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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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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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月思索了会儿,拿着帕去了案桌前,提笔写道:“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写毕,一月将锦帕还给了孟兰,说:“虽然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我觉得爬上原来那诗实在是差至极,根本不衬这帕上的鸳鸯。”
  孟兰细细看了会儿,眼底飞过哀伤,一月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很痛。但你们已经分手了,你得往前看,不能沉浸在那段令你伤感的往事中。”
  “一月,你为何要给我。为何我拿着这帕去老鸨面前告状?”
  一月笑了,道:“你虽是李妍的对手,却也是乐坊的姐妹,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的伤寒很大,我又怎会为了比舞便将你置万人于不顾。”
  孟兰看一月的眼睛深邃了些。
  一月又说:“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利图的。我只想让你退出比赛。”
  孟兰一怔,讥笑道:“搞了半天还是在威胁我。”
  一月笑起来,摇头,“不是。我想你心中也明白自己和李妍的舞技,这些日子你的表现非常好,明眼人看到了你的努力。但你的舞技和人气远远差于李妍,今晚的比赛你未必会赢,甚至注定失败。”
  孟兰冷冷一笑,“若我今晚胜了?”
  一月也笑,“你胜不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
  “好,那我们走着瞧!”
  ——
  

  ☆、第十八回  舞魁之战

  乐坊今晚五彩缤纷,尤其那舞台更是耀眼夺目。
  一月换了件简单的霓裳舞衣,长而宽大的袖口绣着淡绿的花圃,极地的裙摆是乳白色的轻纱,整个人一看就如天上下凡的仙女。
  李妍则是一身的火红。火红的纱巾,火红的衣衫,火红的长裙,分外妖娆妩媚,热情似火。
  一月手托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李妍的曼妙舞姿。李妍练了会儿便停下了,对一月说道:“你是第一个出场的哦。”
  一月换了只手,说:“我知道,而且我已经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了。”
  李妍扑哧笑了,一月苦着脸瞪着她,“你知道我是个舞蹈白痴的。老鸨不知是怎么了,偏要我参加更将我放在了第一位,分明是想让我出丑嘛!”
  李妍道:“她只是让你暖场而已。”
  一月咂咂嘴。
  李妍敛去笑,说:“好了好了,今晚你不用跳了。”
  一月一愣,问:“为何?”
  “老鸨刚才派人来传话,说是改让你弹琴,为我奏琴。”
  一月这才释然地松口气。
  李妍轻声说道:“李敢今天回来,孟兰知道吧。”
  一月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心不在焉地道:“今天白天我给她说了,将锦帕给了她。”
  李妍沉默了会儿,问:“她的脸色如何?”
  一月说:“很不好,而且一副要落泪的模样、”
  “怎么,你同情她了?”
  “说实话,同情她是必然的,但也恨她。”
  李妍生了兴趣,问道:“为何要恨她,不会喜欢上李敢了吧。”
  一月嗔笑着弹了她额,“怎会,我得暧昧对象可是霍去病,人家李公子可是喜欢的你。”
  李妍一听扯上了自己,忙跳开了话题,“那你告诉我,为何恨她?”
  一月不说话,怜悯的望着李妍,李妍与她对视了会儿,移开了目光
  ——
  公元前123年夏末,伊稚斜与四月乔装到了长安,听闻今晚牡丹乐坊要选新一届的舞魁,伊稚斜等人便来了乐坊。
  去病,卫青及李敢也来了乐坊,且是老鸨的座上贵客。老鸨给他们几人安排了很好且能看清台上情况的位子。李敢努力按耐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去病不经意间瞥见他眼中的紧张,心下明白了,唇角溢上一抹窃笑。
  楼下突然安静了。
  一月系着雪白的面纱,身着雪白的衣衫翩翩走出,对台下所有的宾客浅浅行了个礼,眸子向上一瞥,看见了去病含笑的一张脸,一月冲他一挤眼,转过了身,走至帘后。
  去病轻轻地笑了,手持起桌上的凉茶放在嘴边欲饮不饮。
  卫青抬手一下将杯中的凉茶全灌进去病的嘴里,呛得去病咳嗽了几声。去病把眼一瞪,卫青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双眼平视前方,唇角却保留着坏笑。
  去病正想张嘴说话,琴声兀地响起,去病闭上了嘴。
  李妍还未出场,之间无数绯红的花瓣簌簌从房顶落下,配上淙淙琴声,只觉心旷神怡。看着花样,应该是一月想出的吧,去病抿唇在心里想道。
  不一会儿,李妍从房顶落下,火红的身影在这绯红中也是夺人眼目。楼上的李敢心早就嘭嘭乱跳了,一双眼睛恨不得蹦出了眼眶。
  悠扬的琴声入耳倾城的舞姿在眼,宾客们今晚是佳人,才艺一饱眼耳福。李妍轻轻摇动手中的步铃,每一个动作符合那悦耳的铃声只让在场的人越发觉得她是妩媚女王,是今晚的花魁。
  一曲完毕,一月也要掀帘而出。在所有宾客面前取下了面纱,楼上的伊稚斜见是一月,手上一抖,杯中的酒水洒出,狐狸眼全是震惊。
  一月对宾客微微一笑,顿时倾城。伊稚斜唇角一边上挑,招来手下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手下便点头离开了。伊稚斜看向了四月,说道:“见是你姐姐,高兴吧!”
  四月淡然的垂眸,道:“四月和姐姐分别了大半年,早已不想念她,何来高兴一说。”
  伊稚斜把眼一咪,说:“是吗,我看不然吧。”四月不再说话,美目盯着楼下的一月,脸上闪过一抹狠戾。
  伊稚斜不巧看见了,他没致命,反倒对她的狠戾生了兴趣。
  ——
  李妍与一月下了舞台,孟兰迟迟未上场,老鸨派人催了好几次无果,后来干脆宣布了今晚的舞魁是李妍。
  一月洗去烦人的胭脂便去找了去病,同时伊稚斜找到了孟兰。
  孟兰一脸恐惧的跪在伊稚斜身前,昔日的倨傲早就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伊稚斜放开了四月,起身刷的一下抽出了孟兰的宝剑指着孟兰。
  四月眼一跳,心头一阵害怕,莫非伊稚斜想杀了孟兰不成。
  孟兰哇的一声哭起来,伊稚斜对手下人使了使眼色,手下会意的捂住了孟兰的嘴巴,在她后颈一敲,孟兰晕了过去。
  四月忙求情道:“单于放了孟兰吧,她可什么也没错啊!”
  伊稚斜冷冷的侃了她一眼,放回了宝剑,说:“我有说要杀她吗?”
  四月还是放不下心,又不敢再求情,便闭上了嘴。伊稚斜为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喝完了,“去找你姐姐,去告诉她,本单于要见她。”
  “现在吗?”
  伊稚斜把玩着酒杯,“对,立刻!”
  四月眼神一沉,手指狡着衣衫,退出了乐房。
  

