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上,朗侧脸回眸来时的路,大军放缓了脚步。和煦的清风,袭来了阵阵花香。一个马蹄声很急的声音传入朗的耳里。
";有伏兵,大家小心。";众军沿山体隐蔽。
雪儿驾马晃晃悠悠的跑上山巅,朗的精骑没客气的一把将她揪下马,向拎野味一样的拎到朗的马前。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那士兵真就一根筋的把她放下,害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满嘴是土的呸呸直吐。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你还生我的气,不一起和我们回精绝了。";
";是你没有问我好不好。";
朗伸手递去一条斯帕:";擦擦吧,满脸是土,脏死了。";
";嫌我脏啊…";雪儿气愤的爬上朗的马背,硬是赖皮的挤在朗的身前。";谁要你嫌我脏的,我偏要和你一起,不管你去哪儿我都赖定你了。";
";谁准你赖皮的?";
";谁让你都给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孩封了爱妻的,我再次也要弄个妾室做做。";朗听着雪儿的无心之话,心里隐隐不悦。";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对不起我是无心的。";
";算了,回家之后不要在我家人面前提及我在北海国的事情,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收到,一定守口如瓶。";
";弟兄们,看谁先跑到精绝城门口,我就赏金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啊,大家还等什么,抢钱了!";雪儿很嗨的一喊,众军错乱了队形,挥鞭开来。";还等什么?";雪儿温和一笑。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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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十九章醒目】]
一路颠簸,马儿疾驰声急,雪儿沉浸在朗的胸前甜甜的弯起唇瓣,迷人的小酒窝看得旁人都知道了她心底的那点小秘密。
精绝城前卫兵林立,那个曾在大殿上无视过幼主睿的鸾仪卫将军尚武驾马城前迎驾。
";末将恭迎武都尉大人。";
";吁~。将军这是何故,为何这般阵仗。";朗勒马问道。
";大人有所不知,幼主无德,将已逝的先王从龙椅上拉下,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肆咆哮先王的尸首。令吾等僚属不愿再为幼主马首是瞻,甘愿臣服大人,想在此拥立大人为新君,登基大宝受万民景仰。";
";尚将军美意,本座在此谢过了。只是本座急着回府向家母报平安,关于其他的事,待我日后处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尚武见朗眼神坚定,在强求也是得不到回答,只得无奈的挥手示意众军放行。朗微笑的点了头,驾马载着雪儿飞驰回萧府。
萧府依旧如往日般安静,家丁、婢女各个忙着各自的工作,唯独叶伊慈母般的守在晴儿身边,喂她喝药、擦拭。
";咳、咳…";
";夫人、夫人,小姐又吐药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婢女一旁慌张了起来。
";药壶里还有多少汤药?";
";不多了,估计只剩下最后一碗了。";婢女为难的回道。
雪儿伴朗步入院子,家丁纷纷躬身迎接,婢女各个停住脚步半身行礼。
";一别数日,没想到你家的佣人蛮有礼貌的吗。";
";那是自然,看我就知道了。";
";臭美吧你,我看像老夫人才对…";雪儿停下叽叽喳喳的唇瓣,用手拉着朗的铠甲。";你看、你看,好像有人要自杀耶!";
";什么!在哪里!";
";那里、那里…";雪儿用手一指,朗确定了方向,一路狂奔过去…
晴儿房里的婢女知道晴儿恐怕没救了,一时想不开寻短见,想为主殉葬。刚挂起的绸布于树干,还没系好扣结。朗突喊一声,吓得脚跟不稳,直接摔在地上。
";哎呦…";
";干嘛寻死,为何不好好珍惜生命!";朗斥责道。
";对不起公子,是奴婢没用,小姐她…";婢女哭泣,朗急道:";小姐她怎么了?是不是小姐醒过来了。";
婢女摇着头,朗没敢往坏处想,但婢女的回答差点让他坐在地上。";小姐她不肯吃药,就连最后那碗汤药都被吐得所剩无几,恐怕…";
朗铠甲声坠,雪儿速步迎上。
";你没事吧?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振作点。";雪儿镇定的扶着朗的腰身。
