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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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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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了默,半响断定道“可见皇上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竟还有力气讽刺朕,不错,真不错。”司凌夜蓦然低低抚掌而笑“方才进来时,朕还以为要为你预备棺材呢。”

“祸害遗千年,属下是注定要活千岁。”

“我本……”司凌夜有些冷脸,即将出口的话被生生咽了回去。

原本还想告诉她,自己不许她三日进食只是气话,可谁知她不肯服软,硬是在殿内昏迷了三天。

更何况帝王一言九鼎,无人劝阻说情之下怎能出尔反尔?

‘我本没打算让你病三天的。’可这句话哽在喉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最重要的,这样的话此刻听来像辩解,自己怎么会辩解呢?

遂强硬道“不知好歹,还记得朕从前给你的任务吗!?”

奴歌举目看他,有些不大明白他态度话锋何意转变如此之快,便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勉强自榻上坐起“皇上说什么,属下听不懂。”

“你听不懂,朕便一字一句解释给你听。”他忽然冷笑了下“前些日子朕原本并非真想要杀红泪,不过将其囚禁在地牢,看你是否对他真心……”

“自然是真心。”

“那他便要死!”

奴歌蓦然举目定定看他,强压怒火“皇上别逼人太甚!”

“一介奴仆,倘若她对她主人的效忠程度还不如对一个普通男子,那么,她必然要死。”

“那你便杀了我!”

分明瞧见她眦目欲裂的模样,他则自得轻轻摇头“可眼下你比红泪有用。”缓缓矮身坐在她身边,伸出指尖指了指其锁骨花纹图腾位置,似是戏谑道“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神女不能死,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杀那个男子了……?

此一刻,奴歌有些眸光泛空看他“司凌夜,为何你如此蛇蝎心肠,却生的如此艳丽皮相?”婉转的声线,兀自空灵“欺骗了世人,亦是欺骗了我。”

他有些莫名所以看她。

“倘若所谓‘神女’喜欢一人,那被喜欢的人,便必然要去死吗?”顿了顿,忽然讽笑道“那我昔日喜欢你,你是不是应该去自杀呢?”

灌药

忽然沉默,满室的死寂。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昔日所谓的喜欢自己,只因中意这副皮相!?

真讽刺!

…………

“几次三番对帝王羞辱。”寂默良久,他指尖滑到她下颚倏然抬起,沉声审视她“你以为,朕会容忍你到几时?嬖”

她眉尖轻挑对视他,似挑衅“起码在我与金沙未区别出谁是神女之前,情况会这样一直僵持下去。”

“呵,你倒是悟的通透明白。”

“近墨者黑罢。朗”

至于这‘墨者’是谁,奴歌并未直言。

“很好……讽刺朕的力气依然不减,不过朕希望你待会能一直如此坚持下去。”

司凌夜扫视奴歌一眼,转而挥袖,卧龙殿侍人很快便将治疗风寒的汤药熬好,为奴歌端了上来。

不过被呈递上汤药的托盘中,除去药碗,还有一卷明黄圣旨。

朱砂字迹微微露出一角,看着便让人觉得眼熟心惊。

这是……

奴歌将视线自圣旨上收回,转为惊骇看向司凌夜。

后者却是不急不缓一笑,用着春风化雨的声线,告诉她最残忍的事“歌儿忘了?前些日子,朕可是亲自下令要你去监斩红泪呢。”说着下巴尖向着圣旨方向抬了抬,道“那是圣旨,监斩时可莫要忘了带上。”

她拧眉看他。

“念在你这两日身子虚,斩首的日子便暂且推迟在三日后的午时……”

三日后的午时……

这一瞬,奴歌蓦然有些反抗力不从心的呆愣,木然看他,又木然看了看圣旨。

最后视线一转,转为锁定在那盛着汤药的瓷碗上。

仔细端详了那药碗片刻,她忽然在侍人诧异中冷笑一声,抬手不由分说端起滚烫的药碗,扬起狠狠向司凌夜头顶砸去!!

‘哗啦’一声瓷碎,尽是阵阵扎在人心的尖锐。

可她并没有伤到他。

那以迅雷之速砸出去的药碗,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她开始动手那一瞬,他已然转移到距离床榻三步开外,风轻云淡的站着,同时眼风还不望端端的睨视着,像是在认真的嘲笑她不自量。

反倒是她端起那滚烫的瓷碗时用力过猛,汤药陡然溢了出来,溅在其手背上烫的通红一片。

察觉到右手手背有些火辣辣的疼,她却不去理会,反而疯了般又去抓桌边负责盛着药碗的托盘……

可这次她连托盘边都没碰到,探出去的皓腕便被生生扣住,被迫折回。

奴歌有些诧异去看那原本站在桌边,不声不响负责呈药的小宫女。

手背火辣辣被烫伤的肌肤,此一刻被那宫女握在掌中,更是揪心难耐的疼,可她凝眸看了会儿那宫女,却继续痴狂笑了起来。

口中亦是几近疯癫“司凌夜!都是你教出来的人!都是欺下媚上的能人啊!哈哈……”

“是‘能人’不假,但朕倒是不知,她们怎的欺下媚上了?”

“欺我这些卑微无权之人,媚你这暴政势力的昏君!!”

