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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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蛊惑-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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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陈晖却点了下头,体贴的接话道,“嗯,我明白了,今晚就让他们把人送出去……”说着便起身开了门喊了句,“李维!”
  李维不稍一炷香便赶到门口,陈晖点了点头道,“今晚把那五人送到北山密洞,设计让他们以为你们是土匪,不着痕迹的放他们回去,我要他们安然回到北蒙。”
  “是!”李维抱拳行礼。
  
  陈晖看着李维退后几步转身离开,才关上屋门笑了笑对沐远扬道,“好了,今晚之后,那几个人的问题算是解决了!”
  沐远扬看着陈晖,有些犹豫道,“陈大哥,其实还有些事,也让朵丹说出来了……”
  
  陈晖一奇道,“还有什么事?”
  “我问了二十年前的那场北宁城战事……”沐远扬不知道为何下意识小心翼翼的答道。
  陈晖一僵,快走几步到原位上坐下,急问道,“你怎么突然问了这个,殿下让你问的?”
  
  沐远扬摇了摇头,却没有说那夜赵吉安曾在树下与自己有过一番长谈。
  陈晖有些无奈的瞪了沐远扬一眼,摆了摆手,叹口气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又怎么突然想问的,关键是,你问出了什么?”
  
  沐远扬把刚才朵丹说的又复述了遍,只见陈晖脸色越变越差,待说完,陈晖皱起眉头,长叹一声道,“唉,远扬,你问出真相是好事,可是这真相,殿下还是不知的好!你要知道……”
  沐远扬尴尬的低下头,轻咳一声道,“我刚才问了如莺姑娘,大致知道了些,先皇待殿下不薄……”
  陈晖无语,深吸了口气,好好将思路理了理才开口道,“先皇待殿下何止不薄,当真是比对当今圣上都要好。我小时候是殿下的陪读,这些往事记得一清二楚。殿下七岁回到王府,月禄按照东宫规制给,陪读,夫子,都是先皇亲自挑选定下。殿下继承封号后,更是领着亲王的双禄。虽说先皇当年与殿下生父最为亲密无间,但能如此照顾侄儿的皇叔,在宫中也是少见的。可是……若这密信是先皇给的,那就又不好说了……”
  
  沐远扬不解,追问道,“如何不好说法?”
  陈晖叹气道,“那都是些成年旧事,我也只知道个大概。殿下的祖父,也就是先皇的父亲,生前并没有立太子。但是二十年前,这位圣上花甲高龄时,大病了场,时日看上去就快不长,可是这社稷却一直没有储君。那时候每位皇子身边都有朝臣追随辅佐,据说京都面上和和气气,底下是纷争不断。而当时最得势的两位皇子,就是殿下的生父和先皇。恰巧北蒙突袭北宁城,殿下的生父率军救援,可是因为北去的一路天灾不断,等援军到时,北宁城已经完了。因为这场失利,殿下的生父威望一落千丈,而且因为北宁城里还有殿下母妃一族方氏灭门,所以后来殿下的双亲都……唉,这次战争之后,那位圣上也因为受到刺激驾崩,朝臣便拥戴当时最有威望的先皇登基。”
  
  陈晖顿了顿,苦笑道,“若这最初是因为先皇的一封密信,那殿下的双亲之死都与先皇脱不得干系,殿下以前一直恨北蒙灭了他母妃一族,恨北蒙屠城,现在恐怕连带着也恨上先皇了!可是,唉……先皇也许是觉得愧对殿下,所以过去一直待殿下如亲子一样……”
  沐远扬愕然,这当中的关系,远比北蒙这点事情复杂的多。纷乱的纠葛,即使旁观者都觉难以判断孰是孰非,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赵吉安。自己问出二十年前的真相,还真是如陈晖所言,还是不知道的好。
  
  陈晖也觉苦恼,赵吉安本身就放不下那屠城灭门之事,现在把这事也抖了出来,恐怕是更难控制情绪了。不过见沐远扬那自责的神情,陈晖还是故作轻松的安慰道,“远扬,别担心,真相既然知道了,总比蒙在鼓里好!不会有事的,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第二十三章 心豁神开

  
  长庚星还在西南的天际闪耀,那明亮仿佛是迟迟不愿落去的白昼,倔强的靠自己的光辉照耀大地。
  当沐远扬推开门去,眼角瞥见这颗孤星,心中突然忆起一段关于它的对话。
  
  ——爹,看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在那边,瞧,太阳还没落山就那么亮,就它一颗是这样,真漂亮!
  ——我知道,不用大呼小叫的,你爹眼睛没瞎!那颗是长庚星,不过……还真是亮啊……
  ——我就说嘛,多漂亮,独一无二!即使晚上的星星再多,也没有它一颗来得特别!
  ——是啊,很特别,很特别……
  ——爹,你敷衍我!
  
