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精心培训出来的嗜血杀手,分散在各国里,只要一封飞鸽传书,他们将会同时间朝纪国前进,听从倾河的命令。
月色生辉,凤苍伦怎么也想不到,慕容辰哲喜怒无常,将立后千薰及笈之后的第三天之夜行动,只不过他没有顺利进行。
暴乱夜,巨变,巨痛!11
只不过,慕容辰哲再厉害,也厉害不过云桃宫和南宫熙——这个陈国小国太子加起来的合作力。
云桃宫,战无不胜,以智取胜,区区上百人,足可敌上万死士。
慕容辰哲,怎么也想不到云桃宫之人,对自己下手的。
******
夜色浓烈,杀气已静。
夏之白、南宫熙、梵水、逢春、云洛五人仍然在焦头烂额地寻找千薰的下落。
术无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逢春将拓宇重伤于地,才得于脱身,可是迟了,凌殿成为了一片灰烬,寻去,却不见尸体。
“夏之白,在公主遇难之时,你去哪了?”
逢春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夏之白,双目尖利,几乎要将他的心都剜出来似的。
夏之白脸色微微一变,倒是没有说话。
那些妖兽,是他欲将那些侍卫赶尽杀绝,好将千薰带走。
没料到,却被冷风凌抢先一步。
“你是想抢起公主,让她带着长生珠的肉体去喂妖兽,以让它们的能力更强,去实现你们的目的,是吗?”
梵水冷冷一笑,夏之白脸色惨然,目光悲凄。
“那……只是一开始的意念,若我能带走她,我会脱离千兽殿,和她一起……”
“哈哈,笑话,夏之白,你怀着这种心思,你以为公主会原谅你吗?你一开始就没存好心!”逢春大怒,夏之白却浅浅一笑,冷冷地看着他。
“那么你呢?真是忠诚于公主吗?你又是真心待公主?在公主的盛薰殿,藏着的吸灵气皿,难道不是你逢春下暗暗设下的吗?公主不懂这方面的仙皿,可是我——夏之白,怎么也是千兽殿之人,怀疑你,才查出了那些吸灵气皿,哈哈……你不也是吸走了公主的灵气,使其完全无灵气去学灵术么?”
夏之白大笑起来,这个温柔的男子,如此狂妄还是第一次。
逢春的脸煞白!
梵水皱着眉头,他们都不是真心留于公主侧,都有各自的目的。
可是大家到了此刻,这才发现,他们的心,已被公主占了一大部分了吧?
逢春猛然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
暴乱夜,巨变,巨痛!12
“不是你?不是你,谁有那样的气皿呢?”
夏之白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一招手,从暗处跃出了几头妖兽,“你们去找公主,找不着,别想用早膳了!”
那几只妖兽一怔,目光如人似的幽怨闪闪,只能掉头而去。
守于一边的侍卫吓得双脚都软了,看到夏之白唤走了几头兽,这才放下心来。
“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不管是不是你,现在——只能先找公主了!凌殿虽然成为废墟,但里面肯定有冷风凌所设下的暗道,别忘记了,天山弟子最擅长的就是暗道!”
一言未落,逢春发疯的一掌打在地上,一条大蛇蓦然从地上破土而出,吓得周围的侍卫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大蛇如同刀刃,将那一睡废墟顿时捣了起来,瞬间,只见那一片落满黑色废墟的白玉地已被拱起,再露出一片结实的红砖地来。
这些红砖地非比寻常,大蛇惨叫一声,瞬间全体冒烟,一条沉重的大蛇,竟然被那片无气无火的红地,烧成了一片灰烬。
逢春气得目赤欲裂,早知道不将公主将给冷风凌。
可是,冷风凌有如此大的能力设下这种结界,谁,又能打败他?
原来,那个真是局!
原来,表面看上去不太会术的冷风凌,竟然是七人男妃之中,最强大的一个。
“隐藏得如此深,真苦了冷风凌了!”梵水见状,冷笑一声,众人都想起凤苍伦和冷风凌的那一战。
如果冷风凌动了真格,也只怕,凤苍伦也死无全尸!
“如今,还是想办法解开这个结界吧!”
夏之白的声音淡淡响起,他召回了妖兽,可是它们还没走过去,就吓得退缩了回来,不管夏之白怎么威逼也无用。
天边吐出了鱼肚白。
天,又快明了。
薰儿,你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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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薰迷糊地睁开眼睛。
她记得,冷风凌打开暗道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气味薰得她晕了过去。
暴乱夜,巨变,巨痛!13
如今,她还是在暗道里吗?
千薰坐了起来,这里像是一个房间,但那些壁上乃是红红的,像红泥,伸手一摸,烫得连忙缩回了手。
好奇怪!
