地走到奏折前面,带着奚鱼和奚灵开始整理这些如山般的奏折。
宫锦文的手边是最近几天的奏折,就是从他登基后群臣递送的奏折,足有数尺高的几堆。
奚留香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宫锦文,这只大妖孽要用多久的时间,才能看完批阅完这些奏折?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她看到宫锦文疲惫地微微闭了闭眼,喝了口茶揉着双眼和太阳穴,再度打开一个奏折。
她悄然走到宫锦文的身边,飞快地翻着那些奏折,将奏折分门别类,挑拣那些重要的放在宫锦文的手边。
“奏启圣上,臣……,右相奚青璧,权倾朝野结党营私,杀戮正义忠直之臣……”
“奏启圣上,臣……,右相奚青璧,把持朝纲二十余年,罔顾君恩,上,欺君罔上,下,蒙蔽群臣……”
“奏启圣上,臣……,今国有奸佞当道,妄杀国之重臣,一手遮天……”
一连数份奏折,都是弹劾奚青璧的,温和的说奚青璧行事不当,弹劾奚青璧权势过重,婉言请皇上削除奚青璧的官职。激烈的,就弹劾奚青璧是误国误民的奸佞,蒙蔽圣听,独揽大权。
奚留香看过一眼,就将这些奏折放在一处堆在桌案的一角,最终将宫锦文身边的奏折分门别类地各自堆放在桌案上,用一张纸写明了奏折的内容和类型,压在奏折之上,让宫锦文一眼就看明白,这些奏折都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搞定宫锦文身边桌案上的奏折,悄然就想离去。
宫锦文伸手,握住奚留香的玉手在手心中揉捏,另外一只手拿着奏折在看。
奚留香没有说话,静默地站在宫锦文的身后,目光落在宫锦文手中的奏折上。
那是来自东海郡的最新军情奏报。
“香儿,水。”
奚留香悲叹,这一会的功夫,她就从预备皇后,兼职为奴婢了。端起温热的参茶,送到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喝了一口合上手中的奏折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奚留香伸手在背后为宫锦文揉捏肩头和头部,缓解宫锦文的劳累。
“都是什么内容?”
“第一堆,是关于询问太上皇的,第二堆是请求处理几位谋逆皇子的,第三堆是官员缺位请定夺的。第四堆,是弹劾右相的,第五堆……”
奚留香耸耸肩:“我看,要是用这个速度和数量送奏折,你看三天也看不完他们一天递送过来的奏折,会堆积的越来越多。”
“你有什么好办法?”
“很多奏折都是在重复一件事,浪费啊,浪费了纸张、时间、精力、更重要的是坑了你。”
“说吧,你有什么好办法?”
“很多重复的奏折,取其中一本看批阅就足够,你可以下旨,以后同类的奏折,相同的事情,不得重复递交御前。”
“嗯,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把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发回管理的官员手中,让他们去处理递交处理的建议和过程。”
“香儿,你知道吗?这些只是从朕即位以来,一天多的奏折,以前并未遗留没有批阅的奏折,否则真的会累倒朕。”
奚留香无语地看着几堆高高的奏折:“才一天多,就堆积了这么多?以前那些奏折,是如何处理的。”
宫锦文的手指向房间周围一指:“那些都是批阅过处理完的奏折,是岳父右相批阅处理的,朕很好奇,他是这么能批阅了那么多的奏折,处理那么多的事情。唯有那些奏折,是岳父不曾批阅动过的。”
寝宫的一角,默默堆放着高高如小山一般,凌乱散落在矮几上。
“那些为什么没有批阅?”
“你能想出来的。”
“有你在人家懒得去想,为什么要人家杀死脑细胞啊。”
“都是弹劾岳父的奏折,他不便批阅处理,都堆放在那里。”
“真不少,再过几个月,估计这寝宫都堆放不下了。”
“你说该如何处理?”
“我又不是皇上,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嗯,你看那些弹劾岳父的奏折,里面说的如何?”
“很有道理。”
“怎么有道理?”
“呵呵,事关奚家,我可也是奚家的女儿,不便说什么。”
宫锦文微笑感受奚留香揉捏他肩部和头颅的力度:“说说何妨,难道担心我怪你吗?”
“那就客观的说吧。”
“客观?”
“就是跳出我是奚家人的窠臼,用外人的目光来看。”
“好,你说。”
奚留香清理了一下思绪,让奚鱼和奚灵退了出去,毕竟奚鱼和奚灵是来自奚家,是奚青璧培养的部下,她之所以没有用其他奚家的人,就是为了避免让宫锦文心中生疑。
“帝王这种生物,生性多疑善变,众所周知,所谓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宫锦文和剪青的唇角同时抽搐起来,敢这样在皇上面前如此说的人,也就是这个女人。
“你下面的那张龙椅,决定了一切,让你用怀疑一切,用审视的目光,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地说话行事。你不想用奚青璧,因为他的权势太重,奚家的权势也太重。”
“奚青璧是你父亲,你就直呼他的名讳?”
宫锦文无奈地看着奚留香,就连他也为了某些原因,总是称呼奚青璧一声“岳父”,不想这个没有规矩到极点的女人,直呼奚青璧的名讳。
“没有什么了不起,名字就是给人称呼的,我都说了,不用奚家人而是用外人的眼光来说这件事。”
“继续。”
“你想把所有的权力收回到手上,但是你刚刚即位,朝野不稳,看这些奏折,那些朝臣们以为有利可图,都跳了出来。他们在试探,在观察,想得到更多更大的利益。你想控制这些,需要很久的时间,谁能在这段时间内,真正给你帮助?”
“你以为呢?”
“如果贬谪了奚家,你必须再选择一个另外够分量,能为你分忧的人,给他权力。但是那样,朝堂就会开始新一轮的清洗,之前奚青璧清洗朝堂,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宫锦文良久没有做声,默默闭着眼睛在沉思,奚留香在他耳边娓娓道来,朝堂如今的格局和形式。
“香儿,我不知道你还懂得这些,可惜你是女子,否则该是一位名臣或者明君。”
“不感兴趣,如何选择的权力在你的手上,尽快让朝堂稳定下来,将权力逐步收回到你的手中,培养真正效忠你,为你做事的大臣,而不是整天惦记用他们的妹妹和女儿来充实后宫,利用裙带关系来进位的人。”
“又犯了悍妒的毛病,我还没有选秀纳妃你就如此,要是真的选秀纳妃,你还不得把皇宫翻天?”
“难说,你想试试看吗?”
“看爷还不够累吗?”
宫锦文叹气,他哪里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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