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恭喜爱卿了。";
";谢大王。";
门事卫见廖世杰护卫端木秀前来,高呼禀奏。
";天朝国母端木娘娘驾到、内城守将廖世杰大人到…";
月仙宫中君臣同探目光投向门口,端木秀仪态优雅的由图公公服侍,廖世杰跟在后头信步前行。
";末将参见大王,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廖世杰参拜。
精绝王的目光有些聚光的打量着端木秀的仪容,看得端木秀脸色泛红的低垂额头。
";大王、大王。";哥舒史小声的唤道。
";啊,天朝国母远道而来,实在是敝国的荣幸,孤王未曾远迎,还望国母恕罪。";
";大王言重了,吾等不过是一介落难的皇妃和仆从,遭大王如此礼遇,实在是愧不敢当。";
";国母不用担心,孤王的精绝城虽然比不了你们中原的大城,但尚可容下国母一行,这里的一切,国母可当做是自己家的一样,如果有任何的需要,可和丞相、大将军商议定夺。";
";大王如此好客,本宫实在是愧不敢当,如果他日我诞下王子,返回中原夺回王朝,定不忘大王今日收留的大恩大德。";端木秀躬身行礼。
";万万不可,孤王只不过是番邦小国,让你一个天朝国母给孤行礼,实在于理不合。";
精绝王上前搀扶,端木秀直起身板,一手掐腰、一手搭在图公公的手背上…
众人欢聚在大殿之上,精绝王邀端木秀同坐在上席和殿下的众大臣一起观看着精绝舞蹈,舞者的曼妙身姿随琴瑟的音符舞蹈在大殿中央,性感、妖娆、诱惑…
每每看到这些舞者在自己面前跳舞的精绝王,都会毫不掩饰的留着鼻血,群臣见大王如此失礼,各个面色有无的扭转头,低头饮酒、拂袖偷笑、交头接耳…
端木秀从未见过西域女子的舞技,一见一看,果然和中原的不同。几杯水酒下肚,端木秀脸色红晕,刚放下手中酒杯,肚子里的小家伙就开始有些不安分的踢她肚子。
";啊!";
";国母身体不适吗?";精绝王侧头关心道。
";可能是本宫不胜酒力,加上腹中孩儿顽皮,本宫想先走一步,回去休息一下。";
";那孤王陪你,来,小心点。";
殿中舞者见大王搀扶端木秀下来,纷纷让开道路恭送他们离开…
刚走数步,端木秀的肚子疼痛难忍,下体隐约见有落红,精绝王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平素里连只蚊子都不曾亲手打过,更何况见血这么大的事,天真的小男人大喊了起来。
";快来人啊,有人流血了,快拿金疮药来救驾…";
";叫御医、叫御医…";端木秀一手紧紧攥住精绝王的龙袍,气力虚弱道。
";好、好的,你要撑着啊?";精绝王亲自跑去宣召御医,殿内闻讯而来的群臣围在端木秀的身前,萧泰归为有妇之夫,怕于理不合没敢靠前,哥舒史虽年过三十,可尚未娶亲,见端木秀不能动弹,又怕她着凉,情急之下抱着她来到精绝王的寝宫…
御医和前来照顾的女婢紧张的侍候端木秀,丞相哥舒史和惊愕的精绝王,不明情况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寝宫外东走走、西走走,一旁的大臣们也不敢言语,只是杵在一旁低着头。
一声尖厉的惨叫,一个嘤嘤啼哭的婴孩,降生在了精绝国王的寝宫里。正当所有人都在关注寝宫里的婴孩,天际电闪雷鸣,顷刻,落雨声响…
一位年长的妇人抱着襁褓里的婴孩走出产室,参拜精绝王:";恭喜大王、贺喜大王,是个公主。";
哥舒史站在前端,看了看妇人的怀抱里的婴孩,抢步入屋。端木秀见哥舒史到来,欲要起身酬谢,被哥舒史拦下:";娘娘快别起身。";
";谢谢你…刚才若不是你抱我来此,恐怕我的孩子会就此流掉,谢谢你…谢谢你…";刚产下婴孩的端木秀,因为失血过多,死撑的对哥舒史说完了谢谢,连自己的孩子都没看上一眼的就永远的闭上了她清秀的双眸。
哥舒史瞪大双眼的大声呼唤起她的名讳…
屋子外的妇人抱着怀里的小女婴在精绝王面前嬉笑的逗乐…
萧泰站在门口,以局外人的身份洞悉了这一切,看着屋内和屋外的不同,他没有打搅这悲哀的一幕,只是暗暗默诵亡灵经超度端木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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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六章晴朗】]
雨过天晴,哥舒史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出精绝王的寝宫,屋外的妇人抱着小婴孩面向他,他浅浅的一笑,注视了她一会儿,准备要拂袖离开。
站在精绝王身后的萧泰拦在哥舒史面前,狠狠地揍了他一拳,一介文儒书生的他哪里经得起萧泰这狠狠地一拳。重击倒地,满嘴鲜血,哥舒史没有反抗萧泰,他懦弱的不敢接受现实。
