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姬妖且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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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闲-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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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裸露在衣袍外的颈部和脸部均泛着潮红,显示还未退却的情/欲。
    白苏知道他的疑惑,却也没有解释,叉手道,“正是。”
    中年人忙还了一礼,“不知贵客降临,请恕吕某怠慢之罪,快请进”
    “客气了。”白苏也不多说,领着几个人进了屋。
    房间内极尽奢华,暗红色的纹花锦绣帐幔,紫檀木几两侧雕刻两只栩栩如生的貔貅,地板上都铺着竹席,可以随处而坐,随地而卧,整间屋子散发出一种糜/烂的味道。
    内间一个年轻人有些不悦的声音道,“是何人?”
    中年人似乎怕他说出什么不敬的话语,立刻道,“是花境之主来访。”
    里面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只听那声音近在耳边,“传说花境之主是位鹤发童颜的长者,看来传言有虚呢。”
    帐幔被挑开,走出一个俊秀的年轻人,面白唇红,脸盘和鼻唇均十分娇小,柳眉弯弯,秋波盈盈,若不是七尺之身,竟是比白苏还要像女人。
    他朝白苏施了一礼,缓缓朝主坐上走去,那走路的姿势明显不自然。
    白苏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方才还盘旋在脑中的攻受问题,已经一目了然了。
    “不知纳兰先生来访,所谓何事?”中年男人道。
    白苏瞬间分析出眼下情形:这中年男人应当是吕家管事,年轻人则是吕家嫡子吕言。主人不问正事,一个管事却先发话。
    而且方才白苏关注攻受问题,也并非全是因为恶趣味。时下虽男风盛行,而断袖之恋却是受到唾弃的,也就是说,把男人当作玩物来把玩可以,但毕竟是不和阴阳的,世人绝不能接受两个男人相爱。
    身为主人,绝不会有谁被把玩。吕言和这管事的情形,便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们是恋人关系,要么就是这个管事真正的身份比商贾的吕氏要高出许多。
    若是第一种还好,万一是第二种,那事情就复杂许多了。按照顾连州查出的消息,楚辰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势力,除非他背后有真正的主人。而这吕氏茶商,很有可能也是势力的一部分。
    有了这点怀疑,白苏迅速打消了原来要抢过云雾茶舍茶叶来源的念头,笑道,“在下此番前来,委实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在下家里的老爷子喜好品茗,听说宁国生产碧螺春和雨前龙井,而吕氏又是宁国最大的茶商,想必能弄到上好的茶叶,在下为讨老人家欢心,只好厚颜前来叨扰。”
    吕言眼波流转,“这么说,您是纳兰氏的子孙,而并非真正的花境之主?”
    白苏淡淡笑道,“不然,在下纳兰浮云,乃是纳兰氏第一百七十二代家主,纳兰修,乃是在下游方在外的世伯。”
    狡兔三窟,对待陌生人,白苏时刻秉持这一理念,一番话说的煞有介事,连十三都不禁相信,纳兰氏其实是一个传承久远的古老世家。
    吕言二人听的很明白,倒是白苏身后的一干剑客满头雾水。之前不是说了是纳兰修吗?如何现在又不是了?
    “既然是纳兰先生所求,我吕氏必然拿出最好的茶叶。”吕言轻笑着,转头问管事,“可还有好茶?”
    那管事朝白苏叉手,歉然道,“此番怕是要贵客失望了,所有的好茶都被云雾茶舍提走,贵人若是能侯一侯,下个月必当挑选宁国最好的茶叶送过来。”
    白苏道,“空手而返,实在不美。在下俗人一个,也不识茶,听闻吕氏素来诚信,在下也信得过,不若这样,您修书一封,只说让云雾茶舍给在下最好的茶叶即可。”
    白苏语气恳切,真真怕是被骗了一般。
    坐在主位上的吕言眼中闪过一丝鄙夷,纳兰氏如今好歹也算是名门了,家主却如此没有气魄,怪不得从前都是默默无闻,看来纳兰一族,全靠着纳兰修一人才得以崛起吧果然是暴发户
    而那管事却是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沉吟一下,转向吕言道,“主上以为呢?”
    吕言略略颔首,“自然可以。”
    白苏起身做了一揖,感激涕零道,“多谢二位,不知阁下是吕家的……?您写书信,云雾茶舍可认得?”
