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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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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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住处你认得了,现在我们去见那混球吧。”他点点头,拉起我的手,下楼去了。
  我默默跟着他,一路无语,有些悲催地发现,像我这么淡定的人,眼下也有点儿晕菜了。本以为会在这儿见到正主儿,没曾想弄了半天,竟然是来看楼盘的,很汗。
  不过还好,接下来应该就是去见正主儿了,也就是刚刚楚歌口中的……混球?于是,我又黑线了一把,楚歌姓楚,却是有琴家的人,还敢把有琴少主称作‘混球’。卖糕的,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啊?!
  离开这座水岸阁楼,便踏上一条竹林曲径,不再有先前那许多拐弯,我们一直沿着小径向内走去。
  杆杆翠竹夹在道旁,疏密有致,青葱可人。一阵风过,竹枝婆娑起舞,叶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淡淡散开,让人陡然生出一股直入心底的幽雅闲适之感,似乎全身每一个细胞都随之放松下来。
  我不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想起苏东坡的那首《于潜僧绿筠轩》: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啧啧,看来竹子这东西,果然是古代人显示自己格调的不二植物。
  铮……
  蓦地,在沙沙细声中渗入了一个音符,带着古琴特有的清迥幽奇、淡雅虚静,柔和温润的音线飘飘渺渺,在空气中渐渐化去,周围随即又归于一片静谧,唯有和风轻送,竹叶沙沙。
  嗯?只有这一声吗?是那位有琴少主?我挑挑眉,低头瞧了一眼楚歌。只见他望着竹林深处,一脸不屑地撇撇嘴,在我看来,那句没出口的台词就是一个字:切!
  嘿嘿,我摸摸鼻子,瞧这小子的反应,我猜得应该没错。
  铮……
  古琴又响了一声,余音过后仍归寂静。
  就这样,似乎是无心般随手拨弄,琴音有一下没一下地传来,虽然个个单音不构成什么曲子,但却每一声都极有韵味,丝毫不觉得杂乱刺耳。借用人家香山居士的话说,那就是‘未成曲调先有情’啊。
  “哼,那混球以为自己是司马相如么?一身铜臭的奸商,还在这里装什么清高?想学穷书生琴挑文君吗?哼,似他而今这般财势,也不需挑了,文君只怕早已备好《白头吟》,等着见了相送呢!”楚歌终于忍不住了,一开口,讽刺挖苦滚滚而来。
  我笑喷,这个小子,年纪一点点,骂人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走入竹林深处,层层翠竹掩映之中,露出一角屋宇飞檐,一座造型雅致的小楼出现在面前,匾额上赫然也是三个隶书:听雨楼。那断断续续的琴音,正从里面清晰地传出来。
  啧啧,‘小楼一夜听春雨’吗?不过可惜,人家陆游这首诗虽然表面闲适恬静,内中却深藏了多少郁闷落寞?你个财势通天的有琴少主,跟着附会什么?真是无病呻吟。我一边暗暗腹诽一边瞧了眼楚歌,忽然有种冲动,很想过去摸摸他的小脑袋,大赞一句:刚才骂得好!
  “我们进去吧。”楚歌回头对我笑笑,也不敲门问话,径直推门走了进去。
  我只好跟在后面,也做了回不讲文明礼貌的。
  不想这一步踏进去,我顿时有点儿眼晕了。屋里很大,但也很小,因为,四周处处都用了垂坠的纱绫隔开空间。我一向知道古人喜欢用屏风作为隔断装饰,不过像这样的用法,还是头回见识。
  那一幅幅绣着暗色花纹的绫子华美轻柔,如同明月流光、繁花簇雪。我一步步从这些烟雾般的暗花素绫中绕过,忍不住伸出手轻拂了一下。素绫从我的指尖掠过,轻软细滑,柔润冰凉,就像一股清泉般触感奇妙。
  好家伙,我不禁暗暗咋舌,这素绫好像传说中的缭绫啊,就算不是缭绫,也一定价值不菲吧?看来有琴家可真懂得什么叫财不露白,外面的大门简朴寒碜,谁想着里头竟拿这等高档货用作幕帘蚊帐?奢侈到家了!我能不能说,有琴少主,你可真是个败家子?
  铮……
  琴音又响了一下,不过这次的音符似乎有些跳脱,好像拿捏不稳的感觉。我立刻将视线从素绫上收回,向屋内望去。
  层层绫幕轻薄透光,如同一团淡烟笼罩着里面身影。那身影斜倚在榻上,面前似有一具瑶琴,他正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抚弄。
  我暗暗打量,默默不语,跟着楚歌绕过无数层素绫,停在最后一层前面。
  “灵冥子,你回来了。”里面的人开口说话,声音温柔清淡,带着一丝没睡醒般的懒意。
  我一愣,灵冥子,这是什么名字?
  “哼,老实说,我很不想回来,更不想瞧见你那副嘴脸。”身边的楚歌回了一句,没有半点好气。
  咦?楚歌又叫灵冥子,这是内部称呼,还是小名外号?我瞧瞧前方只隔一层轻纱的身影,又瞧瞧旁边的楚歌,诡异感再次浮上来。
  “好说,其实我也不想见你。没奈何,谁叫你带了我想见的人来,你我就各自忍耐一下吧。”里头的声音又起,虽然话里的意思也怎么不待见,但语气还是那样懒散那样淡。
  我倒,合着这两位都是极具个性的古代非主流啊,我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呢!
