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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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完结-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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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君言因耿奇声不肯告诉她楚徊的事便敏感地去想自己如今失宠了,于是低头温顺地说道:“陛下,臣妾休养了两日,如今就能够去郡主那边伺候了。”
  “嗯,快过年了,郡主忙碌的很,一时顾忌不到你,你莫往心里去。”
  余君言听着楚徊的温柔声调,一时又有些迷惑,心道兴许自己想错了,楚徊还是关心她的,低头答应了一声,便慢慢向外退去,待到了外头,思量一番,闻到空气里漂浮着一层油腻的炸油味道,心道快过年了,这益阳府的人都开始准备过年的点心丸子了,可恨她跟楚徊还要被强留在益阳府,漫不经心地向外走,瞧见一个妇人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认出是那天领着她去蒲荣院的赵铭家的,便站定了等着赵铭家的过来给她请安。
  赵铭家的瞧见了余君言,虽知余君言如今是个美人了,但未免叫声美人叫余君言心里生她的气,便只称呼她为娘娘,堆笑道:“娘娘出来?这天好不容易晴一回,是该出来晒晒太阳。”
  余君言瞧见赵铭家的手里拿着一只风筝,便笑道:“大冬天的,谁还要放风筝?”
  赵铭家的心知这风筝是石清妍叫人从王府里拿出去卖,后头又被余思渡买回来的,笑道:“余二少爷叫小的将风筝送给郡主,郡主多病,余二少爷说叫郡主放了这风筝,去了病气。”因不曾去看余君言的手,是以此时只觉得余君言气色不好,并未去想别的。
  余君言听赵铭家的这话,登时便怒了起来,心道她被顾漫之挑了手筋她侄子不问一句,楚静乔装病倒是能叫余思渡牵肠挂肚,笑道:“那你赶紧去给郡主送去吧。”说着,便又笑着目送赵铭家的离开,等赵铭家的走了,却不急着去楚静乔那边,转而向余思渡、余问津兄弟的屋子里去。
  余君言过去时,余问津正因余思渡对楚静乔的关切心里莫名难受,是以见了余君言来,神色间还有些淡淡的,兼之余大将军处境堪忧,余君言、余笙兄妹二人却在京城过得风生水起,于是乎,余问津有些迁怒于余君言,开口问候的时候语气越发疏远。
  “见过娘娘。”余问津说道,余思渡听余问津这般称呼余君言,便也以娘娘称之,又因是余君言多事告诉了楚静乔身世一事害得楚静乔旧病复发,于是看余君言的时候也很有些怨怼之色。
  余君言权装作看不见这兄弟二人的神色,面上亲热,心里埋怨这二人的凉薄,笑道:“太见外了,还跟早先那般叫我姑姑吧,如今来益阳府,静乔不再叫我姑姑,你们也改口称我为娘娘,实在是物是人非,叫人想起往日大家伙一起亲亲蜜蜜的便伤心地了不得。”说着,脸偏了偏,眼角沁出泪花来。
  余君言的丫头忙拿了帕子给她拭去眼泪。
  余问津看俞君言双手垂着由着丫头动作,心道传言果然是真的,他多少听说了一些余君言的事,但因怕余思渡乍然听说余君言的事鲁莽冲动,于是便一直瞒着他,一心要打发走余君言,便忙笑道:“君臣之礼不可费,娘娘如今代表的是天家的威严,我们兄弟不敢冲撞了娘娘。娘娘此时不去陛下那吗?”
  余君言心道余问津这话说得对,她代表的是天家的威严,可恨益阳府里总有些胆大妄为之徒,笑道:“陛下那边有秦姑娘,姑姑过去了也是添乱。”说着瞧见桌上摆着一架弓弩,便状似惊奇地说道:“这是什么?弓吗?怎这么个模样?”
  余君言跟余思渡兄弟岁数差不了多少,幼时也曾在一起玩耍,余思渡气归气,但还是肯搭理余君言的,此时没好气地说道:“这是弩,姑姑没见过?”说着,瞧见余君言抬起手臂,便要将弩拿给余君言把玩。
  余君言伸了手臂,随即又颓然地将手放下,因伤口未愈合,便又痛的咬紧牙关。
  “姑姑怎么了?”余思渡后知后觉地发现余君言的手有问题。
  “姑姑想来是累着了,陛下那边的香油味如今还没散呢。”余问津暗示余君言是给楚徊抓虱子累着了。
  这话换做旁人定是不信的,但余思渡并非当真关心余君言,且心里因楚静乔对余君言心存偏见,于是便不追问。
  余君言看出余问津是知道她的事的,心里越发感叹余问津凉薄,笑了笑,说道:“我得去静乔那边了。”说着,向外走两步,身子一晃,被丫头扶住才不至于跌倒。
  “娘娘,改日再去吧。”丫头劝说余君言。
  “不,郡主说了今日就要去。”余君言垂着手推开丫头。
  余思渡这会子直接看到余君言的手垂着,忙问:“姑姑的手到底怎地了?”
