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做不成情人就连朋友都不能做了吗?
“你是在想本大爷吗?”一道嚣张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你那么想我的话,只要转过头看看本大爷不就好了?”
“没有想到,在这种季节还有会嗡嗡叫的生物存在。”我叹了一口气,“看来东京的空气真的很糟糕呢。”
“嗡嗡叫的是苍蝇吧,可是我没有看到啊,”慈郎从点心上抬起了头,“我只看到迹部了呐,小歆,你的眼力和耳力好好啊……”
单纯的慈郎望着我的眼里闪耀着敬佩的光芒,坐在慈郎身边的向日肩膀抖动的幅度像是秋风中的树叶。
“是啊,所以慈郎要赶快吃,要是被盯上了就脏了。”我揉了揉慈郎绵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对他说。
“恩,恩,还是小歆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小歆了。”慈郎赞同地点着头。
喜欢?又是这个字眼呢,但是慈郎口中的喜欢是不带一点杂质的,很单纯,很纯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不暗世事的像是一张白纸。
“我也很喜欢慈郎。”就像喜欢一个小弟弟一样的喜欢。
“喂,风涧,你到底有没有把本大爷当做男朋友?”迹部脸色铁青地扳过我的身体。
“一半。”因为是被强迫的,也只有这被这被强迫的一半才能让我接受他会是我半年的男朋友这个事实,因为就算我说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现在也没有人相信。而我向来很懒,也懒得向每一个询问的人去解释什么,更何况对上迹部这个人情况只有“林欲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可以形容,我越是反抗他就越会搞的人尽皆知。 “风涧……”迹部的脸变的臭了起来,“竟然当着本大爷的面说喜欢另一个男生?”
“明天我要去神奈川,不准派人跟着我。”我淡淡地说道。
“你要去见幸村精市?!这样算什么?本大爷会那么大方地让自己的女朋友去见别的男人?你不准去。”迹部的脸色从铁青变成酱紫色,又从酱紫色变成青灰色,他大声叫嚷着。
我看着迹部在我面前表演着变脸的绝技,他每次都会说着不准,就像刚刚我说要带着慈郎和向日来吃甜点,他不也死死地说不准,结果,现在在我面前的吃的正欢的不正是他们两个。
其实他早就知道,如果我要做什么的话,谁也阻止不了的。就像现在,我只是知会他一声,因为我不想总是在身后不远处看见迹部景吾派来的保镖。
曾经爱上金庸的小说,曾在他的书中读到那么一句话:先爱上对方的人,将输的一败涂地。
或许是真的吧,因为还未曾喜欢上,所以在这场战局中我占了有利的局势。
“我难道不能有朋友吗?”其实也不算不上特意去找幸村的,明天在神奈川有一场画展,我想在看画展的同时顺便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他。
“你有本大爷这个男朋友还不够吗?”迹部瞪着我,蛮横地说道。
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讨论这种毫无意义的话题。
“算了,你呆会陪本大爷去看电影,本大爷就让你去。”末了,迹部挫败地说。
我看了他一眼,决定把他的自找台阶华丽丽地忽视过去。
迹部好象真的没有派人跟来。至少我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人神神密密地跟着我。
神奈川和东京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但是我却从来没有来过,每次都是幸村来东京看我,我却从来没有来看过他,唯一一次想来神奈川看音乐会也因为身体的缘故没有来。
在来神奈川之前,我依旧打了电话给幸村,听着那依旧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我在他的语音信箱留了言,告诉他我今天会在神奈川看画展,如果他有空的话可以出来见个面。
我站在会展中心,今天在这会展展出的是日本油画大师金田俊一的画展。其实这位大师也算是全才型人物,他的国画,水彩画也是堪称一绝,只是与他的油画相比,其他的画就有些略逊一筹了。这次展出的都是金田大师最新创作的作品,而会展中心也划分了几块不同风格的区域,其中好象还有金田大师的弟子的作品。
我慢慢地看着,幸村他依旧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姐姐……”一个细细小小,柔柔软软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
我低下头,看着扯着我披肩的小女孩。她很可爱,白白嫩嫩的,看年纪也不过六七岁大小。
“怎么了?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我弯下身问道,在这会展中心人挺多的,这个小女孩许是被粗心的父母给遗忘了吧。
“姐姐,那幅画上的人是姐姐。”她望着我说道。
画?什么画?
