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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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内助 完结- 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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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纤妤敢跟她抢,就是不厚道,夺人所爱。
  “这不行!”孙兰芝果断地说道,窦玉芬能够见到的姓耿的,可不就是小篾片嘛,小篾片随着聂老头先一步回了锦王府,她见小篾片因挂心父兄意志消沉,又被楚静乔连连打击,便有意安慰他。大抵是久旱之地瞧见了天上一片乌压压的雨云,于是乎被耿业的体贴小意打动,孙兰芝这干柴对耿业起了那么一点子火星。
  原本孙兰芝还为这点子火星无地自容,此时听窦玉芬这话,立时便打断她。
  窦玉芬警觉地竖起柳眉,深深地看了孙兰芝一眼。
  孙兰芝心虚,脸上臊红,又见萧纤妤、董淑君、楼晚华都看向她,便咬牙道:“请王妃也给了婢妾休书,然后叫王爷说服婢妾家中父兄叫婢妾改嫁吧。”说完,当仁不让地对上窦玉芬。
  窦玉芬后悔方才给孙兰芝解围了,吸了一口气,以目光说道:先提先得。
  孙兰芝也以锐利的眼神回她:提了不算,但看鹿死谁手!
  萧纤妤受不住孙兰芝、窦玉芬二人的目光,羞羞怯怯地低了头,心说自己回家劝她父亲母亲再挑个人将她嫁了吧,自己哪里是孙兰芝、窦玉芬二人的对手,只这脸皮就差了一大截。
  楼晚华跟石家女人们一样震惊,万万没料到锦王府的姨娘们个个气势万钧,竟然有胆量自说自话地要改嫁,一点不将楚律放在眼中。
  楼晚华眨了眨眼,心道自己比孙兰芝、窦玉芬年轻,相貌也比她们好,若是自己去争耿业……这念头一转,想到耿业那油头粉面的模样就倒了胃口。
  石老夫人等人见识过石清妍在京城的作为,就不敢拿了寻常女子的规矩等等劝说她,唯独石红莲错愕之余,却眼红起石清妍不跟楚律说一声,便能开口将府里有头有脸的“姨娘”休掉的势力,又在心里念叨了一遍:锦王爷是我让出去的,既然能让出来,我不贪心,只要回来一小半,只是一小半……


☆、157人人都爱小篾片二

  石红莲在心里自说自话地算计着,石清妍哪会管着她怎么想;心里巴不得将孙兰芝等人都嫁出去;待晚间终于能够能够躺在蒲荣院床上,二人敦伦一番;便挨在一处说话。
  楚律听说孙兰芝、窦玉芬等都要嫁人,便笑道:“该多给她们一些嫁妆。聂老头今儿个就说明儿个就叫几个大儒去操持益阳府、亘州府内开设科场的事;他领着小篾片还有几个去宣扬他自己个的文章去。”
  “那王爷呢?”石清妍柔声问道。
  “本王;自然陪在卿卿身边。”如今京里能人这么多;文武都有;只要给他们安排好差事;将事都交给楚静乔;他这王爷就又闲下来了。
  楚律拿了手指去挑石清妍下巴,酝酿一番;又要叫石清妍见识一下他的雄风,便听隔壁屋子里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哭声,“不好,那谁——”说着,便翻身起来裹上衣裳出去。
  石清妍原本舒展了身子准备承受楚律级地动山摇之威,此时听那谁的声音可怜的很,疑心他生病了,于是便忙起身穿了衣裳去看。
  到了隔壁屋子里,就见贤淑依旧安稳地睡着,贤惠被那谁聒噪醒了,此时瞧见楚律、石清妍来了,就可怜兮兮地向石清妍伸手。
  石清妍忙将贤惠抱起来,又去看那谁,见那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忙道:“那谁、不惊不哭啊。”
  那谁的奶奶很是委屈地说道:“小的按着大公子、二公子的法子哄着三公子的。”
  “那他怎会这样?饿着了?还是冷着了?”楚律的火气有些大,伸手抱了那谁在怀中哄着。
  “……京里头王爷是怎么哄三公子的?”奶娘无辜,不肯平白无故担了罪名,就小心翼翼地问楚律。
  楚律一愣,左摇右晃地哄了那谁半天,见那谁越哭越厉害,咬牙切齿地怒道:“何必问!”怒完了,就抱着那谁向外走。
  石清妍忙跟上去,“这跟知己有什么关系?”
  “你知己想赖下咱们家那谁呢。”楚律心道就是不惊那名字喊的,叫何必问想将那谁整成何家人。
  石清妍先是不解,随后了然,暗道何必问定是用了什么法子哄那谁,于是乎,那谁回了这边,就不肯老实睡了。想通了,她竟然因觉得有趣,笑了。
  楚律瞪了眼没心没肺的石清妍,便抱着那谁出了蒲荣院,又出了锦王府,索性何家的宅子离着锦王府不远,如今乃是夏日,晚间也徐徐凉风吹来,凉快的很,骑马不一时就到了何家。
  待到了何家门前,一通擂门之后,楚律就抱着还在哽咽的那谁进了何必问的屋子里。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何家人下了船,都累得很,此时被楚律聒噪醒,还当有什么要事,于是一个个都到了何必问屋子里看着楚律。
  “那谁……”楚律开口道。
  何必问伸手将那谁接过去,喊了两声不惊,见那谁的哭声小了,就肿着眼泡,打了个哈欠,问楚律:“就这事?”