  余君言为难地苦笑,随即叮嘱余问津:“问津,别告诉思渡,他性子急躁,若在锦王府闹出事来,那可不得了。”说着,便扶着丫头向外头走。
  “大哥,姑姑到底怎么了?”余思渡看余君言出去,便赶紧问余问津。
  此时再拿了余君言累着了的话搪塞余思渡,就未免有些看不起余思渡了,余问津走到门边恭送余君言离去,随即对余思渡说道:“姑姑大抵是因说了郡主身世的事,又对郡主动了手,被锦王爷、陛下惩罚了。她的手筋,被挑了。”说着话,终归因血脉相连,有些同情起余君言,不过虽说余君言不该多嘴,但这惩罚也太重了一些。
  余思渡难得聪明一回地说道:“王爷也知道?王爷知道了却罚姑姑,那就是说郡主是王爷的亲生骨肉?”说完,因自己想通这事高兴起来。
  余问津一怔,点了点头,说道:“看锦王爷的态度,郡主定然是锦王爷的亲生骨肉。”
  “我去告诉郡主。”余思渡欢快地说道,向外走了两步,才想起余君言的伤势来,苦恼道:“大哥,姑姑她……”
  “是顾侍卫挑的,又叫姑姑带来的太医来给姑姑包扎的伤口,想来姑姑的伤并不严重,不过是怕没法子跟锦王爷交代,于是姑姑装作当真被挑了手筋。”余问津慢条斯理地说道。
  并非余问津这样捏造事实,实际上留客天里,除了楚徊、余君言、顾漫之,还有那个给余君言包扎伤口的太医,没人会信深得楚徊宠爱的余君言会当真被楚徊挑了手筋。
  余思渡听余问津这般说,忙笑道:“姑姑聪慧的很,想来也知道她不会有事。”说着,便忙又向外奔去。
  余问津心知余思渡是去找楚静乔,心里又有些堵得慌,因想着贺兰辞、楚恒两个都不是低调的人,若去了街上定然能找到这两人,于是便打定主意不再过问余思渡、楚静乔的事,只一心叫贺兰辞知道他的诚心,收了他做徒弟。这般盘算着,便出了留客天,才到留客天门口,便瞧见余思渡隔了十几步远,扶着一人进来,看那人脸上满是泥污血渍,身上的衣裳也被雪水浸湿,忙道:“思渡……”
  “大哥快叫人帮忙,顾侍卫叫人给打了。”余思渡听到余问津的声音,便忙大声叫余问津来帮忙。
  忍着身上的痛,顾漫之心里气恼余思渡大声嚷嚷这事,留客天中的官员、太医、侍卫哪一个不知道他顾漫之武功高强,如今那“叫人给打了”,就是明明白白地在挖苦他,“锦王府……欺人太甚……顾某被他们算计了!”
  余问津早知道顾漫之连王钰都打不过的事,此时看鼻青脸肿的顾漫之敢这般嘴硬,便由着他去。
  偏余思渡不像余问津这般省事,闻言立时义愤填膺道:“顾侍卫被人算计了?锦王爷定然不知道这事,待我跟王先生说去,叫王先生替顾侍卫教训了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余思渡这般叫嚷,自然惊动了留客天里的侍卫,侍卫们出了留客天,瞧见又一次鼻青脸肿回来的顾漫之,先呆住,随即殷勤地过来接替余思渡搀扶顾漫之,再之后,便又大张旗鼓地喊太医。
  顾漫之擅离职守,并未守护在楚徊身边,心里早已羞愧的不行,此时又被众人追问到底是如何被锦王府算计的,心里又羞又恼,便对追问他的众人说道:“顾某的事不要紧,还是赶紧去锦王府西院接回陛下要紧。”
  “陛下早被锦王爷送回来了。”一顾漫之的手下回道。
  顾漫之闻言不顾伤情便要去跟楚徊请罪,众人拦不住下他,只能放了他走,待他走了之后,又窃窃私语谈论着锦王府的高手除了王钰还有哪一个。
  余问津陪着余思渡看了这场胡闹,随即因心里的那点不自在,不情愿叫余思渡去找楚静乔,便找了借口,对余思渡说道:“王先生未必知道这事,咱们去找了王先生告诉王先生这事吧。不然放任此事不管,总有一天这锦王府的侍卫会坏了锦王爷的名声。”
  余思渡蹙眉道:“大哥,待我先跟郡主说了……”
  “郡主只怕早从锦王爷那边知道了,你再去说,又叫郡主难堪,毕竟提起这事总有些尴尬,况且这事委实有些冒犯了故去的锦王妃,你就装作不知道,就叫这事过去吧。”
  余思渡笑道:“大哥比我心思细,就听大哥的吧。”
  余问津心里有些愧疚,但前头的话已经说下了,此时反悔不得,于是便领着余思渡向外头去找王钰,顺便去找贺兰辞。
  那边厢,顾漫之跌跌撞撞地去了楚徊门前,便跪下,叩头道:“属下无能,叫陛下受委屈了。”说完,不见屋子里有动静,就又磕头,“属下一时大意,中了调虎离山之计,陛下……”
  “漫之起来吧,朕没事。”楚徊说道,从房门内走出,瞧了眼顾漫之,模糊地看到他一副邋遢模样,笑道:“方才耿大人说锦王夫妇要出门,朕也要随着去,顾侍卫受伤了,便留在房内休息吧。”
  “陛下,属下这点子伤不碍事的,属下定然守护在陛□边……”
  “漫之,你这伤太惹眼了,放心吧,朕跟着锦王夫妇出去,自会有人护着朕的周全。”楚徊说道,便迈步向外去,心道既然顾漫之不中用,他便该从楚律这边要两个得用的——虽是楚律的人,但他不信自己不能收服了那两人。
  楚徊出了门,陪着楚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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