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两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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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两块冰-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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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的气氛一直很好。至少像所有人期待的那样。
  饭后,雏森桃到厨房去帮奶奶洗碗,我本想跟着去,但日番谷叫住我:“喂,就是你,跟我来一下。”
  我起身,双手插兜,悠闲地跟着日番谷小小的身影来到后院的回廊上,随着日番谷脚步的停住,我也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并不转头看我,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外面落雪纷飞,他说:“不管你是什么目的,请不要伤害她们,如果你胆敢动她们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好看。”
  我一挑眉:“我很像坏人吗?用得着你这么防备我。”日番谷仰起头看我,绿瞳清澈见底:“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坏人,但我认为既然心胸坦荡,就不需要戴面具。”
  又是面具的问题。
  我轻笑一声,靠着身旁的柱子,悠闲地看着屋外大雪像落英一般飘落,纷纷扬扬,抄起双臂抱胸低头看着一直想看我怎样回答的日番谷,笑道:“这个社会,有时候戴上面具会让大家都好过,谁也别想知道谁的秘密,大家其乐融融,这样不是很好么?”“那是粉饰太平,我看不出来哪里好。”日番谷顶回来,他明显对我有某种抗拒心,拒绝接受我的理论,心情莫名地不爽,我不欲多说,敛去笑意:“如果什么都摆明了会让我们都下不来台,与其撕破脸不如隔着一层纱,这样大家都能保持风度。够了,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和你争论下去了,免得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日番谷露出一抹像是胜利了的笑容,他抬眼看我:“怎么,面具要掉了么?”我皱起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闪着光芒的眼睛,有好一会儿没说话。突然,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弯腰伸出手指在日番谷脑门儿上一弹:“想摘掉我的面具,你还太嫩啊,小狮子~”
  原本还有几分得意的小脸顿时一皱,他捂住额头瞪着我:“你!”我直起身双手一摊:“呐呐,现在到底是谁的面具要掉了啊……是不是你的,小狮子?”我突然凑近日番谷,盯着他的眼睛嚣张地笑道。
  日番谷被吓了一跳,连忙跳开,既而又觉得这样做是变相地认输了,禁不住恼羞成怒,像被调戏了的贞洁烈女似的瞪着我:“你要干什么?谁让你叫我小狮子?我和你没熟到这种地步。”
  我没有熟到可以叫你小狮子,所以熟到雏森桃那种地步就可以叫你小白了么?
  日番谷看着眼前的怪女人眼睛莫名其妙地深沉了下来,没来由的他感到一丝惧意,但尊严不允许他有丝毫示弱的表现。
  我直起身,脸上又挂起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已没有初始颇为咄咄逼人的气势的日番谷,兴趣索然,转身丢下一句:“再会,日番谷君。”
  日番谷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听到雏森桃“血枫姐走啦?我送送你”的问话他也没有反应过来,脑中仍然留有那一双阴暗得仿佛吞噬了所有光亮的眼睛,半晌,他才转身进屋,空中低低飘来一句孩子细小的咕哝:“……嘁,谁要怕那种女人啊……”

  第八章

  真央放假时已是十二月底,马上就是新年,因为要迎新,朽木宅格外忙碌。
  “为什么会有每年新年都要在朽木家守岁的传统啊……”我第十四次从青田记扛回物资,一面要死不活地抱怨,“护庭十三番的队长在自己队里守岁就好了啊,干什么要跑到朽木家里来啊?到头来还不是折腾我们,他们只消享受就好了。”
  将最后一袋装满水果的袋子卸下,我终于忍不住瘫在地上,就算是负重训练,这也太过了吧,在朽木家、青田记、鹤山氏这三点之间我已经往返了……嗯,我算算,至少不下二十趟,平均每次负重都是十斤以上,这样的魔鬼训练,我就是在部队里都没有这么拼命过啊。
  “血枫,你没事吧?”竹野小美惠担心地看着我,想来扶我,却被我摆手拒绝。我扶着墙,拖着两条面条似的的腿慢慢地挪动。在小美惠看不见的侧面,我眼含泪花,一脸悲壮:我慕血枫居然也有今天,没关系,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
  “啊……家主?!很抱歉撞倒您!”竹野小美惠一直看着我没留意前面的路,砰的一下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一抬眼发现竟然是朽木白哉,急忙跪下道歉,头埋得很低。我停下脚步,看向皱着眉头的朽木白哉,笑着举起右手:“唷,白哉少爷。”
  朽木白哉看向头发凌乱,满头大汗的我,皱眉:“你干了什么?”你还好意思提!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咬牙切齿起来:“没什么,尽本分而已!”朽木白哉听后,挑眉打量着我,我扬眉对上他审视的目光。看什么看?你以为就你眼睛生得好看哪。
  ……不得不说,朽木白哉这个男人还真是出落得很水灵。那双眼睛虽然清清冷冷的,像古井里清寒的井水,但是色泽却很美,阳光下,墨黑里仿佛又透出一丝深深的暗紫色,就像是上好的古玉散发出来的光泽那样温润。
  我一时看得有些出神,直到朽木白哉恼怒地轻咳一声才回过神来,别开眼,我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父神在上,我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到呆,太丢脸了……这真是人生不能承受之窘啊。
  我眼神游移,一时也忘了我本想控诉这个剥削压迫劳动人民的资产阶级斯文败类的万恶罪行。
  “尽本分?”朽木白哉怀疑地看了我一眼,侧头吩咐立在一边的管家:“去看下厨房有没有事。”管家领命离开。
  我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我说尽本分他就让管家去查看,明显是怕我掀了他厨房的顶嘛……我有那么笨么?朽木白哉却直接掠过我身边,只丢下一句:“晚上你会很忙。”
  耶?他到底是啥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嫌我本分尽得还不够想让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身殉职吗?
