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该不会是被他自己收进房了吧!”
“哈哈,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再说了,长得这么美,还是双胞胎……”
“诶,那个紫色长裙戴面纱的是谁啊?”
“对啊,对啊,没见过啊!”
“哎呀,肯定也是个美女啊,不然能跟她们走在一起吗?”
“对呀,你看那胸、那腿、那手、那腰,唉呀呀……”
“小孙,你口水掉我衣服上了!”
……
戴面纱是容白故意要给大家的悬念,等到比赛那天要给大家惊喜的。也是她故意要带着风姝和风诺在大街上行走的,有三位美女陪衬,大家一定很想知道这位面纱“美女”究竟是何模样,一来可以吊一下大家的胃口,二来顺便替他造造势,三来打扮之后的柳二少确实够惊艳的,她刚看到的时候,都呆了好久。
花魁大赛报名的地点是在醉春楼的门口,也因为这事,原本只在晚上开业的醉春楼破例这几日的白天也营业。
因为是在白天而且今天是花魁大赛报名的最后一天,醉春楼里的人并不多,熙熙攘攘只有几个根本叫不出名的小萤小燕在一楼晃荡接客。
报名的事倒是很顺利,不过报名费花得容白很心疼虽然不是她掏的腰包,十两啊,寻常两百姓,就算有花容月貌也没有钱报名啊!
风姝风诺以为报完名就可以走了,正准备扶着自己主子打道回府,却见容白说什么带大家见识见识然后一溜烟冲进了醉春楼。
“风姐姐呢?”容白冲进来见一个龟公打扮模样的人开口问道。
“风姐姐?”那个矮个子龟公抬起睡眼惺忪的眼睛打量她,以为她是来找茬的,抬头见她一脸诚恳,又追问道,“哪个风姐姐?”他们这儿的小姐可没有一个是姓风的!
“就是风老鸨风姐姐啊!”容白越发笑得诚恳,语气是不容置喙的一派天真无邪。
呃……她说的该不是他家那个已经六十岁了还总是一副浓妆艳抹完全把自己的脸当画布的风老鸨吧?矮个子龟公发现自己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在楼上。”
“啊,这样啊,”容白点了点头,双手不住的往矮个子龟公手里塞着什么东西,“请公公上楼帮我叫一下,就说小女子有笔生意要找她谈!”笑容依旧诚恳无比。
矮个子龟公也露出了诚恳无比的笑容,道,“好,我上楼试试,不过,她可不一定会见你!”
“你告诉她我家小姐是这一届花魁,她就一定会下来见我的。”嘱咐完矮个子龟公,转过头来,果然看到三张疑惑不已的脸,她笑嘻嘻的走上来,开始做着解释。
“这种比赛可不是你光有才有貌就可以赢的,还要你的背景够硬,如今我们什么都有,缺少的就是后台。这个花魁大赛是你们柳家赞助的,如果柳大少愿意……那当然不必再找什么后台,他就是最硬的后台,我只怕,他如果知道……”还没说完,四人背后已经扫过一阵冷风。
这时,矮个子龟公正好站在二楼朝她们打手势,示意她们上去。跟在矮个子龟公的后面,她们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别院,布局精致雅意,一点也看不出来这儿居然住了个妓院老鸨。矮个子龟公示意她们自己敲门进去便摆手下去了。
容白轻轻的敲了敲门在获得主人的允许下四人推门走了进去。
“是你们找我?”发出声音的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四十五的妇人,穿着打扮很随意,只是那张脸的妆容,精致是精致,可惜就是太精致了。似乎刚睡醒,她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身上披了件单衣侧躺在一张贵妃椅上,手上摇着把红色带绒毛的团扇。
容白绝对没有错过在她们刚进来时,这位风老板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艳。
四人朝妇人点了点头,“风老板?”
风老板坐了起来,将身上的单衣披在身上,手上的团扇指了指四周的凳子,道,“坐吧,”见四人依言坐下手中团扇摇啊摇的问,“几位找我风清宝什么事啊?”
“风老板真是个爽快人,”容白朝她笑了笑,“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家小姐,”容白指了指坐得格外规矩的柳二少,“想风老板力荐她参加花魁大赛。”
“呵呵呵呵,”风老板团扇遮嘴,笑得好不愉悦,似乎刚才容白说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末了,神色严肃的盯着容白,她知道,虽说那位面罩白纱的才是小姐,可是真正能作主的却是这个刚才与她说话的丫头。她翘起二郎腿,整个头靠在搭在团扇上的双手上,道,“我为什么要舍弃我醉春楼的头牌保荐你们?”
