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的美女,这些女子们的年纪都不大,花季年华。
看到这些美女图,奚留香忽然之间觉得她已经老了,和这些少女们比,相差了太多。
无心再去看这些美女图,这些女子都是渴望入宫,做他女人的吧?
宫锦文的俊朗无匹,才华横溢,骁勇无敌,旦夕国该有多少的少女,为他痴迷沉醉,为他心动痴情?
那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子去爱,想去做他的女人,哪怕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
皇上三宫六院,在这里是很正常,宫锦文一直不曾选秀纳妃,早已经被群臣们所诟病,进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之前是因为先帝百日未过,如今百日之期将尽,还有什么理由去回绝?
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冷了下去,发生了她有孕的事情,宫锦文会因为此事而选秀纳妃吗?
曾经答应过她的话,此刻想起如此的可笑,她拿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为何?
受伤是她,还要她去证明什么?为何他就不曾真正信任她?
放下手中的画卷,奚留香唯有继续修炼,以免心烦意乱,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尽力去修炼内功,让身体好起来。
远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窗棂上,幽暗的房间中没有一点灯光,久久凝望从寝宫透出来的灯光,遥遥看着,却看不到他的身影映入窗棂。
他可是在批阅奏折,有心看下去吗?
“奚鱼。”
“娘娘,奴婢在。”
“皇上……”
话到唇边,奚留香停顿了片刻:“夜宵和滋补的茶,都给皇上预备了吗?”
“回禀娘娘,都按照以前娘娘的吩咐预备的,请娘娘放心,娘娘可是要过去看看皇上?奴婢炖了一点红枣莲子粥,娘娘给皇上送过去吧。”
“不必了,我累了,你们也下去休息吧。”
每夜,奚鱼和奚灵二人,必定有一个留在外室中,随时盯着侍候着,唯恐会出意外。
深夜,奚留香无法入眠,不停地在床榻上辗转反侧。
宫锦文推开窗棂,遥望偏殿,近在咫尺,却是难以看到她。这两日她安静的似消失了一般,令他感觉到如此冷清寂寞。
“娘娘安歇了吗?”
“启禀皇上,娘娘很早就安歇了,凤体不适,今儿又没有吃什么东西。”
多久了?
每一个夜都是如此的漫长,每日他过去看她的时候,她总是躺在床上修炼内功,是不愿意起来不舒服,还是不想看到他,和他说话?
可能她的心很乱吧?
宫锦文苦笑,这件事到底该如何解决,他仍然没有决定。
奚留香霍然起身,睡不着啊,该怎么办?
穿好衣服和鞋子,她没有惊动奚灵,悄然从窗棂跳了出去,在黑夜中走到寝宫的床前,侍卫们见是娘娘,谁也没有做声,这几日皇上和娘娘似有些不对劲,他们也不敢去问。
窗棂映出他挺拔而孤独的身影,那样寂寞。
似一棵孤独的青松,独自生长天地之间,如一座高高的山岳,支撑起天地,远远难以接近。
一个人在窗棂的里面,一个人站在窗棂的外面,一扇窗棂阻隔了一切,谁也看不到谁。
只有细微而轻柔的呼吸,在空气中隐隐飘荡。
久久矗立在寒风中,奚留香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伸出手,手的剪影映入到窗棂上,和他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就如同碰触到了他。
宫锦文缓步向桌案走了过去。
来福走到门外望了一眼,回身走到宫锦文身边,拉了宫锦文的衣袖一下,伸手向窗棂指了指。
宫锦文疑惑地回眸,看到纤纤玉手的剪影,缓缓地从窗棂上滑落。
他几步走到窗棂前,伸手推开窗棂,星辰暗淡无光,唯有她璀璨生辉的眸子,明亮地在夜间闪动。
“香儿……”
宫锦文剑眉一挑:“进来,外面风寒。”
奚留香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凝望宫锦文。
宫锦文伸手,奚留香疑惑地看着宫锦文的手,记得他连手都不愿意被她碰触的,不是嫌她脏吗?
“过来。”
愠怒霸道的语气,幽深的墨曈翻涌无尽黑色的波涛,似要淹没她。
奚留香扭头,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凭什么啊?
“过来!”
宫锦文加重语气,不安分的女人,敢一直站在外面,受了风寒怎么办?那些奴婢们,也不知道是如何侍候的。
远处黑影中,奚鱼吐了吐舌头,她不是没有注意到奚留香从窗子跳了出去,在寝宫的窗外一直呆呆地站立,她只是没有去阻止,想让皇上和娘娘的关系缓解。
暗中命人去通知了侍候皇上的来福,来福去通知皇上,多好的主意啊。
奚鱼笑了一下,皇上到底是心疼娘娘的,娘娘心中也是有皇上的。
见奚留香没有动,宫锦文怒了,一把将窗户关闭上,将奚留香关闭在窗外。
奚留香也怒了,转身就走,是她贱可以吧?
