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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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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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柄被奴歌死死握住,有些绝望的倔强,抬眸死死盯着金沙,同时双手握紧大力向前推去。

———反而自己越是用力,剑身越向后退来。

“司凌夜!你放开!!”

眼见着站在金沙身前的司凌夜面无表情以指缝夹住剑锋,令其冷器停在金沙心窝两指宽处,心中不禁怒火中烧。

他护着她,他竟然护着他!

“我要杀金沙,干你何事!?”

“你不能伤她。”

“呵,那好……”

总之自己什么都不剩了,那还要顾忌什么?

不知是想通了什么,亦或者是最终放弃了什么,但见奴歌贝齿用力咬住下唇,直至其渗出血来。

满口腔的血腥,同时这样嫣红的色调通过五官似乎流转到眼底,明明是双雪魄干净的眸,此刻竟似被仇恨搅乱理智,布上了血丝红光。

一霎那的璀璨,眸若生华,环环相扣仿佛容纳了近千年的宿命因缘,情爱怨仇。

这样一双眼,此刻因愤怒干扰或许并不是多么美丽,反而足够惊艳,恰如蛊蝶,像是破土重生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惊心嗜血,拥有足够妖娆惑人的味道。

司凌夜对视奴歌,对视这样一双空前绝世的眸,终于颦眉。

也就是犹豫这么一个间隙,本是大力向前抵抗的剑锋,蓦地自其指缝中抽离出去,司凌夜尚未来得及反应,但听半空中传来一声犀利破空之声。

天生警觉使其下意识侧脸过去……

青铜剑在半空中挽成一道剑花,继而剑锋险险自司凌夜脖颈处擦过。

“夜!小心!”

庆幸他躲的及时,是以伤口并未伤及要害,但难免被割破了肌肤,丝丝缕缕渗出血来。

台上卿别云见到此情此景,一声高呼示警之后登时惶恐冲了下来。

红影迅速扑到司凌夜身边,殷切点起小脚去查看其颈上伤口。

“夜,夜你没事吧?流血了……”

低低犹带哭腔的低唤,指尖颤抖摸向渗血处,有些哽咽“疼不疼?”又未待司凌夜如何回答,陡然眸光狠利转向奴歌“你个贱奴!竟然要弑君!!!”

奴歌在一旁提剑冷笑,却不答话。

青铜剑锋上还犹自滴血,落到地面,嫣红的色泽让她勾唇。

不甚满意的弧度,却也似是得到了慰藉的模样。

“贱奴!贱奴!!来人,将她押往地牢杖责五十!!“

一旁卿别云平日温婉的声音都走了调,许是在为司凌夜担忧的原因,故而指尖颤抖,连带着身子都在战栗不停。

此刻司凌夜反应反倒是异常的冷静,只向前踏出半步,伸手揽过卿别云腰身,安慰般拍了拍“别云,我没事。”

众朝臣尚未在方才那一瞬变故中反应过来,此刻将将有些回神,也只顾着视线在司凌夜与奴歌身上来回扫视。

这样僵持的气氛,却使一旁本欲大喊护驾的侍卫都不知如何开口。“司凌夜,这是你罪有应得。”

半响曼声而语,青铜剑缓缓抬起指向司凌夜眉心,剑锋后,是奴歌一张冷艳如霜的俏颜。

剑锋停止在半空中,不见丝毫颤抖,可见其弑君之心有多决绝。

“奴歌,跟你说过多少次,你有时冲动致命,行事太不自量力。”

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教育她?

奴歌冷眸,微微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没有十足的把握便要杀人,这样反而只会伤了自己而已。”

修长的指尖满不在乎抿去颈上血迹,一双深若千丈古潭的眸不露半分喜怒哀乐,于是愈加深不可测起来。

“我现在只要杀她,你让不让!!”

剑锋挑向金沙,后者看清其所指,立即向司凌夜身后缩了缩。

“不能。”干净两个字,带着毋庸置疑的决断之意。

“……”

“金沙既是神女,那必然要为南蛮风渊与天下效力,这不仅仅是个人仇怨问题,奴歌你应当明白。”

很难得,她用剑划伤了他,他却依然能用如此平和的声线回答她,并且只字不提惩罚一事……司凌夜近来性情倒是有所转变。

不过不知是好是坏。

奴歌警惕向后挪去半步,还尚未待说什么,其身后侍卫立即在卿别云暗示下,迅速冲上前来将奴歌扣住。

青铜剑蓦然失力‘哐啷’一声掉在地面,犹自颤了几颤。

许是先前被奴歌挣脱乃因疏忽,这次侍卫已有防备,将其各个角度封死。

一旁卿别云扬起下巴尖厉声吩咐“锁进地牢,即刻行刑!”

