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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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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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一)文 / 一溪明月

不会吧,这就算抗旨了?
唐意吃了一惊,这个罪名在古代是可以诛九族的——虽然,她并没有九族供他诛,但好不容易来一回古代,总不能为这点事就嗝屁吧?
好吧,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那谁谁谁忍了胯下辱而成千古名将,那就把这看成是天降大任于她的必然过程吧——至少,这看上去比冒着暴雨爬行穿越钢丝网要容易得多。
“臣妾不敢~”
尽管过长的裙裾使得操做比想象要多了几分困难,中途几次差点拌倒,总算安全抵达他身边。
新的问题随之产生——跪着的她是绝不可能够着他颈下的盘扣的。
唐意一声不吭,抬头,如水的明眸在暗夜里闪着光。
看着那双含了几分不屑,几分挑衅甚至带着一分嘲讽的明眸,澹台凤鸣有瞬间的愕然。
原本算定以她高傲的性子,绝对不可能承受这种折辱,谁知她竟妥协得如此爽快。
但他毕竟是澹台凤鸣,诧异只在心底,转瞬调整了心情,淡淡地道:“免礼,平身。”
还以为他会僵持许久,这么快就被打败,无趣。
唐意暗中撇唇,几乎是有些得意地站了起来,伸手去解他颈下的盘扣——毕竟是第一次,手法生疏,解得颇为费力,指节更不慎顶上他的喉节。
澹台凤鸣眉心一蹙,身子后仰趋避,声音变冷:“想勒死朕?”
“勒死你,我也活不了~”唐意顺口反驳,咬牙与剩下的几颗盘扣战斗。
当皇帝的果然都有被害妄想症,只不过脱件衣服都能与谋杀联想在一起,佩服!
见她竟敢不用敬称,随意以“你”“我”相称,澹台凤鸣不自觉地冷笑:“云宝林,上官奕林是这般纵容你的吗?”
上官奕林?
唐意有瞬间的茫然,随即恍悟——他指的必是西秦的废帝。
解下最后一颗盘扣,把龙袍脱下来,搭在臂上,唐意向后退了一步,淡淡地答:“他从不让我做这种事。”
“这么说,是朕委屈了你?”
身为UNC要员,经常以各种身份**在世界各国的政商要人之间获取情报,她深深明白,对女人而言,美貌是一件多么有利的武器。
美人垂泪,最惹人怜。当犯了错误的时候,没有什么方法能比眼泪更有效而快速地让男人心软。
看着他突然变得冷厉的眸子,唐意暗悔失言,眼中涌出泪雾,诚惶诚恐地蹲下去替他脱靴:“臣妾不敢~”
“跪安吧~”果然,澹台凤鸣并未再追究,径自上床休息。
“是~”唐意暗自欣喜,服侍他躺下,替他掖了被角,顺手再把床幔放下,行了礼正欲退出。
“朕没叫你走~”淡漠的声音从床幔间逸了出来。

专宠(二)文 / 一溪明月

唐意悄悄抬头,帷帐的间隙偷偷打量,望着那张既使隔着一层黄绫变得模糊而遥远,却依旧俊美如仙的脸庞,她的心忽地漏跳了一拍。
她当然没有忘记,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对此,她早有准备,也早就预备好了至少三套以上让自己顺利脱困的方案……
可,她几乎设想了所有可能,却独独没有料到她的夫君会是这般模样,竟能轻易挑起她心底最柔软的情感。
她甚至想,如果,那件事是跟他一起做,或许也不那么令人讨厌?
她也不确定,如果他要,她还能按预订的方案拒绝他吗?
不似唐意的万般挣扎,澹台凤鸣只揉了揉眉心,低声吩咐一句:“朕要休息了~”便合上了眼睛,不再理她,径自睡去。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唐意咬牙,声音从齿缝间慢慢迸出:“是,臣妾遵旨~”
哈,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竟然认为这种仗着皮相漂亮就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丝毫也不懂得尊重女性的大沙猪很迷人?
呸,这种有虐待狂的男人,白送她也不要!
跪就跪,她就不信了,这能比在亚马逊丛林里抓毒贩还难?
“皇上,交子时了~”尖细的嗓子突兀地响起。
唐意立刻伸手撩开帷帐,探身进去正欲摇他,忽见他眉心轻蹙,似乎在梦中都带着一丝淡淡的忧郁。
也不知哪根筋不对,她想也不想,伸指抚上他的眉间,谁知刚一接触,他已倏地睁开了眼睛。
唐意脸一红,条件反射地指了指窗户的方向:“德公公好象有事要禀?”
“多事~”澹台凤鸣定定地望了她好一会,冷哧,闭上眼继续睡。
“是~”随着这声低叱,德公公的身影也终于从轩窗上消失……
唐意讪讪地放下帷幕,继续默默地跪在床头。
职业的特殊性使她必需不停地**在各国政商要人之间,这么些年锻炼下来,自问早已脱离了那种见了皮相好看、位高权重的男人就魂不守舍忘了自己姓什么的花痴一族。
为什么面前这个男人却让她屡屡失了方寸,甚至丧失了正确的判断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走廊上渐渐响起轻巧的足音。外面,响起的依旧是德公公的声音,轻轻的,象是怕惊忧了谁:“皇上,可是醒了?”
澹台凤鸣掀被而起,正欲撩开帷帐,忽见一络青丝散在大红的锦被上,他一怔,却见唐意跪在床前,歪着身子趴在床头睡得正熟。
这样,居然也睡得着?
他眉一蹙,逸出一抹冷笑。
 