";站起来、站起来!";萧泰狠狠地喊话。
";别这样大将军,丞相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容他几日再说?";精绝王从旁好言相劝。
妇人怀里的婴孩哇哇的大哭起来,萧泰看了一眼那可怜的婴孩,便没有再逼破哥舒史,近身妇人面前,抱起婴孩站在哥舒史面前。
";孩子我先带回府上抚养,想通了,就来我府上坐坐。";萧泰抱着婴孩阔步走开,哥舒史被内侍扶起,精绝王挥退群臣,封闭了自己的寝宫,为端木秀搭建了灵堂…
萧府门第,匾额高悬,兵卫肃立,庄严的让人不敢进犯。
萧泰回府没有驾马,而是坐着轿子回府的,这个一贯不喜欢坐轿子的武夫,今次居然坐上轿子,还干起了娘娘腔的工作,哄小孩。
";好了、好了小乖乖,老夫知道错了还不行吗?别哭了,乖…";
";落轿。";侍从撩开轿帘。";呦!老爷,你怎么干起这活了,来、来、来,让奴才照料。";
";不行、不行,还是让老夫来吧。";
";那成,奴才这就前面带路,让小少爷的乳母过来帮着哄哄。";
";哇、哇…哇、哇…";
";荣妈妈快来。";侍从产室外唤道。
乳母荣妈妈听见叫唤,急忙迎出门,见萧泰怀抱婴孩不停哭闹,怕孩子哭出个好歹,疾步迎上。
";来、来。让乳母来看看。";荣妈妈接过萧泰怀里的婴孩哄道。
婴孩很听话的依偎在荣妈妈怀里,津津有味的吃着她来到人间的第一顿晚餐。
";这孩子饿了也不说一声,真是的。";萧泰喃喃自语。
";老爷,她还不会说话呢?";侍从一旁多嘴。
";这还用你说,多事!";萧泰白了他一眼,向他夫人叶伊的房里的走去。
";老爷。";
";别、别、别起身,我忙了一天都没能好好陪陪你,你现在怎么样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准备。";
";不用。对了泰哥,方才我听到屋外有婴孩的哭叫,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哦,是这样的,外面的那个婴孩是天朝皇妃端木秀的孩子,因为孩子降生的不是时候,听御医说端木秀失血过多,生了孩子就死在产室里。所以我…";萧泰毫不避讳的直言相告,但见自己夫人的脸色突然不悦,怕她不高兴,便收回了未说完的话。
房外乳母喂饱了小婴孩走近产室。
";老爷,小家伙吃饱了,估计一会儿就该想睡觉了。";
萧泰使眼色给荣妈妈,叶伊却执意要看看荣妈妈怀里的婴孩。";荣妈妈,把她抱过来,我想看看她。";
荣妈妈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婴孩放在床上,这个小家伙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爬呀、爬的直往叶伊的锦被里钻,搞得叶伊咯咯的笑,他们在婴儿床里的儿子不高兴了,觉得自己失宠了又哭又闹。无奈荣妈妈抱起也一并放在床上,两个婴孩爬的不亦乐乎,叶伊也释然芥蒂,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别人的孩子。
";泰哥。";
";什么?";
";咱们收养这个孩子吧。";
";收养她?";
";怎么泰哥不愿意吗?";
";那到不是。对了夫人,咱们的孩子取名了吗?";
叶伊摇着头。
";雨过天晴,月朗星稀…有了,夫人咱们就代小公主的生母替她取名为晴,咱们的孩儿就叫朗。";
叶伊自语:";晴儿?朗儿?名字很有意境啊,贱妾暂代晴儿、朗儿谢过泰哥赐名。";
";看夫人说的,跟为夫见外了不是。晴儿乖,朗儿也乖…";
一晃十数年过去了。现年二八亭亭玉立的晴,正楚楚动人的在萧府后园里练习着精绝舞技。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如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灯半昏时,月半明时…";晴舞身吟道。
叶伊随婢女停住后园,晴驻舞问安。
";义母。";
";方才见吾儿性质极佳,为何娘亲一到便不再吟诵,莫非为娘的打扰了你相思情郎?";
晴脸红的不敢正眼面对叶伊,只是腼腆的拉着叶伊的手往园中亭榭中漫步。
";晴儿,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义母也该为你找个好人家了,不知道你是喜欢文弱书生,还是骁勇武将…";
";义母。";晴撒娇的拉长话音。
";好了、好了,义母不说了行吗?不过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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