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别捉我(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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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别捉我(出书版)-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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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依稀能听到华心吼了一声,可不知道段朗月使了什么手段,华心的叫声被生生掐断,再也未响起。
  这一天,骆小远一直都没有出过房门,只是维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床边,后来腿麻了,就干脆坐在地上。其实该哭的都在段朗月没离开的时候哭完了,他走了,她也就哭不出来了。只是一想起师父的那双眼睛,心底还是划过几丝难受。后来柔云来送过饭,只是看了她一眼,骂了句“没出息”就走了。
  其实柔云是知道的吧?她那么聪明,一双俏眼跟刀子似的,嗖嗖的凌厉,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情绪。骆小远也觉得自己很没除夕。她突然想变强大,是的,变强大。
  后来,她趴在床上睡着了,梦见自己变得很厉害,手执宝剑,脚踏七彩流云,接受所有人的膜拜。远远的,她看见师父也在人群中,可他依旧是淡漠的脸,一双眸子似看非看地望着她,完全没有诚惶诚恐的表情。她醒来后回想起这个梦,十分郁闷,师父在梦里头都不肯给她几份好脸色。
  段朗月说以后来看她,可以后是多久?骆小远并不是很期待他来,只是她对那日自己对他的暴行,感到实在有些愧疚,不知不觉中竟数着日子。等她数到五的时候,他出现了。
  当时,骆小远正在街上闲逛,手上牵着一只白狐狸。华心也不知怎么了,连续五天都只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刚开始骆小远还夸奖他装宠物装的挺像,可后来愈发觉得不对劲,他竟然私底下对着她也只能呜呜,而那漆黑的眸子里饱含委屈和愤怒。
  这日阳光甚好,骆小远出来动动筋骨,顺便带华心去看大夫。只是,她在金和镇的大街小巷走了好几个来回了,却依旧在犹豫……是带他去看正常人看病的大夫呢,还是去看兽医?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骆小远回头,对上一对漆黑的眸子。眸子的主人拉过她的手,笑得得意,“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总是神出鬼没,她却已见怪不怪。但骆小远有些奇怪,不过五日,她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知道这个家伙再次出现在眼前,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他那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可他还病着,我得带他去看大夫。”
  化成狐形的华心本因不能开口说话而变得鷰鷰的,如今一看见罪魁祸首出现在眼前,便直起四肢,前爪微微后屈,嘴里发出嘶嘶声,一副要攻击人的模样。
  那日这混蛋突然从骆小远的房中走出来,他尚未来得及攻击便被对方一下子打趴下了。本已觉得是奇耻大辱,可这厮竟然不知道用了什么发书,逼他说出骆小远在山上发生的事,之后沉默了片刻便挥挥衣袖走了,竟然忘记给他解开法术,害他至今不能言语。如今还敢出现在他眼前,简直是赤裸裸的挑衅。
  骆小远觉得这幅样子的华心着实古怪,扯了扯手上的绳子叫他别乱动,可华心哪里听得进去?正打算挣开绳子咬死那个混蛋时,却见这混蛋突然跨前一步蹲下身,笑得很欠扁地说:“这狐狸病得不重,就是有些躁狂症,虚火上升,口不能语,我给他瞧瞧。”说罢,他扯过她手中的绳子,把华心强行抱在怀里,在他耳中低声说,“你若不想一辈子当哑巴,就给我老实些。”
  骆小远有些惊奇,“你还会给动物看病?”
  他按住怀中还在不停扭动的狐狸脑袋,风骚一笑,“终于发现我无所不能了?”
  “……”她很自觉地闭嘴。
  段朗月从怀中取出一粒红色的小珠子,强行塞进正呜呜叫唤的华心口中,轻声笑道:“此药丸只能解一时之需,若要彻底根治还需第二粒,可我今日就带了一粒,明日再给他喂下。” 喂完药,他松开手里的绳子,蹲下身很是爱恋地摸了摸华心的脑袋,“我现在和你主子要去别的地方,你若有些灵性就乖乖自己回去,不然我可保不准明天还记不记得带药。”
  他笑得春风得意,地上那只狐狸却泪流满面。什么破法术还需要分两次解?根本就是这 混蛋在威胁他。可迫于淫威,他只能一步三回头地朝衙门的方向走去了。骆小远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了,可看华心那样子倒真是精神许多,心中安心不少。
  她转过头看他,“我们去哪儿?”
  段朗月站起身子,拉着骆小远就往镇子外的放心走,“去了便知道了。”
  骆小远从来都不知道金河镇的郊外有这么漂亮的地方。上次误闯的玄冥谷若说是仙境,那此地便是绝色之境。自山坡上往下看,一望无际的花海如云浮动,颜色并不统一,相反还有些杂,可随风扬起的花浪却说不出地舒服好看,沁人心脾的幽香钻进鼻子里,舒爽得很。坡下有一汪湖水,金光闪烁,泛着琉璃的光彩,美得夺人心魄。偶有鱼儿自湖中突地蹿起,在湖面上轻轻一跃,水珠子跟镶了黄金似的亮丽夺目。湖边有一座略显陈旧的木板桥,横斜在长满荷花的浅湖之上,荷叶招展,花色撩人,这座木板桥虽古朴雅致却也有些年头了,但这一艳丽一陈色的搭配却浑然天成。近处的蝴蝶蹁跹而过,在花朵上轻轻一跃便相互缠绕着飞向远处。
  这郊外,她因为办案而路过许多次,却不知道原来十里亭后拨开虫虫树枝便能有这番奇境。她的粗心大意让她错失了那么多次,如今遇到,是不是不算太晚?
