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年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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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年暗伤-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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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座后,小二在卓上布了兔毫盏,又问要什么茶。
  沈乔生先叫了“太平猴魁”,接着转向莫寒。
  她还真是喝不惯这老祖宗的宝贝,便偏头问小二:“有花茶吗?”小二点头唱道:“有三窨一提茉莉毛峰、珠兰大方、玫瑰、蔷薇、兰蕙、桔花、梔子、木香、梅花,今年的梅花是真真好。”莫寒看一眼那面无表情的人,道:“就要茉莉吧。”又点了百味羹、红丝水晶脍,软羊,旋炙猪皮肉,鲊脯,莫寒闹着要吃鱼,便又点了西湖醋鱼。
  沈乔生却特意要了麻腐鸡皮。
  不多时,菜便上齐了。
  莫寒夹起一块麻腐鸡皮,笑道:“这就算两清了。
  可不许再寻我的麻烦。”顺势送进了沈乔生碗里。
  他本欲一笑抿恩仇,又想这丫头也太过刁钻,饶是他性情好,方才也被她气得够呛。
  本是觉得她有趣,却不知是个浑身带刺的,天不怕地不怕,爱耍些小伎俩,不料自己却成了那中套的人。
  顿觉不甘。
  抬头看她悄生生的脸,也不笑,将那麻腐鸡皮放回她碗里,平淡地说:“我敬的菜,阿九不一样没吃。”那不是袭远捣乱嘛,莫寒暗自骂了这小气男人一声。
  就大快朵颐起来了。
  沈乔生尝一口西湖醋鱼,想起她瞬间僵硬的脸,心情蓦地畅快。
  莫寒正觉着无聊,就听门外“咚咚”的脚步声,有轻有重,还有调笑声,仿佛是一群人正向这房间走来。
  沈乔生锁眉,又见小二先开门赔罪道:“沈大人,这陈公子和柳二爷都来了,正闹着要和您坐一屋呢!”他想阿九从小养在深宫,除沈家人外也没见什么宫外的人,而陈诠和柳锡侜一个是陈同翎独子,另一个是京城首富柳成桂次子,若让她见了,也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正欲回了小二,就听见莫寒压低了嗓子吩咐道:“表哥的朋友来,我岂有不请之理,快请!”说完又朝他眨眨眼睛。
  一穿紫色锦绣团花缎子男人,大跨步进门来,高声说道:“乔生你好不够义气,平日里约你出来,尽说你公务繁忙搪塞我们兄弟几个,今日来了樊楼却拦着不让进,我倒要看看你这般神秘是和谁共饮呢!”莫寒见来人一双凤目,鹰钩鼻,形容放荡,多数是京城大贾的子弟了,便鞠身一拜,道:“小弟莫九,见过兄台。”“好说好说,在下柳锡侜。”柳锡侜本想沈乔生定是有美相伴,不料眼前却是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小公子,登时傻了眼,转念想想,又咧嘴一笑道:“本以为你有美人相陪,没想到竟是个如此俊秀的小兄弟。
  怎么,乔生兄转性了?”柳锡侜身后又来一人,黑色衣衫,满脸肃穆。
  沈乔生不愿多说,只道说话注意些,又相互介绍了,说莫寒是他远方表弟,原在临安,现下道汴梁探亲,游玩。
  反观莫寒,倒是一脸的不在意。
  莫寒才知,这沉默男子竟然是陈同翎独子,多少也有二十岁了吧。
  想那沈宜兰也着实命苦,竟嫁了个老男人,又骂沈家人心狠。
  继而怨愤地瞟了沈乔生一眼。
  “怎么只有茶啊?今天可是七十二户大酒家开坛煮酒的日子,喝茶岂不太淡?”柳锡侜见冷场,便插上一句,又朝陈诠使个眼色,“你说是吧!”“柳公子说的是,小弟今日本就是奔着京城的新酒而来,不料表哥却说酒多伤身,拦着不让喝。”莫寒极尽委屈,双眼朦胧,仿佛是要滴下泪来。
  柳锡侜见不得美人垂泪,即使是个男人,也愤愤然起来,高声道:“乔生你还真不地道,这远房表弟来了眼巴巴地讨口酒都不成。”回头对莫寒一招手,“来,莫兄弟,跟你柳二哥尝酒去!这樊楼有什么好的,丰乐楼的酒才醉人哪!”“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莫寒心中一乐,立马朝门口走去,却发现手被人扣住了,猜是那笑面虎急了,挑衅道:“怎么?表哥也要去尝新酒?”人是他带出来的,出什么事都由他负责。
  本想喝喝茶,随意逛逛便了了,谁知遇上个爱惹事、好充大头的,无奈又掉进了小丫头的圈套,只好舍命配君子了。
  莫寒一行四人说说笑笑间就到了马行街,这是东京最大的大道,且东接皇宫。
  左右两侧为大小货行。
  往来间叫卖声不断,又见一家新开的首饰行,好像是在做酬宾活动,她一头窜进去,后头跟着三个大男人。
  首饰行里头钗、步摇、簪、铀、花、玉佩、镯子等货物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莫寒先挑中一联珠纹玉镯,在手腕上试了又试,仿佛万般喜爱,但在自言自语几句后又放下,挪到右边柜台捡起个金步摇,左右比划。
  想用右手去取较远的一个白玉簪子,才发现沈乔生仍旧用两指扣在她手腕处,莫寒使劲皱着眉头,用看怪物的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点点说:“表哥,我对男人没兴趣。”
  柳锡侜也不知从哪冒出来,好奇地问:“怎么?谁对男人有兴趣?”“哪,你看!”莫寒朝被扣住的手腕处努努嘴,示意问题在于沈乔生。
  柳锡侜恍然大悟道:“我说乔生你这些日子也不去芙蓉阁了呢!原是转了性了!”
