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若副总,谢谢您!不过您还是与菲姐俩个去吧,我不大喜欢散步。”
“那你喜欢什么,我们去喝茶,或去跳舞?”
“谢谢若副总,我还是想一个人看看书,我还想写写东西呢。”
若有志几次这样邀请纯静外出娱乐或宴会,均遭纯静的谢绝。
“瞧你们这些男人的德性,一见到年轻漂亮点的女人就打主意,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菲姐对若有志成天围着纯静转的行为非常地不满。
“你根本不明白我要做什么?”
“我不明白?你想掌握公司的资金还有我这一关呢,我是出纳,我不支付,你也别想成功!”
“我们之间当然就没得说的啦,我明白你对我的好,我也不会亏待你的!”
若有志亲热地在菲姐的腰上捏了一把。
菲姐顺手挽住了若有志的胳膊!宛如一对中年情人。
这天,菲姐晚饭后又依着若有志上街玩游,出去不久,她突然感到心里慌乱起来,不能自已。
“你怎么啦?”若有志看着她。
“不知道,我心里很慌,好像要出事。”
他们在街上胡乱地走了一通,菲姐紧紧抓住若有志的胳膊,似要寻找一种踏实的感觉,但还是丝毫不能减轻心里莫名的恐慌,只得一起向工地走去。
她刚到工地,纯静就喊她接电话,说这已经是第四次打电话找她了。她急忙抓起了话筒。
“喂,哪里?”
“找菲姐!”那声音十分焦燥。
“我就是,你是谁?”
“……”没有了声音。
“你说话呀!”
“……”还是没有回音。
菲姐只得放下话筒,若有所失。
“铃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她又抓起了话筒。
“找菲姐听电话!”还是那个声音。
“我是!”
“……”又没了声音。
菲姐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呼吸急促起来,办公室外已围了不少人。
“铃铃铃”电话又有节奏地响了起来,大家的心都随之起伏。
“你是谁?干嘛不说话?”纯静忍不住,拿起话筒执问道。
“不关你的事,找菲姐!”那声音十分粗暴。
纯静无声地将电话递给菲姐,菲姐无声地挥着手,意示将电话挂了。
但电话铃很快又响了起来!
大家屏声静气,看着菲姐,菲姐一声不哼,用沉默对抗着。
“叮铃……”
电话固执地响着,一声声,一串串,清脆,燥耳,执着!
“你说话啊,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菲姐气愤地抓起了话筒,叫了起来。
“……”没有声音
“你说话呀,混蛋!”
“我不是人,我是鬼!”
“有什么事就说!”
“我是鬼,我不是人!”
“你是人就说人话,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是鬼就别来骚扰我!”
“我不是人,我是鬼!”那声音低沉、无奈、阴森、虚弱……
这个电话迟续打了两个小时也没有什么结果。
菲姐失魂落魄,面色苍白,目光呆滞!
看到菲姐魂魄已散,虚弱无助的样子,纯静怜从心起,她走过去扶着那具不住颤抖的身子,说道:“别理它,菲姐,我们回宿舍休息去。”
夜阑人静,人们带着一天的辛劳已酣然人梦。只有一个人,像游魂一样走出了宿舍,在外面卷缩着瑟瑟发抖身子。
室外夜空如昼,工地上的碘钨灯灿然地亮着。小谢巡视到上面,发现一侧的模板上坐着一个人,身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双手环抱在胸前,在夜深冰凉的海风里打着冷颤!
“菲姐?你怎么坐在这里?”
小谢大吃一惊,忙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菲姐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失去了知觉,只有一串一串的泪水在不停地滚落。
“菲姐,出什么事了?我可以帮你吗?”
还是没有反应。小谢不知怎么办了。他怎么能了解菲姐内心的隐痛,又怎么去安慰那颗被遗忘在爱情角落里的看似强悍实则无助的凄苦的灵魂?!
两年前,她随汤应龙来到这块充满诱惑的土地时,她是自信和快乐的。汤应龙是总经理,是她的骄傲和依靠——她是他的情妇,这已是公开的秘密。尽管有过被丈夫遗弃的耻辱,但汤应龙的垂爱和风度弥补了她的失落和遗憾。
可来到这块五光十色的土地不到半年,公司的业务刚有起色,汤应龙追逐的目光就转移了。酒红灯绿,醉生梦死,还公然将外面的女人带回公司取乐。她再次被一个男人抛弃了。男人的情是夏天的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留给女人的却是不尽的痛苦和屈辱。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她不服!她要活出个人样来,让那些离开她的臭男人瞧瞧,没有他们,她照样活得有滋有味!在离开汤应龙时,她听从了黎涛的意见,成为了他公司的一员,按黎涛所许诺的那样,她是会受到重视的。但黎涛器重的是白莲,爱惜的是后来的纯静,她并没有得到如期的关怀。
虽然后来白莲为了孤立纯静而与自己亲密异常,常能得到一些小恩小惠,但她知道自己不过是别人使用的工具而已!为什么我就处处不如人呢?她在等待机会,窥视时机,盼望有一天也能做一做主人,扬眉吐气!所以当黎涛屈于白莲的威胁不能顾及纯静时,当若有志一路风尘重返公司时,她有了机会。凭自己的心计和手段,轻而易举地将若有志牢牢握在手中!
