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缘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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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缘大清-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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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计傻笑着直点头,雍正立起笑道:  “多事,找家客栈住下,天色已晚了!”
    沿着光亮,走过一条小街,咿咿呀呀地乐声越来越清晰,急速地往前奔,站在桥上,河里灯火摇曳,船浆拨动水声,节奏轻缓。夹杂在中间还有娇气软语,原来是秦淮河。雍正立了会儿,拉起我边走边道:  “风月场所有何可看的,快走!”
    我挣开他的手肯求道:  “老爷,咱们也去吧,去查查江宁这些官员有没有醉生梦死,酒醉于烟花柳巷,你就让我饭公济私一回可好?就一回,行不?”
    他终于松口,无可耐何朝我摇头,让属下去租船。我笑容满面地拉了拉他的手,揖礼道:  “谢了!”
    少许属下就领着我们上了船,掀开小布帘后,里面别有洞天,两边皆是坐椅,布帘对面摆放着乐器,几个身穿汉装的妙龄女子低头施礼,其中一位似是领军人物,长得婀娜多姿,柳腰纤手,倒没有一丝粗脂俗粉,反而纤尘不染。施礼笑道:  “小女子如玉拜见几住爷,几住爷请坐,小翠上茶!”
    我一打扇子,跟着雍正坐在左侧,小船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如玉端拿起琵琶笑问道:  “不知几住爷想听些什么?”
    雍正打量着室内,默不作声,我笑道:  “小姐弹自己最拿手的即可!”
    乐声时急时缓,恍若珠落玉盘,清泉有声。一曲罢,如玉顾盼神飞,娇笑道:  “几位爷定是初次来江宁吧?”
    雍正轻咳了声,我立起为了站稳,像扎个马步,施礼道“小姐,何以见得?”
    如玉微笑道:  “风月场所,能见着几住爷这样正经的人真是如玉的福气,几住爷还需要弹什么曲,尽管开口!”
    雍正还真是一本老正经地端坐着,我呵呵笑道:  “如玉姑娘好眼光,我等是慕名而来,只为才情。如玉姑娘可否相告来这里哪些人较多?”
    “公子真是爽直,如玉也不舍糊,包船需要一百两纹银可想而知都是些商家和官家!”雍正佯装不知地道:  “只是一艘小画舫,还有官家来此?

                    




    如玉还以为雍正小瞧她的画舫,笑道:  “说起来这住爷定不信,这条小船曾坐过江宁十来个官员,包括被抄家的曹大人,要不是今日公子给银也这般阔绰,妈妈以为是官家,不然指不定不派我来呢!”
    雍正淡漠地端起茶,我忙上前笑道:  “如玉姑娘再为我们弹个曲吧!”
    乐声悠悠,总觉着少些什么,凑上前坐在如玉的边上,笑道:  “本公子也会一此江南小曲,请如玉姑娘指教!”
    雍正微皱眉头朝我投来警告的神色,我假意没有留意,边抚筝边唱道: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我也想采一朵,就怕人儿骂,茉莉花呀茉莉花……”
    如玉打量了我数眼,我朝她眨眨眼,她心领神会,笑道:“公子也是江南人吗?这曲可是江南韵味清亮动听,如玉真是班门弄斧!”雍正淡淡地道:  “夜已深,今日就到此,靠岸回吧!”
    我还正兴味盎然,这家伙真是扫兴。上岸后,雍正急步向前,似有不快,我忙紧跟轻问道:  “老爷,你是怎的了?花船好贵的,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
    他一路不理不睬,到了客栈房里,也静坐一旁。真看不透他是为何生气,坐在他的腿上揉着他的脖子道:  “皇上,有话就说出口,气死别人也不能憋死自己呀?”
    他扑哧轻笑出声,随即又厉声道:  “你怎跟那些风月女子眉来眼去,成何体统?”
    我皱眉道:  “皇上,她们也是你的子民,你不该像别人一样看不起她们,若是家里富足,谁会愿意流落风月场所呢?再说她们也是有才情的人,秦淮八艳可是名响后世的,所以皇上她们是艺妓,并非天生风骚不守妇道的女人!”他思忖着点头道:  “你说的也没错,如此看来朕也有责任
    门外传来敲门声,侍卫拎着一包东西进了门,回禀道:  “皇上,六百里加急的折子!”
    雍正接过,淡淡地道:  “跪安吧!容月磨墨,朕得先把折子批了!”
    我一下像被打蔫的花,垂下了头,无可奈何地拿出端砚打着哈欠磨了起来。夜阑人静,递茶端水,苦命啊!

