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觞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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觞宠- 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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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位于乾泰殿东侧,当张经阖通传皇后求见时,宇文殇很是吃了一惊,令众臣退出御书房外等候。
  
  张经阖领着廉宠入,经过刚自内退出的一群朝臣,个个神情古怪,看得她叫苦不迭。这个时点,她还以为他独自在批奏折,早知这么多人在,她宁可在炤阳宫等他回来。这下好了,又落人话柄。能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南宫樇也在其中,两人四目相对,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担忧。
  
  甫进御书房,她便看见他已经站在门旁等候。
  
  这些日子廉宠除了晚上回炤阳宫睡觉,几乎把他给丢到爪哇国去了,因此她的突然到访,令宇文殇心里隐隐不安。
  
  “宠儿,有什么急事?”他眉头微蹙,探手将她揽入怀里。
  
  廉宠无奈:“我本来想找你好好谈谈……我不知道你忙,要不,晚上等你回来再说?”
  
  言罢她便自个儿转身,打算从房后小门溜走,却被宇文殇反手握紧胳膊,拖回怀里:“有什么话你说罢。”
  
  廉宠有些头疼地翻翻白眼,也不推他,压下脾气好声道:“一时半回也说不清楚,你先忙国务,我先回去给你炖点汤等你回来。”
  
  炖……汤……?宇文殇一闻这两字,心有戚戚焉。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当即无论如何不肯撒手,冰目黯沉,一把将她抱起,森森道:“说,到底什么事。”
  
  廉宠被宇文殇的反应吓了一跳,待抬头看清那乌云弥漫的俊颜时,更是莫名其妙,仔细回想适才说过的话,隐约明白些,心下却更加难过。
  
  他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深叹口气,她软在他怀里,柔声道:“宝贝,你把李宝淮、许由那帮人放了吧。”
  
  宇文殇一怔,眸色愈黑,沉声应道:“君无戏言。”
  
  “他们说出那些话,也不过职责所在,忧心国家,捍卫炤礼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成天喊着朝中无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对待股肱之臣,让天下才士看了会怎么心寒?”
  
  “朕犯不着对任何人交待!”宇文殇冷哼一声,甩袖背对廉宠。
  
  “你不是说‘后之所誉,朕必贵之;后之所憎,朕必诛之’吗,君无戏言!”
  
  “不行!”帝王怒形于色,声音不自觉提高。
  
  “宇!文!殇!”廉宠狠狠揪住他胳膊使劲将他拖到正面向着自己,气急败坏、咬牙切齿道:
  
  “你别害我!”
  
  廉后始入炤阳,便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帝嬖于妇人,夜夜专宠,专断拒谏,尝语人曰:“后之所誉,朕必贵之;后之所憎,朕必诛之。”朝廷唏嘘,后宫惨淡。
  时翰林院大学士李宝淮严辞激励,怒斥帝君……然隔数日,帝赦李宝淮等人,封宝淮为谏臣。廉后亲临天牢,言李宝淮曰:“贱妾本流落尘世,方入侯门便得天宠,不知礼仪,言行无度,累及帝尊,幸得先生提醒,妾今日负荆请罪,恳请先生原谅。”李宝淮惊异不敢受,后遂师学其于文渊阁。后李宝淮为御史大夫,时语人曰:“余初见,便知此为千古一后也!”
  方其顺,苏宁人,曾为乾泰殿太监,年老离宫回乡,曾语乡人曰:“吾记逆龙六年十一月十二日,后访御书房,吾于门外侍奉。闻后怒曰:‘汝,勿陷之!’帝不敢语。”
  ——《稗官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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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宇文殇破天荒没有返回炤阳宫就寝。廉宠等了半天不见人影,问过张经阖,连他都一问三不知。无奈,她披了间单衣,将偌大的炤阳宫上上下下搜过一遍,毫无所获,又着人去御书房,文渊阁,连夜澜东宫都找了几趟,仍旧没了踪迹。
  
  这么大个人,还要闹失踪,真是说出去都怕丢人。
  
  廉宠无奈,只好使出必杀技,别上殇月龙牙,穿上夜行衣,寻了僻静处开始爬宫墙。果然,她吊着银丝在墙上晃了不到一刻钟,一道黑影便如阴魂般直奔而来,面若阎罗气息不稳出现在墙角下,一个纵身将她扯了下来。
  
  不待他开口,廉宠先没好气道:“你说你是不是找虐,非要这样吓你才肯出来?”
  
  刚被他抱入怀抱,她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迎上那双隐隐泛着血丝的幽深凤目。
  
  无可奈何再叹一声,她一脚踩上墙角花坛高沿,站得比他高出半个头,揽臂将他头颅抱入怀里。
  
  宇文殇僵了僵,猛地将她塞了满怀,微用力抱起,开始了一个疯狂掠夺的热吻。
  
  廉宠任他恣意搅动唇蜜,原想他如此发泄一场便肯听她说话,孰料他竟探手一把扯下她的腰带。
  
  她条件反射推了推。他见她挣扎,动作极快一爪撕了裤裆,将她向上托了托,迫得她叉腿抵紧那片昂热。
  
  号称千杯不倒的她,却被他满口酒气熏得发晕,手紧了紧,一声婴宁,抬眸扫过周围,啜吟道:“会被人看见……”
  