“头牌?”容白也捂着嘴笑起来,“风老鸨,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醉春楼的头牌凌红姑娘资质容貌具佳,实乃上品,只可惜,却绝对称不上绝品,若是参加花魁大赛,恐怕连三甲都进不了。”
她回头瞪了眼某人炽热的目光,她知道某人现在一定是“一副你又知道了”的大便脸。废话,要不然,她要绯冬大清早的出门干什么,当然是去一品楼打探消息去了。
再转过头来仍是笑意吟吟,“您也知道,潮汐阁的醉红姑娘残梦水榭的慕雪姑娘还有十八梦的流云姑娘可比你家凌红更有希望拔得头筹啊,更何况,还有那些个从外地特意赶来参赛的各地名妓头牌们。你再看看我们三个,”她站起来指了指自己和一直保持端庄秀丽的风姝和风诺,“我们三个只是丫鬟就已经把你的凌红姑娘比下去了,更何况是我们小姐……”
风老板站了起来,来回的走着,像在思索什么,边走边不停的摇着她的团扇,容白也不着急,悠闲的坐了下来,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据绯冬说,醉春楼这几年因为头牌实在不济,一直被潮汐阁残梦水榭和十八梦打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扬眉吐气,傻子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显然,风老板并不是傻子。
“好,我答应你,”风老板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她再傻也不会傻到以为她们会免费做义工。
“一万两黄金我们五五分账,名也归你醉春楼,只是,事过之后,我们与你醉春楼毫无瓜葛。”
“好!”风老板又不是傻子,又有名又有利的事她当然同意。她瞄了瞄紫衣面纱,腰够细,手够白,尤其那胸……嗯,风老板满意的笑眯了眼,只是……“只是,你们小姐,是否真如你们所说长得……”
“风老板,您可见过有丫鬟长得比小姐还好看的?而且,你应该知道,有些东西,越神秘,就越惹得人心痒。”容白磨了磨茶盖,抬起头来说了这么一句。
这句话显然得到了风老板的同意与赞赏,“那你家小姐,会什么才艺?”
容白刚咽下一口茶,将茶盖盖在茶杯上,指了指风姝和风诺,气定神闲的道,“她俩是我家小姐一手□出来的,待会我让她俩留下来,把她俩会的都展示给您看,我敢保证,您一定会满意得不得了。”
风老板越发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好,好,那你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容白一口口水差点咽住了自己,忙掩饰的又一次端起了茶盏,“小姐,风老板问您呢!”
白色面纱朝容白这个方向转过来,本公子方才签名的时候,你不是看得很认真?
容白尴尬的笑了笑道,“小姐,您就别害羞啦!”我是看得很认真,可是,可是,我、我、我、我不识字啊!
“奴家容白!”故意压低的声音,让人难辨雌雄。
容白猛的站了起来,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容白又坐了下去,“这茶盏上的纹饰真好看!”装模作样的慢慢坐了下去,又啄了一口茶。
“容白啊,嗯,不错不错,简单清雅,”团扇一指,“那这位姑娘又叫什么呢?”
“你说她呀,”白色面纱朝着容白转了转,容白似乎感觉到了某人不怀好意的眼光,“她随奴家姓,叫容黑!”
容白一口茶喷了出来,你才容黑,你全家都容黑!
第五章
容白是僵着一张脸出醉春楼的,风姝和风诺被留下来展示才艺,此刻,就剩一脸忿恨的容白和笑得十分得意的柳二少。
“小姐,您慢点走,小心别摔着了啊!”容白两手架上柳二少的胳膊,笑得十分善良,“来,奴婢扶您!”
柳二少带笑的脸顿时僵在了半空,他急忙往旁边挪了好几步,“不,不,不用了!”
“要的要的!”容白使劲把他拽回来,不经意的扬起手,让他看到自己不小心在哪儿蹭的满手灰。
“……呕……”,柳二少感觉自己要吐了,他颤抖着双手,额上青筋满布,连路都不会走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
容白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用着十分担心的语气说道,“小姐,你没事吧!你还是让奴婢扶着点吧,别又摔着了!”说完,毫不意外的感觉到自己紧紧拽住的胳膊抖得越发严重了。
“你倒底想怎么样?”柳二少咧着嘴小声的道,然后用着在别人看来一副“感激”的样子瞪着容白。
“照顾小姐是我们丫鬟分内的事,小姐不用太感激!”容白眨巴着眼回望着他,眼睛水汪汪的。谁让你叫我容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柳二少也抛来一记“温和”的眼神,谁让你逼我参加花魁大赛,逼我进妓院的?
刚表达完自己的中心思想,见容白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刚想松口气,忽然发现自己头上多了个东西,眼珠子往上一转,看到容白那只十分“干净”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擦来拭去,“小姐,你看你热的,奴婢给您擦擦汗!”柳二少蹲到地上,真的吐了起来。
容白端着负荆请罪用的糕点,站在柳二少的房门外,第一百零二次叹气。
“绯冬,换水!”房门里是柳二少十分虚弱的叫唤声。
“~唉~”容白第一百零三次叹气。
风姝将她身子掰过来,叉着腰瞪了她好一会才道,“容容,你这玩笑开大了,你明明知道少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