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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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梦-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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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月惊恐的跳下床,伊稚斜一把把她提回。
  “单于大人,你放过我吧,我还没长全,不能侍候你的。”
  伊稚斜一口咬住她细嫩的耳垂,没有留一点余力,一月感觉到血顺着脸颊滑落,心头愈加害怕,几近绝望。
  四月掀帘走了进来,见帐篷发生的一切却没有惊讶,脸上是一月从未见过的平静,“单于,你放过我姐姐吧,我来侍奉你。”
  伊稚斜果真停下了动作,狐狸眼闪过一丝愠怒,嘴上却说道:“好啊,既然你那么想救你姐姐,那本王成全你。”他朝四月勾了勾食指。
  一月对着四月不停摇头,四月根本不理会,竟微笑着走了来。伊稚斜得了一美人,便一脚踢开了一月,任由她是由怎样难看的姿势滚下床去。
  一月紧闭上眼。
  床上的伊稚斜余光晲到她这一闭眼,大声命令道:“给我睁开眼!”
  一月不听。
  伊稚斜大手一挥,一月又被抓了上去,细颈上顿时多了只大手,“给我睁开眼,否则我杀了你!”
  杀气扑面而来,迫使一月不得不睁开双眼,面对那张令人生恨的脸。
  很好,伊稚斜唇角一挑,冷冷的微笑,暗沉的声音想起,“这就对了,胡一月,本王要你好好看着,你妹妹是怎样取悦我的。”
  一月小手紧攥,巴不得能手刃了这王八蛋,为世人除害。
  伊稚斜扔开她,侧头咬上了四月小巧的耳垂。
  ——
  五月的密林有很多的蚊虫,一月一夜便被盯了十几个红红的小包,四月同样如此。
  伊稚斜带着四十几个士兵出了密林,一月暂时有了几日清净安生的日子可过,趁着夜幕,她会跑到伊稚斜帐篷找四月,问问她那恶人的近况。
  ——
  清晨,密林里的小鸟们皆聚拢了来,有些鸟儿高亢的唱着属于自个儿的歌儿,每每此时,是一月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光,她会在鸟儿的歌声中放松紧绷的身子,安逸的享受鸟儿们为她而奏的晨歌声。
  四月已是伊稚斜的侍婢,可以自由在军营中行走,便会时而看看姐姐一月,带些伊稚斜赏她的水果兽肉,说些属于两姐妹的交心话,
  四月未来时,一月会写写字,作作诗,充当下文人,又或是想想崇拜对象霍去病,便能开心的大笑,这般的日子一晃便是两个月,伊稚斜归时已是七月,夏天最炎热的时候。
  一月这几日变得安静了些。
  伊稚斜闯入她帐篷时,她正无聊的数着羊。
  伊稚斜冷冷地说:“看来我离开的这两月,你过的还可以。”
  一月说:“有好吃的,又能睡好,当然很好了。”
  伊稚斜坐在了塌沿,“我宠幸了你的妹妹,你很恨我吧。”
  一月老老实实答道:“是,恨得想亲手解决了你。”伊稚斜笑起来,狐狸眼含满了笑意。
  “你不生气,我觉着,你甚至应该立刻砍了我的头。”一月不怕死的挑战他的忍耐线,她想要伊稚斜发火,最好能把她给一刀咔嚓了。
  伊稚斜说:“我是一个单于,不会有人对我说真话,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真话的人,我怎么会杀了你呢,我还要赏赐你呢,说吧,你想要什么。”
  汗!一月急忙摆手,说道:“千万别,我只是说了心里想说的话,单于你还是饶了我吧。”
  伊稚斜笑了。
  

