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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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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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很,无需皇后心忧。”

“那我们便来说一说正经事。”眼见奴歌面色冷硬,并无配合自己佯装姐妹情深之意,卿别云也逐渐敛了笑意。

长长冠丹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百年梨花木椅扶手,看似无意为之,实际在此刻肃静大殿中听来,倒像是在刻意倒计时。

一声一声清晰的回响,听的奴歌委实有些不耐烦。

“皇后到底有没有事吩咐?”

如此询问固然冷硬,对面卿别云却不见怒意。

“急了?”只一扬眉梢,有些幸灾乐祸的叹息“只可惜,这事可由不得我。”

“那你……”

“皇上眼见着就要下朝,我总不能在这时候派人去催,妹妹说是不是?”

“皇上?!”奴歌心间一凛“卿……!”下意识想要直呼对方大名,但转念又碍于对方如今万人之上身份,只能立即顿声,改称道“皇后这是何意!?”

“自然是要解释一番,为我自己开脱。”

奴歌凝眸上下打量卿别云,隐约的眉目,只觉对方笑的不怀好意。

“你今日传我前来,只是为了刻意当着司凌夜的面羞辱我?”

“妹妹,祸从口出,可要注意你的言辞。”似是容不得有人玷污皇室,卿别云但听奴歌直唤司凌夜名讳,当下凝声斥责。

“我!……”

…………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通报声遥遥自大殿外刺耳传来,奴歌本是站起一半的身子,不知想到什么,缓缓矮身坐了回去。

翊坤殿外,那刚刚下朝尚未来及退去龙袍之人一步步,器宇轩昂而来。

仿佛是遥远来自天际,一点点由朦胧变得真实,然,这真实却让奴歌觉得刺眼。

旁人包括卿别云都在矮身行礼时,奴歌不曾起身,只别开头看向角落。

不消片刻,便有人注意到奴歌大不敬行径,以卿别云为首,视线咄咄看她。奴歌却是浑然不觉模样,垂落视线看向自己脚尖———了无看头最简单的黑色布鞋,不知被洗刷了多少次,已经微微褪色,好像还很严重……回去要和宫铃说,以后不要太认真的刷鞋子。

“怎么,你见不到朕么?”

灰黑布鞋对面,不其然多出一双针脚细密的流云短靴,明黄|色,上有宝珠镶嵌点缀,映着缎面徐徐生辉。

视线顺着这华贵的鞋面往上去看,龙袍———昂扬的五爪金龙眉目含威,再往上……

奴歌蓦然别开视线去,似是不愿多看司凌夜一眼,最终调转视线到翊坤殿地面一点污渍上———或许是哪个宫女进来时踩得,想是不就便要被打理干净了吧。

就像是自己一样,本不该出现在这光鲜的大殿,是以很快便要被厌弃清除。

只是这时候怎么还不到来?

…………

“朕亦知道你丧子之痛,身子还有诸多不便?行礼便免了罢。”

司凌夜拂袖,在奴歌对面站立一会便转而走上正座。

“哼。”奴歌在心底蓦然冷笑一声‘身子不便,不必行礼?司凌夜,你还真会为自己挽面子,找台阶!’

“臣妾今日劳请皇上前来,本是想要做个见证。”

“哦?”司凌夜扬眉看向卿别云,配合问道“什么见证?”

“是这样……”卿别云故作伤心自责掩面“我想奴妃妹妹定然是误会了些事,她腹中孩儿本是我负责配药保胎,可因妹妹体弱,眼见孩子八月之余却胎死腹中……妹妹定然是怪罪我照料不周……”

司凌夜不语,只转为看向奴歌“果真如此?”

却见殿下,那单薄的身子不知为何而轻轻战栗,似在极力压抑什么。

她何时变得如此细弱了?

本是晶莹吹弹可破的肌肤如今伤痕遍布,本是灵动倾世的眉眼,此刻只剩下死寂,麻木干枯的,像是一种抵达天尽头的空洞。

单薄的肩膀,扁平的小腹———再没了身为人母的慈爱丰盈。

清瘦的,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在这勉强支撑。

这,可是自己最初相识的奴歌?

质问

“依照皇后如此说来,这孩子,莫不是本就该死!?”略哑的声线,亦是再无举世生动九霄的空灵。夹答列午

悄然打量奴歌半响,司凌夜暗自收回视线,在心底叹息一声———昔日完美的人,犀利的剑,如今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妹妹哪里话?”对面卿别云一诧,含冤委屈道“依妹妹这话听来,反倒像是我刻意而为之,夜……”又扭头看向司凌夜,玄泪欲泣“你也知道别云是多么疼爱这个孩子,怎么可能下手?”

司凌夜在一旁默默的听,最后微微凝眉看向奴歌。

“别云对这孩子的确上心,你身子不济,也不该怪她,实际上……槎”

但见那冰冷如刀的视线倏然射来,本是劝慰之言,便悉数吞回腹中。

“我承认,我孩子的死,是他福薄,是他活该!”奴歌冷声“但,我却不明白的是,人既然已经死了,却为何还要将他弃尸乱葬岗!!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到处都是荒郊,腐烂的尸体,甚至搞不好还会有野狗豺狼冒出来将其尸骨吞入腹中!……我如今只想知道,他既然已死,为何不让我见上一面!反而扔到那种地方!尸身不保!”

