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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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的蛊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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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经过几个主管的屋子,见他们正在屋外聚在一起晒着太阳偷闲,宇文斐便径直走了过去。
  那些人倒是机灵,一见王府长史宇文斐来了,连忙利落的起身,放下衣袖裤卷,笑着打哈哈。
  宇文斐也知安王不在,府里又没有其他主子,他们也的确没什么好做的,便也只当未见,不予怪罪,与他们点了点头便吩咐道,“两日后安王回府,记得该准备的都准备好,该打扫的也都打扫干净,这几日闲着也就闲着,等王爷回来若你们还是这样……”
  
  “宇文大人放心,嘿嘿,王爷哪次回来我们不是做得好好的,您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肯定不出差错,还劳您多体谅!”膳食主管笑呵呵的应着,他年纪最大,做事又最负责,由他说这句话,宇文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微微笑道,“如此有劳各位了!”
  “不敢不敢,宇文大人辛苦!”其他几位主管也跟着附和道。
  这话虽是应酬,不过有几分也算是出自他们内心。宇文斐作为王府长史,所有事物必然亲自接手,过问,褒赏公平合理,惩罚也适度有因,府里的下人虽也不过百来号人,却都最是敬佩这位常挂着温柔笑容的年轻长史。
  
  若是待在王府久些的下人,正如这些主管,都更清楚宇文斐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宇文斐当主管不过五六个年头,不算很久,可是他待在王府的时间,却是和安王一样的长。若有人回忆回忆,还依稀记得,这宇文斐的父亲正是当年追随八皇子赵承乾的部下,北援的那次出兵他还是先锋将领。可惜因为雪灾太严重,他又领了死命要以最快速度赶到北宁城,误入了暴风雪的中心,一支亲卫队连带自己都活活被冻死,只留下孤儿寡母在京城依靠抚恤金度日。
  最初当时的王府还多加照料这对母子,奈何后来王府里两位都相继离去,赵吉安也过继给了新皇而住进宫中,王府不复存在,他们也只能相依为命残存。
  
  当宇文斐的母亲好不容易拉扯宇文斐到十岁大时,赵吉安又住回了王府。这母亲便领着宇文斐到王府跟当时的管家求情收留自己的孩子,管家见这母亲时日无几,不忍拒绝,回头禀明了圣上,准了信便留下了宇文斐,又好心的让他先做个伴读,学些知识,将来能出人头地。
  
  宇文斐也是那时才认识赵吉安和陈晖,比自己小了三岁的两个男孩,让宇文斐不自觉的当起兄长来疼爱这两个爱闹的弟弟。
  那时候,三人中,宇文斐温柔,陈晖活宝,赵吉安张扬,童年岁月,无忧无虑。
  
  而大些时候,赵吉安继承了封号,陈晖也世袭了爵位,只有宇文斐,依旧孤零零没有身份地位的留在王府里。赵吉安舍不得,便去求了个王府的长史给宇文斐,算是一官半职,又不用涉足官场,配宇文斐的性子正好,当时宇文斐便笑着答应了。
  而今多年下来,这京城各王孙府邸里,还真找不到第二个长史有宇文斐那么出色而刚柔有度,笑意盈盈的了。
  
  自然,宇文斐不会去注意这些,他只是想着,如何回封信,让赵吉安放心京城一切如常,又不能叫外人从这信里察觉了什么,毕竟,信鸽也不是最安全的传递方式。利用信鸽,只因为它够迅捷,而宇文斐也相信他和赵吉安彼此多年的默契。
  
  

作者有话要说:这题目取得俗了点,囧~不过看在两个帅哥的份上,忽略吧,呵~
小齐到咯,阿斐出场咯,小赵他们也要回来咯~好戏要上场咯,阿沐要冲月榜咯(虽然貌似就快过1个月了,不过至少还没过嘛~~耍赖)都给我撒花咯,不准霸王哟~




第二十六章 三地同日

  
  谷雨时节,春雨漫漫,时有时无。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穿过城门,驶向东城区鳞次栉比的王孙贵族府邸。
  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路人仅仅是侧目避让,并无多大感觉,偶有读书人抬眼见到,也仅作无视罢了。习惯了这些富家子弟动不动就是一掷千金的豪气和奢侈,那所谓借着春夏秋冬四季不同而兴起的赏玩留驻,已经再不能让京城里常住的人们有任何不平之情。认命,是他们最先明白的事情。
  
  而在稳稳的驶向目的地的马车中,有辆马车内正坐着两个人。一位紫红锦袍华美尊贵,一位素衣白袍庄重高雅。两人一倚一坐,一位品酒如饮水,不带半分醉色,一位饮水如品酒,怡然自得。
  
  “远扬有在京城逛过吗?”
  不知为何,赵吉安觉得和沐远扬独处时,总提不起说话的劲头,好似被他瞥过一眼,自己就多不知趣似的,平时的风流潇洒帮不上半点忙,反成了累赘,堵得自己心里闷得慌。可是一直安静的坐着,难释压抑,赵吉安忍不住打破沉默。可是话到嘴边却是犹豫了半天,明明已经决定以远扬称呼,可是见到这般疏离的坐在一旁看都不看自己的沐远扬,又止不住想要换成公子的称谓,当真是难。
  
  沐远扬听到声音移过视线,对赵吉安微微叹道,“有劳殿下关心,不过我刚到府上三五日后便被您邀去西山别院,这京城委实还算未曾游历。”
  赵吉安对他那番客套总觉得有些反感,如果是陈晖或者是其他人这么说,自己可能只当听过算过,可是沐远扬不一样,他这性子,就像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只是客套,不必欢喜。这淡漠的个性有时让人烦厌的很!可是赵吉安还是得挂着笑容道,“既然没有来过,自然要好好逛逛。这街市,寺院,河畔,画舫,每个地方都独具特色,可称一绝。远扬,不如我让阿斐陪你出来走走?”
  