下一刻,一道身影急速到了她身后,回眸只看到一双幽深无底的墨曈,她的身子腾空飞起,被横抱起来在某人的怀中。
宫锦文抱起奚留香,大步走入寝宫,将奚留香重重地扔到龙榻上,俯身盯住奚留香,久久不动。
奚留香向龙榻里面缩了缩娇躯,瞪起眼回视宫锦文,二人就如此互相瞪视,谁也不肯示弱。
第1卷 第463节:207 夜深人静摊牌时【2】
“长本事了,从朕这里逃走,不准备回来了吗?”
“什么叫逃走?我想去何处就去何处,用你管。”
来福躬身退了出去,挥手斥退内侍,皇上和娘娘吵架,他们最好躲远点,谁知道哪句话是他们不能听的。
“哼……”
宫锦文冷哼一声,盯住奚留香:“听说你还想搬远点,要搬出皇宫吗?”
“对啊,皇上您真是英明神武,未卜先知,算无遗策,这您都知道了?不如明儿,我就搬出皇宫去吧,免得皇上您看到我心烦意乱。”
“敢!”
“有什么不敢的呢?”
“香儿,你要怎么样?”
宫锦文烦躁起来,挺直了腰,蹙眉看着奚留香,这个女人就不能安分点吗?先是逃出他的寝宫去了偏殿,然后就看上了冷宫,其后怀疑他给她用了堕胎药,如今又想做什么?
“不打扰皇上,我该走了。”
奚留香从龙榻上跳了下来,转身就要走。
宫锦文一把抓住奚留香的手腕,奚留香哀叹,为什么总是被这个小子抓住她的手腕啊?
“安分点。”
“皇上,我有不安分了吗?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不够安分吗?”
二人再次互相瞪视,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宫锦文的目光落在奚留香的小腹,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般,手从奚留香的手腕滑过。
奚留香大怒,这小子还在怀疑她有孕在身,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贴近,双手如蛇一般,纠缠上宫锦文的脖颈:“皇上,就不想人家吗?离开了好几日,皇上有没有不习惯,睡不着啊?”
宫锦文侧目看着奚留香,这小妖精又想做什么?
贴,继续贴,他不是嫌她脏吗?就恶心他,看他什么表情。
蓦然,奚留香的胃一阵翻腾,再也压抑不住,翻身几步到了痰盂旁边呕吐起来。
房间中的提神香刺激了她,本想冲出去再呕吐的,却是忍耐不住,在这种时候吐了出来。
想回头去看看宫锦文的脸色,却是不敢回头去看,他的脸色一定极为难看,恐怕是铁青的,就如同御医恭喜皇上有喜的那时一样吧?
一只大手轻柔地在她后背拍着,一杯温水送到她的眼前,低头不停地呕吐,直到将今晚喝的半碗粥都吐了出去,胃似乎也要吐了出去,浑身冷汗无力。
宫锦文蹲在奚留香的背后,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奚留香,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继续为奚留香拍打后背。
温水送到奚留香的唇边,奚留香漱口后喝了一口水,回眸看到宫锦文的目光幽深的不见底,一圈圈酝酿黑色的风暴。
起身,脚步踉跄了一下,宫锦文伸手将她搀扶起来,送到龙榻上坐下。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沉重而压抑,奚留香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宫锦文什么都不想说。
突如其来的呕吐,让二人的心情差到极点,谁也不想多说一句话。
沉默,不在沉默中毁灭,就在沉默中爆发。
“皇上就不想问些什么吗?”
终于,奚留香冷笑着问了一句,看着宫锦文铁青的脸色。
宫锦文挺直身躯,良久无言,幽深无极的墨曈,似在看着奚留香,又似没有看奚留香,黑色波涛翻涌,一层层卷起千层浪。
“你想让朕问你什么?”
“皇上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您是皇上。”
妖娆地笑,为何他就不能毫无怀疑地相信她?
问?该问什么?
问她怀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样的话,他问不出来,也不能问出来,宁愿就一直不去问,当做不存在。
“香儿,你累了,休息吧。”
“睡不着呢,你就真的没有话要问我吗?”
“你有话要对朕说吗?”
奚留香笑,直到如今,他才问了这样的一句,若是她不提起,是否他永远不会提起。
手,抚摸到小腹处,这里真的有一个孽种吗?
宫锦文蓦然转过身去,奚留香抚摸小腹的手,刺痛了他的心。纵然知道这件事无论是否提起,都会存在,他却是不愿意看到奚留香在他的面前,这样提醒他那个孽种的存在。
“皇上真的什么都不想问吗?”
“你想说朕就听着。”
她想说什么?他想听什么?
酸痛在心底抽搐,一下,一下,不停地抽搐,那种难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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