                    






    还没到运河的最南端,传来四川境内大旱,南方水灾的消息,立刻调头回京。急匆匆回到圆明园才二十天行程,我好似放到半空的风筝,被急拉而下,心里郁闷地慌。
    夏日的雨也倾盆而下,倚在窗口,听着雨拍打在琉璃瓦上,啪啪作响。雨渐小太阳露出了脸,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也有情啊!松柏上的雨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微风一拂,又急速坠落,浸入泥中不见影。
    平日里无事,隐居在杏花春馆里,跟草木为伴,反而心境平和。春日里种的瓜果,也是绿意盈盈,雨后挺杆昂头,生机勃勃。
    十三离去一周年转瞬而至,我所能做地不过回忆往昔的点滴,不过清汨点滴到天明。若是真有轮回,不知他是否真的去该去的地方了?再见是否已是陌路?
    秋风送爽,总算又熬过炎炎夏日。跪在炕上,抬头望着窗外,月儿盈圆眨眼间爬上了树稍,边叹边道:  “皇上,中秋咱们去堆秀峰上去赏月如何?”
    见他没有声响,转头探去,他正急书入神。移至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皱纹显而易见,幸亏天天在宫时坐着,皮肤白皙,又是文人的儒雅,还是挺有魅力的,思到此觉着自己有点白木,好似要把他推销出去。这几年独霸皇宠,已成习惯,自己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再也不能容忍他与其他女人有染。
    他边搁下笔将眼镜一摘,淡然地道:  “想入非非,朕猜想你定又胡思乱想一气,朕脸上花了?”
    我忙辩驳道:  “哪有,只是觉着皇上近来容光焕发,不会第=春到T吧?”
    他无可耐合的咧着嘴,厉声道:  “胡说八道,朕有心也没力,被你这只河东狮霸着,朕还哪有机会噢!”说完从胸口掏出一堆银票,推到我面前笑道:  “如今国库丰赢,朕今儿要清债,拿着这是还你的钱,这么多的钱你打算如何处之啊?”
    想着不拿回来,也是留给弘历那个败家子挥霍,收起银票边数边嘻笑道:  “皇上,亲兄弟明算帐,我得数数清,免得今后有争议!”
    他笑骂道:  “死丫头,就没有正形的时候,朕还会少你几两,企有此理!”
  片刻点头道:  “这难说,人心隔肚皮,这贪财的皇帝又不是没有,当然了,皇上觉不是,这是历史证明了的!”
    他微瞪着我,我忙拍起马屁。又郑重地道:  “这几年定是太平盛世,我又无儿又无女,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赶明儿都分给所需的人,权当我给下一世积点善德!”
    他点头赞道:  “这个主意好,天下如侬有几人,竟让朕得到了,朕此生足矣!来,扶朕下去走走,朕得腿又麻了!”
    我将银票往怀里一塞,小心翼翼地扶他下炕,慢慢往门外移。夜间虽我一丝凉意,但清辉盈照,树荫朦胧,别是一番景色。搀扶着他走出了院,他忽回头唤道:  “小多子,去备些酒菜来,朕也提前赏月,把酒问青天!”
    小多子应声转身,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侧头笑问道:  “皇上,咱们种的瓜果都熟了,不如咱们今晚去杏花春馆烤玉米、蕃薯,品尝一下咱们的劳动果实如何?”
    他思索了片刻,抬手道:“成,摆驾可花春馆。朕跟你这丫头过一辈子还真是福气,朕就是郁闷万分,你也能让朕开怀,走,朕都有点心急了,朕被你引得玩兴大起啊!”
    太监们按我的吩咐在院里生起了火,火苗越窜越旺,围着火堆赏月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将刚从地里摘来的玉米,连皮堆进了灰烬里。少许,将它取了出来,外焦里嫩,一股清香扑鼻而来,雍正尝了口,即刻点头道:  “不错,朕还真是头一次吃到这样的人间美味。小时候你烤过?”
    我边啃边缓缓地回道:  “是啊,爷爷在的时候,常种我喜欢吃的玉米啊,向日葵啊,可惜后来再也没人为我种了,买来的怎么也没有从前的味道,或许这就是亲情付出的甜蜜,对不起,皇上我叨唠了!”
    他宠溺地注视着我道:  “你比朕幸福,自朕懂事起,从没人为朕做过这些,可叹啊!”
    又说了会话,月升中空,转身回了房。三日后,搬回了紫禁城,如往年,又在御花园摆了中秋赏月宴。九月皇后突然病了,且日渐严重,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雍正眉头紧锁,一筹莫展,毕竟那拉氏陪了他近四十年,加上那拉氏处处顺着他,处处以他为重,若是没有爱情也该有亲情了吧!
    早膳后雍正又去坤宁宫,随他到了宫殿,那拉氏已气息奄奄,连话也说不整了,苍白的嘴唇不断地颤抖,眼光游离,断断续续地道:  “皇上,臣妾不能再陪你了,臣妾终于可以见晖儿了。皇上你要好好保重,臣妾知道皇上只爱容月一人,可是您是皇上,臣妾希望你……妹妹们都是可怜人,可怜一颗牡丹树,泪水冲去片片红……”
    我呆木地僵在一旁,脸色转瞬煞白,她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她这是用最后一口气,为后宫的女人赢得一线生机吗?我紧紧地盯着雍正,他还能坚守誓言吗?我心里一片茫然,难道皇帝就不能爱一个人吗?为什么……
    雍正面容凄切地拿着那拉氏的手,眼眶渐红,缓缓地道:“皇后,是朕对不起你,这些年你为朕理好家事,让朕在外没有后顾之忧,朕登基后你又默默地为朕管好后宫,朕能取得今日成果,皇后你的功不可没啊!是朕冷落了你,是朕的错……皇后,你醒醒,皇后……”
    那拉氏满足地微一微一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也滑落炕沿。屋里一阵哽咽声,雍正哀切地脸上泪水点点。心里总觉着愧欠那拉氏,却不知如何自处,轻拭泪痕移至门外。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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