  ☆、第七回  若惜若情

  一月两个月后第一次见到胡老爹,伊稚斜高调的牵着四月出现在老爹面前,双眼冷冷的瞅着一月,却做着让一月作呕的行为。四月小脸全是可人的羞涩,乖顺低眉点头,一月别过头去。
  老爹对伊稚斜格外的恭敬,一口一个单于叫着,一字一句的奉承。一月表面上冷冷的,心里却在讥笑这伊稚斜,即使他这般狂傲,终归不是霍去病的对手,是霍去病的手下败将,明年,只要霍去病明年攻破了匈奴,她就得救了。
  一月想着,唇角不禁溢上一抹偷笑。
  伊稚斜对她说道:“胡一月,你很开心嘛,看来我要你见你父亲是对你最大的荣慈了吧。”
  一月回答:“你可真会给自己带高帽。”
  伊稚斜冷眼扫了过来,一月立即又说:“单于饶了小人吧,适才说的胡话小人收回。”伊稚斜望了她好一会儿,说:“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看来我得好好罚罚你了。”
  四月腰间一紧,疼的她闷哼了一声,一月立即说:“别啊,小人错了,单于就饶了小人吧,别再折磨四月了。”
  伊稚斜没说话,四周的杀气退去了些。一月松口气,陪着笑道:“单于真是个好人,以前的胡话小人全收回,单于就不要和我这种小人计较了。”
  伊稚斜笑看着她,“你可真聪明,不停用马屁和贬低自己的方法逃过一劫。胡一月,你的脑袋瓜还是有点东西的,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一月说:“单于说的哪话,小人怎能和单于相提并论呢,单于可是英明神武的匈奴领头,我一个沙子大的小民怎能被您看得起呢。”
  伊稚斜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会同别的汉人一样,说被我看得起是你的荣幸呢。”
  一月喃喃自语道:“我才不是那种二百五,还荣幸呢,是祸乱才是吧。”
  “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
  “最好没有,若让我知道你在偷偷骂我,我定不会给你好果子吃。”
  一月笑眯眯的说:“小人知道了,小人知道了。”
  ——
  和胡老爹唠完了家常,一月独自一人去了密林边的小河。
  喝水清澈得可以看清溪底的卵石,小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一月突然有了在此处洗澡的念头,她瞅了瞅四周,确定无人后,她退去了衣衫,下了水。
  三千青丝随意而轻柔的放下,额前的碎发被一月拢到了一边,她走至深处,河水清凉,在这炎热的夏季却是洗去污垢且去热的最佳选择。
  难得的轻松让一月卸下了平日的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她小脸上全是真心的笑意,琥珀色大眼尽是久违的开心,这里没有厌恶的伊稚斜,她可以自由自在的微笑,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河水清澈透明,恰好洗去她这几日身上堆积的污垢,一月调皮的捧上一捧水,又高高撒开,而后重复着这样的动作,铃儿般的笑声传遍了整片山谷。
  远处的伊稚斜看到这般的她,这才是真实的她吧。不由间唇角一边挑起,狐狸眼闪过一抹难得的温柔。
  ——
  黄昏,夕阳。
  一月抱紧腿坐在地上,抿唇而笑,欣赏着美丽的夕阳。伊稚斜走来坐在了她旁边,说:“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观,你有何感想?”
  一月说:“感叹这世界的神奇、伟大,能造出我们人类,更能赐予我们看着壮观景致的能力。”
  伊稚斜冷冷地说:“我好像问的是这景观的观后感,你怎么说出人类的东西了?”
  “你不知道吗,人类这词是我们科学家对人的总称。”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啊!”
  一月张口想解释清楚,猛然想起她这是在古代,人类这词是近代才出现的。
  伊稚斜问道:“能解释下吗?”
  一月想了会儿,说道:“我适才是胡言乱语,你就别去在意了。”
  伊稚斜静静的注视着她一会儿,唇角溢上讥笑,“胡一月整日说的都是胡话啊。”眼底却是一抹宠溺的笑滑过。
  一月细指狡着衣摆,吞吞吐吐地说:“那个,那个……我,我有些话可不是胡话,所以你别误会。”
  伊稚斜笑起来,却故意峰眉一挑,“我为什么要误会?”
  一月眼中闪过惊慌,心也随着紧张了起来,“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误会。哎呀,反正别误会就是啦!”真是越解释月显得她心里有鬼。
  伊稚斜彻彻底底忍不住,竟然抬手摸上她的脑袋,似哄小女孩般摸了摸,“放心,我知道你那些话是真的。”言语间尽是宠爱。
  一月愣了愣,琥珀色大眼盛满了羞涩,夜夹杂着小小的喜悦。
  ——
  漆黑的夜空中闪烁这几颗残星,月也似被天狗咬了一块,缺了一角。一月睡不着,披着单衣站在帐篷外赏月。
  四月从伊稚斜帐篷走出,带着微笑走到了一月身后,说:“失眠了吧。”
  一月轻声“嗯”了一声。
  四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给了一月,说:“这是单于让我拿给你的。”
  一月还回她手中,冷冷地说:“他的东西我不要。”
  “姐姐,单于是真的关心你,你就拿着吧,这要能治你失眠的。”
  一月不接,说:“还给他,告诉他,休想讨好我!”
  四月怒了,一把将药瓶硬塞到一月手中,“胡一月,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单于他能这么对你,是你几生修来的福。”她不再理一月,侧身走过她。
  一月拿着药瓶,眼中翻起如水般涟漪,伊稚斜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何药?
  

  ☆、第八回 知心与不知心

  第八回知心与不知心
  已是夏末,伊稚斜决定返回大漠。
  一月晨起时,匈奴士兵正一波波散去。伊稚斜站在最高处,有条不素的指挥者,此刻的他没有了往日的冰冷,面带微笑,连眼底都透着浓浓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月看着看着不觉间勾起了唇,大眼眯成了月牙。
  伊稚斜把眼一瞥,正好碰到了一月傻乎乎的花痴相,眼中闪过讶异,一月赶紧移开了目光。
  伊稚斜对身边的将军说了几句话后,向一月走来。
  一月装模作样地伸胳膊踢腿,一副我在做早操的模样。伊稚斜一把抓住她,半拖半提地进了帐篷。
  “那个,单于大人,能不能轻点?”一月以为伊稚斜要打她,乖乖地伸长了脖子。
  伊稚斜把手一抬,一月立即闭上了眼。
  伊稚斜却是放上了她头顶,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一月有些微怒地说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摸我的头啊。”
  伊稚斜面带笑意,“怎么,很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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