司凌夜袖手立在卿别云一边,听闻要杖责奴歌五十以作惩戒时,薄凉的唇角微微掀起,似欲说些什么,却到底最后在撞上奴歌那样微哂的眸光时咽了回去。

只做摆手,而后转身对百官道“将金沙封为贤妃,择日举行封妃大典。”

陷害

“神女身份一事真的很重要么?今日见她伤你,我委实是动了气。夜,我知我不该代你惩罚她,你倘若要怪,便来怪罪我吧。”

是夜,流云殿内昏黄烛火摇曳,放眼即是瘟氤的暖情。

而这样近乎缱绻的暖情中,卿别云特有疏朗温和声音一***传开,缠绕向雕花窗边伫立那人。

玄色锦衣,袖手而立明明没有任何动作,只略略举目望天,似是在眺望漫天忽明忽暗的星子,然其魅惑气质依旧宛若实质荡漾开来。

只望其背影,便令人心悦诚服甾。

“夜,你若不快,我现在便下令将她放出来。”

司凌夜身后卿别云望着其背影,捏着衣袖小心翼翼试探着,言语轻缓,生怕触动什么再惹他不悦般。

“既已是过去的事,又何必再做无谓的更改。廷”

淡漠的声音,却让卿别云的心直直往下沉。

自己只是轻轻一番试探,结果没有否决,可见他彼时果真没有要罚她。

黯然“别云知错了。”

“别云,你近来为何总是在费尽心思来揣摩我的想法?曾经你活得洒脱,并未在乎过这些。”

那是因你曾经身边只有我,眼中只有我,心中亦是只有我,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那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有些苦笑,可女儿情怀到底不能直言什么。

“为了江山而不择手段着,这样心机算计,而今连你也怕我吗?”

未曾料到他如此说,卿别云一愣“什么?”

“你知道,纵然你做错了事,我亦不会怪罪。”

“不。”踟蹰半响,到底折中道“我不是怕你,而是心疼……不想看你如此犹豫不决的样子。”

“我犹豫?”

月光越过雕花窗棂,优雅漫布在他身上,那人缓缓回过身来,轻皱浓密剑眉,似是不解。

很难见得如此不设防备的他,薄凉中犹带犀利,但这份犀利却被精巧柔软的包裹住,似是生怕伤着自己。

这样被宠爱的感觉。

卿别云随之心头一宽,抬手拂灭了烛火。

一霎,满室暧昧的昏暗。

这样尤其亲密的气氛中,月辉幽凉。

终于举目缓缓走向前去,与他共同站在月光下,柔声劝说“你不记得吗?前几日我便同你说过,金沙与奴歌二人当中,如果有一人是假,那必要……”

说要放了奴歌是假,此刻情意袒露才是真。

“杀了吗。”明明是在征询问题,却偏生是这样断定死水微澜的语气。

“我知道,你到底是舍不得了。”

“什么是舍得,什么又是舍不得?”

“你今日是因知她再活不长久,所以没有动怒,去惩罚?”

是这样?

司凌夜颦眉,心中如同塞入一团棉絮,致使其呼吸发哽。

并不急着答话,反而是身侧卿别云将小巧纤细的指尖穿插到自己指缝中,而后深深扣紧。他此刻的心思,自己都是难以理解。

耳边,是卿别于难得患得患失的担忧“夜,你知道吗?只有与你最接近时,便像如此十指连心间,我才会觉得你真正属于我。”

“平日呢?”

“你将目光给了她太多,这并非是好事,她迟早成为你一统天下的绊脚石……留不得的。”

…………

…………

时光周而复始的流转,像是无止无休。

眼前是一种极具特色的黑,昏暗的,带着令人窒息难耐的潮闷。

或许在地牢的日子并非多么难过,只是……长久见不到阳光,听不见别人说话,有些寂寞无聊。

地牢里间发霉的墙角,单薄的身影抱膝坐在地面,保持着一个固定的姿态举目望天,不知是坚持了多久。

只是目光极力放空,而后偶尔动一动耳尖。

身后稻草中时不时会有老鼠们窜来窜去,并且会发出类似咬东西的声音,刚开始奴歌还会有兴趣去看一看,到后来只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也不知是哪间牢狱死了人,它们啃的,或许是骨头?

也只是猜想罢了。

不过偶然间见那骨节模样,到分明像是指头的。

有尸体竟然都不埋葬。

待遇越来越差了,这还真不是人能待的地方。

…………

‘吱吱———’

一旁许是因尚未吃饱,打算再去找些食物的老鼠沿着墙缝自奴歌眼前掠过,灰溜溜的身子弓着腰,一双豆大眼睛警惕盯着四周,似乎生怕那一边奴歌忽然暴起将其围劫一般。

或许长时间不吃饭,饿极了,人们真会做些疯狂事。

不过好在自己尚未如此饥渴。

奴歌有些庆幸自己被打入地牢四天来未有动作,故而体力消耗极小,不需要去抓些老鼠一类来填肚子。

“我不抓你们,呵呵,我不吃生肉哦。”

有些类似自言自语的意味对着墙角老鼠如是说,然后主动再向后挪了挪,似是为了给老鼠让路。

可她身后即是墙角,退无可退。

而另一边,本是欲打算穿过铁栏去的老鼠,蹲在另一侧墙角似是仔细看了奴歌两眼,原本打算借过的动作,却诡异的改为弓腰窜到奴歌眼前来。

奴歌不动,只有些疑惑低头看它,似在研究它是如何想。

那只老鼠亦是不动,只努力瞪着黑溜溜小小的眼睛,一派打量模样盯着奴歌。

僵持了半响不见奴歌有所动作,那老鼠嗅了嗅鼻子,最终似乎得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受了鼓舞,蓦地尖叫一声,猛然向奴歌面前窜来!!

‘吱!!———’

灰溜溜的身影尚未触及到奴歌衣角,便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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