如此烫的墙,为何感觉不到这里的炎热呢?
周围,没有窗,看来似是暗道。
墙上有几颗夜明珠,散发出了华美之光,照得一切如白昼。
这里,又是哪里?冷风凌呢?
千薰额头微微地冒出了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不安更强烈了。
她明明记得自己向逢春打了眼色,逢春也点头回应她。
这算是对冷风凌的最后一个考验,如今,冷风凌过关了吗?逢春又在哪里?
千薰摸摸手脚,一切无损。
到处静得没有声音。
却,让她的心更有些恐惧了。
“凌?你在哪里?逢春呢?”
千薰的声音回荡在这房间里,回音很大,听起来真像洞中的回音。
千薰的心,慢慢地冷却了下来。
她知道,这一局,她输了。
即使逢春劝告过自己,她仍然要试一试,可是如今呢?
千薰冷然一笑,浅浅酒窝里盛开着悲凉,一切,都是注定了的吧?如果不是,为何逢春不在这里呢?
千薰走了床,这里摆设好简单,就一张床,一个案几。
拉开了门,千薰走了出去,果然是暗道,这些暗道的洞壁都是暗红色的,在夜明珠的光芒下,微微映出了淡红色,看起来极为诡异。
暗道也只有两个房,一个厅,看起来极像久住着人。
千薰的心,冷得不能再冷了。
她回眸,看到大厅之中那画壁,挂着一幅美人画,画中女子笑颜如花,白衣飘飘,右角的一侧题着:挚爱希儿。
千薰冷然一笑,果然是冷风凌。
当初让逢春找到那块石,也是他故意的吧?让白铜儿对凤苍伦下媚术,也是故意的吧?
目的就是让她的心,靠向他这边。
他,做到了!
暴乱夜,巨变,巨痛!14
千薰的心一痛,苦笑,一切都是自己的天真盲目,然而能下这种结界的人,又是谁,能打败的?
冷风凌将自己带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喜欢上这种男人,真是不幸啊。
千薰自嘲地笑,劫数,正如她遇上了白萧一样,永远都避不开的!
在大厅中无人,那么对面的房,该是冷风凌的吧?
千薰轻轻地走过去,也没有敲门,一推,门无声打开。
但见里面,铺设比刚刚的房好多了,紫檀桌,白玉凳,女子的化妆镜台,一张挂着粉帐的大床,房中,暧昧的气息仍然在,腻而让人欲吐。
床上,两纠缠的男女,正在深情地诉说着什么,完全将推开门立于外的千薰当成了陌生人。
男子一头墨发,女子温柔小巧,一张丝被盖住了二人的重要部分,仍然可看到露出香肩玉手。
千薰看清了那人的脸,脸色变了一下,冷冷地倚在门边,心却像被什么叮出了一个个的大洞。
就像,那天那只叫鸩的大怪鸟,叮出来的血洞。
只不过,怪鸟伤的是她的身,而这一幕,血洞淋淋的,是自己的心。
她,输得彻彻底底!
“希儿,你说,我们要生男还是要生女呢?”
“夫君,男女都一样呀,你刚刚好猛哦……”
女子温柔地笑,嫣红的唇,脖子上那些吻痕,刺得千薰眼睛生痛。
那个墨发男子仿佛感觉到了千薰的存在,抬起头,直视千薰。
千薰全身一震,果然是他!
一头圣洁之银发,竟然变成了墨发?
呵呵,这不也很好吗?她心中圣洁的男子,已死,在眼前的,并不是冷风凌。
“二公主醒了?”男子冷笑一声,放开了那个女人,女人一声娇嗔,“不要,夫君,再陪我一会!”
这个女人就是石希儿?
一直被冷风凌藏于此处?
而一入夜,冷风凌就会入此暗道陪石希儿,和她在这张大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千薰只觉得口中一甜,有一缕腥味的液体缓缓地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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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是白萧。
这一次,是冷风凌。
上天,对她真“不薄!”
但是,这不是很好吗?能看到一个人的真面目,可谓真要兜兜转转,看尽脸色,设尽布局,才能看到一个人的心!
这样的爱,真累。
不……她怎么能爱上这种男人呢?
千薰淡淡一笑,伸手抹去了唇边的那一缕血,冷冷地看着那已恢复真面目的墨发黑瞳的冷风凌。
“如果本殿没猜错,冷风凌,你是真国的太子,为了一颗长生珠,潜伏于本殿身边的吧?”
千薰的声音清脆,听似正常无比。
冷风凌微微一怔,怀中的石希儿脸上仍然有着高潮时的红晕,和眼前那个脸色苍白无比的千薰相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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