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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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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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不理,只坐在龙椅上咬牙切齿道“奴歌,你果真好样的!”

地上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却不敢答话。

“去凤凰塔,给朕带路!!”

罪与罚

雕梁刻凤,金漆画壁,凤凰塔身罗列一层又一层,八角形设计视角尤为宽广,塔顶祥瑞琉璃瓦,边脊凤凰衔玉珠,威仪俯视了天下。

凤凰塔乃是皇城最高的建筑,只身站在塔尖的位置上可俯视整座巍峨皇城,反之,整座皇城此刻亦是可见烈火包裹的凤凰塔。

不过刚刚穿过御花园的间隙,司凌夜顺风已然能嗅到木质烧焦的独特干燥味儿。

不甚刺鼻,却有些灼热的气息使人心都烦痒起来。

不禁握拳更紧,加急了赶往凤凰塔的步伐骁。

锦绣龙纹衣摆随着走路动作迅速起落,这样迅疾的速度几乎平生未有几次,而今却是因为那个女人惹事连连,而被迫暴露出帝王不该有的焦急来。

毕竟凤凰塔寓意破深。

皇城中最高的建筑,而今却是被一女子兴起付之一炬,这简直就是打了风渊一记耳光,并且是响亮的,让其他诸国看了笑话咱。

一路上百般思忖,想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拯救凤凰塔,想着如何去惩罚那个出手不知轻重的女人,想着……

一时间所需要想的简直太多,却是刚刚走到凤凰塔几丈范围时,便忽然驻足,转为袖手而立。

入目尽是慌乱之景。

无可挽回,便也无需多想。

凤凰塔下,昔日庄严巍峨,而今混乱一团。

有侍卫提着水桶迅速来回兜转,有胆小的丫鬟躲在角落嘤嘤抽泣,有小太监持着阉人特有奸细的嗓子四处喊人……更有甚者,悠哉悠哉坐在安全地带,举目含笑观望。

当然,此等场景却依然敢看好戏般挑笑不动的,眼下也只有这一人了。

“奴歌!!”

狭长眼角不禁‘噌’的燃起比凤凰塔更为浓烈的熊熊大火,待到看清那娇俏身影正坐在一块磐石上举目望天时,司凌夜届时三步变两步冲了过去。

几乎是走到她身边同时便掐着她手臂,将其拽了起来。

而后视线不假思索便将其上下打量———想是预谋已久,竟是没有丝毫受伤,衣袂上便是连点火星都没沾上。

“奴歌,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哦,皇上你来啦?”

他怒不可遏时,她却风轻云淡主动甜美招呼一笑“皇上来的好早哦。”

“你!……”

“皇上切莫动怒。”却在他即将开口时,她先行报上委屈,几近敷衍解释道“常言道天灾人祸,的确是怪属下昨夜忽然怕黑,向那好心侍卫要了油灯,却不想一时失手打破……”

“你昨夜打破油灯,这大火却在今日朕早朝时才燃起来!?”

“想是属下记错了时辰。”她立即对答如流“许是今早打破的?”

“你居然来反问朕!……昨夜索要的油灯,今早不添油早就燃尽了!何来打破失火一说!”

“皇上果然明鉴,由此说来,此番凤凰塔起火诚然不干属下任何事。属下的确是失手将油灯打破,但方才经过皇上这么一分析,属下茅塞顿开发现,这油灯还真没理由机会燃起来。”

“……”

“皇上快瞧,凤凰塔没了。”说着抬手指了指即将被大火烧尽的木架,她笑的有些抱歉,又难忍笑意道“皇上,我可以回落霞殿了吧?”

“奴歌!!”

“皇上莫急,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更何况这凤凰塔年久失修,应当清理一下的。”转而望向西南方向影影绰绰来的一队人,唇角半勾,视线上挑同时声线悠悠转冷“否则变成危楼,砸到人可不好。”

“啊———”

像是一句预言,空冷的声线刚落,凤凰塔上烧掉的房架蓦地自半空跌落下来,霍然摔碎在地面‘噼啪’一阵断裂,零碎木硝将将炸开在金沙三步开外。

有胆小的宫女蓦然尖叫起来,后被金沙狠狠瞪视一眼,生生将惊恐咽了回去。

眼前漆黑的木硝带着火星四处滚落,灼热温度依旧不减,火红几度吞吐而出。

正在匆匆赶来的一队人影届时为此突发事件而僵了僵,视线垂眸同时锁定在将近半人高的房架上,金沙举目遥遥对视一眼奴歌,最终绕着凤凰塔大半圈,款款摇曳来到司凌夜面前。

站稳脚同时立即娇媚扬起声来。

“妾身金沙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昔日自称的‘小女子’而今已潜移默化转为妾身。

奴歌转眸在司凌夜与金沙身上来回探寻打量,思忖着这二人关系何时变得如此紧密。而今她们这样的关系,又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不便。

“无需多礼。”

司凌夜抬手示意金沙平身时,奴歌似笑非笑问道一句“贵国公主安好。”

金沙举目同样回望奴歌,不动声色针锋回敬“劳烦小主挂心。”

小主,是司凌夜给她的另一层后宫身份,几乎无人知晓,而今金沙却……

司凌夜,你究竟将我当成了什么?

哄逗你宠妃的笑料吗?

