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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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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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婢女应声离去,片刻来了几个青衣小厮,连搀带抬,将吴堂主和陈堂主弄走了。那二人耷拉着脑袋,萎靡颓废,就像两只被霜打过好几场的茄子。
  门扇再次掩上,偌大的偏厅就只剩我和郑堂主两人,气氛变得更加沉寂诡异。
  郑堂主趴伏在地,也不看我,只是低了头,默不作声。
  我走到他面前,蹲□,轻轻晃了晃手里那块地字分堂的令牌。
  笃笃……
  令牌敲击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钝响。那响声就在他的耳畔,他却仍旧不做反应,既不出声,也不抬头。
  哼,消极抵抗么?没有用!我挑挑眉毛,站起来,声音冰冷:“郑堂主这般不声不响,想是有恃无恐了?素闻地字分堂上下齐心,少堂主更是众望所归。看来郑堂主认为,对于这般局面,我便撼动不得了?”
  他还是趴着没动,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虽然声音很轻,我也明白地听见了。
  “呵呵,你可不要一厢情愿,弄错了形势。”我冷冷一笑,语气平静,“一家不可无主,三军不可无帅。世事往往祸不单行,眼下郑堂主身体抱恙,需在此处修养,若是少堂主再遭遇意外、无疾而终,我这个小主人,便亲自接管地字分堂,到那时候,任何人想有异议都难!”
  “你……”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我的眼神惊惶无措,“不,不,一切罪责皆因我一人之过,与我儿无关!你……小主人开恩,犬子是个忠诚之人,绝无二心,更不敢造次,求小主人开恩,不要罪及犬子。”
  “是么?可惜,你的话,我却不信!”我一拂袖,转身走向门外,“来人!扶郑堂主去客房休息。”
  “是。”几名小厮立刻进内。
  我脚下不停走出房门,来到院中。偏厅里仍旧响着郑堂主断断续续的声音:“小主人开恩……小主人……”
  忍不住捂嘴偷笑,我侧过脸,眼瞧那群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出去,他还兀自叫个不停。
  撇了撇嘴,我对消失在转角处的人影做个鬼脸。哼,叫你给我装什么有气节的!你不是最心疼自家的独生子么?嘿嘿,我就偏要吓死你!
  北风忽起,在院中低低回旋,花木枯叶簌簌作响。寒冷肃杀的空气让我为之精神一振,裹紧身上的披风,深深呼吸着冰凉的冬日气息。
  不知怎么的,没头没脑间,忽然就想起那句话,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67
  67、第66章 。。。
  动荡不稳的时期,仿佛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有点不同寻常。
  这个重磅消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陡然放出,就像平地卷起一阵飓风。而我所在的容园,无疑成了暴风眼的中心。
  将三个堂主软禁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扮作丫鬟小厮的模样,数次外出容园。而每一次迈出大门,观察到的情形都不相同。
  第一天,长街两头的茶馆酒肆,异乎寻常地热闹。所有座位爆满,还有人蹲在台阶上喝茶。
  紫色衣服,黄色衣服,灰色衣服,在里面影影绰绰。一片乱哄哄中,唯独每个人的目光出奇一致,总是不约而同地隔段时间就往长街里头瞅瞅,神色焦躁而不安。虽然,每次回应他们的,都是街上安静祥和的气氛。
  当我挽了篮子,迈着小步,从容经过的时候,一众人的目光先是追随,而后放弃,伴着一脸失望。
  第二天,茶馆酒肆依旧热闹。只是,里面的紫色身影明显少了很多,大片的黄色灰色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经过的时候,他们抬眼瞥上一下,又立刻低了头,继续热烈而小声的议论。
  第三天,热闹的气氛陡然降温。紫色身影一个都没有了,灰色身影也少了部分,只剩许多的黄影儿坐在里头,神情焦虑,各个默然。
  我提着一盒云片糕从外头回来,在快到容园大门的地方,和一抹黄色身影擦肩而过。那人双眉紧锁,一脸忧虑,却是郑松涛。
  在错身的一瞬间,我垂了眼睑,嘴角微挑。这杯闭门羹,是我吩咐下的。一早便收到他的名帖,我命婢女回话,今日概不接待。
  我知道他不会死心,明天肯定再来。而明天,正是齐尧来接吴堂主的日子。这样,正好。
  傍晚北风忽起,卷得满院子枯叶纷飞。天空的云彩像被什么追着一样,逃得飞快。直至夜半三更,呼呼风声依旧隔着窗棂,听得清楚无比。
  一早起来,用过饭,我捧个小小的暖炉,窝在软椅里晒太阳。整夜的北风将漫天的云彩尽皆驱走了,清晨的天空湛蓝透明,阳光刺眼。只是空气变得越发清冷,呼吸之间都是冬日味道。
  “小姐,齐尧求见。”落雁轻轻走近,臂弯里搭着件毛茸茸的狐裘外氅,双手奉上一张名帖。
  “嗯,让他在楼下候着。”我接过名帖扫了一眼,丢在案头,起身让她给我披好外氅。
  她抖开狐裘,轻巧地系上带子,又绕到后面,将披风下的长发顺出理好:“小姐,今日那位郑少堂主又来了,未敢再求通报,还在大门外面徘徊。”
  “呵呵,我就知道他会来。”我摩挲着小袖炉,微微一笑,“他在外面,可见到齐尧进来了么?”
