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走到第三间卧室门口扭开房门,里面只有一张床,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跟其他的房间一样。于是他大爷一个电话过去,让本该忙着准备客厅家具的工作人员改忙准备女生卧室了,那语气跟迹部老爷一个模子,“将女生卧室该有的东西全部给本大爷挑好了送过来。”
……迹部少爷,你这要求也太宽泛了吧?要知道女生的卧室里面该有的东西多了去了,难道你打算让他们什么都往里面塞?
“桌椅衣柜就好。”映之连忙说道,“其他的就不用了。”
“嗯哼?”
“真的真的。”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宫廷类的卧室。一想到迹部爷爷给她装的那个卧室,映之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哪是卧室啊,简直就是奇珍异品展览馆。“要不我自己跟他们说?”
迹部勾勾唇角不回答,直接将电话递给映之,然后转身走进卧室走到床边,拍拍里面的唯一一件家具,木头质地,坐上去很硬,实在很难想像她要怎么睡在上面。
“……你的床要搬过来吗?”他问,他记得她是一个会认床的主。
“呃、还是算了吧。”多睡两天就习惯了,总不能她到哪儿就将床搬到哪儿吧,那还不折腾死人。
“那好,重新买一张床。”这张太硬了,对她身体不好。他还记得那女医生的叮嘱,她身上旧伤很多,虽不明显没留伤痕,但是却得好好将养。
也不管映之答应与否,迹部伸手从映之手里拿过电话,不由分说就冲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定了一张kingsize大床,语气张扬笃定不容拒绝。
“迹部少爷——”映之重重的叫他名字,不说话。
“怎么,你敢对本大爷有什么不满,啊恩?”
“……没。但是、你不觉得我的房间很小吗?”
“嗯哼,是有点小,不过还是放得下一张床,反正你房里也不放什么其他家具。”
——可是你那张床已经将我的卧室占了一半了!!
映之恨恨的瞪着迹部,见天半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仍旧微扬着头高傲的看着她,目光中带着霸道与丝丝亲昵。映之忍不住踮起脚尖屈指弹了下他光洁漂亮的额头,见他讶异大睁的双眸,嘴里哼哼两声故作不见,然后迅速的转身奔回客厅拉住柳生爷爷撒娇道:“外祖父,舅母,我们去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吧。”
“……好吧。”柳生爷爷点点头,看看映之脸色微醺的脸颊再转头看着刚刚走出卧室的迹部,他的脸上也浅带飞虹,心里暗暗生气。
那小子该不会在房里对自家丫头做了什么了吧?……真是的,长辈都还在呢,怎么可以这么折腾?
太没礼仪了!!
“外祖父?”映之扶着柳生爷爷的手肘轻声唤道,脸上微微担心,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忽白忽青的,该不是生病了吧?
“咳、有事?”柳生老爷回神过来瞥见映之因担忧而略微低垂的双眸,拍拍她的手说道,意有所指,“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委屈了?说,外祖父给你做主!!”
“呃、”
“真的受委屈了?!”见映之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柳生爷爷马上想到自己的猜测,愤愤大声,“是不是迹部家的小子欺负你了?!”
“……也不算欺负啦。”他只是买了张太大的床占了她太大的空间。
“哼!!”柳生爷爷见映之承认,脸色立马拉下来,停下脚步站在原地转身看着跟上来的迹部,眼神眯眯的透着生气:“迹部景吾,你‘欺负’我们映之了?”
“欺负?”
“哼!你是不是对我们映之做了什么、呃、不当的举动了?”
哄——
映之的脸瞬时绯红一片,拉拉自己外祖父的衣袖,低声道:“外祖父,你说什么呢?真是——……那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说他‘欺负’你了吗?”柳生爷爷一脸疑惑,指指映之发红的脸,问,“他没做什么你脸红个什么?!”
“……”那还不是因为您老的问话太有歧义了。
“你说,迹部景吾,这是怎么回事?”柳生爷爷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打算,“你到底有没有欺负我们映之?!”
“真的没有啦,外祖父。”映之插道,信誓旦旦的保证,只是那张脸越发红艳。
“没问你呢,你不准插话。”柳生爷爷瞪一眼映之,看着迹部少爷,不满道,“你说,迹部景吾,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我们映之脸色发红的奔出卧室?”
