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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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朱颜-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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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舍之于得

  但是所以苦痛都被化成了这眼前的烈酒,一杯杯的灌进肚子里。为什么,为什么相见时却是她入宫时?难道上天就真的一点都不怜悯她的感情吗?哥哥,你是个混蛋。
  “哎呀,贵妃今个是怎么了?”太后疼惜的看着若离,而已经云延则敛睫不再看他,没有人明白他心中的挣扎,而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般挣扎,他只知道,每次看到她时,他的心头会难过,特别是今天,今天的她好美,美得他都不敢看她,只怕那一看,他会做出对不起皇兄的事情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若离都忘记了,她只记得太后在训斥云轩,说他不该如此宠幸杨才人而冷落了贵妃,若离在昏迷前明白了太后以为她今日的一切都是因为云轩。
  若离最后一眼看的是云延,他那双眼睛也看着自己,她好象,好象看到了他眼中有着闪亮的液体,还有。。。。。。还有那嘴角的苦涩。接着,她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裹里起来。。。。。。
  那个味道,是龙涎香。。。。。。
  傍晚——
  若离头痛欲裂的醒来,她全身噪热难当,踢了好几次被子,但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该死又给她盖上了,直到她想发火的将被子踢到地上时,那个人似乎也生气了,竟然将被子掖在她身上,让她踢不动。
  混蛋,这人似乎跟她耗上了。若离气恼的一巴掌甩过去,结果被抓住了,那双手力气之大几乎可以将她的手被捏碎。
  若离心头一惊,猛的睁开双眼,却见云轩那张放大的脸已经靠近了她的鼻子,并且两只眼睛里几乎开始冒起火来。若离的记忆立刻全部回来了,她睁大了双眼,吓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听说爱妃为朕伤心了?”懒懒的声音充满磁性,刚才还冒火的眸子现在却充满了温柔邪寐。
  “没有”若离下意识的反驳,但是却再见他铁青的脸色时立即改口:“那是不可能的,皇上今日的确让臣妾伤心了。”
  云轩的嘴角扯动了一下,抬起身危险的看着惊慌的若离,口气似警告的说:“这一次朕就放过你,不过你最好不要再跟恭亲王眉来眼去,否则不要说朕不顾兄弟情义。”
  若离一惊,难道,难道她在喝醉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皇上说什么臣妾不明白。”
  “不明白么?”云轩邪寐的笑了一下,径自躺在了若离的床上,侧身把玩着她的发丝:“朕只想告诉爱妃,这段日子朕不会跟你计较你做的那些事,但是不代表朕以后不会追究,明白吗?”
  若离知道他在警告她联合皇后的事,于是定了定神,倾城一笑,淡然自若的说:“臣妾做什么让皇上不开心的事了吗?”
  云轩见若离不承认,他也不再点破,不过他下面的话却让若离吓的跳了起来:“母后让朕今夜在爱妃这就寝。。。。。。”
  “皇,皇上?”若离跪在了床上警惕的看着云轩,好似他就是豺狼虎豹一般,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滴溜滴溜的乱转,想找一个比较好的说词,但是奈何自己的脑袋被刚才那一吓,什么都忘记了。
  “恩?”云轩似笑非笑的看着若离,等待她找的借口,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戏谑,无疑他已经将整若离当作了一种享受。
  若离想到了借口,但是却在云轩的注视下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她牙一咬:“皇上,臣妾葵水在身,不能侍寝,不如臣妾请杨才人来伺候皇上吧。”
  若离知道若是她真的这么做,就是加快了杨才人的死期,但是她若不这么说,又怕云轩会怀疑她已经知道了他盘算好的戏码,无故遭来杀身之祸,所以在内心衡量了一下利害关系之后,若离选择了牺牲杨才人。
  云轩高深莫测的看着若离,也不说准或不准,最后竟然懒懒的吐出一句让若离震惊的话:“朕想听爱妃唱歌。”
  若离一愣,她着实是没有想到云轩会提出这么个要求,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最后只是变成了淡淡的一句:“臣妾遵旨。”
  青玉赶紧焚香,为若离奉上‘凤凌琴’和茶,而云轩则是非常不客气的躺在若离的床上,撑着脑袋悠闲的享受。
  若离走进内殿换了身衣裳,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有些凌乱的发,走出来喝了几偶茶润了润嗓子,然后优雅的坐到了琴边的白玉坐垫上弹奏起来,原本若离是想弹奏一曲轻快的曲子扫除刚才的尴尬,但是想到了被云轩利用的杨才人,若离心头一阵寒意!