  “见到了,但是没有搭话。”
  “嗯。”我点点头,“你先去吧。”
  落雁应声出去,我抖抖披风,踱到妆台前,放下袖炉,拿起一只暖手筒,套在手上。
  阳光从窗棂斜照进来,斑斑驳驳洒在我身上,铜镜中的人影顿时变得光彩焕发。我顾影一笑,忽觉此刻的心情,就如外面天空一般晴好。
  毕竟,自打来到这里,匆匆半年有余,直至今日,才真正到了收官子的时候。这种胜负已分的轻松心态,让人感觉别样惬意。
  袖了双手,慢悠悠步下楼梯,入眼的景象让我不觉眉毛微挑。
  齐尧立在厅内,身后还站着几人,个个低眉垂首,毕恭毕敬。
  “属下见过小主人。”
  我的身影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恭敬的声音便不约而同响起,仿佛被谁喊了号令,整齐且宏亮。
  呵呵,嘴角轻扬起一抹弧度,我无声莞尔。这般场面,何等似曾相识!那是在我刚刚来到容园之时,即便目睹过的景象。只不过,那一次,恭敬肃立的人是那四个堂主,而他们问候的人,却是有琴听雨。然而现在么……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一朝天子一朝臣。
  “齐堂主辛苦了。”我来到主位落座,微微颔首,“但不知这几位是……”
  “回小主人,这几位都是天字分堂最具资历的长老,属下特带他们前来拜见小主人,一并迎接前任吴堂主回去。”齐尧躬身垂首,姿态一如往常,丝毫不见张扬。
  “哦。”我点点头,心下明白。他这是在向我暗示,局势稳定,一切皆在掌握。
  “如此甚好,天字分堂日后就要劳烦诸位,和齐堂主同心戮力了。”我淡淡一笑,目光扫过他们,“前任吴堂主半生辛苦,而今年高体弱,精力欠佳,就让他挂个长老的闲职,在家颐养天年吧。”
  “小主人体恤下情,属下等忠心感佩,定当鞠躬尽瘁,以报厚德。”一群人立刻表态,口口声声赞颂不迭。
  我心里冷笑了下,起身举步:“走吧,这就去瞧瞧你们吴长老。”
  一路来到客房,那位被迫退休的吴长老正坐在椅子里发呆,瞧见我进去,神色一阵紧张,待到看清跟随进来的那群人,眼里顿时闪烁起了光彩,隐隐约约地跳动着一簇希望的火苗。
  然而,那簇充满希翼的星星之火,只是短暂地燃烧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燎原,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那群人走过去,一句不冷不热的‘吴长老’,仿佛一盆北极冰水,当头直泼下来。吴长老的那张老脸登时灰败颓丧,两眼再没了神采,晦暗浑浊就似一潭死水。
  我知道,这一次,他是彻底到了黄河死了心。
  当初的他如日中天,也是个目中无人的势利之徒,如今的他日落西山,便被新一拨儿的势利之徒弃如敝屐。不得不说,这还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齐尧率领那帮人,再次对我表示忠诚和感激,然后,将萎靡不振的吴长老带走了。
  我折回容云阁,吩咐落雁,去大门外领郑松涛进来。适才天字分堂接人从大门出去,想必他也看到了。
  从婢女手里接过奉上的茶,还没掀开盖子,一抹黄色身影便匆匆赶来,甫进阁内,立刻扑通跪倒,朝我叩拜不迭。
  “属下特来请罪,地字分堂发誓尽忠,绝无二心。家父早先若有冒犯,恳求小主人念其老迈,网开一面。属下斗胆恳请,愿代父承担所有责罚,求小主人开恩。”郑松涛跪伏不起,额头触地,声音有些哽咽。
  “少堂主,你也是我赫连下属,当知本家的各项规矩。”我捏着杯盖,拨了拨茶叶,语气淡淡,“尊卑不分,目中无主,骄横跋扈,妄自坐大。这些都是何等名目的过错,又该接受怎样的责罚,无需我说,你想必心里更加清楚吧?如今令尊逐条犯戒,你却在这里一味求情,这般做法,是想让我置祖上定制于不顾,还是想自己效仿令尊的所为啊?”
  “不不,属下万万不敢,不敢……”郑松涛被我言语一堵,顿时满面困窘,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跪在那里捏着衣摆,眼圈儿有些泛红。
  “少堂主请起,郑堂主在这里休养了几日,想必如今精神不错呢。”我放下茶盏,拂袖起身,经过他的面前,“你此刻前去探望,他定然喜出望外。”
  “谢小主人。”他连忙爬起来,低头跟在我的身后,走出阁内。
  我们两个同时出现在客房门口,倒叫郑堂主吃了一吓,手上一个哆嗦不稳,那只白瓷茶盏摔落在地,啪啦一声,碎片四溅。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又没敢说,双手用力撑着扶手,晃了几晃,终究没能站起来,只得瘫坐在椅子里,大睁两眼望着我,神情紧张万分。
  “父亲。”郑松涛几步上前,单膝跪在椅脚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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