  楚律不忿何必问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他哭得厉害!”
  “王爷真是孝顺的爹。”何必问心说楚律这人也会作,三更半夜地就来送孩子,于是抱着那谁,当着楚律的面,就躺床上去了。
  楚律瞧见那谁趴在何必问胸口就闭上眼睛睡着了,不由地觉得如鲠在喉,待要将那谁抱起来,又怕那谁小小年纪不睡觉受不住,不抱起来,又觉得自己要是由着那谁任性,自己这亲爹就要被何必问比下去了。因自己个最疼那谁,于是心中委屈起来。
  何家人瞧见楚律兴师动众过来就为了这事,于是个个耷拉着眼皮觑了他一眼,寒暄两句,便有意哈欠连天逼着楚律自觉地告辞。
  楚律果然识趣地叫何家人先去歇着。
  最后只剩下何必说一个,何必说说道:“王爷,下臣送您出去吧。”
  楚律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对何必说说道:“明儿个叫何必问把那谁给本王送回去。”说完,便迈步要走。
  “王爷。”何必说忙跟着喊了一声。
  楚律扭头看向何必说。
  何必说踌躇一番,便忙道:“王爷,您看如今益阳府、亘州府这么多事,下臣能做点什么?”
  “你如今什么事都没做?”楚律诧异道。
  “……也不是,下官在公主手下做事。”何必说早先从打饭的一路做到楚静乔的左膀右臂,心里也是得意——但这得意经不住考量,毕竟他原就是探花郎,可是自从做了楚静乔左膀右臂后,他便再不曾有什么作为,眼看着一无是处的耿业成了人人称颂的英雄、才子,说不眼红心甘的很,那是假的,“下官想出人头地,不想被耿篾片比下去。”目光灼灼地看向楚律,心道楚律必然懂得他的心思吧。
  楚律闻言,便笑了,笑道:“聂老头眼下要领着耿大才子宣扬他的文章,你去帮他吧。毕竟你是探花郎,人脉比耿大才子要宽泛。只是,你自己个想好了,若丢了眼下的差事,日后你再想将差事找回来,就没门了。”
  何必说犹豫一番,心道眼下耿业的差事看似风光惹眼,但却没有什么实权落在他手上,且再往上,能够得的依旧是虚名,前途有限;如今他做的,看似不起眼,却有实实在在的权利,且一步步,总会步步高升,“下官明白了,下官还是留在公主身边吧。”
  楚律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笑道:“早先本王身边有贺兰辞、王钰两个,贺兰辞处处出类拔萃,王钰不显山露水。若是王钰那时看贺兰辞哪里风光便跟着去做什么,如今他也没了眼下的成就。”
  何必说虽明白楚律的意思,但拿贺兰辞跟小篾片比较,未免,太侮辱贺兰辞了,“小篾片……”
  “小篾片能言善辩又一根筋,他能不懂聂老头的文章就能头头是道地跟着聂老头起哄,你能吗?”楚律并非看不起何必说,只是因楚静乔的缘故,对他有些不待见,“白菜能重新提拔了你,可见白菜是真的长大了,没感情用事。”这话说着,心里就很是骄傲,虽没瞧见过楚徊的闺女,但想来楚徊都那德行了,他女儿也好不到什么地步。
  何必说被楚律说的一愣,他是见过聂老头的文章的——聂老头来了益阳府后,就有恃无恐地四处派发自己的文章,胆小的不敢接,胆子大的就收了回去瞧瞧。大抵是比之聂老头少了一颗为民的心,又自幼养尊处优,是以心里对聂老头那文章有些不以为然,于是便不怎么将那文章放在心上,如今见楚律竟然要一本正经地支持聂老头宣扬那些“返璞归真”的话,心里诧异不已,暗道回头自己再研究研究聂老头那文章去。
  何必说送了楚律出了何家,楚律上了马,领着翠墨并一干随从回去,因如今府里彻底没了宵禁,也不怕遇上给他下绊子的官差,于是便兴致很好地在大街上驱马散步,走了一圈,竟撞见自己那一群石家的大舅子们。
  石家大舅子们见了楚律,忙都下了马。
  “王爷,听说好人楼名气大的很,是陛下题字,楼里又曾有美人打架,不如咱们……”石澹风开口说道。
  “你是几大舅子?”楚律心道莫不是自己太平易近人了?竟然半夜遇到大舅子,大舅子还拉着他去好人楼,闻到这几位身上的酒味,就了然了,心想石家人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了,如今在益阳府扎根了,难免想要松散松散。
  “四舅子。”石澹风打了个酒嗝。
  石江风也骑坐在马上,对楚律笑道:“王爷,我这便领了他家去,王爷这是哪里去?”
  “回王府。”楚律简单地说道,心想这大舅子们坐在马上也都这般娇小玲珑。
  “王爷,一起去好人楼吧。”石澹风等大舅子们起哄道。
  楚律嗔道:“三更半夜,又不是光棍,有家不回,在大街上闹什么?好人楼是酒楼,这半夜早关张了,能开门的也就是外城墙里头的勾栏院了。”
  石澹风醉里稀里糊涂地问:“好人不是佳人吗?好人楼,不是……”待要说,就被石江风拿了马鞭轻轻抽打了一下,酒醒了一些,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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