我有些困惑地被这个小女生牵着手往前走。
她拉着我一直往前走,那方向好象是展出金田大师弟子作品的区域。
“可心,你上哪去了?差点把我们给急死……”前面一个有着粉红色头发吹着泡泡糖的匆匆跑了过来,他对着牵着我的小女孩焦急地嚷着,“你不可以这么乱跑……”
“文太哥哥,是姐姐。”被叫做可心的小女孩轻声说道,然后往我的身后躲去。
“什么姐姐?”那个被称为文太的少年抬起了头,然后,表情凝固,他用微微颤抖的食指指着我,那怔惊的表情好象七月半见到鬼一样。
“文太,你楞在那干吗?有没有看到可心?”一个黝黑的高个子走了过来,聪明绝顶。看他的样子好象是外国人。
结果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也变的和这个叫文太的少年一样。
“原来真的是有这样的女生存在。”一个和乾一样捧着笔记本,有着太阳头的少年突然冒了出来,在呢喃了这么一句之后在笔记上“唰唰”地写着不知道什么内容的东西。
他们在说什么?怎么我听不懂?
可心扯了扯我的手,然后指着前面。
我抬眼望去,是一幅大型油画。
大概有两米高,画上是落樱缤纷的时节,白色粉色的樱花瓣分飞,在落樱下,一个少女盈盈浅笑着,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有着迷离和淡淡的忧愁。
那是我
那画上的人是我。
仿佛是在照镜子一样,我看着和我一般大小的在画纸上的我。
那样的笔触,那样清新的画风,我敢肯定这画绝对是幸村画的,因为他也送过我一幅他亲手画的油画,只要看上一眼,我就可以辨认出来。
我楞在原地,静静对望着那画。
既然那画在的话,幸村也应该在这吧!
“真田副部长,仁王学长,柳生学长,真的有和部长画的画上一模一样的女生存在啊……”一个兴奋的喊叫声在我旁边响了起来。
一个头发凌乱的少年站在我面前左看右看的,好象是在确定我是不是真人。
部长?我差点忘了,幸村好象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那这么说,这些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都是网球部的成员了?!实在很抱歉,当初没怎么留意《网球王子》里的人物,所以才会一下子没有认出来。
“可以告诉我幸村在哪吗?”我问向那个不停在做着笔记的少年。
“无可奉告。”一个戴着鸭舌帽老成程度和手冢国光有的一拼的人走了过来。
在他的旁边站着两个帅气的少年,一个银白色头发有着一条小辫子,眼神有着若隐若现的邪气和满满的兴趣,还有一个紫色头发冷静的脸和手冢国光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很相似。
“我没有在询问你。”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的人对我没有任何好感,甚至有些厌恶,我相信就算是他知道也绝对不会告诉我。
他楞了一下,大概是没有预料到我的反应。
“不管你问谁,都不会有人告诉你的。”他冷冷地对我说。
再见幸村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的立海大这群少年,尤其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少年,我绝对没有看错,他的神情是表明了对我的厌恶。他叫什么来着,一下子我还真是没有想起来。
“可心,过来。”他对着躲在我身后的孩子说道。
“真田哥哥……”可心从我身后探出了脑袋,怯怯地叫了一声,但是并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真田?哦,就是雅嘴里那个立海大的暴力狂真田铉一郎啊。难怪了,就算他的再怎么用温柔的语气,那张一丝不苟的脸还是让人有些畏惧。
“真田,小孩子是要哄的。”站在真田身边的有着银白色头发扎着一个小辫子的男生笑着开口,他走了过来,蹲在可心的面前,“小可心,到仁王哥哥这边来好不好?”他的语气带着宠溺,“仁王哥哥这边有棒棒糖……”
我浅笑出声,这个叫仁王的少年也并没有高明到哪里去。看可心的模样,并没有因为他嘴里的棒棒糖而心动,她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我的手。
我蹲下了身。
“可心,姐姐要去喝下午茶,你要和姐姐一起去吗?”我问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
她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
我有些意外可心的反应。老实说,我和可心才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对这些她认识的人反应都是怯生生的,可是惟独对我却是没有半点防备心理,从一开始就牵着我的手没有放开过。
在会展中心的咖啡厅,我看着坐在我身边小口小口挖着草莓蛋糕的可心。
“你打算以可心为筹码要挟我们说出幸村的下落吗?”真田看着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别把我说的那么卑鄙。”我看了真田一眼,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喝了一口。
“如果我要知道幸村的下落会有很多种方法 ,比如说请私家侦探就可以帮我差出我要的答案,但是这样窥探别人是一种不尊重的行为,我也没有兴趣这么做。”
“我想见幸村也只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与他见一下面,看看他而已。如果你们不肯说的话,那么请帮我转告他一声,说我来过,希望有空能见一下面。”
可心的嘴角沾上了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