  “胡闹,我那是怕阿九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说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便走开了。
  原来沈乔生除了假笑还是有点别的表情嘛。
  莫寒同柳锡侜说笑着,继续看首饰。
  拾起一个华丽的镶珠宝鎏金银簪,莫寒凑近了仔细瞧了瞧感叹道:“镶的是琥珀和红蓝宝石,做工也好,够轻巧。”比宫里那好几斤重的金钗好多了。
  柳锡侜接过簪子,掂量掂量,道:“是包金,宝石也不纯,不过手工倒是一流的。
  你若喜欢,随意捡了回去便是了。
  横竖是你柳二哥家的店。”莫寒一喜,心想这是难得的便宜,又睹见沈乔生在一旁休息,心中绕个弯子才开口道:“柳二哥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早带了付账的人,哪有不用的道理。”柳锡侜自然明了,爽朗一笑。
  “好,今日咱们就捡些贵重的,也折腾折腾那管家的人。”继而吩咐老板从柜上取出一根翡翠凤发钗,来回看了看,道:“这也算是店里的上等货色,配着流苏髻就更美了。”“这个不错,配坠马髻再好不过。”沈乔生拿着个蝴蝶状金步摇在莫寒眼前晃来晃去。
  敢情这两人都是研究女子发髻的高手了。
  莫寒也不理会,径直走道陈诠跟前,问道:“陈大哥觉得呢?”“莫兄弟要买这簪子作何用呢?”莫寒一下懵了,高手,果然是深藏不露的。
  不等莫寒做出反应,沈乔生率先开口:“还不是汀兰,吵着闹着让人给她捎首饰。”汀兰是沈家最小的女儿,与袭远一般大。
  莫寒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匆匆收了东西就想走。
  沈乔生倒是大方,将方才莫寒挑过的东西一并买了,还有她临时选中的龙首螭形玉带钩。
  走一小段路,男人们手上的东西也多了起来,沈乔生已将上午买的寄在樊楼,此刻也提了三四带,都是些小物件,吃的玩的都有。
  才买的首饰在柳锡侜那,只是柳锡侜望着沈乔生的背影,笑得诡异。
   
                  酒趣



  丰乐楼十分靠近皇宫,他们的楼修的比宫墙还高了,便禁止西楼登临睽望。
  齐太祖时又修了稍矮一些的三座副楼,与主楼一起形成了京城最大的酒店群。
  四人进了丰乐楼顶楼的房间,从窗户相下望去,可以看见整个东京。
  本想从远处看看皇宫,可惜西边的窗户被封了,只能向东远眺,欣赏车如流水马如龙,还有那蜿蜒西去的汴河水。
   先点了些下酒菜,莫寒本是南方人,这时泰国良种水稻经由政府推广已经普及,所以能够吃到符合南方人口味的大米,便又上了绿色的琉璃碗盛的面和羹,叫做“合羹”。
  有柳锡侜在,酒是必定不能少的,只是这是还只有黄酒,白酒估计也快投胎了。
  见吃的差不多了,胃里已有铺垫,柳锡侜举杯道:“莫兄弟,这可是丰乐楼最出名的眉寿酒,你初到京城,这杯酒就当愚兄为你接风洗尘。”莫寒也不扭捏,端起酒杯就道:“那就多谢柳二哥了,以后就同表哥一样唤小弟阿九便是了。”说完,仰头饮尽,再将酒盅翻个个——竟一滴不胜。
  柳锡侜见她小小年纪,样貌清秀,骨子却是豪爽。
  顿时觉得又寻着了知己,举杯又道:“阿九好气魄,愚兄敬你!”莫寒自是来者不惧,觉着这眉寿酒不如白酒辣口,也比米酒醇香,既有白酒的劲道,又有米酒的润爽。
  比后妃的香泉酒、天醇酒、琼酥酒、瑶池酒爽利多了!在宫里也不能多喝,趁着新酒开坛,又有保姆在侧,不多喝几杯怎么对得起自己。
  二人一来二去的变着法找理由对饮,竟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灌下七八杯。
  喝光了两壶酒,也不见有什么醉酒的反应,莫寒越发大胆起来。
  柳锡侜又说为了阿九生的如此好看也要喝一杯。
  莫寒觉着柳锡侜这人煞是可爱,大笑道:“那是要敬我的爹娘了!”举杯时手被沈乔生按住了,他绷着脸,用警告的口吻说:“这酒后劲足,醉了回去可不好交代了。”那是你不好交代,又不是我,出了事就说是你把我拐带的!莫寒成心作弄他,吐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趁他发呆的时候,抽出手,道:“柳二哥,今日咱们不为别的,就为让表哥破财干杯!”
  “好!”柳锡侜来劲了,拍案而起。
  “就为让乔生散财干了这杯!”那厮不乐意了,不快地说:“锡侜,你也收敛着点!阿九不懂事,你还撺掇着一起瞎胡闹么?”
  此时,高手又出招了。
  陈诠缓缓起身,为自己斟满酒,道:“愚兄也为让乔生破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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