但她仍是孤寂的。虽然每天与若有志朝夕相处,却难谈什么至爱。过去与汤应龙还没分手时,若有志就说过自己只是个平淡庸俗的女人,现在走在一起,无非是各取所需,同命相怜罢了。她的情感时常游离于对过去的回忆和追觅。昨晚的电话她一听就知道是汤应龙打来的,分开已一年有余了,他还打电话来干什么?或者出了什么事?她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小谢看到菲姐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就想逗她笑。“菲姐,有什么事也已过去了,开心点!这样吧,我来打一套拳给你看!”
说罢,小谢挥动着结实有力的胳膊,踢着跳跃的双腿在菲姐面前舞了起来!一套拳脚下来,见菲姐的眼里有了些生气,不由得高兴起来。
“菲姐,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觉得你们这些女人许多时候是在自寻烦恼。”
“你不懂!”菲姐终于说话了。
“怎么不懂?就像你们对纯静,大家都是远离家乡的打工仔,本应彼此照应,多点关心,何必去勾心斗角,争强好胜呢?我觉得纯静这人不错,为人真诚,你为什么不与她友好相处.让自己多个好朋友,反而要处处压制她为难她呢?”
“不把她压下去,又哪有我们的出头之日!”
说这话时,菲姐已完全恢复了本性。
小谢无言了。他这才看透了这个女人的心思!
天大亮了。菲姐已恢复了常态,神情自若地面对着所有探究的目光,仿佛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
她向北海方向挂过电话,想知道汤应龙怎么了,但没人接电话,她便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走进食堂给若有志弄早餐去了。
汤应龙的公司正陷入崩溃的境地,他负债累累,身边的女人也离开了他,在他无心为人时,想起了曾经也与自己同床共枕的菲姐,便来了个与众不同的绝别方式,在菲姐的“你是人还是鬼”的责骂声中往口里陆续地倒进了一大瓶安眠药,微笑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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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因为这篇稿子我将有更好的方式去构思和创作它,只能在年前就这样匆匆地结束了!谢谢收藏过它和浏览过它的每一位亲!我一定会在新的一年里创作出优秀的作品奉献大家的!并祝每一位亲新年快乐!笑口常开!
第二十一章 阴霾的日子(大结局)
若有志掌握了工地的领导权,在这里他就拥有了支配一切的权力。他决定开门见山地同纯静谈一次,希望能取得纯静的支持和配合,如果不能达到目的,他就得另采措施。工程完工已离期不远,他得着手行动了。
当办公室只有纯静一个人时,若副总走了进来,神态很谦虚地在纯静对面坐了下来。
“纯静,现在坐在你面前的不是公司的老板,不是项目经理,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或一个大哥,我们能敞开心扉地谈谈吗?”
“好哇!”纯静的眼里闪着真诚的光茫。
若有志向纯静谈了自己的过去,他与黎涛曾亲密无间的友谊,和现在的处境、隔阂和希望。
纯静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或摇头,表示着对他的理解和同情。
“其实,你对他这么忠心耿耿,他对你又如何呢?许多事情你还蒙在鼓里呢!”
“作为职员,忠心为老板办事是我的本分,何必在乎别的什么。”
“真的不在乎吗?”若有志嘴角又露出了久违的嘲笑。“当一个男人一边对你说‘我爱你’,一边又同另一个女人甚至几个女人同床共枕,你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纯静的心猛被什么蜇了一下,有点慌乱,但她镇静着自己。“没有感觉。因为没有人这样对我。”
“嗯?”若有志斜着脑袋,目光如针芒一般刺向纯静的面孔。“纯静,你别傻,在这里相信别人的真情或自己付出真情都是愚蠢的!”
“哦?”纯静想说,那你与菲姐之间呢?但还是止住了。
“你心中的那个老板到处散我的臭,说我有了新欢忘了旧人,那都是诽谤,我再坏也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对不起,若总,这种谈话我没有兴趣!”纯静不想再说下去。
“好,不谈这些。你家里怎样?有什么需要解决的,你尽管说!”
“谢谢,我家里很好!”
“纯静,”若有志停顿了一会。“在这里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怎么个帮助法?”
“及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