  沐远扬一愣,反应过来赵吉安说的是宇文斐,顿时有些无奈道,“宇文大人忙碌打点已是十分辛苦,岂能再劳他做这种费时费力之事,我一人走走便行,殿下不必多虑。”
  赵吉安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道,“阿斐忙的也多不是他份内的事,太操劳又不听劝,他能出来走走,我也安心。远扬,一人总会有所不便,京城你并不熟悉,还是让阿斐和你一起,我也放心!”
  沐远扬听到这,也明白不好拒绝,只能点头应下。
  赵吉安借着喝酒的动作嘴角露出个得逞的笑容,一闪而逝。
  
  而当这马车队伍徐徐走过一处酒楼时,那二楼临窗的灰衣人正犹自盯着底下车马走神。
  酒楼里的客人正因为说书人说到精彩之处而高声喝彩,楼上楼下一片热闹,沐齐回过神来,狠狠的喝尽酒,脸上却没有半分愉悦之情。
  寻了三日,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沐齐再是沉稳也不免心忧,若真有个万一,自己……
  
  丢下数个铜板在桌上,沐齐觉得酒楼再没什么可透露的消息,便决定换个地方寻寻,这边刚出了酒楼门向左拐去了市集,那边沐远扬坐着的马车正与他擦肩而过。
  错过,有时候无可奈何,却浑然不知。
  
  ——————
  
  当各贵族马车都纷纷驶进自己府邸时,当赵吉安与沐远扬下车,见到宇文斐温柔亲切的问候时,已有人秘密进宫进行回禀。
  
  那简洁古朴的书房内,年过四十的帝王正坐在案前一边批阅奏章一边听来人汇报。
  待那人说完,帝王抬了抬头,又看回奏章道,“这些年轻人,太爱玩乐,不务正业。有皇弟这靶子竖着,言官就知道专责皇弟,他们是放心大胆的跟附,一点都不担心,长此以往如何了得。陈尔,你去拟个折子,稍稍斥责下,交其他几位大学士参见参见,通报各宗亲贵族府邸,好好约束下。别再让朕听到这种丢朝廷颜面的风流韵事!”
  “是,臣遵旨!”陈尔俯首应道。
  
  赵吉林翻着奏章,似乎是看不进去便又放下,揉了揉太阳穴,问道,“安王没什么事吧?”
  陈尔想了想回道,“没有什么特别之事,不过这次安王身边又多了位年轻俊俏的公子,与朝中穆清大人同姓。”
  “呵,这安王,女子的风流债还满京城背着,现在又招惹男子,当真是乱来。陈卿,你让陈晖多劝阻劝阻,别再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帝王轻松的笑笑,并不忧虑。
  
  陈尔是有苦说不出,自己这儿子是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是他就是和着安王鬼混,这陪读做的,倒是跟陪玩似的。现在他成家了,有爵位了,自己这做父亲的更没机会教训了。都怪老爷子太宠他,硬要把爵位给这不学无术的孙子,到头来撒手而去,却不看到这小子的嚣张无用。当然,陈尔知道皇帝也是知道陈晖的个性的,让他劝,就跟没说过一样,这显然又是皇帝对安王的纵容了。
  于是陈尔只能硬着头皮道,“臣会好好嘱咐小儿!”
  
  “嗯,还有什么事?”帝王安静的看了会儿奏章,抬头看却发现陈尔还在,一副面露难色的模样,奇问道。
  陈尔躬身行了一礼,自责道,“那五位使者,负责的人在接近边关的路上跟丢了,臣让他们一路寻找,昨日发现他们已到燕国境内,正向蒙都方向前行。那几人神色匆匆,似乎是急于赶路,失职的几人,臣令他们将功补过,继续负责直到他们入北蒙都城。”
  赵吉林一开始听着皱眉,到后来还是舒展开了眉毛,笑笑道,“他们也许回蒙都很急切,这到不能怪这些负责的人,远距离跟随,总难免有跟丢的时候,既然人都安在,就小心点,别再出什么差错。”
  
  “是,臣遵旨!”陈尔严肃应道。
  
  陈尔虽然是屈指可数的几位大学士之中的一位,但年纪尚青,辈分又低,在内阁中不过一个不足重视的人物。可是极少有人知道,陈尔还是帝王手里密探的首领,手中捏着帝王最秘密的组织,收集情报,传递消息。
  然而,即使消息精通如陈尔,却不知道,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却是安王的眼耳,一直从事着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使命。也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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