  我瞪着朽木白哉飘逸的背影,真的很想在他背后点上火看看他火烧屁股的窘样。但无奈我没那胆量承担后果……我毕竟没有泰坦尼克号连冰山都敢去撞的勇气。我更加不是黄继光,所以不能指望我能在引爆朽木白哉这座死火山之后有用血肉之躯去堵火山口的大无畏精神。所以我也只能化眼神为利剑,在YY中将朽木白哉戳成筛子。
  人生无奈啊!
  半晌,我转头看向已经站起来的小美惠,严肃地问:“小美惠,你说他是不是真的想累死我?还是说这是资产阶级面对无产阶级的优越感和支配欲作祟?”
  竹野小美惠面部僵硬:“什么跟什么啊,血枫,你想太多了啦,家主的意思是让你趁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免得应付不了晚上的工作。”
  “真的?”他有那么好心?
  “你就当是真的嘛。”
  “……”
  等到晚上,我终于理解了连工作狂朽木白哉都说“很忙”的忙碌程度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境界了……我们就是朽木宅的牛马啊……
  “老子不干了!”将茶壶丢到一边,脱下碍手碍脚的木屐,我就以汗流满面衣衫不整(其实是因为来回奔走太多次导致前襟散乱而已)外加赤脚的狼狈姿态没有一点内疚与罪恶感地溜号了。
  避开人多的热闹地方,我回到了自己的住房处,坐在房外的回廊上揉着酸痛的小腿,又麻又酸又痛的感觉折磨得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断掉了断掉了……
  老子是客人啊啊啊啊!有让客人去端茶送水的待客之道吗混蛋!
  忽然面上一凉,有液体顺着脸颊流至嘴边,这来历不明的液体还渗了几滴到我嘴里,我咂咂嘴,发现这东西竟是酒,还是好酒。
  ——不过,是谁把酒泼我脸上?
  “抱歉抱歉,我失手滑了一下,那酒瓶就飞出去了……然后误伤到你了。”来者一脸抱歉的笑容,清透的海藻色眼睛满含歉意与……笑意?
  我瞪着他,终于想起来他是谁,志波海燕,BLEACH里最令人扼腕的痴情种子一枚,总是将认真的一面隐藏在玩世不恭的笑容之后。
  “你这样盯着我干什么?”志波海燕被我盯得有些发怵,不自然地干笑着问道,我移开目光,抬手拭去脸上的酒液,然后转脸看他,慢条斯理地说:“将酒泼在一个女人的脸上,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么?这也太没有诚意了吧。”
  “你想怎样?”志波海燕也不急走,抄起手臂抱胸饶有兴味地俯视我,我歪头想想,方才是由于无聊才说出那一句找茬似的话来,现在真要问我怎么办,我还确实不知道。
  撇撇嘴,我望向他说:“我现在很无聊。”
  “诶?”
  “血枫,你怎么会在朽木宅?白哉那小子可不像是会金屋藏娇的人。”志波海燕仰头喝下一大口酒,问。
  “保密。”我笑眯眯的。
  我说我无聊,结果志波海燕二话没说返身抱了一堆酒瓶子过来,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状似慷慨地一指酒瓶说:“喝酒很有趣,我们来喝酒吧!我请你!”我当时险些一头栽倒在回廊的木地板上,我指着酒瓶子上朽木家的族徽毫不客气地揭穿说:“你根本是借花献佛吧!”
  后来,我们就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地海侃,朽木家的酒我是喝得一点负罪感也没有,我免费给朽木家当了那么久的劳工,喝点酒不过分吧?(……浑然忘了吃穿住学全是朽木家出钱的某人)
  “喔,你不厚道喔!我什么都说了,你什么都保密!”志波海燕不满地说,问她来自哪里她保密,问她年龄她保密,现在问她怎么会住在朽木家她也保密。怎么会有浑身都是秘密的女人?
  “呐呐,”我摇着手指,笑得很有神棍的风采,“因为灵王说,你得住在朽木家。所以我就住在朽木家。”
  “……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喔?”
  “你不是?”斜眼看去。
  “你……我好歹也是十三番的副官,怎么着也比你这个真央在校生成熟点吧?”志波海燕不满自己的智商被轻视,亮出手臂上的臂章,得意洋洋。
  “……果然是小孩子才会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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