“……咳、外祖父,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事情。”迹部瞥一眼映之艳得滴红的脸蛋,唇勾媚意,声音妖娆带笑缓缓道,“真要说起来,还是她‘欺负’了本大爷呢。”
……
人老了所以耳朵不好使了吧?是吧?要不为什么柳生老爷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他那么美好乖巧的孙女怎么可能‘欺负’迹部景吾?想想都觉得天雷滚滚……
“……咳、你们啊,还是孩子、还是学生呢,这很多事情呐,不是这个年龄可以‘做’的,知道吗?……那个、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要‘慢慢来’、嗯、慢慢来。”
磕磕巴巴的说完这些,柳生爷爷甩开映之扶着他的手摇晃晃的离开,老脸发红,耳朵充血,仿佛开在黄昏的玫瑰,风吹雨打憔悴堪怜。
可怜啊,没妈的孩子就是可怜。居然让他一个老人去说这些。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要厚着脸皮跟两个小孩说这有的没的,天啦,没脸了。
番外:睡前运动
蛮久蛮久以后。已经订婚的两只。
彼时迹部少爷已经成为迹部财团的新一任最高决策者,迹部老爹带着迹部老妈学着迹部爷爷的法子退休游玩去了,而我们的准迹部夫人十三月映之则陪着迹部少爷满世界的奔跑谈生意签单顺便旅游。
南太平洋某岛屿,隶属于迹部的名下。
昏黄的灯光落满房间,映之洗了个喷喷香的淋浴后正拿着毛巾擦着长长的湿发,一身丝质睡衣勾勒出她窈窕正熟的体态,风姿撩人。
“景吾,资料还没看完吗?”
“啊恩,还有一点。”迹部抬眼看看歪着脖子擦头发的映之,半截雪白的颈项在灯光下旖旎生春,带着沐浴后沁人的馨香,他不由哑声,“早点休息。”
“那好,我先睡了。”映之摸摸半干的长发,起身回房。
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假寐了半晌,映之却还是无法入睡,明明睡意很浓,但就是没办法睡过去。如此翻来覆去良久,映之翻身坐起,好吧,她认床的毛病又犯了。其实订婚以来她跟着迹部大爷东北西走的都已经将这毛病改了不少了,却不知为何今晚又来了。
“怎么了?”听到映之辗转的声音,迹部放下手中的合约资料敲门进来。他身上也是同样一款深色睡衣,身材颀长,窄腰修腿,眸光温柔春山如笑。
“睡不着。”
“又认床了?”
“嗯。”
迹部好笑,唇角勾起,一手拉开被子躺倒床边,一手拉过映之搂在怀里,拍拍她的肩曼声柔语:“好了,睡吧。”
以往这般映之多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偏巧今天就是睡不着,不管怎么在迹部怀里换来换去的变着姿势也恁是徒劳,倒是扰得迹部不得安歇。
“我看我还是去睡沙发吧。”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一脸倦色却还得分神照顾自己。
“不用,就这样,我陪你。”
“……可是我真的睡不着,会打扰你休息的。”
“本大爷说不用就不用。”
于是如此反复下来映之反而越发没有睡意,只得僵着身体睁着眼睛看着迹部,月光透过窗户穿过,映着迹部俊逸飞扬的脸,魅惑而妖娆。
“……景吾?”
“唔?”他闭着眼应着。
“我真的睡不着。”
迹部张开眼看着映之,她的一双蓝眸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瞬也不瞬的看着他,嘴角含笑,脸颊飞桃,诱惑至极。
“……那好,我们运动一二健体强身。”说罢他翻身压住她,脸庞凑近……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半晌,还是上来了。。。
正文 初吻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扑进院子,映之陪着柳生爷爷和柳生夫人在回廊处品着细茶赏看院里杂草般一样疯长的花树,身后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搬着各色家具来来回回发出低哑的声响。
“唔,这花草倒是不错,该得常常打理别荒废了才好。”柳生爷爷喟然,捧着茶小口轻尝,“看来你老师对这园艺倒颇为精通。”
“咳咳咳——咳咳——”
映之一口茶噎呛在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得捂住嘴咳嗽,脸色涨红。
“你这女人——”迹部拍拍她的背刚想数落两句,瞥见柳生爷爷瞪向他的犀利眼神又合上唇,递过清水让她慢慢喝了。
真是的,喝个茶也能喝成这样,太不华丽了!!
映之喝完清水,咳嗽两下才吞吞吐吐的反复问道:“外祖父,你说什么?我老师精通园艺?”她没听错吧?她怎么会听到有人夸她老师精通园艺呢?做梦吧?耳鸣吧?
“唔,怎么了?”
“……您怎么会产生这种错觉?真是……我老师他对园艺不怎么了解,对这些花花草草也从来都不怎么管理。”
“那——”柳生爷爷指指院子,不语。虽是已至初夏,但院里的那些花树却依旧红绿灿烂春意盎然,仿如没了四季分别,很难相信没人管理也会有这般风景。
“……自然,纯粹的自然恩赐。”映之想想说道,嘴角微抿带着笑意,似乎想到唐老头明明懒得要命的清冷性子却偏要附庸风雅学人家侍弄花草,结果天分不够半途而废,弄得偌大的院子花草没了分别,草树成片。不过,他运气倒好自然恩赐,使得这院子里的风情别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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