  宇文殇不理睬,径自脱下裤头,将她身子往下狠压,一举进入,发力抽/耸。
  
  浓云骤雨,碾破春风,银瓶雪滚翻成浪。
  
  倚墙妖桃,扶入醉颠,红裳剥尽看香肌。
  
  几番销魂,廉宠被宇文殇折腾得芳红骸散,见他无丝毫止意,实在受不住,只得发横撒娇闹着腰折筋痛,定要回房,宇文殇不依,两相争执妥协,他便抱了她坐于花坛,不肯撤出,只是不动。
  
  廉宠软在他怀里片刻,知道再呆下去仍逃不过就地正法,遂硬巴巴挤出滴眼泪,抱着他脖子一昧啼闹叫唤,口没遮拦与他翻起旧账,一言之失,竟惹恼了他,哪里还肯怜香惜玉,将她提起又是一阵狂轰滥炸,极尽手段。
  
  可怜廉宠赔了夫人又折兵,到他发泄意歇,已大汗淋漓斜压花丛之上,碾碎一地赤英阑枝,有出气没进气。
  
  宇文殇半蹲一旁,瞧着红颜片片,狂风红瘦,腹下又热,只垂眼看着,也不拉她起来。
  
  廉宠脸颊粘满草泥,狼狈不堪。疲惫抬眼瞅见他模样,知道孙子再世也休有计策救得了自己,未免今夜一无所获,也顾不得场合气氛愤愤开口:
  
  “你这毛病,终归要改改,一碰上我的事情便像头疯狗似地四处咬人,你说说你自己干的事,哪里像个老谋深算的帝王。”
  
  宇文殇微微错愕,皮笑肉不笑,两指夹起她腰下碎枝,便去勾她脸上污泥。
  
  廉宠懊恼地躲了躲,嘴不停歇:“那日晚莫言与我说的话,你是知道的吧。”
  
  宇文殇冷眼猛黯,嘴角微撇,又用那枝上小叶去戳她蕊尖。
  
  廉宠弓身拧过,拍手打开树枝:“后来我找楚怜去调查她所说的话,你也知道。”
  
  凤目微眯,他扔掉树杈双手抄起女子横陈玉腿便往身下拖。廉宠闪腰怒骂,死死抓住那凶器不让靠近,气急败坏道:“你宁愿胡思乱想,也不来问我?”
  
  宇文殇闻言一顿,垂眼半晌,冷笑道:“问了你就会说实话么?”一边说一边已将她硬抱置腿间,俯首咬噬她脖曲胸线。
  
  廉宠微恼:“你不也瞒着我好多事!”
  
  他停住吻,抬首凑近,紧抵秀鼻,寒目熠熠。
  
  “晚莫言言下之意,你推我至浪头风尖,不安好心。紧接着便是流言匪匪,莫名其妙这么多言论针对我,我不信依你脑子,会察觉不出蹊跷!你是又想将计就计,还是脾气拧了明知是陷阱也跳。阿……!”
  
  宇文殇一记戳入,刁钻毒辣,满脸狂怒之色,似被刺爆的气球般次次深入咆哮着:“朕就是乱来怎么了!一道废黜诏不就结了,你非要给自己找气,也不知是给你自己找气受还是给朕找气受!说话说话不理,碰不许碰,朕在你眼里还比不过几个贱嫔!”
  
  “你这疯狗,你这暴力狂……痛啊,痛……!”廉宠玉腿乱踢,却被他分得更开,顶得更狠。
  
  “疯?朕倒是疯给你看!”他粗鲁地将她拧起,翻过身子,如野兽般狠狠占有着她。神色愈发狰狞可怖:“你说朕有话不问你,那你呢?宁愿去问楚怜,也不肯亲自来问朕!是楚怜跟你亲,还是朕跟你亲!大婚那天,你眼睛里除了他还有谁?朕在你身旁,你连看也不看一眼!”
  
  在他的狂骂声中,廉宠又被折腾得丢过一次,一阵促呼后,还想挣扎,双眼却没来由一眩,勉力咬唇清醒,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四肢仿佛脱离控制般,只不停抽搐,宇文殇的斥责断断续续传入耳畔,她却连听的力气也没了,又眩了眩,便一黑眼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逆龙六年十月,晚氏纵毒欲害廉后,帝怒。这个不用解释了哈,随便安了个罪名




舒筋活骨

  廉宠醒来时,仍在墙角花坛旁,整个身子蜷在宇文殇怀里,身上裹着龙袍,他的手掌捂在她小腹穴脉徐缓渡力。见她睁眼,晦黑眼底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脆弱。
  
  “疯子,疯子!”她一有力气,便虚弱地喃喃骂着,有些歇斯底里道,“成日里抬眼不见低眼见,顺你都快顺成奴隶了,你还不满意,你非要弄死我了才甘心是不是。”
  
  他的手紧了紧,忽地拼命用力将她往怀里揉,沙哑的嗓音嘶喊道:“怎么抱,你的心思也不在朕身上!说什么要给朕怀孩子,你又想哄朕是不是!”
  
  好心被当驴肝肺,廉宠憋了一肚子鬼气此刻亦彻底爆发,腾地掐住他脖子吼了回去:“你他妈的脑残,你他妈的有没有人性!我要走做什么还累死累活安置你的女人,我要走做什么还唯恐得罪了你的裙带关系,我就直接剁了你,剁了你们,你说这些话,你有没有眼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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