  不能不说她是有些感动的,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失恋的女人来一个漂亮的地方,想必是有心意的。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走,穿过花海,再穿过有些陈旧的木板桥,两个人的脚步出奇的配合,在幽静的环境下发出有节奏的摩擦声。
  骆小远吸了吸鼻子,“这里很漂亮。”
  段朗月顿了顿脚步,回头笑嘻嘻道:“这里白天看着也不过如此,到了晚间才真是漂亮。你若喜欢,往后我可常带你来,不过今日可不是只为了看景。”
  “那为了什么?”
  “别问,过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你可得配合我。”他也不说破,就只拉着她往前走。骆小远跟着他,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里竟也有些雀跃。他说别问,那她就不问,似乎只要这么一直走下去,便会有无穷的惊喜。
  走过木板桥,又穿过一个石洞,眼前突然出现一大片竹林。方才那一望无际的花海虽瞧着美丽绝伦,色彩却过于艳丽令人晕眩,而这铺陈开来的一汪青绿色伴着清风,恰似上好的墨在宣纸上晕染开来,清幽了许多。
  “居然还有竹林,你该不会带我来采竹笋的吧?”骆小远更兴奋了。
  他抽了抽嘴角,“这季节哪有竹笋?别多问了,跟我走便是了。”
  这竹林看着大,其实从中间传过去也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待走到尽头,骆小远看着竹林深处那简用竹子搭成的篱笆小院时,才恍然发觉他带她来这里竟是来寻人的。
  他带着她直接推开篱笆围住的小门,骆小远有些紧张地拉着他,“这么破门而入不好吧?会不会被人当贼?”
  他笑,“你不是捕快吗?谁敢把你当贼?”
  她听着竟觉得有几分道理,点了点头,可转眼一想又明白过来,这捕快当贼可是罪加一等,刚想去拦他,却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门口,一把推开了那似掩非掩的大门。就在此时,突然有一盆水从门里头瓢泼而降,非常有准头地朝着段朗月的脑袋浇了上去。
  骆小远抬头一看,这门里边正站着一个身着布裙、白发苍苍、目光凌厉的老妇人,而老妇的手中正捧着一个硕大的铜盆。很显然,方才那盆水就是装在这铜盆子里头的。
  完蛋,居然被抓个先行,看来这做贼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段朗月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水,浑身湿透,连手中的扇子也黏得展不开了。他怔了征,似乎也没料到怎么会突然有水从天而降,但不过眨眼间他便又缓过神,向后推开两步,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笑道:“婆婆。”
  那老妇人面无表情,冷冷道:“我说今儿个怎么有乌鸦在外头直叫唤呢,原来是有小贼要来我这。怎么,瞧着午后这会儿我必定不在家,就想不问自取?幸而我今日提早回来,不然还逮不着你。”
  “还不是婆婆这酒酿得好,馋得我每日每夜的想。可婆婆偏生又小气得很,每年就只给我那一小碗便再也不肯给了,我唯有出此下策。”
  老妇冷哼,“一小碗?你已经喝了我足足十坛。一年一坛,别想多饮。”她想了想,又说,“谁准你叫我婆婆的?我叫无情。“
  “无情只名字哪有婆婆叫起来亲切。“段朗月笑得很无赖。
  “给我滚出忘忧林。”婆婆面无表情,一个“滚”字说来竟有几分凌厉之势。
  段朗月伸出一根手指头,“婆婆,这次用不着十坛,一坛足矣,你别这么小气。”
  “我都说我叫无情了!”
  “无情婆婆。”
  “不要加婆婆两字!”骆小远隐约可见那老妇额头上冒起的青筋。
  老妇扭头,“不认识。”
  段朗月点头,“认识。”
  骆小远有些头疼,她走过去拉他的衣角,轻轻扯了扯,“人家不肯给就算了,你若没钱喝酒,我请你去醉仙楼喝,童大哥说那里的酒才是真正的好酒。”
  他看了看她,笑得温柔,“谁的酒都没有婆婆酿的更好。”
  老妇似乎这才看见了突然冒出来的骆小远,一双厉眼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扯了扯嘴角,“她是谁?”
  这话显然是问段朗月的。他烟波一转,把骆小远推向前,“她是我的心上人。”
  老妇冷笑,嘲讽道:“你有心吗?”
  他满带笑意的脸僵了僵,拉过骆小远的手,紧紧攢在手心,“有情就行了,总好过无情吧。”
  手被瞬间包裹住,骆小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扑通一跳,像是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石头突然毫无预警地砸了进来,直直地沉了下去。
  老妇面如沉水,没有再说话。段朗月又笑了起来,“一坛。”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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