  “是么?说得可真酸。”楚歌挑挑眉毛,哼了一声,“你想见的人就在这里,怎么连招呼也不见你打一个?”
  我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心里却感觉越来越冷。果然,这趟镖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听这有琴少主和楚歌的对话,仿佛我才是被押送过来的镖物,而楚歌才是镖师一般。
  这个有琴究竟是什么时候找到我和娘亲的?他为什么不直接杀上门去,反要如此大费周章?又为什么会叫楚歌这个小孩子来做这件事?我悄悄捏紧了衣角,隐约感觉一些想不通的事情正在渐渐明朗,但却在解开一些的同时,不明白的地方似乎变得更加多了。
  “唉……”里面的声音轻轻叹了口气,不过,那叹息中透出来的并非惋惜,而是一丝讥讽,“灵冥子,亏你活了这许多年纪,难道连‘克己复礼’也不懂得,却要赖在这里听我们说话么?”
  “哈,你要说些什么,我不听也自知道。倒是我们曾说过什么,你想听也无从去听了。”楚歌忽然狡黠地一笑,对我招招手,“莫莫,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嗯?什么事?我瞧他一眼,心里有些警戒。看着那小子毫不气馁地继续含笑招手,我无奈,只得靠近他,听他说些什么。
  “这是秘密,不能让外人听见,你附耳过来。”楚歌笑眯眯地继续招手,就像一只贼贼的小老鼠。
  呃……我黑线,只好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他嘴边。
  “莫莫……”耳畔吹来热乎乎的气息,有点痒痒,我竖着耳朵准备听秘密,谁知秘密没听着,脖子却忽然被大力地搂住,楚歌粉嫩嫩的小脸紧紧贴在我脸颊上,欢呼声震耳欲聋,“我最喜欢莫莫了……”
  晕死,我一把推开他,揉着还在轰轰耳鸣的耳朵,愤愤然刚要开口,里面的声音却早一步响起。
  “灵冥子。”那声音不再懒散轻飘,冷冷的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哈哈哈……”楚歌毫不在乎地仰天大笑,冲我挤挤眼,一溜烟儿地推门离开了。
  我继续揉着耳朵,眼看素绫飘舞掩去那个小小的身影,一边黑线一边无语。杯具,这乱七八糟的,到底是演的哪一出?难道我穿过来以后,理解力大幅度缩水了?
  “你还好吧?有没有吓到?不要理会灵冥子那个顽劣之辈。”里面的声音再次响起,柔柔的很轻,不过,这一回声音似乎变得有些近了。
  我一惊回头,面前那层轻薄的素绫被一只白皙的手缓缓撩起,淡如烟霞的唯一阻碍终于褪去,一袭月白长衫带出了一幅极美的景致。
  作者有话要说:
  杯具~~~感冒结束,咳嗽不止。
  嗓子一旦发痒,咳起来就停不住= =,从药店买的什么川贝枇杷滴丸,毛用不管!!!挠墙~~~~~~
  18
  18、第18章 。。。
  以前读《诗经》,国风的魏风里有一篇《汾沮洳》,其中一句说:‘彼其之子,美无度。’意思说白了就是:那个帅哥美得没谱儿了,言语无法形容了。
  记得当时我是很黑线的,立刻将这句话归为夸张表达的极致。美到没谱儿?能有多没谱儿?言语无法形容?该不是不会形容吧?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忽然动摇了,也许这句话并不夸张,真的有美到没谱儿、难以形容的人。
  我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身月白长衫、美到没谱儿的家伙,拂开繁花簇雪般的素绫,笑吟吟地朝我走来,竟突然生出一种‘明珠在侧,朗然照人’的感觉,用我前世流行的话说,那就是眼前一亮啊。
  长久以来,我都认为我家桃花二哥长得已是十分不错了,不过和眼前这位一比那就……唉,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我默然望着那抹越来越近的美丽身影,脸上平静无波,心里却不禁一哂:哼,什么有琴少主,老娘法眼一开,就知道你是个妖孽了。
  “贵客远来辛苦,未及相迎,万望恕罪。我是有琴家的少主人,有琴听雨。”那美到没谱儿的妖孽来至我面前站住,微微躬身瞧着我。笑容如同春风涤荡、百花盛开,一双墨玉似的眼睛好像浩瀚深邃的夜空,仿佛敛了漫天的熠熠星辰,神采灿然。
  “有琴公子言重了,在下云莫,粗陋之人久居僻壤、不通世故,失仪之处,还请见谅。”我微微一礼,不紧不慢地应答。
  纵使转眼就要生死相对,可眼下人家态度亲厚得很,我若是自乱阵脚,在气度上就先输了十万八千里。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而面对胜败的姿态才是令人折服的根本。赢,就要赢得仪度谦冲;输,也要输得意态从容。
  我早已决定静观其变、见招拆招了,于是说完这一句,便又平静地望着他,等待接他下一招。可是,下一招却出乎意料地迟迟不见踪影。
  有琴听雨嘴角噙笑地瞧着我,那双眼神里波光滟潋,将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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