“呵。”听出她讽刺,他不禁有些皮笑肉不笑冷哼“去给她再熬药来,三日后朕必然要见到生龙活虎的她!”

说着拂袖,头也不回而去。

他说,三日后必然要见生龙活虎的她。

见她干嘛?去给红泪监斩吗?

“我才不要。”

瞧见司凌夜脸色铁青离去,奴歌蓦地半挑着唇角冷哼“我偏要病着!司凌夜你有本事,便将我的尸体抬去刑场监斩!!”

她说这话时,几乎是用吼的,像是宣誓般。

此刻司凌夜正负手走到殿外台阶处,不远不近的距离,却也堪堪将她话语一字不落纳入耳中,不禁顿足。

“只要朕在,你便是连死都是一种奢求!”

丢下一句似是要挟的话,终于头也未回大步离去。

奴歌以为去刑场监斩一事,只要自己坚持立场卧榻不起,此事便会不了了之。

毕竟依照司凌夜的性子,他既然想要自己伤碎心去监斩,亲眼去看着红泪亡故,便断不会私下将红泪处死。

如此潜移默化间,奴歌以为自己生病将监斩时间推脱越长,红泪便活得越久。

至于这样的拖延究竟能到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

她这般小心翼翼的算计,甚至不惜赌上自己危在旦夕的身体,不过是想暂时拖延……

可她到底是忘了,在这世上自己最最斗不过的,便是司凌夜心狠与计谋。

傍晚,在这般夕阳金黄之下,奴歌因拒绝饮药的缘故发烧越加严重,甚至已经神志不清,几度出现昏昏欲睡状态。

白日里南宫引千为其施针救命,效用已然随着时间推移散去大半,而今她又拒绝服药,病来如山倒愈加猛烈不堪。

直到日暮彻底西陲,奴歌几乎以为自己会因发烧得肺炎一类,被活活病死时,卧龙殿的大门再次被人打开。

并且一举走进来,便是四人。

四人皆为膀大腰圆的宫女,并且看那走路体态模样,似乎都多多少少会些功夫。

走在最前面的宫女手中端着药碗,有些面无表情看着奴歌,道“大人,起来用药了。”

“我不会吃。”她的反抗几乎为蚊哼,声线还没有传到那宫女耳中,便已散了开去。

不过那宫女似乎明了她所言为何,只垂眸睨视榻上再坐不起身的她,而后侧首示意身后另三名宫女上前,不由分说左右架起奴歌。

“大人,皇上有令三日后若是不见大人去刑场,便集体将我等问斩,我的宫人性命虽是俾贱,但毕竟怜命一回,故而请大人谅解。”

说着,不管奴歌如何反抗,便用眼色示意一旁三名宫女将奴歌架紧了些,迫使她坐起身来。

同时端着药碗的宫女伸出铁钳般的手掌,强行掰开奴歌嘴巴,抬手将一碗几近滚烫的药水灌了下去。

这样的温度拿捏刚好,不至于将其烫出水泡,却是滚烫入喉,能让她几乎流出泪来。

脸颊边亦是因为反抗而沾染了些许汤药,烫的绯红。

周身都是绵软无力的,纵使自己再如何挣扎挥舞手臂,她们依旧是纹丝不动,到后来只换来自己手臂大片被掐出的青紫。

此刻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禁锢的兽,昔日林中独自称王,而今却被人拔了獠牙,分明受人欺辱着。想要挣扎反抗,甚至想杀了她们,却左右不得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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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药,整整被强行灌下去三分之一,剩下的则完全顺着奴歌脖颈流到衣服里,苦香黏溺一片。

发鬓亦是部分被打湿,湿湿黏黏贴在颊边,狼狈至极。

“够了吧……”

三名宫女见一碗汤药见底,缓缓放开了奴歌,而后冷漠同时退到一边。

奴歌则因方才挣扎弧度过大,已然身体挪动到榻边,而如今她们这一放手,正正让她摔倒在榻下。

满地的凉冷隔着一层薄薄亵衣贴近肌肤,寒到骨子里。

当昔日风光不再有,而今她只能选择可悲的臣服自保。

“够了,够了。”

不禁有些呜咽,无力匍匐半趴在地面,发鬓掩面轻轻抽泣。

她不过不想去喝汤药而已,她们为什么如此逼迫自己?

好讨厌……

混沌的脑海接收到的信号只是难受,恶心,喉咙舌苔上的汤药苦涩,似乎能一直绵延到人心里,挥之不去。

“您还真是莫要怪罪。”

一旁刚刚负责灌药的宫女有些冷眼看着倒在地面的奴歌,双手环胸面无表情道“恕婢子直言,方才那一晚汤药整整被姑娘挥霍了三分之二去,只用三分之一药量是不足够的。”说着,像是事先便安排好了般,抬手自殿外召来一位宫女。

奴歌歪着头贴在地面,漆黑的眸子,在看见那步履生风宫女走进之时,下意识紧了紧,而后像是抗拒什么般极力向后缩去。

可她背后便是软榻,故而不论她如何挪动,都不过是在方寸之间。

“倘若你再逼我,今日之辱,日后我定要杀了你!”

她恶狠狠看向那掌势的宫女,如此要挟着,后者却是蔑视不以为意一笑,悠悠道“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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