“我!……扫”

别云美目倏然圆瞪,扭头满脸慌张无措看向司凌夜,一副惊讶模样“夜?奴歌妹妹这是在说什么?”

“乱葬岗?”

对面司凌夜亦是颦眉“我不是吩咐宫人将孩子以大皇子之仪下葬,入皇室陵墓的么?”

“是啊,夜你当初是如此对我说,我还特意提点了下人,告诉他们是按大皇子形式,万事不可疏忽。”眉目又转向奴歌“妹妹说的这是什么话?污蔑我?”

“你!!”奴歌心间一凛,刹那间回想起先前云端传话时种种,最终觉得云端身为司凌夜手下,虽身为暗影,但毕竟心地不坏,离开前没有理由戏耍坑害自己。

那剩下的可能,便是今日卿别云特意安排好,找来司凌夜,佯装委屈唱一出戏刺激自己!

思及至此,不禁愠怒“卿别云,你还想抵赖!”

“夜。”对面卿别云却不想与奴歌针锋相对,只小女子模样扭头对司凌夜哭诉“你瞧,妹妹果然误会了我,今日若不是夜在这里,说不定她便要上前,直接如上次那般刺杀我呢。7”

“你!……”

奴歌气急,自知有苦说不出,纵然说了司凌夜亦不相信,于是生生吞下一口气不再辩驳,只‘啪’的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我……”努力平复怒气怨恨半响,为避免卿别云再找自己错处来惩罚,于是僵硬行礼“自打诞下死胎后心绪一直不宁,如今误会了娘娘,奴歌罪过!奴歌自愿回到落霞宫面壁思过!不再见任何人!”

这‘任何人’中,自然也包括司凌夜与卿别云。

眼下这情景看似是奴歌请罪,实际上,则在谋取后路。

既然孩子已死,既然尸骨不再,再多分辨什么都是无用———眼下最终要的,便是将自己调养好,日后打算给卿别云一击致命!

…………

“妹妹这?”

座上卿别云亦是未曾料到奴歌学会明哲保身,当下准备好哭诉给司凌夜的台词,一时哽在喉间,不上不下憋得俏脸通红。

顺气半响,这才明白奴歌面壁此言为何,却偏不打算遂奴歌的愿,于是扯笑道“妹妹原本丧子便是因为长时间抑郁在心,如今正适合出来走动散心的时候,哪里能再面壁?”又刻意在司凌夜面前展现自己宽容大度,温和假笑“妹妹日后还是多来翊坤宫玩罢,自从封了后位之后,后宫其她妹妹多多少少都开始与我疏远,还望奴歌妹妹莫要如此。”

奴歌只身立在殿内不再入座,面对卿别云看似亲和,实则挖苦嘲笑的话,亦是抿唇不答。

什么叫翊坤宫寂寞?分明是在炫耀她凤位无限崇高。

卿别云,正所谓爬的越高摔的越疼,你莫要太得意!

奴歌垂眸,过长的刘海恰好掩去其眸中一抹冷意。

“皇后若是无事,奴歌告退。”

说着竟是不理司凌夜与卿别云是否准许,径自转身离开。

…………

是因无人阻拦,于是挺直脊背,一步步昂首走出翊坤宫外,仿佛是一切都不在乎的淡然模样。

实际上,此刻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刻,心究竟多疼。

司凌夜,按理说,那个身为孩子父亲的人……

得知孩子尸身被扔到乱葬岗时,他有那么一瞬诧异惊骇,然,也只有那么一瞬而已。接下来便相信了卿别云所言,信她各种伪装,托词……

是了,自小的青梅竹马,天生的两小无猜,哪能是自己后来及的上?他若是不信卿别云的话,那才叫奇怪吧。

———还有卿别云,你伪装的可真好。

今日一举,不仅表明开脱出自己无辜来,更是在司凌夜心中树立下大度模样———不愧是一国之母呵……

好,好个司凌夜,好个卿别云……

你们相爱至深是么?她说什么你都信,她要什么你都给是么?

可以,既然你们如此伉俪情深,我便会想办法给你们一场成全。

我的孩子死了,不知原因,莫名被扣上胎死腹中一月的牵强理由———明明即将产子前,自己还感受到胎动的孩子,呵,居然说是胎死一月……

你们骗得了任何人,却骗不了我,骗不了一个怀胎九月的母亲!!

孩子既然离去,那么正好,我了无牵绊……正好拉你们来陪葬!!

水眸打量四周巍峨实则冷漠的雕梁华脊,蓦然一声冷笑,人影强自支撑着脱力的身体,一路飞奔回落霞。

…………

…………

扬手匆匆推开院门,屈指在口中蓦然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东方远处不消片刻,便有一抹雪白飞来。

抬手,南宫引千特意驯养的信鸽便‘扑伶伶’乖巧落到其手掌上,奴歌扬眉,带着信鸽走入内阁。

粗糙研磨匆匆找来纸笔,只简单两句———十五子时北门,速应。

佝偻的指尖已然不复当初灵便,写字很是勉强,歪歪扭扭只是将将能看,奴歌却是懒得去慨叹理会,只将信纸卷了卷,绑上信鸽小腿,拍了拍其翅膀将其放飞。不过片刻,奴歌举目通过窗子去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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