专宠(三)文 / 一溪明月

“万岁爷,该起了~”没有得到回答,德公公试探着再唤了一声。
澹台凤鸣略一沉吟,掀开帷幕,弯腰抄起她娇小的身子,顺手把脚上丝履脱了,把人往柔软的锦被里一塞,这才淡淡地应了一声:“进~”
忆柳捧着冕冠朝服,问岚,元香,初夏等分别捧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澹台凤鸣这才慢条斯理地坐起来,将薄被往唐意身上拉了拉,掀开帐幔坐于床边。
忆柳身为掌事宫女素来大方稳重,另几个到底年轻,眼里已现惊讶之色,初夏更是止步不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皇帝已起,妃子却还高卧,实在有违常理。
德公公在她们之后进来,低眉叱道:“都杵着干嘛?还不伺候皇上更衣?误了早朝……”
澹台凤鸣把手一抬,压低了声音打断他:“噤声~”
皇帝金口玉言,既已发话,谁还敢吭声?
这下子大家越发诧异,德公公顿了顿,趋前几步,轻声询问:“皇上,云宝林,留还是不留?”
云清歌貌美天下皆知,早已名扬四海,夕日在西秦更是享尽荣华,宠冠六宫。然,这毕竟都已是过眼烟云,随着西秦的灭亡,往日的恩宠反而成了刻在她身上的耻辱。
这一点,从皇上只封她为宝林就知,她的入宫不过是场世人皆在等待的笑话,更是皇上一雪前耻的手段。
可,自古以来,除皇后和三妃之外,其余人侍寝都不得过子时。这个规矩,澹台凤鸣登基七年从未打破,却在昨夜为了她破了,这是否意味着,云清歌尚有翻身之地?
这令得尽管已侍候了二代君王,资历丰富,也最善揣测上意的他,也陷入了迷雾之中。
“留~”澹台凤鸣没有迟疑,淡淡地答。
“是~”德公公躬身退到一旁,目光忍不住再次扫向龙床。
几名御前宫女这才上前,小心地侍候着澹台凤鸣着装,洗漱毕,簇拥着他鱼贯着出了内殿,向外而去。
澹台凤鸣边走边向德公公吩咐:“传朕旨意,免去云宝林今日定省,赐金十两,各色锦缎十匹。”
“遵旨~”
事实上,唐意在澹台凤鸣的手甫一接触她的身体时已然惊醒,却被他接下来的举动弄昏,待回过神来,忆柳等人已进入,此时醒来反而尴尬,索性装睡,以不变应万变。
待得悉簌之声远去,唐意有些困惑地掀开帘子偷瞄,却发现偌大的寝宫已空无一人。
她跪了一晚,早已膝盖酸软,这时精神放松,亦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自处,想着除死无大碍,反正皇帝也发了话,那就先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再说!


 掌嘴文 / 一溪明月

“娘娘容禀,小主尚未……”略带慌乱的声音响起。
“滚开!休要挡着本宫的路~”拔高了的女音满含怒气。
睡意朦胧中,隐约听得争吵声起,唐意蹙眉,勿自摸不着头脑,一盆凉水伴着数声惊呼,已自帐外泼了进来,把她浇成了落汤鸡。
时值清明,天气乍暖还寒,被冷水一浸,寒意透体而出,唐意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含怒撩开帐幔:“谁啊?”
寝殿中,站着一名宫装丽人,姿容秀美,冷若冰霜,正斜着眼睛瞪着她:“云宝林,你好大胆子!”
她的身后,站着四位宫女并两位内侍,尽管表情各异,但明显都带着看好戏的成份。
啧啧啧!早听说过后宫倾轧不亚于虎豹豺狼,却没料到入宫第一天就拉开了维幕!如此急不可待,只怕手段也未见高明!
弄清楚状况,唐意的火气已去了八分,慢条斯理地下了床,撩了撩湿漉漉贴在额上的乱发,微微一笑,欠身福了一礼:“抱歉,请恕臣妾眼拙,不知是哪位姐姐驾临?”
“呸!”季梦涵冷笑一声:“不要脸的*/妇,谁是你姐姐?”
“婕妤娘娘驾到,还不跪迎?”锦如神色傲慢,冷声提醒。
“哦~原来是婕妤娘娘~”唐意点头表示了解,依礼盈盈下拜:“臣妾参见婕妤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日头已上中天,你却拥被高卧,莫非西秦女子尽皆如此下贱懒散?”季梦涵神色极其不屑。
她辱骂西秦女子原与唐意无扰,但却不喜她的尖酸刻薄,因此淡淡地回:“臣妾听闻东晋乃礼仪之邦,后宫佳丽更是个个才情满腹,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宝林!你好大的胆子,不往凤仪宫定省,莫非仗着曾为皇后,就敢不把淑妃,德妃二位姐姐看在眼里?”季梦涵又惊又气,转而指责。
“禀娘娘~”孤岚虽心中骇怕,仍大着胆子细声回道:“皇上口谕,已免了我家小主今日定省……”
“放肆,主子说话,没问到你,哪有你插话的余地?”不待季梦涵发话,锦如会意,抢先喝叱:“掌嘴!”
“是吗?”唐意冷冷地瞥她一眼:“请恕清歌初进宫,不知这位说话的又是哪位娘娘?”
锦如脸色一白,垂下头讪讪地退到一旁,不敢再强出头。
季梦涵见锦如吃了瘪,心中越发愤怒,斜眼觑着孤岚,尖着嗓子道:“你擅答本宫话,本宫罚你自行掌嘴二十,你服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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