  原本轻快的曲调却在她的指尖上变成了诉说帝王薄情的《君不见》:
  君不见,那惊世辉煌的背面,有太多太多流泪隐痛的笑颜。
  心不宣,从眼神刺进心里面,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牵念。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心起心碎的每一个瞬间。
  君不见,那姹紫嫣红的背面
  有太多太多,流泪滴血的笑颜
  心不宣,从眼神刺进心里面
  有太深太深望穿秋水的爱恋
  天黑天亮的每一天
  心起心死的每一个瞬间
  君不见,那红墙内外紫禁城之恋
  刀和剑,把有缘人分天下的两边
  心不宣,谁人颠覆那善变的誓言
  争斗后,想念那美丽浮华的容颜
  君不见,那红墙内外紫禁城之巅
  刀和剑,把有缘人分天下的两边
  心不宣,谁人颠覆那善变的誓言
  争斗后,想念那美丽浮华的容颜
  一曲奏完,若离的心中下起了雨,班驳的心伤碎了一地,为杨才人心伤,也为自己心伤,多少帝王曾为了自己的昏庸找借口,将自己的枕边人当作了背负历史罪责的傀儡,周幽王是这样,纣王是这样,李隆基也是这样。。。。。。。而云轩也是这样。
  云轩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若离的身后,他与若离同坐在白玉垫上。
  两人就这么久久的坐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只听云轩轻叹一声,“有些事情。。。。。。你。。。。。。不会了解。”
  若离看向他,而他却看着面前的‘凤凌琴’,那样的专注的表情让若离感到,其实身为帝王的他,也有很多的无奈,不觉中,她伸出了手,想为他将紧皱的眉头抚平,但是他却仓皇的逃开。
  一句冷冷的“朕去杨才人那儿”,打破了刚才的温馨,也打破了若离以为他真的有难言之隐的心。。。。。。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若离笑着念出这句诗,看来自己当真应了李白的下两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小姐?”青玉看着若离如此神伤的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离对着她一笑:“我不是为皇上伤心,而是为我自己伤心。”既然哥哥前世今生都对自己无情,那她还固执什么呢?
  舍得,有舍才有得,所以,哥哥,也许是我该舍弃你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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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填词,卡撒

  恭亲王府中,一曲苍凉的琴声缓缓响起,云延坐在琴前漠然的弹奏着,他在回忆那日若离在太后设的宴席上的曲子,一手抚琴一手拿着笔,迅速的记载下来。
  已经将近三个时辰,府里没有一个丫鬟敢上前去问安和打扰,就连午饭也是一遍一遍的热着。
  王爷究竟是怎么了?谁也不知道,众丫鬟只知道王爷一直都在断断续续的反复弹奏着一首奇特的曲子,其曲调哀怨,含着淡若似无的忧伤。
  云延拧眉,他托着下巴看着手中那张记得不全的曲调,终究只是听过一便,那些词是记下了,但是曲调依旧难以记全。
  “来人”云延突然放下纸笔,将那些零散的曲子折叠起来,塞于一封书信之中,递到一旁的侍卫手中:“你速速进宫,将这封信交至太后。”
  “属下遵命”侍卫收妥那封信,随后骑上马迅速向皇宫方向奔去。
  云延见那侍卫已经远走,他重新坐到了琴边上弹奏起来,哀怨零散的‘菊花台’依旧断断续续,无法抽拼完整,但是他却似已能明了唱此曲人的心情。
  只是他不明白她唱这首曲子的时候,为何那双含怨的眼神时不时的睇向他,他承认她的眼神让他没来由的心疼,但是他却更加相信自己的人品,他不曾让任何一个女人受伤。
  闭上眼睛,他似乎又想到了遇若离初次见面之时,她竟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摔碎了茶碗,并且黯然流泪。
  只是,他依旧确定自己不曾见过她。。。。。。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太后要奴才将这封信交给娘娘。”一个面生的公公将一封信件递到青玉的手上,并且恭敬的退下。
  青玉疑惑的拆开信封,难不成这皇宫里最近流行了书信交流不成?现在连太后传话都用写的了:“呀,这不是小姐在宴会上弹奏的‘菊花台’吗?太后居然能记得这么多?”
  若离坐在镜前微愣,她转脸看着一脸惊讶的青玉,柔声道:“太后记我的唱词了?”的确有些奇怪。
  “恩,不过不太像太后的笔迹,中间还有很多记不全的,画着圈,许是拿过来请小姐填完整的。”青玉将一大张宣纸递到若离面前,宣纸上的确画了不少圈圈。
  若离拧眉头,这的却不像是太后的字迹,倒像是男子的字迹。若离起身将宣纸接过,走到书房拿起毛笔将缺空的地方填上。
  完工时倒有些钦佩这个人的记忆,居然只缺了数十个字罢,不过曲调似乎只记得一大半。
  若离再次举笔将那些曲调填满,置于桌上,“想必一定是哪位有心人,否则又怎能特地劳烦太后?”,轻笑一声,突然脑中闪过那个让她心痛的身影。若离赶紧定神,不让自己去想。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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