“皇上要惩罚属下吗?”奴歌扭头有些冷然望向司凌夜,状似征求意见,实则通知道“不然,属下可是要回落霞宫了。”

“奴歌!”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你给朕老实些!”

“好。”奴歌答得既轻快又乖巧,不待司凌夜准许,便自行转身离去。

路过金沙之时,状似无意指尖一滑,不动声色丢下一件物。

待到奴歌彻底在侍卫监视下走远后,金沙这才缓缓垂眸,眯眼去瞧她扔下的物什。

但见青砖地面盈盈发亮的,是一枚倒三角泛着冷华的凉铁———一截断裂的箭锋。

只有箭头了无箭身。

她这是寓意什么?

“皇上,这凤凰塔?”

眯眼,直到奴歌彻底走远,金沙这才回过身来,矜持而笑得体贤淑道“我南蛮臣民虽少,但好在有几位能工巧匠之人,倘若皇上不弃,金沙便将他们招来,拙计为皇上将凤凰塔补一补。”

一旁司凌夜极为配的侧脸过来看她“那倒是劳烦公主了。”

“皇上严重。”

含笑又低眉敛目娇羞下去,心底则是在暗暗称奇———奴歌,竟连凤凰塔都敢出手烧毁,而司凌夜却并未扬言惩罚她。

…………

…………

落霞宫

自奴歌进入落霞殿以后,墙外守卫便再一刻未离。

那样忠贞的姿态,似乎宁可化为雕塑都不会擅自挪动半分。

“这……主子?”

一旁宫铃有些心惊担忧的看向墙外铁甲,紧紧尾随奴歌之后走回殿来“主子你怎么回来的?皇上有没有对你如何?红泪大哥呢,你们……”

“宫铃。”犹自走回殿内渡步两圈,奴歌蓦地站住脚步,转而走进内阁翻出笔墨纸砚来“我需要一件东西。”

说着迅速研磨,展开宣纸落笔“是这样……”笔锋当下四处游走,宛若游龙,端端几下勾勒,便是初初形体。

却是宫铃看不懂的造型。

“这是什么?”

宫铃疑惑看向纸上又是方块又是凹槽的东西,疑惑。

“你无需懂,你且将这东西造型送给铁匠,记住,尤其里面这尖端部位,一定要最精良的铁制。”

“嗯?”

“还有半月便是司凌夜与金沙的大婚。”抬手将图纸抖落晾干,而后卷起塞到宫铃手中“这样隆重的日子,我自然是要送给他二人一份大礼。”

“大礼?”宫铃细细咀嚼了最后两个字,迟疑望向奴歌“主子的意思是?”

一字一顿“血债血偿。”

精亮的水眸,倏然闪过那般冰冷的光华,看的宫铃心惊。

“可是红……”

“姐姐姐姐,姐姐们,外面有人来。”

清瘦稚嫩的少年身影雀跃跑了进来,同时好奇般抬手指着门外,努力形容道“他们都有好长的胡子,说要给小歌姐姐看病。”

“什么?”宫铃向外探了探头“什么好长胡子?”

“是太医吧。”倒是奴歌了解来龙去脉,直接否决道“我不去,偃月去把他们都赶走,姐姐给你糖吃。”

偃月小脸届时僵了僵,辩驳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人家,人家才不吃糖果!”同时小拳头紧握,似是在极力抗拒着什么。

“哦,那宫铃你去。”说话同时眼色示意已经到达“你先将他们都打发走,回来后我有事告诉你。”

堕胎?

落霞殿外,宫铃有些预备开战般器宇轩昂,对着门外台阶下一干太医扬言道“我家主子正在沐浴,眼下委实不方便……咦?”视线跳脱一扫,最终落在太医后不远处摇曳红衣身影上,后面推脱之言被悉数吞了回去,转为迟疑道“卿别云娘娘,您来这里做什么?”

“是皇上特意让我前来。”

卿别云提起裙摆时,众人默默自觉为其让出一条路来,卿别云顺势走上前,与宫铃面对面道“皇上放心不下这群庸医,生怕耽误了奴歌伤情。”

“呵呵,劳烦圣上挂心,我家主子……”

“我也不进去,只要你转交一件东西而已。”说着指尖一滑,白嫩掌心里多出一枚玉瓶来“你只要把这个交付给你家主子。纡”

“什么?”

“告诉她,只要想通时把这药丸合水吞服而下即可。”

宫铃拧眉看她“娘娘这是何意。瞵”

“我只能说……”她缓缓向宫铃倾身,在其耳际轻声漫语道“留不得。”

留不得。

什么留不得?

“姐姐,宫铃姐姐。”落霞殿内,偃月传话机般哼哧哼哧跑了出来,同时小手满不在乎一擦额头薄汗,一板一眼道“小歌姐姐说,她要见这位漂亮姐姐。”说着指尖一指卿别云。

“主子要见?”

“嗯,小歌姐姐正在殿内等着呢。”

“哦?如此可见她倒是个开明的人。”卿别云蓦然低低一笑,而后在宫铃诧异间,挥手遣散了一干太医,自己则提着裙摆摇曳走进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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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窗外月光清冷渡进殿内,满地银白,如雪似霜。

已是初春,料峭的春寒不比冬日那般强烈,却依旧有着穿透棉衣透骨的犀利。

只身蜷缩在榻上,努力将身侧被子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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