  ☆、第十九回 初恋之殇

  一月此刻正在自己的乐房,去病刚刚有事离开。四月推门而入时,一月正准备歇下,抬眼见是女扮男装的四月,她非常惊讶,忙拉住四月上下看了看。
  四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一月便打趣道:“相逢见面,你的这个笑是在是太难看了些。”
  四月眼睛一闭,呜咽起来。
  一月笑里含泪,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后背。
  四月哭了会儿,说:“单于想见你。”
  四月大眼一张,伊稚斜怎这般冒险,跑来中原了。她没回答,二话不说拉着四月出了乐房。
  ——
  伊稚斜面无表情地盯着一脸讶异的一月。
  一月愤愤地撇撇嘴,孟兰竟是伊稚斜安插在长安的眼线。
  伊稚斜忽然抬起大手覆上一月的脑袋,这个久违的动作触动了一月心头的柔软,眼泪一下盘旋在眼眶,欲欲落下。
  一月倔强地瞪着大眼,硬是不让眼泪落下。看她憋屈的模样,伊稚斜心一动,一手拉她入怀。
  四月难过的别开了眼。
  一月终流下泪,嘤嘤地哭起来。
  ——
  一月嘟着嘴坐在伊稚斜旁边,两只眼狠狠地瞪着他。
  伊稚斜轻轻咳嗽了声,道:“即使很想我也不必一直盯着我看吧。”狐狸眼闪过一抹温柔的笑。
  一月依然瞪着他,直到眼睛酸痛才肯收回,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我怎么会想你呢,你高傲自负,不可一世,这样的人我怎么会想呢。”
  伊稚斜笑了起来,问:“这样的我你不喜欢吗?”
  一月一吓,口中含着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又惹来伊稚斜的取笑:“用不着这么大反应来回答我吧。”
  一月拿出丝巾擦嘴,大眼不相信的撇着伊稚斜,说:“这样的你可不像当年折磨我的伊稚斜。”
  伊稚斜呵呵笑了几声。
  四月走来为伊稚斜斟了酒,又问一月是否需要。一月摆摆手,四月便低头退下了。
  一月不由地蹙了眉,伊稚斜怎么对待四月的,让她成了这般,明明是主子却做着奴才的活儿。“伊稚斜,你怎么虐待我妹妹啊,让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卑恭的样子。”
  伊稚斜又一次听到她直呼自己名字,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太大胆了,敢直呼我的名字。”
  “呵,你又不是中原的皇上,你是匈奴单于,作为汉人的我为何要叫你单于呢,别扯开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
  伊稚斜不恼,回答道:“这一年我可没虐待她,她为何这样子你得去问她。”
  就知道他不会回答,一月气呼呼地在心里骂着他,转头问四月:“四月你来告诉我是怎了?”
  四月依旧低着头,久久不语。一月只得作罢,口中自言自语着什么。
  伊稚斜说:“去看过你家人了吗?”
  一月不愿回答,便没说话。
  伊稚斜又说:“我们来中原时去看了胡家村,没看到你爹。”
  一月眼眶一湿;“你就不能不揭我的伤疤吗,我早就忘记了爹爹的事儿,你又在这儿提起,你是故意想看我伤心的吧。”
  四月这时插嘴道:“姐姐误会单于了,他是真的担心爹爹才会去胡家村的。”
  一月心头本没责怪伊稚斜,她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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