  ——呵呵,小丫头,你还知道敷衍了啊!我问你,如果你能成为一颗星,你喜欢这颗还是夜晚的?
  ——嗯?当然是这颗,只有这颗星,别人一仰头就能认得,而且绝对不会认错,那多好!
  ——可是这颗星一直都是虚有其表,白天不需要它的光明,它却闪耀光芒,而当夜晚天空需要光亮时,它却不在了。它是独特、唯一了,可是生不逢时,毫无价值。反观夜晚的星空,每一颗星都是一缕光明,虽然你不能一下子找到你关注的,可是它们每一颗都不可或缺。如果是爹啊,就会选择做一颗夜晚的,普普通通,既不是最亮,也不是最暗的星……
  ——可是……我还是喜欢这颗长庚星……
  ——算了算了,反正你现在只看到这颗星的好,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等你长大些就知道,有本领不一定要让全天下都知道,要有隐士风度,默默的来就行……
  ——爹,你是想说混迹人群,扮猪吃老虎么!
  ——小鬼,不懂别瞎掰,怎么到你嘴里就成这了,去,去,把今晚的功课做了!
  
  回忆起那时候,父亲的大手摸着自己的脑袋,揉乱头发的宠溺表情,沐远扬心中一酸。
  那时候,沐远扬还会追逐浮华的事物,还不懂父亲的教诲。只有当父亲六年前离去,才让沐远扬如当头一棒的清醒过来。
  虽然心中仍放不下对这颗孤星的感情,可是,沐远扬却在事实中明白韬光养晦的道理了,只是代价却是再也见不到父亲,也没有办法告诉他,远扬已经懂了,已经明白了!
  
  可是,明白了又能如何?即使低调行事,躲得三年也躲不过一辈子,该来的还是来,□裸的利用粉饰后还是□裸的利用。
  
  沐远扬深吸了口气,却觉得特别乏倦,好像许多许多天一直绷紧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再也支撑不住。强撑着身子走回自己屋子,脑中还是下意识的转过无数思绪。陈晖先去找了赵吉安,明日见着就知结果。自己施展秘术,恐怕对他们是不小的打击,也要谨慎留意。先前说了那么多事,听着就觉头疼,可是陈晖不会无缘无故说给自己听,要好好判断……
  
  而不过隔了几间屋子的二楼,陈晖正悄悄招了招手让如燕退下。
  如燕回头瞧了眼,点点头,便脚步无声的退了出来,还给陈晖一个看来很麻烦的眼神。
  陈晖笑笑,摆摆手,又偷偷望了眼赵吉安,发现他一直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有些难以捉摸。不过当陈晖踏进房间顺便拎了拎放在桌上的酒坛,确定那里面至少还有半坛子酒时,心中大致定了定。
  
  “殿下,那问询如何,顺利不?”陈晖明知故问的开口,却是很仔细的观察赵吉安的神情。
  赵吉安仿佛才发现身后有人,身子震了下,却口气不佳的反问,“刚才你不是和沐远扬在东边的屋子里说了许久的话么,还来问什么?”
  陈晖尴尬的笑了笑,道,“殿下,您都瞧见了,呵……远扬的确是个人才啊……”
  
  赵吉安转过身来,丢开手里拿着的空酒杯,瞥了眼陈晖道,“远扬远扬的,你叫得还真亲热!”
  陈晖一见赵吉安黑着张脸,就知道不好,果然,赵吉安是听什么都带刺的。陈晖也只能笑笑搪塞过去,岔开话题道,“殿下,您倒是描述下这沐远扬是怎么施法的,我都没看到,好奇哪,他怎么就能在那么点时间把人给搞定了!”
  
  赵吉安也不正眼看陈晖,寻了主位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及手处够到的酒坛子,懒懒的开口,“看不出,想不通,他就随口说了几句话,那北蒙的首领就乖乖把话吐出来了,他连碰都没碰到他……喔,对了,这个沐远扬,会武功!”
  陈晖不信道,“他这么跟个书生模样的廋弱小子,还会武功?”
  “哼,没查清,失策了吧!”赵吉安瞪了陈晖一眼,忿忿说道。
  
  陈晖到也没觉失职,毕竟听赵吉安的口气,他就是亲眼见着也看不透那秘术,那自己没发现他会武功也情有可原嘛,不过有总比没有好,陈晖已经完全把沐远扬当作要拉拢的关键对象了,对他能多几样本领都觉好,于是笑嘻嘻的说道,“其实这样不是很好,殿下,您也想留他为己用吧!”
  赵吉安脸色稍微缓了缓,放下酒坛,摇头叹息了声道,“我的确有想过,可是难啊!他这把利器太锋利,对敌人的同时就怕也会反伤了自己。我之前只是站在外面,他也只是针对那一个人,可是我都觉得心神动摇,无法安宁。若是有朝一日他如此对我或者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人,我可以说,没有人能挣脱他的控制!”
  
  陈晖哑然,但又不能不信赵吉安的说法,可是就这么放弃,陈晖又觉不忍,于是斟酌道,“殿下难道是打算……”
  赵吉安冷笑一声,瞧着陈晖道,“怎么,你怕我否决了他?哼,的确,他是利器,可是利器使得好坏是得看主人的,我就不信我不能让他效忠,我堂堂一个王爷,还怕他!”
  陈晖无语,刚才也是赵吉安担心没有人能挣脱他的控制,现在又如此说。不过陈晖当然不会不识趣的把先前的话再复述出来,只能摸摸鼻子,游离开视线。
  
  “不过……他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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