";我没事,我自己可以…真的没事。";
朗撇下雪儿,只身往晴儿的闺房走去。
";公子安。";
朗面无表情对下人交代:";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进来打扰。";
";是公子。";
叶伊一筹莫展的看着手中仅剩的半碗汤药,朗探手拉开一扇房门,叶伊顺着微弱的阳光向门口看去。
";你回来了。";
";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朗拱手拜道。
叶伊放下手中的汤药碗在桌上,起身迎上朗的身前。";快点起来,让娘亲看看你。为娘的对不起你,你还是去看看她吧…";叶伊梗咽的咽下后面的话。朗起身缓缓走向晴,看着晴苍白的面色,心疼的无以言语。
朗坐在晴的床边,扶起晴的身子靠在自己胸前。一手取来药汤碗,小心的用勺子搅匀药汁。
";朗儿,晴儿这样喝会吐的。";
";我知道娘亲,我有办法。";朗拿起药碗小酌一口,嘴对嘴的喂服,看得叶伊目瞪口呆。雪儿不适时宜的走进,站在门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羡慕与妒忌同时生出,不知该不该打扰他们,礼貌的冲叶伊打个照面,转身离开…
花园的繁花拥簇,雪儿依稀记得和朗在北海的日子,有好的、也有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数日来的种种景象一一在脑海中回顾,恬笑的让她暂时忘记刚才看到令人羡慕的场景。
";见过公主。";兰兆国的婢女走近问安。
";怎么是你?";雪儿抽身花丛,在亭榭问道。
";奴婢一直都在公主身边,只是公主不知道而已。";
";是不是国母叫你来找我的?";
";不是国母,而是…";
";我不想见他,就说我没回来。";雪儿猜是哥舒史要见她,立马抢断婢女的话,抹身要走,哥舒史从花园的假山后走出。
";等等…";哥舒史走近。";能陪我坐一会儿吗?";
雪儿犹豫的思量。
屋内一口一口喂药给晴的朗,忍受奇苦无比的汤药味儿,痛苦的表情让人看着伤心、闻着恶心。
";呕、呕,噗…";朗一口没喂明白,直接喷在晴的脸上,朗正要伸手去擦,晴奇迹般的睁开了眼。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朗白痴的看着晴醒来,忘记了如何对答,胡言乱语开来:";我方才不是有意的,是不小心把药喷在你脸上的,你把这剩下的喝了吧?";
晴摇了摇头,闻了朗嘴里恐怖的药味,一下子又昏了过去。
";晴儿、晴儿…";
叶伊走近,朗刚要开口说话,叶伊捏着鼻子躲得老远。";朗儿,你赶快去簌簌口吧,这里我来照顾晴儿。";
";娘亲你…";朗轻呵一口气在手心,朗鼻一吸,顷刻脑子失去意识,颤颤悠悠的瘫软在晴的卧榻上,眼睛直翻白眼。
叶伊拿起那碗剩下的汤药,用鼻子这么一闻,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怪不得他们都这副德行,谁闻谁想吐,呕、呕…忍住、忍住…";叶伊放下那碗汤药,向屋外跑去。
花园里的雪儿停住脚步,委身坐在亭榭里的石凳上。
";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我只是想静静的和你在这儿坐坐,一同欣赏这满园美景。";
雪儿抬头去看,哥舒史取出一支精巧的发簪递给她。
";好漂亮的发簪!是送给我的吗?";雪儿眼眸一亮,喜欢的望着哥舒史手里的发簪。
";当然,你是我女儿,想要什么爹都会毫不吝啬的送给你。";
";发簪很漂亮,只可惜它不是我想要的东西。";雪儿起身。";对了,好好照顾我娘。";
虽然雪儿嘴里没有确认他们的父女关系,可言谈上已不是当时那么反感,毕竟哥舒史是她的亲爹,在这个世上她唯一的爹,虽然他曾不负责任。可他仍是她心里的念想,无时无刻不想找寻的亲人。
";你们好好保护小姐。";哥舒史双手轻拍两下,几名身手不错的侍卫随后应声而来。
晴儿倒头在朗的胸前,沉沉的睡了一会儿。睁开眼,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酸软无比,挣脱开朗的手臂,扶着卧榻边沿下地。走向门口,透过门缝射来的艳阳刺痛晴的眼睛,脚跟突然失去平衡,身往后坠,一个坚实的臂膀挡在她的身后,扶住了她。
";你醒了?";
";你也醒了?";晴用力睁开眼睛看朗。
";刚刚恢复,就不要急着下地走动。";朗一声体贴,晴立马用手捏起自己的鼻子。朗再要言语,晴推开朗冲出门外,冲着那花圃一顿狂吐,看得朗甚为不解。
";什么味,这么难闻?";朗自我寻找怪味的来源,鼻子咻咻衣服,在用嘴呵出口气。";原来是它…";朗再次昏倒。
晚宴十分,各路将领及文臣纷纷挤入萧府,萧府院落外站满侍卫和迎宾的侍从。叶伊站在厅堂里指挥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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