    她说话间,还略略瞟向吕言,这个形容,仿佛担心他的信没有作用,想让吕言亲自写。
    “哦,在下只是吕家管事,霍。不过在下与云雾茶舍老板打交道多年,他必然认识的。”管事叉手道。
    白苏笑盈盈的看着他往桌案旁走,心中暗道,你来写,那可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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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烦大家抽空做下作者调查的问题哦~~关于激情部份的接受度,以便偶以后把握度,谢谢
第二卷 强强相遇 第八十七章素儿,我悔了
    第八十七章素儿,我悔了
    白苏拿到书信,与这二人寒暄了两句,便起身告辞。
    日头虽依旧烈,但甲板上的风很大,倒也减了几分炙热。风吹拂的衣袍烈烈作响,青丝飞扬,在脸颊上挠的发痒,白苏捏紧手中的信,将它揣入怀中。
    “回。”白苏淡淡道。
    转身正欲下甲板之时,余光却见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白苏的心微微一颤,顿住脚步,转头去看他。
    墨发玉面,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之下,他都俊美的如同神仙下凡,令人不敢触碰,即便白苏脑海中存留了他杀死素女的画面,却依旧不忍责怪。
    宁温似乎是在看信,仅仅一张纸,他定定的凝视半晌,宛如雕像般一动不动,侧影落寞悲痛,她分明看见一滴清泪从他如玉的面颊滑落。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他的俊美世所罕见,宛如整个世界都只围绕他一个人而转,仿佛天地都在他泪水中沉沦。
    白苏不由自主的推开十三搀扶,一步步向前走去。
    十三怔愣一下,低低唤了声,“公子?”
    白苏没有应声,十三也没有再阻拦,将几名剑客亦留在了原地。
    白苏啊,你现在这身装扮不适合被他看见……
    素女啊,这样狠辣的男人不值得你顿步……
    即使如此清醒,她还是已经站在他身后只有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他双肩微微抖动。
    宁温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揉碎手中的信件,将它丢到江水中,亲眼看着湍急的江水把纸屑吞噬,才缓缓转过身来。
    看见女扮男装的白苏,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扯开一抹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笑明媚的晃眼,映着水波粼粼,绚烂夺目,白苏却只感觉到心酸,“不想笑,又何必勉强自己。”
    宁温怔怔的看了她半晌,仿佛想从这张苍白的脸色看出什么不同,但是凝视久久,他却只是背过身,面对滔滔江水,面色平静,但心中便犹如眼前江水的翻滚,不能平复。
    这个曾经死于他掌下的女子,而今居然能够如此直接的直击他心底,纵使他隐藏的再完美,仍旧被她看出。
    看着宁温完美的侧面轮廓,和他覆盖在眼睫下的眸子,如果可以,白苏现在真的很想落荒而逃,他黑沉的眼眸中所承载的悲痛,远远不是她所能抚慰。
    江风呜咽,衣袍猎猎,可白苏明显听见他声音中的哽咽,“雍国使臣返回了。”
    白苏静静的听着,她知道,他说的是关于俞姬而引发的战火,两国谈判之事。
    “宁国降了。”宁温缓缓道,话语中的嘲讽太明显,“不战而降。”
    这个结果丝毫不出白苏的意料,吴越之人生性恬淡,非逼到走投无路,否则绝不会拿起兵器战场杀敌。这一点,相信宁温也是深有体会。
    “值得如此关心吗?既然结果已经注定,何必还要再抱有希望?”白苏喃喃道。
    她这话,大多是说给自己听的,说给这个身体残留意识听,纵然她知道,这个意识不过是因为身体上的条件反射,素女早已经魂归地府了。
    宁温显然也听懂了,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再次转过身直视着她。深邃漆黑的眼眸,让白苏想起那次雨天的对视,她飞快的垂下眼帘,生怕一不小心被他看出什么不妥。
    “你怕我。”他道。
    白苏不可置否的嗯了一声,谁知道你会不会见我还没死,又补上一掌?
    “为何不问我缘由?你从来没有问过。”宁温道。
    问什么,问你为何杀了“我”吗?白苏曾经想过这个问题,隐隐也猜到一些,但她不想深究,知道缘由又如何,纵使宁温有再无奈的理由,她白苏永远不可能为谁而死,还甘之如饴的。况且,根本都不关她的事。
    “前尘往事忘却,我说的并非戏言。”白苏再次抬眼看他时,目光坦荡。
    这次对视,宁温怔怔的抬起手来,似乎想触摸她如雾如幻的眼眸,却顿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收了回去。
    他背手,迎着风长长叹息一声,“若能随风化去也是美事一桩啊”
    白苏也面向风,感受那份自由,可是她与他的愿望不同,即使是在沼泽苦苦挣扎,她也从未有过丝毫结束生命的念头。
    生,便是上天恩赐。
    “我的皇妹天真无邪,去年才刚刚及笄,记得我还在宫中时,她走路还不甚稳当呢,却是个鬼精灵,也只有她,常常偷偷跑来找我玩……”宁温半眯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唇角却漾起温暖而温柔的笑意。
    那样纯粹而温柔的笑意,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顷刻融化在他迎风含笑的一瞬间。白苏只道是上苍创造他,来令世人自惭形秽。
    “转眼十几年过去了……过去十几年我虽不在她身边,她却还记得我,时常写上厚厚的一沓信,我如同看着她成长一般。”他唇角的笑容渐渐冰冻,碎裂,“而下个月,她便是雍国的皇妃。”
    雍帝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了啊一支盛放的鲜花,从此便进了寂寂的宫墙,与一帮妃嫔分享一个比父亲还要年长的男人的床榻。
    白苏也不由惋惜,“是昭德公主吧。”
    宁温眸色微变,却也不曾说什么,素女不再是从前的素女了,她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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